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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他才想到对方好像才是她的未婚夫,自己这么理直气壮的有种小三反怼原配的感觉。
“你给我闭嘴!”麟嬴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一张俏脸顿时微微发红,厉声斥责着打断了他。
章大尤连连点头,一副终于恍然大悟的样子,徵儿则是嘻嘻笑着:“这下总算承认了!”
徐夫人的脸越发变得难看起来,只是最终也没有对谈不缺做什么,只是沉声道:“去少嬴府!”
看着那些兵士横冲直闯地穿梭在整座少嬴府,庭院中的那些花草被践踏殆尽,再看那张气得七窍生烟的麟嬴,谈不缺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些人难道就不怕过后麟嬴会找他们麻烦么?再怎么说人家也姓徐,自己却只不过是低贱如蝼蚁一般的底层兵士,但很快谈不缺就明白了,此刻战车比试的结果想必早已传遍了整个箭壶城,城主很快就要改姓林了,此刻名义上是搜寻失窃的骅麒,实则与查抄徐氏大宅,向全箭壶城人宣示主权无异,人人自然是争先恐后,生怕在之后的大清洗中被划归于徐氏旧党一派。
“这下你满意了?你这算报复吗?”麟嬴的情绪逐渐恢复正常,嘲弄着看着他。
“我”谈不缺怔住,一脸惊讶,“我满意什么?为什么要报复你?”
麟嬴冷笑着哼了一声:“行了,别装了,你难道不是因为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的那几位兄弟,所以才暗中与他串通好,表面假意帮我,实际却是内应,然后在战车比试的关键时刻摆我一道吗?我现在甚至都怀疑那个什么太子密使都是你们设下的一个局,如今就连叔父也都不再信任我,对我失望,你怎么不去他那里请赏庆功,还带着我做什么?就想看着我现在悲惨的样子吗?”
谈不缺一阵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正在脑中组织着合适的措辞时,忽然就听到有人高声兴奋地大叫起来:“找到了,找到了,这里有地下通道!”
整座少嬴府顿时一片哗然,谈不缺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转头向麟嬴看过去,发现她已是脸色苍白,紧紧地咬着嘴唇,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地颤抖。
不是吧,还真能搜出什么来啊?这下糟了,这不等于是自己带头将本就处在绝望边缘的她亲手推向更绝望的深渊吗?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你不会真的和那个萧怀合伙,由你利用战车比试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由他实施盗窃那些骅麒的计划吧?”
“混蛋!你胡说什么,那个密道只是只是”麟嬴一阵慌张过后,起初还显得义愤填膺,到了后来却变成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但仍是坚决否认骅麒的失窃与自己有关,看来那些骅麒的真的对箭壶城太重要了。
“你也别太过于激动,我就是问下你而已,没有就没有啦,我们过去看看他们找到了什么。”谈不缺边说边偷偷地瞄了四周,不禁心道好个司武徐夫人真狠,他虽然一直亲自奔走在搜寻的第一线,在听到有人发现密道之后更是第一个身先士卒地冲了进去,但他与麟嬴丈许方圆四周分别默默地站着几名带刀兵士,很明显,这正是徐夫人派来监视他们的。
谈不缺好奇地随着麟嬴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院有人发现密道的地点走了过去。
少嬴府依山而建,而被发现的这条密道则是隐藏在府邸后部的一处山崖下,一般的地下密道大多都是自上而下走向,但这条密道却不同,是斜向朝着高耸入云的山崖上方开凿的。
在那几名黑衣高手的监视下,谈不缺和麟嬴两人沿着密道的台阶一直向上,麟嬴的脸色难看得吓人,但并不是恐惧或者紧张一类的,纯粹只是不断高涨的愤怒。随着不断地深入密道,搜索的兵士已不如先前那般兴奋,而是越来越多的他们满脸惶恐不安地悄悄退出了密道。
两人在走到一处岔道时谈不缺忍不住轻轻地“咦”了声,麟嬴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谈不缺:“熟悉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忘掉了。”
“这是这是我三年前第一次来到箭壶城的那条石道?”谈不缺有些不确定地指着左手边的一条石道问。
麟嬴没有回答他,而是呆呆地望着另一条石道的方向,那里渐渐地出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是一脸铁青的徐夫人。
“叔父,你是关心则乱,还是真的连徐氏祖坟都忘了?”麟嬴淡淡地笑道,语气之中已没有了先前的任何一种情绪。
徐夫人瞪了两人一眼:“找不到丢失的骅麒,你以为还能保住祖先的陵寝之地?”说着他忽然失声叫了起来:“不好,中计了,快赶回神圉营!”
说着他直接从两人身旁飞速掠过,急速向密道外冲去。
“他没事吧?”谈不缺瞪大了眼睛嘀咕了一句。
麟嬴则同样是脸上变了颜色,急促道:“可恶,又被那个混蛋摆了一道,快回神圉营!”说着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直接拉起谈不缺就向外跑。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战鼓()
当谈不缺被麟嬴拉着重新回到出事的神圉营时,徐夫人正在神圉营临时饲养骅麒的厩舍里暴跳如雷,用青砖铺成宽敞的厩舍地面这时忽然一下子凭空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坑洞。
这些坑洞整体排列,明显是被人有计划有步骤地完成的,坑洞不深,但下方却很开阔,而且所有坑洞下方都是相互联通的,坑洞下的地面上露出一排排整齐清晰的蹄印,对于每一位箭壶城的人来说,只要看一眼就能立即认出它们的主人正是那些失窃的骅麒,甚至偶尔还有几处便溺的痕迹。
徐夫人毫不犹豫就当先跳了下去,其他兵士见他们奉若神明的司武大人都身先士卒,自然全都奋不顾身、争先恐后地朝坑洞里钻。
“你不是人类!”道者看着自己的那柄桃木剑透过对方的身体,那被剑身发出的的灼焰撕裂的伤口瞬间就愈合如初,不由地惊讶道,“你和那些妖兽是同类?不不,你们的气息完全不同,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白发老人嘲笑他道:“只动嘴是没有用的,你这已经第几次问这一句了?你的确是一名合格的杀道者,只可惜你永远也杀不死我,同样,我也杀不死你,但是,三个时辰内你是无法离开这儿的,人妖大戏很快就要上演,你不如陪我一起看看如何?”
“人妖大战?你”道者闻言脸色一变,有些恍然,“你想将我拖在这里?”
白发老者弹了一个响指:“恭喜你,回答正确!”
几乎就在白发老者话音落下的同时,远在箭壶城西北方荒原尽头的那片黑云笼罩的死亡森林突然腾起了一团浓黑如墨的乌云,在西天即将落下的夕阳映照下,宛若一个披着金色战衣的甲武士。
黑云疾速扩大,转眼便遮住了那轮摇摇欲坠的红日,金甲武士也褪去了身上的那色战甲,变幻着各种狰狞的形状,黑色的闪电在苍穹上空交击,天地间忽然就失去了一切色彩与形状,一副末日之景。
道者的桃木剑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古井无波的脸庞上怒意如潮,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直指对面站在不远处的白发老者,似要一击便将他斩作殛粉。
白衣老者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手中的黑色烧火棍逐渐因为温度升高而变得越来越红,直至似乎被烧熔而变形。
“天地阴阳,生死幻灭,自然之数,就连高高在上的神祇也无力改变,何况你只是个普通人类呢?现在立即离开这里,你依旧可以择一处清净之地啸傲山林,何必淌这个浑水置自己于万劫不复?”
白发老者口中淡淡地说着,一双昏黄浑浊的眸子却在这时变得明亮炽热起来,甚至有种错觉他的眼瞳正在不断地变红,闪烁着赤红色的火焰。
两个人就如同两尊石像矗立在最接近那越沉越底的黑云的地方,除了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之外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像两位退休的老干部在一起边喝茶边看着奇幻风格的舞抬剧。
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眨眼间便已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这让原本也打算跟着跳下坑洞的谈不缺吓了一跳,眼看便是又一场暴风骤雨,淋些雨倒没什么,万一造成坑洞塌方的话
谈不缺立即就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个世界每看总会看到的那些各种大大小小矿难新闻,不禁心里打了一个突,正想提醒身旁的麟嬴危险时,却发现她已经奋不顾身地跳了下云。
伴随着空气中骤然吹来的一股寒气,天空再次闪过一道霹雳,顿时“噼哩啪啦”豆粒大的雨点就铺天盖地而来,狠狠地砸在谈不缺的脸上。他一个冷战,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向坑洞下方跌落。
谈不缺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好在下面只是临时挖掘的地道,虽然极为宽敞,因为要能体躯庞大的骅麒通过,但都是泥土地,因此他除了身上几处擦伤外并无大碍,四周依旧是整齐有序的兵士一队队沿着这条唯一的通道向前行进,这让他不禁心中暗暗称赞徐夫人治军的严格。
他四下里扫视,搜寻着麟嬴的人影,虽然他此刻其实更想爬上坑洞赶紧离开这里,但对麟嬴的愧疚和莫名的担心令他不退反进,一边喊着一边朝不远处的麟嬴冲了过去。
麟嬴明显愣了一下,猛地甩开谈不缺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跟着我,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我“谈不缺有些语塞,但很快就大声道,“不管你也好,不信也好,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这里很危险,追寻骅麒有司武大人和神武司的兵士们,,为了安全起见,你应该立即返回地面以防意外!”
麟嬴没有想到平日里一直唯唯喏喏的谈不缺竟然会以这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对她说话,一阵错愕过后冷笑道:“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算我即将一无所有,但此刻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这里危险你怎么还来,不要说你是为了我!”
谈不缺被她说得有些哭笑不得,心知她对自己的芥蒂已深,只怕想劝服她是不大容易了,脑中正迅速转着无数个念头时,猛地感觉到从头顶到脚下整个地下都猛地震了一下,接着就从头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轰隆声,接着就是由远及近而来的擂鼓声,鼓声异常急促而高昂,震得谈不缺心中一阵阵气血翻涌。
谈不缺先是一呆,然后惊呼出声:“是战鼓!这时候为什么会有战鼓声?”战鼓,顾名思义,只有在战斗时才会击响它以鼓舞士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响起?
“秦六在搞什么?”前方的徐夫人显然也听到了上面的战鼓声,怒声喝问道,他身后立即有人向坑洞的入口方向跑去,应该是询问外面出了何事,徐夫人带领着其余的兵士则并未停止脚步,继续加快速度向地道的深处前进。
“咚”“咚”,接着两个重物从上方的洞口连跌落下来,立即有兵士喝道:“什么人?”
谈不缺听到声音不由地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不由地“啊”了一声:“胡闹啊,你们怎么也来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兽潮()
“蓬”,那柄看起来风吹可断的桃木剑竟挟着千钧之力,穿过白发老者的那根赤红色的烧火棍,直接击中他的胸口,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石摩擦之声,白发老者的身体猛地向后连退数步,张口狂喷血箭,本就有些蜡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