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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可算醒来了!”那名妇人口中的“当家的”竟然是一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态度和蔼的老头,他笑呵呵地看着谈不缺高兴道。
我去,老夫少妻啊!谈不缺心里暗暗地吐槽了一句,同时在老头的衬托之下,那名妇人瞬间变得年轻貌美起来
经过一段艰难地交流之后谈不缺才勉强弄清了自己目前所处的一些大概情况。老人名纥,女的叫颜,三天前他们一大早上地干活,却意外地发现了躺在自家地里昏迷不醒的谈不缺,他们两人二话没说就将自己抬回了家,结果没想到谈不缺这一错迷就是三天三夜,除了呼吸和心跳证明他还活着之外,其它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两人认定他很快就会死去的时候,他竟然醒了,难怪当女的看到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惊叫了起来。
“纥叔,你说这儿是尧昌城?”谈不缺定了定神,惊讶地问。
“对呀,”纥叔点头,“孩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弄成这样?又是怎么到了我家地里的?你可不像当地人呐!”
“我”谈不缺张开口,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旁的女人笑着打断两人:“行了,你们俩也别在这只顾着说话,这位小兄弟三天没吃一口东西,一定饿坏了吧,先去吃饭吧!”
被她这么一说,谈不缺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就在发出严重抗议了。
饭菜很简单,甚至几乎谈不上是饭菜,只是一些草根野菜团子和几块黑乎乎连他也认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以前他怎么说也是一名小小的百箭主,再加上箭壶城主要以打猎为生,生活水平远高于一般的平民百姓,此刻他才算深刻体会到生活在最底层百姓的艰难。而看着他们两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和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他就明白,这已是他们所能拿得出手的最好食物了。
好在饿了好几天,谈不缺即使是口里咀嚼着那些粗糙的草根,依然能感受到唇齿间流淌的鲜美汁液,简直比箭壶城享誉盛名的羊汤刀斩面还要美味十倍。
就在他还在细细品味着这些“人问美味”时,忽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低沉而激昂的号角之声,很快,门外就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呼喊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号角一直没有停歇,门外的喧闹声也越来越大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大门外喊道:“老纥,又出现了,赶紧带上家伙集合了!”
谈不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好奇地老人:“纥叔,这是”
他没有回答谈不缺,而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在匆匆将碗中清扫一空后才一抹嘴,朝大门外应了声:“催什么催,马上就到!”说着就站了起来从一边墙壁上取下棍棒和弓箭,就向门外冲,不过走了两步之后,又猛地停住,回头冲两人说道:“没事别出门,晚饭就不要等我了!”
说完就出了门,只留下谈不缺呆在当地。
第二章 书社()
“颜姨,纥叔这是?”谈不缺惊讶地问。
名叫颜的这个女人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愁眉苦脸道:“还不是那个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兽,害的人心惶惶,不知这又是叼走了谁家的猪牛羊!”
原来,他们这个村名唤梁丘,与箭壶城的叄ё迦瞬煌来愿治粲谝⒉堑耐馕В绞背嗣吭掠腥焓羌甯鞴镏猓渌闶窃谧约业乃教锷细鳎磕昊挂赡晒任锖湍敛葑魑场F涫狄话闱榭鱿拢绻龅椒绲饔晁车那榭鱿拢灰抑杏幸幻】刀智诳斓睦投Φ幕埃∪兆踊故强梢怨氯サ模簿褪撬降墓┟癜病⒑G搴雨獭
但问题就出在王室衰微,诸侯专征,甚至是一国内部,各大卿族为了争夺更多的私田而频繁发生战争,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无论是作为诸侯国的国民还是野人,一旦爆发战争,那都是无条件地出人出物,“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甸出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戎马四匹,力牛十二头,步卒七十二人。”
这还是二百年前,黄夏王朝在神州确立人族统治权后由太公望和太师白所制订下的标准,如果完全按照这种制度倒也还行,按照这种制度,即便是像临襄这样黄夏最大的诸侯盟主国举国动员,兵车也不会超过千乘。而实际上,随着战争的频繁发生和规模不断升级,历经二百余年的风风雨雨,真实情况早就变成了一旦战争爆发,便是全民皆兵,举国动员,哪里还有什么甸出一车三甲之类的,都是国君一声令下:“汝率兵车八百乘”至于这“八百乘”是偷是抢,那是臣下之事,你说我的领地没有那么大,最多只能出十乘,好,那人家和你一样大的领地怎么就能出车二百乘?看来你不善治理啊,那么,就从你的领地中拨出三百社的领民和田邑转给他吧,现在,你能出兵车多少乘?
就这样,不但各诸侯国自己,就连他们的卿大夫们也纷纷不断增重军赋的比重,就比如像眼前的这个两口之家,一旦战争就得出步卒一人,菽谷一斛,牧草十束,所以尽管家中拥有良田百亩,两人又勤勤恳恳,兼养猪牛羊鸡鸭鹅等等,日子却仍过得是清苦异常,其实不仅他家是这样,大家都差不多。
就这还算好的,仰仗太子贤德,以仁义治城,他们才得以勉强安宁度日,但也许真是由于国君年老德衰,不敬神祇,穆晋国连年天灾,妖兽肆虐,就像眼下梁丘邑出现的这只妖兽,虽说尚未发生害人性命之事,但因其来去如风,专挑民户饲养的禽畜下手,村民多次全力抓捕,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谈不缺坐在床上,边在脑子里梳理着从颜姨那里收集来的这些信息,边检查着自己身上那些绷带下的伤口。他惊奇地发现三天前自己还是动根手指都是死去活来的,现在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竟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真是不可思议,以至于在他向颜姨讨要一盆热水打算清洗一下全身时她还以为他疯了,直到看清他身上那些完如无损的皮肤后才答应。
天已经很黑,晚饭也已吃过,纥叔果真还没有回来,谈不缺本来自告奋勇想出门找找纥叔去,但是被颜姨坚决地拒绝了,所以只好穿着她送来的一套衣裳,坐在房间的木板床上发呆想事情。
谁知这一想事情,他顿时就被吓到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极其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失忆了!
除了记得自己是箭壶人之外,他有什么亲人朋友,他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数百里外的尧昌城外,这些他全都想不起来,整个脑袋里空空荡荡,这让他很是气馁。
就在谈不缺垂头丧气地独自在房间踱来踱去的时候,蓦地感觉到有一双贪婪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脚步转头朝那道让他脊背发冷的目光迎上去。
“呃”谈不缺紧紧抿住的嘴巴忽地一下子张大成了“o”字型,却没有发出声。眼前,只见颜姨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眸竟然痴痴地望着自己,那几乎能滴出水的眼眸一瞬不瞬,脸上全是迷恋。
谈不缺全身大震,被她柔情似水般的目光看得不由地脸上一红,神情大窘,心中暗自忖度:这是神马情况!自己真有那么帅得没天理吗?还是这就是老夫少妻的悲哀?怎么办?自己再不想办法阻止事态地发展,只怕很快就有一场家庭伦理大剧上演,虽然自己和她们两人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但是
“颜姨”
谈不缺轻轻地叫了一声,希望她能克制一下自己,“迷途知返”,然而,她不但对自己的唤声恍然不闻,而且更甚一步,已经开始向他一步一步走来。
谈不缺不由地头皮一阵发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耳旁回荡着:“怎么办?”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谈不缺下意识地一直往后退,然而很快就被身后的床抵住,退无可退,他甚至已经能够听到对方那微弱的喘息和心跳。
不要啊,非礼啊,他在心底大喊着,口中急速不停地轻唤着“颜姨——”
但她似乎根本连一个字都没听到,眼神和脸色越发得温柔无限,一双手颤抖着,哆哆嗦嗦地伸了出来,就要捧住他的脸,眼眸中一片迷濛,朱红的唇微微弇动,似乎无声地在说着什么。
谈不缺一咬牙,闭着眼猛地推了她一把,侧身避开她的双手,然后强行大步向房外冲出去,身后传来她“啊”的一声大叫,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
他站在房门口,正准备回头看她怎么样了,却听到“呀”的一声,大门从外被人猛地推开,就见手提棍棒的纥叔一脸焦急地朝他这边跑来,口中还喊着:“当家的,我回来了,你怎么了?”喊着抬头一看,目光与满脸通红,神色慌张的谈不缺撞了正着,顿时呆住。
第三章 报恩()
纥叔的目光本能地扫过谈不缺身后的房间,先是一愣:“当家的,你在这里干嘛?”
谈不缺顿时尴尬得说不出一句话,颜姨这时也终于从痴迷中清醒过来,脸刷地红了,连忙磕磕绊绊道:“没、没干嘛,你、你回来啦,锅里有、有剩下的饭菜,我、我给你去热!”说着她慌慌张张地就向外走,连脚上的木屐碰断了一根齿也兀自不知。
谈不缺一阵尴尬过后,心道这下完了,自己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不会被打死?他正硬着头皮打算解释几句,却发现纥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脸上原本惊讶的表情忽然一僵,继而变作恍然之状,反而拍了拍谈不缺的肩,神色黯然地无奈道:“孩子,没吓到你吧,她唉,你身体刚好,要多休息,早点睡吧!”说着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谈不缺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
他瞬间就懵了,这就完了?怒火呢?棍棒呢?不过联想到他临走前脸上那副写满无奈的哭丧相很快就让他想到一种可能,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是颜姨刚才拿过来的,虽然颜色已经洗得泛白,上面还有好几处都打着补丁,但很干净,捧着还能闻到淡淡的草香味,奇怪的是这竟然是一件和他身量差不多的男衣,穿着很合身,但是他家并没有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的第三个人,倒像是专门为他量身订做一般,但看这衣服少说也有三四年了。
这时,厨房里传来了两人的争吵声,看来果然没那么简单,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想去向纥叔解释一下,但没走两步就犹豫了,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何况现在去,必定是火上浇油,根本不会有任何好处,因此他只好重新回到房间,关上门上了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两人竟然谈笑风生,就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更叫他吃惊的是纥叔看到他后还一个劲安慰他,叫他不要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搞得他越发地感到愧疚不安。
“纥叔颜姨,有什么活是我可以做的?”谈不缺昨晚想了一宿,在确认自己失忆之后,一时半会也无处可去,而且纥叔他们夫妇救了自己,这个恩情得报,所以他就打算给他们家打个一年半载的免费长工,一来报恩,二来也算给自己暂时有个落脚之地,再慢慢思考自己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