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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北方潼关战乱,朝中动荡,赵咸铭自顾不暇,宋微君要想算计赵咸铭根本用不着利用她,可是不知为何秦悠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淡淡不安,总觉得他的目的没那么单纯,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瑶贵妃的事留下了阴影。
“好吧,是我想太多,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秦悠起身对着他作揖致歉,转身拿起大氅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了。”
宋微君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自己面前。
“你干嘛?”秦悠挑眉,如果他再敢啃她,她就把他拍到墙上去。
咳,前提是他不还手不反抗的话……
宋微君不理会她的疑问,修长如玉的手指灵巧的挽起她的袖子,手掌一翻,一块系着透明丝线的玉佩出现在他手中。
秦悠阻止他给自己系在手腕上,拿起玉佩看了看,脸上神情复杂莫测:“凤凰佩,你从哪里找到的?”
宋微君亲手雕琢送给她的髓心凤凰佩被她弄丢后就一直没找到,而刚巧那天她中了瑶贵妃下的失心散之毒,她曾怀疑是宋微君让人取走了玉佩,如今这块玉佩也正巧出现在他手里……
宋微君抬头望着她幽幽星眸中的无限深意,轻笑一声:“我没有让傅瑶儿给你下毒,你信吗?”
这是自西山秋猎回来后两人第一次提起那次动。乱。
各有各的秘密,各有各的算计,解释不清,便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
这也是两人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原因,互不信任,无法坦诚,所以只能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想靠近,却又各自戒备着。
“
信。”秦悠回答的很干脆,笑眯眯的小脸上看起来格外真诚。
只是宋微君,你明知道瑶贵妃想要杀我,却还给她机会对付我,你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这是她藏在心中始终无法问出口的话,他让她相信她,却又做着截然相反的事,事后哪怕一句解释都不给。
她的信任没有这么廉价。
宋微君何其敏锐,岂会听不出这只是她的敷衍之词,他没有多说什么,拿回凤凰佩,垂眸仔细给她系在手腕上:“收好了,别再弄丢了。”
秦悠一直居高临下看着他。
长如翎羽的睫毛微微垂着,带出几分安静内敛,鼻梁高挺秀直,使他过分艳丽的脸没有半分女气,漂亮的唇含着笑意微微仰起,如同在为情人佩戴定情信物那般虔诚而温柔。
“嗯?”长久得不到回应,他抬头看她。
秦悠瞬间回神,窘迫的抬起手装作打量凤凰佩,口中下意识的否定了‘定情信物’的荒谬念头:“自然,可这是我的保命符。”
宋微君笑意微顿,而后逐渐扩大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冷意与疲惫:“嗯,仔细收着吧。”说完站起身又道:“没事了就回去吧,我要去睡一会儿。”
“哦。”他的笑容让秦悠有些不自在,边与他一同往外走边问:“髓心制成的玉佩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宋微君恍然道:“是,没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动用了一些,还剩下一半髓心,一直忘了还你,要不你现在跟我一同去取?”
突然间的疏离让秦悠更加不自然了,不自觉的也跟他客气起来:“不用不用,先放在你那里吧,那本来也是你赢回来的,我就是想起那天晚上似乎在你手腕上见到了,随便问问。”
宋微君拢在袖间的手此时就在缓缓抚摸着一块与凤凰佩大小相同的玉佩,这个小动作已经形成了无聊时的习惯,闻言手指顿了顿,轻笑:“本王也怕中毒啊。”
这话无疑是在回应她前面说的那句‘保命符’,明明白白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有用处的物件,没有任何含义。
秦悠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易觉察的嘲讽,无奈耸耸肩,本来她提起这事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结果把气氛弄得更加糟糕了。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干这种考验脑回路的细腻事情啊。
宋微君现在心情很不好。
相处这么久秦悠已经摸清了小规律,一般他死缠烂打或者生气愤怒与她争吵的时候通常心情都不错,越是像现在这样表现的正常,就越说明他很可能在生气。
我很生气,但是我就不告诉你我为什么生气!
秦悠叹气,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为了不至于把关系彻底弄僵,秦悠果断撤退了,哄人高兴啥的她只会一招,先前刚刚用过,虽然差点被扑倒,效果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宋微君是真的不高兴了,她觉得即使祭出这招杀手锏也没什么效果。
夕阳清冷的余晖洒落他一肩一身,光影的交叠让他一张线条优美的俊脸更加立体生动,宋微君静静站在廊檐下,眸光微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如无必要,宋微君秋冬之季极少踏出房门,何况是这样闲适的发呆晒太阳,宋天玄默默陪着他站了一会儿,忍不住道:“王爷,外面天气冷,您还是回房间吧,若是……若是想见王妃,属下这就去……”
“不必。”宋微君回神打断他,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不急。”
他有的是耐心,尤其是在小猎物已经开始在意他的情绪之后,他更加有把握了。
217。217白月光()
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宋天玄亲自来通知秦悠出发。
别庄的位置距离北阳山皇陵不算远,但山路崎岖难行,以他们目前全力赶路的速度至少也要三个时辰,也就是说到达北阳山的时候正是后半夜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人也最容易放松警惕,是潜入地宫的最佳时机。
此次行动危险重重,对保密性要求极高,整个队伍轻装简行,没带任何累赘之人,连宋微君都没搞特殊待遇,与大家一样短装骑马。
少了雍容华服的衬托,他整个人的气韵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如温室里的琉璃花一样精致昳丽,多了几分不常见的英武帅气,纵马奔驰时随风扬起的黑发肆意潇洒,只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不减半分跬。
秦悠的骑术算不得好,跟这些常年四处奔袭的人没法比,偏偏这些人的队形无论多难走的路都保持一致,整齐有序的令人咋舌,她只能勉强跟在宋微君身侧,颇为吃力。
三个时辰接连不断的赶路,她的双腿由不适到火辣辣的疼痛,再从疼痛到麻木,但是整个队伍是不会为了她停顿休息的,她也不想做处处需要人照顾的娇花,所以一路都默默忍着,直到快接近守陵军驻地时宋微君才下令队伍暂停。
西山行宫晋王起兵造反后来探秘宝藏的人不减反增,战事使人感到恐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而数不尽的钱财无疑是最能安抚人心的,所以一些原本对宝藏没心思的势力家族也开始参与进来,连普通的大盗小贼都时不时来试试运气。
为了避免弄出的动静太大撞见人,宋微君命人在北阳山外两里处弃马潜行。
秦悠把马缰递给专门负责藏匿马匹的人,转身就见宋微君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秦悠自发自觉的走到他身边,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与任务,惟独她是例外,只需跟在宋微君身边即可,也因此从上路之后她便没说过一句话,只要安静跟在他身边就好。
“累吗。”宋微君一反路途中的严肃高冷,展臂托着秦悠的臀部将她抱在了臂弯上,低沉的声音有着夜色无法掩盖的温柔。
年纪一大把了还被人像抱小孩一样拖在胳膊上,秦悠顿时不淡定了,惊悚的用手臂撑在他肩头,不让自己的小笼包贴在他身上:“你……你放我下来!”
暗夜与他的气韵如此契合,矫健挺拔的身躯以及满身夜霜的清寒都深深吸引着她,强而有力的臂膀让人感到心安,仿佛下一刻就能沦陷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里。
这样的他,比平日里风华满身时更加迷人,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男性魅力。
“时间紧迫,我们无法停下来休息,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就让我抱着你走这一段,节省一点体力,接下来你也能轻松一些。”低低的声音贴着她面颊响起,如同撩人心弦的夜歌。
秦悠不自觉的揪紧他的衣服,此时她的心就如手下这块揉成团的布料一般纠结,靠,是这家伙吃错药了还是自己吃错药了?
为毛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她竟想到了长远的将来?
不对不对,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该这样对她说话吧。
“你……不会是被穿越了吧?”这句无厘头的猜测几乎是脱口而出。
“什么是‘被穿越’?”宋微君眯起眼睛,如果他没记错,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虽然她上次说的是“穿来的”,但他莫名就是知道这两者是一个意思。
秦悠这次倒是没有胡诌或者闪避,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就是……人还是你这个人,但是里面的灵魂却换成了别人……”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宋微君的手臂蓦然一紧,贴近的身体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瞬间绷紧,脚步骤停,那双暗夜中闪闪发亮的眼睛正火灼般的紧紧烙在她身上。
“怎……怎么了?”秦悠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干笑着打哈哈:“我开玩笑的……只是有点奇怪你……你今天与以往不同……”
口上这么说着,其实秦悠心底已是一片震惊,宋微君这反应……分明是很能理解灵魂穿越这回事,并且深信不疑,难道真被她说中了?
可是宋微君平时的表现又不像是个穿越人士,这就有些奇怪了。
“所以你觉得我被夺舍了?”宋微君已经恢复正常,放松了身体抱着她继续往前走,语气诡异,似不经意的调侃,又似绷着心神试探,让人一时无法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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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想了想,‘夺舍’这个词无论在佛教还是道教都有过记载,宋微君能这么快理解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他那一瞬间泄露出来的震惊以及不可思议实在太明显,再想掩饰已经不可能。
“以前在异志奇书上看到过这样的稀奇事,随口一说罢了,主要是你现在的举动实在……太出格了。”秦悠平静说道。
宋微君无法掩藏不代表她不能继续掩藏,穿越神马的,果断不能交代啊,倒是宋微君身上的秘密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以前她就觉得宋微君很神秘,脸上那颗泪痣居然能使人产生幻觉,他身上肯定发生过超乎这个时代之人认知的事,没想到今天无意中的一句话意外的让她窥见了点眉目。
“哪里出格了?又不是没抱过,还是说为夫平时不够疼你?”宋微君似笑非笑的语气立马将他的高冷男神范破坏的渣都不剩了。
秦悠却不打算放过他:“既然王爷也知道夺舍,那么你觉得这种事可能发生吗?书上描写的可灵异了,一觉醒来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岂不很有趣?”
“有趣?你觉得有趣?”宋微君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但在此时寂静的暗夜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似凄厉似痛恨,令人毛骨悚然。
秦悠被吓了一跳。
感觉腰上的手越掐越紧,宋微君情绪隐隐有失控的倾向,秦悠暗骂自己作死,不敢再出言试探,安抚道:“当然有趣了,换一个新的身体新的身份,遇到一些可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