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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台贴着高耸的石壁一直在升高,没用多久,谈不缺三人就已是居高临下、俯瞰全城了。只见整座尧昌城的城墙上全都破石而出一排排石人弩阵,将整个尧昌城像个铁桶一般紧紧围住,而顾仲奇率领的残余天鬼军被守在南门外的弩阵射回城中,腹背受敌,幸好那些世家仆役组成的弩阵只是守住城门,不让任何人通过其余并不会主动攻击他们。是以顾仲奇只得调转回头与那些妖兽死磕到底。
这时城外的楚阳大军以及城墙上的石人弩机也全都开始行动起来,纷纷向城中的妖兽射出漫天箭雨,只是寻常人的臂力太小,无论多么锋利的箭簇都很难对那些皮糙肉厚的怪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大多就像搔痒一样,反而激起了它们的怒意,有些妖兽倚仗自己绝对的速度和力量向城墙冲去,想就此击溃城墙上的守军,却不料刚至城墙下或者半空中,却似乎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只气得那些妖兽捶胸顿足,一时间却是无可奈何。
它们试了很多次,虽然城墙上的箭雨并不能伤害到它们,但它们一时间也没办法冲破那道无形的气罩,索性掉转过头来继续对城中的天鬼残军继续展开屠戮,看在谈不缺眼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血肉横飞,断肢残骸随处散落,整个尧昌城的上空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几欲令谈不缺当场呕吐起来。
“呵,这就受不了了?”洪静萱奇怪地看着谈不缺,“你真的是一名统帅一军的军司马吗?”
谈不缺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苦着脸道:“我都说了,我这是第一次上战场!”
“”洪静萱脸上明显露出不愿意相信的神情,不悦道,“不想说你可以不说,我也没有逼你非要说,但你要说,麻烦你编假话也编得认真点!你说你是第一次上战场,我信,但你说你第一次上战场就是统领一万人的军司马,你是骗三岁小孩吗?”
“”谈不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而被她说得有些莫名地恼羞成怒,“你爱信不信!”随即转身对虞衡道,“先生,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这些妖兽全部杀死,到时我们还是得独立面对它们,我们是不是现在可以借助他们的战力,临时合作,消灭这些可怕的妖兽的胜率会更高些?”
这时虞衡已经停止了先前的施法,正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喘气,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不能,此刻整个尧昌城就像一个笼子,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之人无法进去,要想见去,就必须打开千辛万苦结成的阵法结界,到时万一这些妖兽趁机向外冲,谁也挡不住,很可能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你以后将成为一名战场杀伐决断的一军统帅,这样的抉择取舍以后会经常有,这次就当是一次预热吧。时候也差不多了,准备好你的冰华神弩与玄铁重箭,记住,等会一旦有目标想要从空中逃逸,无论是人还是妖兽,你都必须一个不落地用六神式中威力最大的紫曜式击毙,否则无论是对尧昌城还是你都将后患无穷!”
虞衡说完这句之后,蓦地抬头仰天长啸,其声如凤鸣龙吟,引得谈不缺耳膜欲裂,只见他猛地一把抓住自己胸口的那支箭,沉喝一声,就在谈不缺两人的惊呼声中,直接将那支箭拔了出来,顿时箭创处喷出一道血箭,直冲向半空,竟不滴落,而是随着他手中奋力掷出的那支箭矢,疾似流星般在尧昌城的上空划出一道长长的朱痕。
那支箭一直飞至尧昌城上空的某处,骤然箭尖向下,笔直垂落,速度却极慢,而且在此过程中,它的周身不断发出金石摩擦的巨响,爆发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随即这些火花就像引燃了尧昌城这座火药库一般,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后,熊熊燃烧的烈焰竟源源不绝地从天而降,那些几乎是刀枪不入的强悍妖兽在此“天火”之下,终于也变得仓皇而逃,却无处可逃。
很快,整个尧昌城便成了一片火海,城中到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声,一头头巨人般的妖兽全身着火,在地上打着滚,却怎么也扑不灭那些火,直至被活活烧成一堆焦炭。
与此同时,因为天际那道朱痕的原因,终于也暴露了谈不缺他们的形迹,很快就有离他们最近的一只妖兽怒吼声中展出黑色的雾翼,拼死向谈不缺这边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离谈不缺不到十丈,正是他手中冰华神弩的射程范围。
第九十九章 守关()
谈不缺不假思索,利箭离弦,说来也奇怪,尧昌城的那道无形结界竟是只能入不能出,那只妖兽撞在“气罩”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更是激起漫天的烈焰,它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却丝毫不肯放弃,仍是一次又一次撞击着“气罩”那支箭却毫不停留地瞬间就穿过了那道“气罩”,正中妖兽的咽喉,它的吼声戛然而止,整个身体一头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一间民房上,燃起熊熊大火,它也就此死去。
但是仍然不断有妖兽前仆后继地冲过来,它们似科发现了谈不缺这边的“气罩”是最薄弱的所在,就在经过十多只妖兽数十次舍生忘死般的冲击后,终于被撞出了一个小小的“裂口”,而谈不缺也用尽了最后一支箭,而对方却仍然有不少挥动黑色气羽拼死也要冲出“气罩”。
谈不缺再次以“紫曜式”射落一头已经探出半截身体的妖兽,回头对虞衡道:“最后一支,没箭了!”随即便准备放下冰华神弩,准备以短刀抵抗,却见虞衡这时一手扶住身后的石壁,一手抚着石壁,苍白的脸色上蓦地闪过一抹淡青色,紧接随着他的一声沉喝,抚着石壁的那只手似乎因为石壁上有股极大的吸力而艰难地向外扯拉,发生一幕奇异之景,就在他的手心凭空从石壁抽出一支通体黝黑的箭矢。
不等谈不缺开口,虞衡已将手中那支从石壁上“抽出”的箭矢塞进谈不缺的手里。谈不缺掌心一阵冰凉,颇为沉重,只比他先前所用的玄铁重箭略轻些,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这时又有一只妖兽从“裂口”处探出一颗头颅,上面到处是火焰,就像一支用人头做成的巨大火把,扭曲的面目狰狞异常,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像是要择人而噬。
谈不缺来不及感叹虞衡的“无中生有”奇技,急忙再次将其射落,而当他再回头时,虞衡手里已如法炮制又多出了一支黑箭,就这样,虞衡的身后那面石壁就像一座取之不尽的巨大箭库。
城中的妖兽虽多,但并非所有的妖兽都拥有飞行的能力,大多数都是只能被大火燃烧,勉强爬上四周的城墙,要么被城墙上的守军以箭雨射落,要么直接就被活活烧成焦炭。
大火仍在持续燃烧,而且火势还在越来越旺,谈不缺就像一位守护天门的神将,当真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大概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终于不再有妖兽试图强行飞越“裂口”,而城中的惨叫哀嚎声也不如先前的那般惨烈,这不是那些妖兽累了或者有所放松,而是大多已经成了死尸,还有顾仲奇带领的天鬼大军,此时十成剩下的已不足三成,全部龟缩在南门附近的一个角落,虽然人人都是拼死抗争,奈何却是有心无力,仍是不断有人丧生在妖兽强的尖牙利爪之下,而这还是因为顾仲奇祭出了那枚“辟兵珠”,否则脆弱的人类根本无法抵抗这些嗜血凶残的妖兽。
谈不缺虽然神弩一直对准着那个“裂口”,但视线的余光却从未曾从他们的身上离开过,特别是像麟赢和章大尤等几个以前在箭壶就认识之人,而且他还在那堆人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展禽!
“你一直心不在焉,幸好这些妖兽的灵智尚未全开,否则以你现在的状态绝对抵挡不住!”虞衡再次将一支箭交到谈不缺的手中,淡淡道,“如果你因为在乎的那几个人分散心神,导致妖兽成功突破我所设下的五方封魔印,那么外面这些将近十万的尧昌守军极有可能全部都得死,就因为你,他们就死了,怎样,你一定会愧疚后悔一生!”
谈不缺一咬牙,鼓起勇气道:“先生,我恳求您救几个人可以吗?我知道,只要先生您愿意,就一定可以的,对吗?”
虞衡愣了下,随即一指自己胸口的剑创处,那里犹在向外渗血,但已非先前的汩汩而流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救人,被人救还差不多,你将我想得太高了,而且他们现在已将你视作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救了他们,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可是可是”谈不缺一边将那支箭矢装入弩槽,一边认真道,“他们是箭壶城唯一的幸存者,先生你也知道,箭壶之变的那段记忆我彻底失去,你也很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只有救下他们才能知晓,如果真地任凭他们被那些妖兽”
虞衡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放心吧,顾仲奇不是你此刻眼中的那般无用,他们不会容易死掉的,你只需专心消灭企图从我的“五方封魔印”的缺口冲出的妖兽就行,其它的就暂时别分心了。”
谈不缺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顾仲奇的天鬼残军,然后回头问道:“所有会飞的妖兽不是都已经全被射死了吗?怎么还要我继续,还会有会飞的?”
“兵不厌诈,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须时刻防范意外的发生!”虞衡仍旧是先前的姿势,一手扶壁,一手轻抚。
谈不缺想了想,不解道:“先生不是说这些妖兽灵智未开,又怎么会懂得兵不厌诈呢?”
“小心总是没错的,而且我隐约感觉到城中有一股一直强行压制到极低的可怕力量,就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不得已,所以你必须全力以付,不得马虎,我们布下如此大的一局,牺牲多少性命,才换得来的这个机会,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话音甫落,谈不缺蓦然惊觉心头一凛,紧接着便感觉到整个尧昌城上空的“气罩”都剧烈一颤,顿时尧昌城中凭空生出一股狂风,扬起地上的沙尘,如同千军万马般遮天蔽日。
身后的虞衡和一旁的洪静萱齐口同声道:“来了!”
谈不缺死死地盯住那个“裂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尽量降低地面窜升起的烟尘对自己视线的影响,很快,在他的视野中就出现了一个黑点,正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向上疾冲,黑点越来越大,那股一直压抑的力量也瞬间爆发。
第一百章 变局()
谈不缺不敢掉以轻心,心知这很可能是最后一箭,凝聚全身的真元,气使臂,臂使指,一身真气自指尖磅礴而出,更是吸纳四方天地之气,极速摩擦所造成的气流燃烧成焰,团团萦绕于箭身,蕴含着风、雷、冰、火四种元素的箭矢,以毁天灭地之威势朝那头非比寻常的黑色妖兽。
“轰!”的一声,热浪翻滚,目标被这一巨大威力之箭直接炸得粉身碎骨。谈不缺正在暗暗心惊这一箭的威力,心头却蓦地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旁边的洪静萱和身后的虞衡齐声提醒道:“小心!”
与此同时,随着那团黑雾散开,以及漫天的血雨碎肢落下,其中赫然出现两头体型与常人一般大小的妖兽,原来他们隐藏在一具庞大的妖兽之后,利用自身体型的娇小,成功转移开了众人的注意力。
谈不缺心中暗呼要糟,却苦于手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