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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志愿申请,但申请者中的五分之四,最终被证明不合格,剩余的不到五分之一,最终成为了特勤团的终生成员。
一旦加入特勤团,终生不会再被调出这支部队,只会阵亡在这支部队,或从这支部队退役。
申请加入这支部队,会在定期的开营考核中,先迎来十五天的封闭适应期。主要做一些简单的野外地图判读训练,让来自不同部队的士兵与军校学员,尽量具备相同的基础水准。
一百个申请者,在十五天内的适应期内,就会有至少十人,尚未考核就被淘汰。
适应期后,一个为期十五天的单兵野外考核,正式开始,十五天的单人越野行军,其中一个科目考核,是背负100斤的行军携具,一天徒步行军130里。
要完成这一项,士兵要连续野外不停行军二十小时,还要考的过老天爷,因为即便发生暴雨与山洪,洪涝淹没了道路,考核标准是不变的。
一大半人,会在这十五天内被淘汰,只是部分没有被要求退出,可以继续跟随特勤团的考核,完成为期三个月的考核兼训练。
特别勤务团,全团只有八百人,其中六百以上是训练、后勤支援、辅助、医疗救护、作战支援、运输、掩护,侦察与情报分析员。
直接攻击部队,全团只有第一特别勤务分队,第二前敌侦查分队,第三敌后渗透分队,三个战术分队,不到二百人。
而组建“特别勤务图”的军费,还要超过刘备中乡整编而来的北方军第一“联盟”重装团。
“你们身上太白净,还得靠俺们中和中和哩。”
一旁蓬头丐面的白波军小头目,一手牵驼,一手伸在半敞的衣襟内,在颈下揉搓泥球,“跋涉千里,又是商队,哪来时间浆衣?一看你们干净的,就像奸细。”
徐晃一张方脸上满是不屑,他力气大,武艺好,装傻充愣又有一套,白波选锋诈城,就把他提拔进敢死队了。
可他与徐进早就认识,对自家数万兵马,居然要听一波藏头露尾的北方军来人,甚为不满。
特别是敢死队领头的还是徐家堡少堡主徐进,徐少爷卖弩有一套,骗了他们不少血汗钱,可骗城是要厮杀的,一看徐少爷带队,徐晃死了的心都有。
倒是韩戈带的一群人,让徐晃暗暗吃惊,一个个胡子拉碴,眼神始终恬静,行走坐卧沉默,似死气沉沉的疲惫,又由始至终的放松,平静中的懒散。
这已经不是悍卒了,没有绷着的劲儿,拳头始终就是收着的,不会对外界产生被动反应,不会因为被大将眼光扫到,就立马挺胸抬头,眼神焦点本能只有大将。
没有,这些人的眼神是涣散的,从始至终就是懒洋洋的。咋咋呼呼的是乱民,瞎亢奋的是新兵,会休息的是老兵。
而这些人则更像老兵油子,却没有油滑的味道,只是由里到外的沉静。
“你们味道不对。”
徐晃牵着驼,吧唧吧唧嘴,“就是脏衣亦无用,凡厮杀多了的,都能闻出不对来。”
“你那是先入为主。”
驼上优哉游哉的徐进,倒是不以为意,拽了拽身上的绸丝锦袍,一脸轻松,“越装才越不对,像我打扮的这么醒目,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把目光放在少爷身上,哪会注意你们这些奴仆?”
“守城的巡检,又见过甚厮杀。”
韩戈老虎都毙杀过,看横门前乡更卒充的城卒,戴着方冠的小吏,与看弱鸡仿佛。
他倒是对徐晃说的衣新挺重视,扭头吩咐了句,“岳光,记下净衣的事,要赃。”
“嗯。”身后懒洋洋的应了声。
徐晃侧头,见身后一人大大咧咧的掏出个手掌大的本子,拿炭笔划拉,眼神更是不屑。
哪家仆人随身装纸本,提笔就写的?有纸识字不说,用的还是炭笔,这是驼奴,还是百里奚啊。
徐晃没好气,却也懒得再提,他看出来了,这帮所谓的突击队,尽是骄兵悍将,个个目中无人,对他们白波那是骨子里瞧不起,更不把长安守军放在眼里。
事实与徐进,韩戈所料差不多,城门外巡检棚的吏卒,只是对“王氏”驼队的阵容妒羡,倒没什么看奸细的神色。
反而,还让插满了“王”旗的驼队,插了个队。
长安西扎着不少窝棚,都是傍城待救济的流民,饥荒战祸一起,祈活的小民本能就会向大府周边聚集。
凉州义军烽起,叛军入寇三辅,扶风逃难来的流民,在长安城外越聚越多。
这类毗城的流民窝棚区,有人登高一呼就容易炸,是造反隐患,京兆府设了舍粥的棚子,也有乡兵更卒守卫,流民是不许入城的。
等待入城的多是城郊民与小股商旅,依然在棚前等待,横城门曹却先笑容洋溢的迎上来,亲自与徐进问安,带驼队先检。
“敢问贵上?”
横城门曹实际并不知这个“王”是哪条河里的王八,只是对士族门阀根深蒂固的敬畏,一看这一溜行镖旗飘飘的驼队,一个趾高气扬端坐驼上的贵公子,就先心虚了三分。
这是哪家北地的大族?
“前秦始皇帝,灭六国大将军王公讳翦。”
王氏始祖并非有名之人,徐进满嘴胡说八道,只挑市井咸闻的名人说事,扯了通几百年前的王翦,王贲,王离祖孙三代事迹,又不屑的来了个,“琅琊王氏,山阳王氏,祁县王氏,侍御史王允,皆吾太原王氏分支。”
实际徐进冒充的是晋阳王氏,可前有灭六国大将军王翦,今有刚跑路的名人王允,城门曹还是知道了此乃大士族无疑。
黄巾乱起那年,王允被拜豫州刺史,尚爽,孔融等名士,都是王允征辟的从事,随朱儁,皇甫嵩等一起剿过黄巾。
回洛后,王允干出一件名声大噪的事,拿出一封信,说是中常侍张让,是黄巾的洛阳内应。
天子刘宏惊了,张让等宦官懵了,遽尔勃然大怒。王允欲以“黄巾间谍”之名除宦官,可与窦武一样,不敌,反遭宦官间谍下狱,被士人求赦待审时,果断弃保跑路,隐姓埋名蹿出洛阳,不知去向
这天外飞仙刺向宦官集团的一剑,虽然没捅中,可还是让王允名声大噪,城门曹自然知晓。
且驼队内并无违禁品,一抽检,不过是寻常货物。
“盐,白面,食糖。”
看着一袋袋被抽查的货物,徐进笑眯眯的介绍商队的货物。
是生活品没错,可钾盐,白面与食糖混合在一起,就是炸弹。
肥皂等洗漱用品,加根鱼线,就是绊发雷。
特勤团的技战术科目,与北方军陆军部队,是不同的。
一队入长安的商旅,箱中只有木杆,滑捎。另一队入长安的商旅,只有皮筐,绞丝工艺品。
皮筐,工艺品一拆,皮筋,钢丝就是弩弦,木杆等弓弩,甲胄的不同部件,早已通过不同的商旅,带入长安。
韩戈等人要做的,就是进长安,把早已组装好的战争机器,开动起来,发动战争
第295章 贵不可言()
徐进等人从长安西北的横门,进入东市,西市的百乐门据点时。
长安南城正门,安门前,崔烈正与一班文士,京兆尹盖勋与扶风都尉刘勋等,正在迎接一支河间府来的皇家祭祀队。
长安城外,南边就是汉室宗庙与祭坛,明堂辟雍。汉室宗亲西来关中长安,多就是来祭祀。
这支从天子刘宏河间府老家来的队伍,就是来长安祭祀的。
博陵崔的始祖,大名士官迷崔烈,就是冀州名士,对河间府来人,自然要接一接。
崔烈生于涿郡,当时安平国属于冀州,故称冀州名士。
其曾拜三公司徒高位,买来的司徒,因其是大名士,故而天子与程夫人还为他打了个五折,只收了五百万。
后又有人买司徒,恰太尉空缺,改任太尉。同年曹嵩花亿钱买太尉,崔烈被免职
天子,太后与宦官,都认为崔烈够本了,做了两年三公,任司徒,太尉两职,不亏了。
一般卖的官,大司农,司徒,太尉等,潜规则都是只做一年,刷个高宦履历,以壮士族阀阅就行了,到期得主动求退,哪能一直做?
崔烈很郁闷,倒不是五折买来的三公履历亏了,花500万当了两年三公不错了,关键下岗得另外安排就业啊。
可能天子,太后,宦官皆嫌大名士太小气,没安排三公的新官,从位极人臣,直接让他下岗了,没发挥余热的地方。
此时,正站在父亲身侧,官却比崔烈大的虎贲中郎将崔钧,还因此被崔烈打了一顿。
因为崔烈问其子,我买官外面人是怎么说我的,崔钧就说“铜臭不可闻”,于是被崔烈杖击而蹿,是谓小罚受,大杖走。
京兆虎牙都尉就走了,即驻长安西城外建章宫的虎牙营,随接任张温的皇甫嵩,西去了陈仓。
汉除北军五校外,尚有囤营,三大营就是驻黎阳的黎阳营,驻京兆的虎牙营,驻扶风雍县的雍营,郡级皆称都尉,雍营将领刘勋,就是扶风都尉。
之所以为三大营,就是与幽州突骑一样,皆常备兵,职业兵。每营只有千兵,就极为凶悍,名动天下。
但是,年长日久,久不习战,早无汉初精锐。刘勋就是文官,与张温伐凉州叛军,结果一仗被打溃,退了下来。
虎贲中郎将崔钧同样是文官,字州平,就是诸葛四友中的崔州平,虎贲中郎将已经成为礼仪官了,带的是仪仗队。
来长安祭祀的仪仗队,仪仗更大,金瓜立锤,赤帷幕旌,仪员上千,三百骑兵分为两列,扈从着整整三十辆双马驾厢车,居中还有一钧驷马拉大凤辇。
这豪华的阵势,让待在长安的一众官员士绅,一得报就赶紧沐浴更衣,出城郊迎了。
可即便是做过三公的崔烈,欲打听下贵主人何人,一个阴阳怪气的太监,都爱答不理。
“贵上何许?”沐浴更衣,神清气爽的崔烈,上前与河间仪仗队的内侍问询。
“贵不可言。”
青年内侍面白无须,眼神阴鸷,即便对当过司徒,太尉的前三公,都不假辞色,一脸倨傲。
崔烈气极了,眼前这死太监,比张让个老竖阉都倨傲,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天家乡下亲戚身边的阉奴,比洛阳宫里的常侍还横。
“你可知吾乃何人?”
小人难究,崔烈不愿与一个竖阉一般见识,重咳一声,凛然道,“老夫崔威考。”
吾乃冀州大名士,位列三公,你个小竖阉,还不快快纳头就拜。
“啥,你还催我要银票?”
内侍不满的一撇嘴,手中拂尘右肩上一搭,郁郁望天,“你看咱家像有钱的人嘛?”
“小人。”
崔烈心里大骂,脸上抽抽着从深袖内掏出一见方玉璧,朝前一递,“烦内侍通传,安平烈,求见。”
“哎呀,原来是崔太尉。”
内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玉璧,两手一回,玉璧就不见了,本是冷着的一张阴沉小脸,转瞬笑容灿烂,手捧心窝,“要说皇姨奶奶再贵,也贵不过当朝太尉不是,可陪着的人更贵,崔司徒要咱家,通传哪个呀?”
“竖阉。”
崔烈心里又是一声叫骂,嘴唇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