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赌上整个战局的胜败!
第058章 野望()
洛梅雪这次冒得风险很大,原本她是在关西一带负责指挥洛军与穆晋的精锐兵甲以及楚阳所率的尧昌大军主力对抗,而箭壶城作为一个较小但有着特殊战略意义的据点,固然不能轻视,必须足够重视,甚至是不容有失,但即便如此,也毕竟不能与主战场相提并论,按照最初的计划,箭壶城这一路她会交给掌握着洛国剩下的其余三分之一兵权的大司马洛桓来负责,他是洛梅雪的叔父,在洛军中也是也是素负名望,久经沙场,由他来负责箭壶城的战事,已经算是对箭壶城这一偏僻小城的超规格待遇了。
然而就在奉命致师却铩羽而归的洛子书返回洛军的大本营不得不将尧昌城外致师失利的整件事原原本本向洛梅雪一一汇报,他本以为自己就算不被依例军法处置,至少严厉的惩罚和杖刑一百是免不了的,洛梅雪虽是女子,却是治军极严,几乎到了苛刻残忍的程度。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洛梅雪在不等听完自己的汇报就坐不住了,她在仔细询问了他一些致师战过程中的细节,几乎全是与谈不缺有关之后就双眼绽放出精彩无比的光芒。她不但丝毫没有斥责洛子书,而且还很快就当众誓师完毕后便秘密召开了最高级别的军事紧急会议,洛子书竟被他这个从小就看不起他的妹妹破例让他列席了会议。
这次紧急军议主题很是简单明确,那就是临时更换她洛梅雪与叔父大司马洛桓的职务,由原来的以洛梅雪为主,洛桓为副临时更改为主力方便由洛桓全权负责,洛梅雪则亲自负责箭壶城一线。
当然,这一切都是洛国上下最高级的秘密,战争状态下甚至洛国国君都不能知悉,所有与会的人员如有泄密着,皆是视同叛国谋反诛灭九族的第一重罪,是以表面上关西主力战场上仍是打着洛梅雪的帅旗而实则由洛桓指挥,而箭壶城则刚好相反,会议上当洛梅雪提出这个建议后,几乎是全部所有的人都表示反对,就连素来自负甚高的大司马洛桓在涉及洛国国家利益这种大前提下,也极力反对,主动承认自己实在不及洛梅雪,而她作为洛国最天才的军事指挥统帅,应该在最关键的主战场上,才能为洛国谋求最大的利益。
但是,洛梅雪没有给众人有反驳的机会与权利,她直接下的是最后的军令,理由是她这样做才是洛国真正的利益所在,甚至超过这场洛国与穆晋国的战争本身,至于解释,她向来没有这个义务。只是作为对众人的一点点安慰,她表示自己在解决箭壶城的问题之后,会第一时间赶回关西主战场,接替叔父洛桓的指挥权。之后,她又秘密下令洛子书尽一切可能持自己的密信召集洛国所有的超一流顶级强者,甚至有些早已退隐山林不问世事的大佬怪物级别的都被挖了出来,然后命令他们同自己一起赶往箭壶城。
谈不缺一直感觉自己的一切行踪计划似乎完全被对方所掌握,因此这才怀疑到自己身边是不是有对方的眼线奸细,为此甚至怀疑到了商晴身上,而他看似平静如水的表情下面,其实是就连傅越都有些怀疑,只是实在是找不到任何证据,但自己身边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就只剩下一直昏迷的徵儿更不可能,就算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来欺骗背叛他,但只要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徵儿了,所以他又怀疑到了虞衡先生,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暗中跟踪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才能将自己的每步计划提前一步通知对方,只是那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当然是不得而知。
其实这些皆因他自己的猜忌心太重,想得太多了,洛梅雪几乎可以说是毫厘不差地掌握谈不缺的行动计划,靠得并非眼线卧底,而是她的那颗七巧玲珑心和超级发达的大脑,无论谈不缺的每一步会如何想,如何做,她都能够准确无误地猜测到,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天赋,有些人天生便注定与常人不同,她就是那种人。至于谈不缺身上神裔札记的秘密,就更是任凭谈不缺怎么想也不会想明白,因为洛梅雪同样是一名神裔札记的持有者,而与傅越不同的是,她与谈不缺所持有的同样是风语之能的兵鉴与武典部分,所不同的只是谈不缺的偏重武典,而她则是偏重兵鉴部分。
所以当洛子书只是才开始简单说了几句谈不缺的情形,洛梅雪便已经知道了对方与自己一样,同为神裔札记的持有者,而且就连掌握的部分也密切相关。所以就算是虞衡自己也未必有洛梅雪对谈不缺体内的秘密熟悉,而洛梅雪幼年便已觉醒体内的封印力量,经过这些年的不断学习掌握,可以说就算是谈不缺本人,也未必有她对他的秘密更为了解。
洛梅雪对武典部分兴趣不大,她所注重的,自然是谈不缺的那部分兵鉴,谈不缺的神裔札记虽然偏重武典,兵鉴的部分相对少些,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而且重要的是他所掌握的是一些上古的兵阵星图,这对洛梅雪将来以下侯之国对上侯乃至公国的大军作战中,犹为重要,有了这些神鬼莫测的上古兵阵星图,她的兵锋便可尽扫神州,横行天下,为了这一天,她不知多少个晚上彻夜难眠,如今梦想似乎就近在咫尺,她又怎会不激动。
洛梅雪两条又细又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轻轻扬起右手,随即果断地落下,立即便有六名强者加入战团,洛子书赫然便在其中。她一时之间还有些拿不准如何让谈不缺体内的神裔札记与自己的合二为一,是以暂时并未下重手,主要是要让谈不缺伏心,如果他肯低头,自己就收了他,她甚至愿意以自己所掌握的神裔札记部分毫无保留地与他交换分享,当然前提是他不能背叛自己,据安插在尧昌城的眼线传来的消息,那名颇令自己有些兴趣的女人许诺他只要能拿下箭壶城,就封他作箭壶城的都尉,区区一个弹丸大小的小城,到时自己直接封赐他一座巨城又有何不可?
当然,如果他真的不识时务,自己也有的是办法,洛梅雪一边有的没的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凝眸望向战场,在十二名洛国顶级强者的围攻下,即使是自己有令不得下重手,此刻的谈不缺也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难道他还要继续撑下去吗?呵呵呵,就算意志再坚强,又能撑得了多久?
第059章 蜕变()
谈不缺只觉得周身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的滔天气势强逼而至,胸口像是被一道巨锤砸中,又闷又疼,每一口呼吸都无比艰难,整个身形一滞,脚下已是踉踉跄跄,虚浮不定,握着短刀古剑的两只手也俱是虎口迸裂,鲜血不断顺着刀身剑刃不停地滴落到地上。
十二名任意一个都不在自己之下的超一流高手同时出招,即便是他们没有下死手,谈不缺一再超越自身的极限,却仍是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在他无奈外加愤怒之下,正准备再次放弃本心的坚持,回应那道长期潜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恶魔之间的呼唤,就在这时,他的耳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音符。
这道音符声音很小,小到他仅能隐约听到,但却在四周狂风暴雨式的气流破碎中清晰无比,谈不缺已经濒临崩溃的心境没来由地一阵清宁,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已感迟滞的身形竟然在听到这个音符之后为之微微一畅,滑了开去。
十二名高手中有多人忍不住轻轻地“咦”了一声,想不明白谈不缺为何会突然能够突破他们联手布下的防线,而谈不缺又何尝不是暗暗吃惊,但他相信,绝对与那个突如其来的音符有关。
他快速地呼出了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还没来得及喘息,十二名高手再次联手而出,他们虽然不是洛梅雪所带来的众高手中实力最强最变态的那些老怪物,但也因此,他们大半都有着丰富的沙场经验,平素便习惯了在战场之上的配合,这时的他们相当默契,既然公主殿下只是要他们围困,那他们便以战场之上的战阵困住谈不缺,就算适才低估了他的能力,让他侥幸逃出,那么这次绝对不可能再让他有任何机会。
“公子一人独舞颇为沉闷,不知可愿听晴儿弹奏一首琴典以助雅兴?”商晴这时忽然开口说道。她此语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诧,心道她是吓傻了吗,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弹奏琴曲,傅越手心捏着一把冷汗,身上的衣衫更是早已湿透,这时注视着谈不缺的视线不敢片刻移开,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商姑娘,这时候切莫坏了老大的心境,会有碍他的发挥和激发潜能”
然而不等他的话说完,竟然听到谈不缺开口朗声道:“那便有劳晴儿了,谈某洗耳恭听!”
这傅越的心绪顿时有点凌乱,而此时又何止他一人,尚在战场的十二名洛国高手不说,就是剩下的高手以及一直歪歪地倒斜在七色莲座上的洛梅雪,这时也不由地秀眉一挑,锐利的眸光射向傅越身边的商晴身上,不知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时只见商晴面对数十道目光,竟然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打开背上的那个长条形包袱,从中取出一张寻常的七弦琴,缓缓跪坐于地,将琴置于身前的地上,“叮叮咚咚”开始调起琴弦。
谈不缺先前见过商晴这个包袱中的瑶琴,心中颇有些好奇,想不到一名梁丘邑的普通山村女子竟然也懂琴弦雅音,但这也不算什么,其后一直接连不断地发生洛种事情,是以他一直没有问过她,但刚才她突然那么一问,谈不缺可不是真的因为战场沉闷想听琴曲助兴,实际上他以前除了听过顾采葑的琴曲之外,几乎没听过别人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懂音律。
他之所以立即答应商晴这个时候抚琴,全都是因为先前危急之中的那道救命音符,那正是琴弦之音。虽然他还是没想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只是一道音符便能让自己死里逃生,但琴音可以帮助自己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叮叮咚咚”幽远空灵的琴声响起,落入谈不缺的耳中,顿时便如一石击起千层浪,他的识海立即被掀起了道道波澜,谈不缺浑身一震,这些无形的琴音像是化作了实质一般,不但从他的耳中,而且似乎从自己周身每寸肌肤,每个毛孔中不断渗入到他的皮肉筋骨和血脉之中,随即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初始乍一感觉发现琴音除了好听以及有些让人心思灵台清宁之外并无不同,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增加,速度也没有变快,一切和原来似乎都一样,但却偏偏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十二名高手联手配合所带来的威压虽是仍然极其强大,但他却再没有先前那种胸闷身滞的感觉,他的每次出手都变得更加玄妙无比,恰到好处,十二名高手虽已配合得十分精妙,但毕竟难做到真正的天衣无缝,谈不缺此时随着琴音的宴起伏徘徊,身心竟说不出的愉悦畅美,他心中的戾气逐渐减退,不再有强烈的杀伐之心,只是像在完成一件精彩绝伦的艺术品。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是什么状况?谈不缺的动作越来越变得如行云流水般不著形迹,洛梅雪的秀眉逐渐皱了起来,然后目光也由谈不缺和身上转移到商晴身上。
她一直都保持着初始的姿势未变,跪坐于地,十指纤纤,轻抚琴弦,却并未抚实,与那七根琴弦似离非离,神情极是专注,十指就像溪水中的白鱼浮游无方,姿态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