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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开始没听明白,听完了都迷糊少许,才反应过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贾诩说的又何尝不是他董卓,腹语就是告诉他,凉州已失,流窜在外的军队,都被围困,已经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老夫若愿领军撤出关中。”
董卓平缓了几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才又捋须笑了起来,“依文和之见,该去哪里?”
一听董卓言“领军”,贾诩就也笑了起来:“去燕歌。”
“啊?”
董卓闻声是真愣了,“燕歌?”
“对,整编。”
贾诩笑呵呵的一点头,“董公部将会进入军校一段时间,士兵会被整编。董公个人也会脱离军队一段时间,先在盟中任个有实权的文职武官,或是无实权的高官,例如陆军部部长,北方军军职最高,除了没有军权,要啥有啥。”
董卓气极,这不何进大将军一样么,拍桌道:“这是要夺老夫军权了?”
“差不多吧。”
贾诩认同,“这是看在经年合作的份上,我能为董公争取的最好条件。当然,李轩的条件肯定更优渥,说不定还会鼓动董公重镇西凉,帮他看住后路。”
说着,又是一摇头,认真的看着董卓,“董公,咱凉州人少让李小仙坑死一个,就少一个吧。
董公是选享三年诸侯,待三年后李轩腾出手来,将董公全族连根拔起。还是在三年前的今天,就先全族与北盟绑紧,让其被公约束缚,不敢卸磨杀驴?
两个选择,利弊皆有,世事难料,因果自找。终究与吾等早前劝说董公,不要轻离凉州,董公却非要往关中来一样。两条路就放在这里,怎么选,自己挑喽。”
“老夫若不应,是不是死定了?”
董卓斜眼瞥贾诩,意味深长。
他说的不是李轩,而是暗指若他不应,会对他不利的反是贾诩。
“不会的董公,我贾诩何等人,岂能轻易与人结私仇?”
贾诩看着董卓,无辜的眨了眨眼,“只是董公的部曲面前,同样会出现两条不同的岔路罢了。董公要深信,您的部将,肯定全是忠臣,绝不会卖主求荣的。”
董卓气乐了,猛地一拍桌,吹胡子瞪眼:“吓我?”
气势汹汹的高喊一句,才又气势一颓,挠了挠脑门,“老夫能谈价,又何求旁人?”
初冬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武功城上的孙坚,静静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的士卒打扫战场。
一个个推着小推车的乡民,不停从门洞中涌出,与士卒一起捡取物资,把倒地不起的伤马,拖上独轮车,运回城中。
伤员排在伤马,死马后,因为可做肉的伤马,死马有人抢,而伤号没人抢,甚至没有打着圣公会旗帜的队伍出没,离城一远,就无人管了。
被强征来的郡国兵,乡民,包括民伕力役,最大的福利,就是“伤残”后自动除役,可以回家了。
守城时的伤兵,乡民,就是这个处理法,一旦受重伤,就回自家熬去,听天由命。
幸好赢的是武功官军,否则西凉贼兵一破城,连家里熬着的都熬不下去。
韩遂,李文侯等人高估了自己,把失去了凉州老窝,内部又火并连连的自家,还视为刚出凉州时,兵锋正盛的义军联军。
与马腾议定夹击武功,美阳官军后,韩遂,李文侯等人也是下了老本,非但放弃了武都郡南部,且放弃了外围零散的县城驻守兵马,集大军汇攻武功。
顿城于美阳城下的三万马腾部众,还不算最惨。
惨的是严重高估自家的韩遂,李文侯。
李文侯率羌氐骑兵,于武功外围抄略,损失且小。受创最重的是韩遂部。
其派出围武功东西二门的张横,成宜两路,在武功城外扎营时,就被城中官军屡屡出城袭击,围城的营寨都立不下来。
韩遂气急,为了分担张横与成宜的压力,挥中军直趋武功南门,欲采取压迫式打发,逼迫官军笼城自守。
但凡官军一闭门,韩遂就打算围城遍挖壕沟,先彻底围困起来再说。
这已经比最初急下武功的初步预期,要糟的多了。
可没成想,更糟的在后面,韩遂迫守军自守,自然要挥军压上,城外竖营寨,就地打造云梯,挖壕试探攻城。
这都是攻城标准程序。
谁知漏掉了武功城外的离合之兵。
早在李文侯,韩遂领军东来,张温部司马孙坚,就自请领一部兵马出城,另设一寨,以为犄角。
张温不许,怕分兵导致城中空虚,只愿死守。
孙坚无奈,退而求其次,愿率领自家游侠义军,出城以为离合。
这下张温倒是许了,守城最忌闷守,遇上好的守将,都会派出一支离合之兵,跳出去,跳到外线,跳到敌人的后方破坏,截杀对方的后续粮秣补给。
一旦守城的敌军,有一部在外,攻城的敌寨,就不能只守冲城的一个方向,就不能只防备被围城市有限的几个城门。
就多了这一个城外的离合之兵,非但攻城一方的营寨,要从防备一个方向,变为两个方向,且要从防备城门的点,变成了要守一整条线。
三面围城,就要多守三条后线。
离合之兵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摊薄攻城兵马,迫使攻城部队分兵。
而外线离合之兵一旦回击,又能与城中之兵,形成两点夹一点的局部夹击优势。
故而,善守者,最少都有一支离合之兵在外。
张温是文官,不懂这个,可毕竟挂了车骑将军,有幕僚与军中将佐讲解,拒绝了犄角营的防御体系,倒是没拒绝让孙坚自己试试去。
第341章 三破韩遂()
张温对一支地方游侠儿构成的从属兵马,本没报什么希望,却是小看了孙坚。
孙坚是个豪烈敢战的猛士,一出去军饷粮秣更是全失,却毫不犹豫的将轻视武人,不愿助粮的槐县县令张睿给宰了,硬占了槐县,以为藏兵地。
就在李文侯率兵劫掠武功周边,韩遂挥大军趋武功,在南门外刚开始扎大营,孙坚动了。
孙坚就三百游侠为主的武装,就带着妹夫徐琨,孙静与黄盖有限几个将领,出槐县直袭韩遂大营腹后,从南营杀入,把正在锯木搓绳,安营扎寨的西凉叛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第一阵,孙坚三百人就斜着杀透了韩遂大营,都看见武功城墙了,才反应过来敌营被杀透了,未入武功,斜着朝东而走。
围困武功东门的是韩遂部的成宜,被孙坚杀出韩遂大营,远遁身后,怕被袭击,停下正造的攻城云梯,转而布重兵于身后,防止遭到敌军突袭。
谁知孙坚再来,绕的是西门张横部身后,又把毫无准备的张横杀的大败,围城营寨被焚。
就这两阵,东西门外加韩遂部,就都无法安心围城了。
韩遂一方面催促李文侯部骑兵,抓孙坚,一方面,攻城的同时要时不时注意身后,那能攻下武功就出鬼了。
而孙坚经此两战,声名鹊起,又拉起关中义勇三千。
这一下反倒张温舍不得勇猛善战的孙文台在外了,赶紧召回武功城内护驾。
孙坚也真是个猛人,第三阵回武功,既没从无城门的北门吊入城中,也没走薄弱的东西两门,而是率全军又突袭了次韩遂的大营,直接一路杀回的武功。
韩遂接到又被孙坚袭营的消息,气急聚兵急追,孙坚真豪杰,近在咫尺的武功城不入,反身会战韩遂追兵。
就在武功城下,堂堂正正的把追上的韩遂,又拍回去了。
这一下子,武功守军士气大振,韩遂部本以糜烂的军心,更是没法看了。
反是刚把陈仓围上了的北方军,正在分解孙坚于武功一役的两阵,填充实战案例的同时,用于教学。
“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围三阙一的攻城老套路,而采取单方向攻城呢?”
平帐内一个拼起来的长桌,上面是简易沙盘与代表敌我各方的军棋,偏东方摆的正是武功城下,韩遂大营的布置。
围坐在桌边的非但有军中将佐,各部参谋,且有士官学校的随军学员。
长桌尽头挂着一张卷轴山川地理图,坐在桌窄侧的李轩,背靠挂图,对桌旁的一众将佐,参谋,学员,做启发式提问。
“为了发挥我骑兵运动优势。”
北方军的将佐不白给,未受孙坚二次破袭韩遂大营的干扰,是以立足北方军的军事思想谈问题,而不是从战术切入。
答话的是李利,士官学校一期骑科结业,三团直属骑兵连二排长,答的自信,语气铿锵有力:“空出余外三个方向,将对城中守军造成尚能运动的错觉,城外的粮秣可以入,援军可以来。敌人敢运动,就予我同步创造了运动的良机,有利于我军实施运动中歼灭。”
李利是李傕的侄子,话里却是“我军”,其实习期限不过半年,下部队一年半了还不走,铁了心的要把卧底卧到底了。
另一个卧底,樊稠之子樊满,则是从自身的角度谈到了一面攻城:“单一方向攻击,有利于发挥我军火力优势,与火力投放密度。敌军只用固守一面城墙,兵力配置密度大,被我杀伤就大。”
顿了顿,又道,“我军正规军不多,分摊至三面,遇到韩遂这种被孙坚小股精锐,从背后袭击的问题,就是三条线被一根短矛戳中。只要短矛突击够坚决,而线的兵力不够,线越长就越薄。
一万军相隔一步配置,一条线就能拉开三十里。要兼顾三里的城周,说是大营,不过一步十卒的一条薄线。
孙坚第一次破袭韩遂大营,是从最东侧凿击,而突击地点离韩遂大营西足五里。一个单兵徒步奔行五里,需要三十分钟,而没有任何士兵可以在连续奔行半小时后,立刻投入战斗。
孙坚只三百精锐,只是个点,没有可以拦截的后续纵队,其破袭韩遂营区的位置,又使得韩遂一万七千大营中的兵力,位于中线以西的一万成为摆设。中线以东的不到六千兵马,斜线可以拦截,与孙坚有接触的尚不足三千。
孙坚三百破袭兵力,由于行动迅速,果决,从头到尾面对的正面与侧面敌军,从未超过三百。看似是三百凿穿了一万七千敌军的大营,实际从头到尾就是一对一。
孙坚是有准备的突袭,行动目的清晰,三百人对战术执行都有数。而韩遂部可以直面敌袭的三百人是被突袭,茫然不知所措,一人慌乱就会波浪般的带动层层混乱,将慌乱传导,从而阻滞后续增援。
同样的一战,职无需北方军,只需有三百战力略高于韩遂部乌合的可战之兵,同样能做到凿穿韩遂大营。就是一打一,只要第一击奏效,随慌乱波浪传导,我踏浪而行,自破其阵。”
“这个叫孙坚的土著还挺有意思。”
虎士营鬼游军统领,八大虎士年龄最小的伏斑,一脸倨傲,“县丞野路子出身,戾勇不缺,胆色尤壮,匹马当先,是个豪杰。”
说着,又是话锋一转,“只是经验欠缺,在侧观战的我部鬼游都发觉不了,又不重个人守卫,尤好身先士卒。只需二十个精锐,取其命易如反掌,这号的酋长式将领,咱幽州遍地都是,身先士卒,个人魄力非凡,遇上了直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