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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曾漠冷然斥道,谈不缺却没有理会他,依旧没有松手:“曾帅,你冷静一点,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说完不等曾漠反应就忽然松开了他然后退后到一边。
曾漠愣了下,然后冷哼一声,大步迎了上去,喝道:“什么人?”
来人转瞬即至,勒住马匹,看到曾漠铁青的脸色,脸色微变,却并不显十分畏惧之态,与曾漠的目光瞪视了好几秒钟才从马鞍上跳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沉吟片刻,毅然抬头朗声道:“在下复兴军卒长,此次奉吾主之命特来向贵军主帅递交战书。”
“我只问你一句话,靳烈他人在哪里?”曾漠向前踏上一步,冷森森地问道。
那人脸上一阵错愕,眉头微微皱了皱,茫然中充满了轻蔑不屑了,很明显他根本不知道曾漠口中的靳烈是谁,自然更加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只得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硬着头皮举过头顶,不卑不亢道:“将军所说之人,在下委实没有听过,更不必说他人在哪里,这是我们的战书,你们何人来接?”
曾漠怒道:“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说话间手中的银戟陡然在空中划起一道弧线,疾如流量般抵至那人的咽喉处,那人不虞曾漠会突然动手,初时在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意后,随即便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倒是对曾漠的银戟坦然面对,毫不惧色。
曾漠身为此次整个尧昌军十三名军司马中的一员,平素又是整个尧昌城中万众瞩目的新秀之首,是以即便是他略有失职僭越之处,却也无人敢说什么,整个场间一片死寂,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那人和曾漠身上。
谈不缺起初还有些担心,后来也慢慢地觉得无所谓了,主要是那个叛军的使者太嚣张了,连他看着都越来越生气,这明显就是挑衅,导致身后的那些兵士有一部分甚至开始起哄要曾漠杀了他。
见此情形,那名叛军使者终于脸上变了颜色,一直高高昂着头终于垂落下来,小声道:“你说的那个人我的确不认识,不过听说前几天那场战斗,抓到了你们一名挺厉害的甲士,现在还关在大营里。”
曾漠手里的银戟就此冷然收回,收下战书,大略扫了一眼,冷冷道:“正面决战?呵呵,你可以走了!”
“那结果你自己能做得了”那人犹兀自有些担心,意欲继续试探,曾漠冷冷地说了句:“还不滚!是想永远留在这里吗?”
他闻言再不敢多问,早已不复先前来时那般傲气,连忙翻身上马仓促而去。
“曾帅,那天你们”谈不缺一边跟着曾漠沿着军列向前走着,一边出言询问,却被他直接打断:“亲眼看过不就知道!”
原来那天曾漠终于冒死冲出弩阵后,原本一千多人只剩下六百多,而其实一大半还是谈不缺的那个营里的人。而等他与大军会合,再次赶到那里的时候,除了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外,已经空无一人了,他们仔细一具具尸体辨别,却直到找完所有的尸体,也始终没有看到谈不缺和靳烈。
“这次大家能活着回来,全是你一人之功,我已向楚帅详细汇报过此次战斗的经过了,他也对你的突然奇谋一瘵力挽狂澜很赞赏,他当场表示这一定不是临时的碰巧误撞,而是有着出色的指挥才能,所以他曾说过,如果你还活着,就由你来接任我的司马一职,而我此次丧师辱地,几致全军覆没,所以由我去接任你的军候一职。”曾漠平静地对谈不缺说。
“啊!”谈不缺吃惊地看着他,连忙又是摇手又是摇头,“这怎么行,我是真的误打误撞,瞎猫撞上死耗子,哪有什么指挥才能了,你那天也看到了,我连基本的兵法排兵布阵都还没掌握,那天要不是我将他们交予您指挥,肯定会全军覆没的,怎么能让我指挥那么多人呢,万万不可啊!”
曾漠摇了摇头,道:“那你亲自向楚帅解释去吧,反正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还有,我现在将叛军送来的战书去送给楚帅,以楚帅的风格,对方想来场正面的合战,正是他求之不得,所以这份战书一旦呈上,他必然会同意,希望决战的时候有机会救回靳烈。”
事情果然如曾漠预料的那般,尧昌军与叛军最终都决定来一场合战,直接一决胜负,而谈不缺竟然真被临时任命取代了曾漠的司马一职,而曾漠则代替他做了一名军候,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双方约定好的合战地点进军,谈不缺却时常会想到那个长发遮体,满面鸟羽之人,他总觉得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但却总是找不到。。
第七十二章 楚阳()
“楚帅要见你!”曾漠拍了拍谈不缺的肩,似笑非笑地说着,眼中颇露出几分期许之色。
谈不缺正想着事情,突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啊”了一声,惊讶道:“楚帅?他要见我?什么事啊?”
曾漠“哈哈”一笑,道:“你现在可是十三司马之一,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候,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再说了,现在处于战时,元帅找你们这些司马不是很正常吗?赶紧去吧,你可是新上任不久,得好好表现哦!”
说着他不等一头雾水的谈不缺回答就直接转身走了,留下谈不缺一个人。他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向立有元帅旗旆的大账走去。
“你就是谈不缺?”谈不缺刚一走进来,就被一个中气充沛的宏亮声音当头问道。
谈不缺急忙抬头,认得正是那天在点将台上萧朔所授的第一个,大元帅楚阳。他国字方脸,浓眉大眼,三绺长须垂于胸前,威猛中不失几分儒雅之气。旁边站立着几名侍卫模样的劲装大汉,个个双目精湛有神,十多双如刀般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竟不由地让他有种自己全身衣服都被切碎的感觉。
谈不缺走上几步,弯腰行礼,恭恭敬敬道:“属下谈不缺参见楚大帅!”
楚阳抬了抬手,道:“赐座!”
语落,立即有人给他端来一张软椅,谈不缺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过谢坐下,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坐在这个舒适无比的椅子上而有所减轻。
楚阳的视线始终随着他,但他没有开口,谈不缺便也只是那么小心翼翼地坐着,直到楚阳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你很紧张?”
你大爷的,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废话吗?老子一个连正式入伍仪式都没参加过的就这么突然站在一个统领十万大军的元帅的面前,搁谁谁不紧张?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题?
谈不缺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表面上却仍是只得老老实实地低头说了声“是!”
楚阳拈须微笑着,忽然摇着头说了两个字:“不像!”这让谈不缺更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不像你大爷,没看到老子额头一直冒冷汗吗?手掌心湿��地全是水,你说不像?但想是这么想,表面上还是只好露出愕然的表情:“不像?大帅所说是指?”
“听说你是札记持有者,而且已经完全觉醒了,气场为什么还会这么弱?”楚阳的双眼直直地盯住谈不缺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一切,包括他的内心深处,“当时在战场上那种危急情势之下,你是怎么做到冷静以待的?”
谈不缺心中一惊,暗道终于要到正题上了,虞衡说过,神裔札记的具体内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好一咬牙,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我没有冷静啊,当时我心里很害怕,很慌张,所以才会躲起来没有跟着曾司马的大部队英勇杀敌,只是到后来不得不那样,所以我并不是一个曾司马所说的那样足智多谋善于指挥的将才啊,大帅你应该治我的临阵脱逃之罪,而不是”谈不缺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连忙住口不说。
“加官进爵吗?”楚阳淡淡道,谈不缺没有说话有种默认的意思,楚阳冷笑一声,“那按照你的说法,本帅也有赏罚不明之罪了?”
我擦,这是想害死我的节奏吗?谈不缺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着“属下绝无此意”便要向下拜,却被楚阳伸手扶住,仍然推回椅中,脸色稍霁,缓声道:“不必紧张,既然你不肯说,本帅也不强人所难,这也不是今天我要见你的主要原因。”
“啊——”谈不缺脸露诧异之色,“那大帅找我来是?”
楚阳忽然挥挥手,让其他所有侍卫和仆从都退出帐外,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沉吟片刻,似乎显得有些犹豫,最终下决心道:“听说今天叛军送战书的时候你也在场?你可看过战书中的内容?”
谈不缺道:“属下当时确实在场,是曾司马接的战书,属下并不知其中的具体内容,只是听那名送书之人与曾司马的言谈之中,属下记到似乎那叛军首领想要与我们来场大合战,一战定输赢?”
楚阳从袖中取出那卷战书抛掷给谈不缺:“你先看看!”
谈不缺连忙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道:“大元帅钧鉴:子以君师辱于敝邑,不腆敝赋,本欲竭命以从子愿,奈民不堪。子之师淹留于此,子必不愿,敝邑亦不愿,七日后午时,洗风原一会,过期,则吾将率二三子之徒隐遁山林,会与不会,唯君图之!亡人顾仲奇稽首再拜!”
谈不缺默默地又反复看了两遍,直至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这才将这份战书交还给楚阳,并小心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帅不答应洗风原决战,他们当真会就此退隐山林?”心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吗?会避免死伤很多人。
楚阳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太天真了,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拒绝合战,他就要化整为零,隐匿山林,四处侵扰,如果那样的话,穆晋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哦哦哦”谈不缺恍然大悟,不过又有了新的问题,“按道理来说,游击战确实是他最佳的战术,大规模合战对他来说并非好事,甚至说是对我们更为有利,他为何要做此战书?”
楚阳道:“战术层面的确是如此,特别是他得用这天然的复杂地形,甚至到我们来说可以说是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但正如你方才所说,游击战只是一种战术,而非战略,就算战术嬴一百次,战略上却咫尺未进,那就根本毫无意义!顾仲奇领着叛军其目的不是占山为王,而是推翻当今穆晋国君,所以就算他在山中打再多的小胜仗都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平白消耗他们原本就有限的资源,所以他的这份与其说是战书,倒不如说是一个诱饵,他算准了我们无法拒绝他的这个要求,而我却不清楚他背后有什么阴谋。”
“所以大帅是想问问属下有什么好的办法?”谈不缺小心回答道。
楚阳愣了愣,然后道:“那你可有良策?”
谈不缺连忙将自己的脑袋摇得跟个泼浪鼓似的:“不不不,大师,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哈哈哈”楚阳一声大笑,道:“不必紧张,我交给你的另外一个任务,虽然一般人完成起来有些困难,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
“哦,什么任务大帅请说,谈不缺必竭尽全力去完成它。”
第七十三章 黄衣()
楚阳笑着道:“你先别这么急着答应,这个任务可不是一般的任务,你先听我说了,考虑清楚再决定答不答应也不迟!”
谈不缺“哦”了声:“大帅请说!”心中却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