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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烈看在眼里,愣了下,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负隅顽抗?等死?还是他有其他阴谋?
这是引蛇出洞吗?他心中冷笑了笑,那就看看你这个先锋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虽然包围刀疤男的先锋部队的这些兵士也只是整个营地的很小一部分,但他还是派出一支小队向刀疤男子他们来时的方向迎出,防止对方后续主力的出现。
靳烈很有把握,无论对方的主力有多少,他都能够在主力突破自己的防线之前彻底消灭掉这支送上来的先锋部队。他将曾漠的帅旗连挥三下,对包围刀疤男子的四周兵士下了最终的命令,尽杀之!
顿时刀枪出鞘,喊杀震天,刀疤男更是身先士卒,手中一柄长矛犹如一条矫龙,挡者披靡,靳烈几次的指挥冲杀都被他挡了回去,不但没有攻破他的兵车圆形防御阵型,反而平白凭添了不少伤亡,心一横,手中的帅旗再次挥动,高高地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
立时,原本正准备着再冲击的兵士立刻向后退出十多步,然后收回手里的兵器,齐齐地从身后取下弓,从箭壶抽箭。
霎时间,箭矢如雨,刀疤男子一柄长矛舞得滴水不漏,无数箭矢纷纷被击落,其余兵士也有奋斗拔打空中的箭矢,也有退回兵车组成的那个防御圈内,依靠兵车强大的外壳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箭雨。
就这样,只要靳烈下令射箭,他们就退回兵车后,短兵交接的话,他们就利用相互支援的战术,靳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消灭他们,就这样一时间双方竟陷入了胶著状态,靳烈心里不由地有些着急起来,隐隐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六十六章 突围()
对方的先锋部队显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看得出他们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但最令靳烈头疼的还是那名手持长矛的刀疤男子,他可以说是整个先锋队的灵魂和中枢。
此人不但手中的一根长矛使得是娴熟无比、登峰造极,而且指挥众人进退趋闪也是出神入化,只看得靳烈心痒难耐,若非本该负责指挥的曾漠不在,他早就亲自一会这个难逢的绝佳对手。
就在他不得不正准备再增加兵力支援时,心头蓦然一凛,忽然四周方圆十里,尽皆烟尘大起,喊杀冲锋之声震地而来,旌旗漫山遍野,随风飘舞着大大的“顾”字,让靳烈震撼无比,这究竟有多少敌人。
曾漠作为一名军司马,指挥兵车百乘,甲士步卒七千五百人,将大半的兵力布置在了这个名为太云镇的地方。西河区整体上北高南低,而在此地势下要与盘踞在西北方的前朝叛军作战极为不利,而太云镇北边的这座山头却是唯一的例外。
这座山东、西、南三面皆陡峭如崖,不可攀登,只余北面一边略缓成坡,与北方高耸的群山恰好形成一个马鞍之型,因此曾漠才不惜将大半的兵力布置于此,不但将此处作为前线指挥部,而且按照预定计划的话,这里也将是最终的决战之地。
按照曾漠的计划,将对方引诱至此处,然后聚而歼之,然而现在他临时失联,而对方突然就像天降神兵一样的突然出现了这么一支顽强异常的先锋部队,而自己还来不及消灭他们,却反而被人所包围。看着这四百八方的阵势,只怕少说也有万八千人马,而自己这边连同所有伏兵总共也不到五千人马。
随着四周的人马不断向中间逼近,很快就要触及大军埋伏圈,他犹豫了,如果现在让伏兵尽出,那么先前所有的埋伏布计就全都付之东流,而且己方反而情势逆转被围攻,而且进出的通道必然会被切断,想要与外界取得联系也是不可能,唯今只有自内向外出其不意地杀出,但这样以来,曾漠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想到这里,靳烈睚眦欲裂,却是无可奈何,正准备发出全面出击的命令,却猛地浑身一颤,随着一声巨响,一股热浪在身后冲来,顿时有无数凄厉的喊杀声直冲云霄。
靳烈连忙回头一看,差点没昏高过,只见原本做为防御的七八辆兵车这时突然放弃了先前的守卫,全而向外冲了过来,靳烈原本还是心里一喜,以后终于可以真刀真枪地打一架了,然而没等他高兴多久,鼻子中就闻到一股淡濙的特殊味道,但对他来说很熟悉,因为自己就曾使用过,那是——
靳烈大吼一声,帅旗疾挥,让所以都快疾退,可惜最终还是迟了。一连串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自那些兵车上发出,烈火直冲天际,转瞬间那些来不及后退的兵士就发出一道道凄惨无比的叫声,连同对方的那些兵车一起炸得粉碎骨,满天是碎肉残肢,如同天降血雨一般。
原本隐藏在兵车保护之内的骑兵显然早已知道有此变故,趁靳烈愣神的瞬间,猛地向指挥台急奔而来,靳烈不虞对方有此变故,此时经没时间思考了,手中帅旗再次高高举起,同时擂响了一旁的战鼓。
几乎就在对方即将触及埋伏圈的瞬间,全部的伏兵尽起,按照靳烈的指挥一边向与四周的敌军展开血战,一边缓缓逐渐向中央集合,然后再合力向北方的出口移动,而这些伏兵每乘兵车有车主车副,两乘有屯长,五乘有军候,他们只要明白靳烈的战略意图,就基本可以自行指挥作战,这反而要比先前靳烈指挥的那些围对方先锋的容易些。
眼看对方的先锋部队快速向自己奔来。对方一定是看准他势单立孤,又处于指挥中枢的位置,是以决定直接要破坏他这个指挥台。
靳烈没有调动附近的兵力来支援自己,他只是快速跃上主帅的兵车,整个人站在独辕之上,以足尖控制战马,左手持弓,右手握夷矛,冷冷地看着那逐渐靠近的刀疤男子,准备决一死战。
而此时的曾漠,却一个站在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地方——外围的一块岩石上。他紧握手中的银戟,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包括靳烈自行代理指挥,甚至是刀疤男子使的毒辣计策,他始终没有动。
战斗以出乎他之预料的方式、时间和地点就这样全面展开,
叛军胜在人数兵力上占有优,更因为突然将他们包围在内而掌握了战场的主导权,而尧昌军胜在以逸待劳,而且兵甲器械皆要优于对方叛军,因此虽然陷入颓势和苦战,一时半会却也不至就落败。
震耳欲聋的冲杀声铺天盖地,尧昌军拼尽全力,损失惨重,却也始终死战不休,并没有人投降。此时的靳烈正借助着强力的兵车和优秀的远程箭术,正与那名刀疤男子战酣,其它先锋则是大部分已经转而协助外围的友方。
“再等等,再等等”曾漠紧紧地握住手里的银戟,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的肉里,他却浑然不知,只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整个战局,直到他最终大喝一声,宛如晴天一个霹雳,他舞动手中的银戟,狠狠地杀向场中。
顿时,银戟所过之处,挡着披靡,叛军逐渐已经居于上方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沮,很多人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就被眼前突如其来的银戟挑住咽喉。
他抢了一匹战马,顿时更是如虎添翼,他没有刻意的固定目标,而是随心所欲,看到哪处战场敌方的气焰比较嚣张,他就会冲过去,一挫他们的气焰,然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又转换了下一个目标。
“是曾帅!是曾帅!”
很快就有兵士认出了曾漠,立即激动地大声叫了起来,整个已经濒临崩溃的军势宛如被注入了强心剂,又复振起来,这时,曾漠远远地看到靳烈被十几名骑兵团团围住,险象环生,急忙冲过去替他挡下身后的几柄长矛,并反手刺落了两人,然后对兵车上兀自血战的靳烈喝道:“竖起帅旗,我来掩护,你带大家向外冲!”。
第六十七章 铁索()
曾漠的突然出现,让对方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有条不紊、循序渐进的围攻计划也被暂时打乱,尧昌军得到了短暂的喘息之机,迅速向内收缩,勉强组成了一个军阵,随着靳烈的兵车向北冲杀。
曾漠心里叹了口气,五千兵甲,此时已损失大半,余下的不足两千,对方虽然也同样付出了惨痛代价,但仗着兵力的绝对优势,此时依然至少不低于五千。根据情报,顾仲奇的叛军总兵力大概在三万左右,而这次的突然包围偷袭,目前看来至少也动用了三分之一,看来对方在尧昌城中有眼线,对尧昌军这次的将领配置以及进军路线等军事机密知悉得一清二楚,他们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一定要全歼曾漠的这五千精锐,包括曾漠这个尧昌城最耀眼的明日之星。
一旦这支尧昌城的精锐先锋军全军覆灭,而曾漠又被擒或者战死,那对双方士气将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所以无论从何种立场角度考虑,曾漠都必须杀出一条生路,绝不可以死在这里。
白袍银戟,舍弃主帅兵车之固,单骑冲杀,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十次还是十一次,一柄流云银戟杀得是天愁云惨日月无光,地上更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叛军数次围杀皆是徒增伤亡根本无可奈何。
尧昌军不断有人倒下,短短的数百步不到,想冲过去却无比艰难,又是四五百人倒下,曾漠和靳烈终于看到了那个北方唯一的出口,两人原本心中一喜,此时却皱了皱眉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变,头顶此刻已是乌云密布,而北方那个出口也笼罩着一团雾濛濛的白气,不辨一物。
靳烈有些犹豫,转头看向曾漠意在询问要不要继续,曾漠一咬牙,道:“冲!”
事情到了这一步,的确已经没有其它转寰余地了,然而还没等他们向前踏出一步,忽然从那团白雾中传出车轮和马蹄声,紧跟着冲出大批人马,少说也有一两千,当先一名手握长枪的矮子高声喊道:“活捉曾漠者赏金百镒,爵加一等!”
接着便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弩手,纷纷如雨般的箭矢宛如在曾漠的面前形成了一道箭墙,眨眼间就有不少兵士中箭而亡。一波箭雨放完,很快紧接着又是一波拈弓搭箭。
靳烈倒吸一口凉气,正准备最后死战,却闻曾漠一声猛喝:“全军后撤!”喝声中他凌空越起,从发懵的靳烈手中夺过帅旗,向后疾挥,然后便率先反回头去冲杀。
对方无论是四周的围兵还是前方出现的伏兵,全都将重点锁于曾漠的向前冲杀,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掉转回头,这简直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是以再次被攻了个措手不及,曾漠宛如一头嗜血发狂的雄狮,一旦撕裂开对方好不容易完成的包围圈,顿时如蛟龙入海,只可惜他此时入的不是海,只是一个小池塘。
对方虽然一时不察,被他率领残兵重新杀回营地,但并不十分担心,而是从后方不紧不慢地追击,渐渐将曾漠与所剩的一千来名兵士逼至南方的山崖边。当初他选择这个地形是为了将对方全歼,想不到结果却是让自己无路可退。
“曾帅,为今之计,只要靠那条铁索请您先行离开,这里离太云镇的驻兵不远,您带上救兵前来支援,这里由我暂时支撑住,等曾帅的援兵一到,我们就来个前后夹击,到时一定可以击破对方!”靳烈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对曾漠道。
说话间,众残兵已退至崖边,对方似乎出于谨慎起见,并没有紧追其后,而是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