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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谈不缺笑道,“二牛哥豪爽直率,能有这样的结义大哥,钟赐求之不得!”
“哈哈哈好,俺果然没看错,小兄弟是个痛快人,那我们也不必搞那么些斩鸡头烧黄纸的繁文缛节,来来来,咱们直接一起磕八个头就算八拜之交了,哈哈哈”
二牛说着就拉着谈不缺准备跪下,这时一旁的展禽却忽然开了口:“慢着,等等!”
第三十一章 破车()
“怎么?你自己看不起我们,还不让我们自己结拜了?”二牛看着展禽冷笑一声。
展禽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以后你该怎么称呼我!”
二牛瞪大了眼睛,迷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不缺眼珠一转,忽然笑道:“二牛哥,展大哥这是同意与我们结拜啦,哈哈哈”
“姓展的”二牛随口叫了一声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尴尬地笑了笑,“咳咳,不好意思就习惯了,那个你是那个意思吗?”
展禽冷哼了一声:“无妨,趁这机会还能再叫最后几次,不然等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哈哈哈哈”饶是二牛生性憨直,此时也明白了展禽的意思,咧着嘴,露出一副整齐的白牙笑了起来,“姓展不,展弟,来来来,以后咱们可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哈哈哈”
展禽伸手直接打断了他的笑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叫大哥!懂不懂规矩?”
二牛先是一愣,然后睁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嚷嚷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比我还大,不可能,你是在骗我的吧,我二牛可聪明着呢,休想骗俺!”
“”谈不缺差点没忍住就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去,这还聪明着呢
展禽也不和他急,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才淡淡道:“你是丙寅年甲午月戊子日辛酉时生人,我可有说错?”
“”二牛一阵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俺的生辰八字都一字不差?你是不是一直偷偷喜欢我,所以才托人暗合八字?等等,也不对啊,虽然你是有些娘,但也是男人啊,怎么会”
谈不缺一直在旁边捂着嘴偷便地笑,展禽见这让他再继续说下去还不会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轻叱一声喝止住他:“住嘴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只要承认这个八字没什么问题就行了,而我,恰巧也出于丙寅年甲午月戊子日,只不过,很不巧,我是庚申时出生的,也就是说比你刚好早出生了那么一个时辰,所以嘛,你得叫我一声大哥,懂吗?除非你不想和我们结拜?”
二牛直直地呆看着展禽,好半天都一动不动,既没有开声又没有任何动作,这让谈不缺忽然好奇起因为这个以他火爆的脾气会不会继续结拜,再看展禽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正悠闲地靠在道边一棵柳树上,无聊地拨弄着一根细柳枝。
如此过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期间二牛的那张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而一直在不停地变幻从没停止过,最终他重重地“呸”了一声唾在地上,看来他还是不肯屈居展禽之下呀,谈不缺这么想着,不免有些可惜,不过他自己对这件事本身原本也没什么太大的想法,毕竟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只能作为别人的累赘,他不是一个厚脸皮赖着的人,也许这样他在心理上才会更轻松。
二牛咬着嘴唇缓缓朝展禽走了过去,谈不缺心里一紧,不会吧,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不至于拳脚相加吧?这时展禽也停止了手里摆玩柳条的动作,微微抬起头来,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下:“怎么了?这是恼羞成怒要打架?你可以考虑清楚,你未必打得过我!”
二牛忽然仰天大笑起来,过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脸上忽然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愁眉苦脸地叫了一声:“大哥!请受阿牛一拜!”说着当真是向展禽深深地作了一揖。
“”这尼玛的好刺激,我花生米啤酒炸鸡可乐都买了你就给我看个这玩意儿?谈不缺心中腹诽着,然后看了展禽一眼。
他明显也对二牛的这个举动大感意外,轻声咳嗽了声连忙扶住二牛的胳膊不让他再继续作下去,连声道:“自家兄弟不必这样,快起来,咱们还是和钟赐一起拜过天地,就算完成了。”
二牛没有顺势妥协,还是坚持做完了那深揖,这才直起身笑了笑,然后拉着展禽一起走到谈不缺跟前,然后三人并排跪下,一齐磕了八个头,这便是所谓的八拜之交,三人磕完头后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面朝蓝天,一脸严肃,心中默默地念道:“今日你我三人义气相投,自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明神殛之!”
在尧昌军大营的入口处,他们三个再次遇到先前那个守在城门口的白袍小将,很明显他是接到了上级安排,主动在这里等着他们的,所以见了面也没有太多话,直接就带他们来到一处演武场,指着一辆兵车道:“这就是你们的兵车,战马都是固定配备的,你们出征时就按照这辆兵车的编号,去那边马厩领取对应的战马即可!至于”
“等等!”二牛突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解说。
白袍小将愕然问道:“怎么?”
谈不缺有些奇怪,不知道二牛这又是要搞哪样,展禽却仍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显得满不在乎,二牛一脸阴沉地指着面前的兵车道:“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带来一辆吗?为什么要给我们换成这么破旧的一辆?”
此言一出,那名白袍小将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原本就耷拉的脸更是拉长得像只驴脸一样,冷冷道:“这是军令,若非有萧、展两氏的说情,你们连进尧昌军的资格都没有,怎么,这就想违抗军令了吗?”
空气陡然凝住,谈不缺再仔细去看眼前的这辆兵车,的确是破败不堪,车身上到处是伤痕累累,感觉随时都会散架,而与先前他们从那些天鬼社的黑衣人手里抢来的兵车根本就没法相提并论,心中不由地也是一阵气恼,这些人确实有些欺负人。
展禽这时却一把按住二牛示意他别再说话,自己却向那名白袍小将道歉,说什么二牛是从梁丘邑这种乡下来的,不懂得军中规矩还望他不要介意等等,巴拉巴拉地说了好半天,对方才不情不愿地表示不再追究,然后接着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七十二名步卒和二十五名杂役以及运送粮草辎重的牛车,因为你们这次主要只是调查的工作,所以这次就免了!如果一切准备好了,你们就出发吧!”
第三十二章 探查()
七天后,一辆破旧不堪的兵车带着一队甲胄不整的老弱病残兵士出现在丰邑,就连丰邑宰也没精打采地,对他们爱理不理,只随便将他们安排在一个荒废已久的旧院子里就忙自己的去了。
“大哥,离梁丘邑不是还有三天路程吗?为何却要驻扎在这个村邑?”谈不缺精疲力竭地躺在身下又粗又硬的木板床上,瞥了一眼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一堆图纸类的展禽,有些不明白道。
展禽闻言却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里那些纸片,全部收好后才伸了伸腰,揉了揉有些僵硬酸麻的脖子,这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走到整间屋子唯一的那扇窗户前,推开窗子,顿时吸了口外面那夜晚间泥土混合着草木特有的腥味,整个脑子顿时就像喝了一杯浓茶似地清醒几分,谈谈地开口道:“必要的战略纵深还是要的,或者说缓冲地带,如果我们直接将营地驻扎在梁丘邑附近,万一他们直接冲击我们的本营,导致我们溃败的话,我们就连退却的可能性都没有!而且更重要的还有一点,是什么你能猜到吗?动动你的脑子试试看!”
谈不缺“呃”了一声,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道:“大哥是想借此以迷惑他们,然后等待时机对他们进行偷袭?”
展禽听完立即点了点头,高兴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说起来我们还真得感谢他们分拨给我们的这队破旧兵车和老弱病残的兵士,这对我们掩人耳目太有用了,他们能按插祁扬这样的人物在尧昌城,所以我想基本上这些小村邑都很有可能安插着他们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必然就在他们掌握之中,这也是我从不对除了我们三人外任何人说我们的真实的,所以丰邑宰只当我们是例行来戍守的,那么,他们天鬼社绝对想不到我们的真实目的了。”
展禽他说着说着,可能是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太过兴奋,干脆转过身来看着谈不缺侃侃而谈,这时谈不缺在对展禽正心生叹服之际,视线无意间掠过他身后的那扇户,突然忍不住就低声惊呼起来:“你你后面是是什么?”
展禽闻言大吃一惊,猛地回过头去,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柄黄金小匕首,护住自己的头脸,却对着空荡荡的窗外什么也没看见,回头瞪了一眼谈不缺:“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尽量别开!”
谈不缺脸色一变,立即反驳道:“我没有开玩笑啊,刚才分明看到你身的窗外有一团黑影,离得你好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而已,我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行了,也许是你眼花了,又或者是我自己的影了,总之”
他一句话还没完,门外却骤然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正要低声喝问时,门却被直接推开,直到二人看清冲进屋来的二牛时才一齐松了口气,全都没好气地喝问道:“深更半夜的,你都不知道吭一声啊,想吓死人吗?”
二牛先是一愣,然后抓了抓头发,疑惑不解道:“吭什么?一直不就这样吗?你们这就要被吓死?胆子这么小吗?这深更半夜的我要嚎一嗓子怕才更吓人吗?”
“行了少废话了!”展禽知道自己两人先前是因为那个奇子先入为主,试着问道,“你刚才是从窗户那边过来的?”
“是啊,怎么了?”二牛更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两个今晚这是怎么了,眼神怪怪的,怎么,我不可以从窗户那边走过来吗?”
“可以!”憋了好半天,展禽摇着头无奈地说了两个字,谈不缺再也忍不住,忽地从床上坐起来哈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展禽瞪了他一眼,斥道:“行了,三弟,大半夜的别发神经了,别人还要睡觉呢!对了二弟,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二牛看了眼谈不缺,又看了看展禽,摇头叹了口气,一副大人们的世界我不懂式的表情,这才道:“麻烦倒是没遇到,只是想不到短短几天,所有的景象都已和我们当初离开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哦?怎么不相同了?”谈不缺这时也止住笑声,好奇地问道。
这是他发现二牛的一双眼睛竟有些发红,略做思索后,二牛便讲起了他今天的所见所闻。
他本来是被展禽派去沿丰邑至梁丘邑一路打探一下消息,不必进梁丘邑废墟,只是暗中观察一下道路是否畅通而已,想不到他竟然意外地发现梁丘邑附近一连好几个村邑都是死气沉沉、荒无人烟,他一连进了好几个村邑都是十室九空,好不容易找到几个活人,还大都要么是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