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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间顿时沉默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才发现喊大家前来的竟然没来!
于是便有人埋怨起来:“妈蛋,不会是有人在故意戏耍作弄我们吧?”
此人成功地转移话题后,其他人很快就加入进来,就在众人义愤填膺地声讨着那吹响号角之人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大家立即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中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年约五旬华服老者,手里还拿着那只号角,看来召集大家来的就是他了,钟纥小声悄悄地告诉谈不缺,此人名叫文仁,是梁丘邑首富,那怪兽十次有八次都是冲着他家那成群的牛羊。
看来那野兽还有一只“劫富济贫”的侠兽!谈不缺心里这么想着。
而另外一个人谈不缺认得,赫然正是那名黑脸监考军官!
第九章 诱捕()
原本肆无忌惮地咒骂着的人群在看清来人后顿时就戛然而止,还有几个人讪讪道:“文先生,是那怪兽又偷吃家里的牛羊了吗?大伙这就赶紧去吧!”
那富贵老者文仁微笑着摇了摇头:“那怪兽行走如风,以往都是主动出击,大家都是仓促应战,很被动,所以总是劳而无功,正好祁都头路过,又愿意解我等之难,所以老夫就大胆自作主张,今晚召集大家前来,反守为攻如何?”
“反守为攻?”有人惊讶道,“怎么攻?我们不是连它的巢穴都不知道吗?它不出现,我们上哪儿去找呀?”
文仁依旧是面露微笑,那张微微发胖,白净无须的脸在点起的烛火掩映下愈发显得晶莹剔透:“此次具体行动就交由祁都头全权指挥安排,大家欢迎一下,感谢他对我们的关心!”
“啪啪啪啪啪”
寂静的夜里骤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惊起四下的夜枭和鸣虫乱舞。
被文仁称作“祁都头”的黑脸军官待众人的掌声低下去后,走上一步,伸手在身下的空中虚按了下,示意大家安静:“根据文先生所述,那怪兽除了速度很快之外,似乎嗅觉也极其敏锐,而且夜里行动如同白昼,而且以牛羊等禽畜的鲜活血液为食,是这样子吧?此外,大家还有没有其它什么需要补充的?”
一时间大家都低下头陷入沉思,很快纥叔就抬起头:“那怪兽每次都只袭击禽畜,从来不伤害人,而且我感觉它似乎很害怕见到人,智商也比普通的野兽高出很多,总之,我觉得它有点像”
祁都头“哦”了声,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问道,“像什么?”
“像像”纥叔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不太肯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它像个孩孩子”
“什么,孩子?老钟,你竟然说那吸血怪兽是孩子?”文仁立即大叫了起来,“你没在说胡话吧?”
其他人也都纷纷摇头表示他的这个想法有点太异想天开了,那个怪兽除了体型大小还有点像孩子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孩子,可能吗?什么样的孩子能够奔走如飞,吸食活血这也太扯淡了吧!
钟纥老脸涨得通红,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太过于异想天开,但一想到那天的情形,一咬牙,挽起自己左臂的袖子,高高地举了起来,在明灭不定的火光中露出那道清晰的伤疤,继续自己的坚持:“你们看,这上面的齿痕可不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留下的吗?”
“哦!”四周的人群顿时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叹和唏嘘,有人道:“别说,还真有点像小孩子的牙齿印啊,但是,大家也都是不止一次大白天地亲眼见过,那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孩子”
祁都头伸手压了压众人的话声,走到钟纥身前,凝目注视着他的那伤疤好一会儿,皱起眉头:“你是被那怪兽咬伤?当时的具体情况和被咬伤后的感觉是怎么样能简单向我说明一下吗?”
纥叔收回手臂,点点头:“当时我在家听到号角声起,知道又是它来了,但鉴于每次都被它成功脱逃的教训,我没有直接向号角召集的事发地点,而是守住了村邑东边唯的出口,果然很快它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连忙扑上去一下子就死死地抱住了它。
它可能没有想到会有人早就埋伏好了在等它,情急之下就向我的手臂咬了一口,我没想到它一咬之下会那么疼,只是轻轻地一口,并不重,但我却感觉像是有团火焰在灼烧我的皮肤一样,祁都头你看,”说着他又重新露出那个伤疤,“是不是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当时实在太疼了我没忍住,抱住它的手就松了那么一下,立即就被它挣脱,慌慌张张地逃走了,活脱脱就像个小孩子,所以我才”
祁都头低下头,若有所思,然后又摇了摇,目光坚定道:“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我们今晚的诱捕计划成功,一切答案就会明白如水!”
“诱捕计划?”人群再次发出一阵惊讶声。
祁都头颔首,指了指东边的村口,沉声道:“村外的六条道路上,每隔一段都会有我们事先故意放的禽畜作为诱饵,既然它的嗅觉灵敏,眼下又适逢青黄不接之际,野外可供它吸食的猎物极为稀少,所以它必定不会放过这送到口边的美味大餐,到时我会留下一条无人看守的通道,而你们所有人只要安计划守住其它各条道路,不必有什么实际行动,只须出声恫吓,驱使它向空旷无人处即可!至于剩下的事情,”他说着一拍身后背的白桦弓,平静道,“就交给我好了!”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场中立刻就静了下来,谈不缺悄悄看了看众人,所有人脸上明显都流露出或多或少的质疑之色,虽说你是一名穆晋的箭甲,但上百号村民同时的围追堵截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箭甲吗?
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谁敢公然质疑都头?
“大家还有其它疑问和补充的吗?”祁都头自然看得出大家的心思,不过也没怎么在意,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开口,“如果没有,那就开始这次计划吧!”
“文先生就按我刚才画的那副路线图,安排布置一下吧!”祁都头有意无意地扫了谈不缺一眼,直接背负双手向村外走去。
分配给谈不缺和钟纥的是所有道路中最偏僻的一条,因为这是一条仅可容人的羊肠小道,两边又都是高达数十丈的悬崖峭壁,所以只安排他们两人就足够了。他们两个一动不动地趴在道口的两旁,屏住呼吸,整个四周除了一些不知名的虫鸣之声,便是绑缚着,摆在道上的一只只禽畜不停地挣扎和扑腾。
谈不缺的目光紧紧地盯住那条狭窄的出口,只等那怪兽一旦进入,就立即抢占堵住,他们便可大功告成,当然,也有可能那只怪兽根本就不会来,谈不缺其实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他可不认为那个黑脸祁都头的诱捕计划能成功。那怪兽又不是每天都会来梁丘,说明它要么不必每天进食,要么就是还有其它地方,他不信它昨天才刚被村民赶走今晚会再来。
“呜呜呜”
就在谈不缺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寂静的夜空突然响起一个低沉却很震撼心人的号角声。
“来了!”纥叔小声对他说。
谈不缺心头一震,猛地睁大了眼睛,眼前的那个道口依旧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看来还真被那黑脸都头算中,那只怪兽真的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来了,但走的应该是其它路。
他想着正准备直接挡住这个道口时,忽然听到身后的喊声大起,紧接着脑后生风,似乎有一团黑影直向他快速冲了过来。
第十章 开口()
谈不缺来不及回头,猛地向前扑出,几乎就在他以身体堵住那个唯一出口的同时,后背便被重重地撞了下,一股巨大的力道汹涌而来,他登时立脚不住,整个人向前倒去。
“嘭”的一声,谈不缺只觉眼前一黑,半张脸直接重重地撞到石壁上,粘稠的液体落入口中,又咸又腥,但也幸亏两旁石壁的阻碍,虽然在给他带来极大痛苦的同时,却也及时阻止住他身体的向前跌倒,背后之物因此也被反震回去,这一波的冲击,也算是顶住了。
谈不缺顾不上去擦脸上的鼻血,甚至头都不敢回,反手握住背上的那把刀柄“铿”然拔出,直接向后猛挥,那个东西忽然看到眼前寒光闪动,惊叫着退后了一段距离,但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睁大了一双散发血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谈不缺和手里的那把刀。
谈不缺背靠在石壁上,由于光线太暗,他一时半会无法完全看清眼前的这只怪兽到底是什么,只隐约记得刚才在自己拔刀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它又尖又细的叫声,再就是它那长达数尺长的褐色毛发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裹缠住,让人完全无法确定的体型。
“赐儿你没事吧?”纥叔与谈不缺一起堵住出口,一边朝那怪兽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呼喝着,一边抽空问道。
“义父,我没事!”谈不缺将全身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只奇特的怪物上,随口回答了一句。
谁知这句话刚一说出口,谈不缺就发觉那只怪兽的头猛地抬了起来,两道锐利骇人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他的脸上,喉中发出低沉的“咕咕”声,那些随风飞舞的毛发剧烈地摆动,谈不缺忽然间就从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它在颤抖,它很激动,想要朝自己扑上来,吓得他不由地浑身打了个哆嗦,急忙双手紧握刀柄,横刀胸前,防止它暴起伤己。
但一直过了很久,那只怪兽却并没有任何行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谈不缺。谈不缺觉得双方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而且他不知为什么,竟从对方的那双骇人的目光中看到了对自己的迷恋。他告诉自己这一定是错觉,但可以肯定的是那里面有紧张,有焦急,有痛苦却唯独没有敌意。
谈不缺试探着向前走了小半步,它没有动。他又向前走了一小步,它还是没有动。这时旁边的钟纥忽然小声道:“它对我们没有敌意,那个祁都头只让我们呼喊吓退它就行,你别伤害它!”
谈不缺感觉怪兽的目光更柔和了,先前那种骇人的血芒也逐渐黯淡下来。
他向纥叔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想看看它到底长的什么样子,总感觉它的眼睛怪怪的,像是在哪里见过!”说着他又继续开始向前慢慢走去,不远处村民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看来他们终于发现所有道路中只有这条路一直没有动静。
那怪兽在谈不缺距离它还有十多步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极度惊恐之色,发疯似地向他冲了过来,惊得一旁的钟纥连忙喊他小心。
怪兽的速度实在太快,连眨眼都来不及,谈不缺就被它直接撞得向后飞了出去,这次是脊背重重地撞到石壁上,痛得他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整条脊椎骨感觉都要断了,幸亏被义父钟纥及时扶住才没有跌倒,
怪兽原本已经可以趁着谈不缺受伤,而钟纥急着去扶他的空隙冲出两人的“人肉城墙,只要出了那个小山口,外面便是广袤无边的平原,以它的速度,到时就再也没有人能困住它,但不知为何它却迟疑畏缩了下,而就是这么短暂的迟疑与畏缩,让谈不缺和钟纥两人再次堵上那个出口,而谈不缺的眼前忽然大亮,原来是其他人举着火把拿着“武器”赶了过来。
前有谈不缺和钟纥堵死出口,后面又有全副武装的村民,眼前这只怪兽被牢牢围困在这条狭窄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