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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换别人的脸?那那个人怎么办?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脸换给别人呢?”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然后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道理,爷爷给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我说的可不是你说的那种整容换脸,而且按照巫爷爷所说,就算真的按你所说那样换掉我这种脸,还是不行的!”
谈不缺奇怪地看着她:“不行?为什么?”
“因为——”她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那些雀斑说道,“按照巫爷爷所说我脸上的这些东西其实并不是存在皮肤里,而是身体内有一种很厉害很厉害的火毒,你看——”
说着她忽然卷起右手臂的袖子,还有小腿处的裙摆,雪白娇嫩的肌肤间,同样隐隐浮现着很多如同脸上那样的淡红色斑纹,有点像火焰,又有点像飞禽的羽毛,只是因为长期有衣物的覆盖,不像脸庞上已经有些和肌肤融化在一起,反而看不太清它本来的面目。
“是不是很丑?放心,我不会喜欢你的,你不用害怕!”
看到他陷入一阵沉默之中,她淡淡地笑了起来。
谈不缺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的袖子和裙摆放下,心中充满了怜惜地问道:“只要除去那个什么火毒就好了吗?”
少女徵点点头:“巫爷爷是那么说的。”
“你说的巫爷爷就是告诉你死亡森林里面有烛魂草的那个大夫吗?”他借机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对呀!”她不无得意地说道,“他可是全箭壶城最厉害的医生,年轻时候刚好认识爷爷,恰好他也住在南翼山离得不远,不然我可请不到他为爷爷看病。”
全箭壶城最厉害的医生?姓巫?莫非是就连那些城中权贵也得尊称一声“药老”的药师巫和?真想不到老易头竟然会认识他,也难怪他们对他的话那么相信。
“那他既然能看出你是因为体内邪毒作祟,想必一定有办法帮你解除吧?”谈不缺小声问。
少女徵却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道:“巫爷爷说需要三样东西,但是这三样东西我现在还找不到。”
谈不缺心想原来不过是三样药材,事关她的终身幸福,而且既然是邪毒,那么只怕影响外表容貌倒是其次,多半还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不宜久拖,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帮她弄到,于是问道:“是哪三样药?”
第二十七章 尸体()
“怎么?你想帮我找?”少女微浅浅一笑,眉间却是拂不去的一丝淡淡的哀愁,“可惜那不是普通的药材,或者说根本不是药,而且除了只知道它们的名字外,连长什么样子,是死物还是活物都不知道,就算你想找也无从找起。”
谈不缺皱起了眉头:“这么神秘?究竟叫什么名字?”
“至寒至阴的玄冰之鳞,至凉至毒的辛玉之厣,以及至中至和的沈坷之心!”
她一口气说出这三样东西,只听得谈不缺目瞪口呆,一头雾水道:“都些什么鬼,听都没听过,他有说过在哪里可以找得到这三样东西吗?”
少女徵无奈地摇摇头:“巫爷爷说他也是偶尔在一本上古医典残卷上看到它们的名字,这些年他一直帮我留心查找有关线索,可惜直到现在,它们具体是什么,又在哪里能找到仍是一无所知!”
谈不缺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你也不要太着急,既然知道它的名字,总会找到的,我以后也会帮你的!放心,我虽然能力有限,但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希望,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
少女徵“嗯”了声,倒是显得很淡然:“谈大哥,谢谢你!我不着急,我也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它们的!对了,有机会你能带我见她一面吗?”她忽然淡淡地说了句,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谈不缺愣住,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强忍住笑道:“好啊,等你爷爷的病治好了,能自己打理酒馆我就带你去,前提是你愿意去那种地方!”
少女徵“哦”了声,奇道:“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不愿意?”
他犹豫了下,道:“卧花阁!这下知道了吧?”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与期待:“那是什么地方?有很多漂亮的花?”
“呃嗯,是很多漂亮的花”谈不缺一时间倒不知道应该怎样向她解释了,她还在不停地追问,好在两人这时已到她家门口,他连忙道:“我们要不要再过去看看你爷爷?”
少女徵闻言脸上一红,急忙进了自己的房间,向他摆手道:“不用了,爷爷他肯定已经睡下了,你今晚就睡隔壁吧,我都收拾好了,明早见!”说着她直接“呯”地关上房门,接着房间里面发出一声“咚”的响动和她“哎哟”的呼痛声,想来是因为离开谈不缺的搀扶,她的那只脚还没有完全好。
谈不缺有些担心,推了推她的房门,又问道:“是不是摔倒了?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我已经睡下了,你自己早些休息吧,明天见,晚安!”她一叠声地催他快走,谈不缺只好走到第三间房门外一推,那个小鬼头还真把门从里面关上了,气得他大喊大叫了半天,连少女徵都裹着被子几次从自己的房间探出了头看他在搞什么,然后每次又都掩着嘴笑着退回房中。
最终,谈不缺实在忍不住了,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气震断了里面的门闩才得以破门而入,怒气冲冲地对着兀自在床上蒙头大睡的阿儿就是一顿严厉的训斥。
阿儿始终没有吭声,甚至连睁眼都没有!起初,他还以为是阿儿自己做贼心虚害怕了,所以干脆直接装睡,但后来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即使是抓他的头发,挠他的脚底板,甚至是从床上将他拎了起来,却仍是双眼深闭,牙关紧咬,除了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他才紧张起来,一连反来复去地检查了好几遍,始终发现不了问题,唯一令他还算心安的是阿儿的呼吸一直很正常,面色红润,一切就像睡着,现在已经很晚了,又在这偏僻的山村里,也不知有没有看病的大夫,再加上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少女徵,既然他暂时没事,不如就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这一晚上谈不缺起来好几次,还好每次都见旁边的阿儿睡得很安稳,总算熬到天亮,小徵早早就起来了,在得知阿儿的状况后也很着急,最后还是老易头开了口:“照你们说的这孩子病得奇怪,只怕寻常的大夫也未必能医治,正好我和小徵要去老巫那里,不如你背上他也一起,让他看看,保准药到病除!”
其实谈不缺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此时听老易头这么一说,有些迟疑道:“这样我当然是求之不是,但你们是旧识,而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可是箭壶城的大人物,会不会”
“哈哈咳咳咳,”老易头拍着胸口道,“小缺放心,他要是不给老头子这点面子,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会拆了他的老窝!”
小徵连忙嗔道:“爷爷,说什么死不死的,就不能说几句吉利话么?”
老易头白了她一眼,哼道:“小缺能从死亡森林活着出来,那是他福大命大,你私自要他进去,这笔账我可没说结!”
“他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我可没强逼!”她气呼呼地小声嘀咕着,但终究是低下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
谈不缺连忙解释道:“老哥你这可错怪小徵了,其实根本不管她的事,我本来就是要进死亡森林的,不然又怎会在那种地方碰到她?而且,其实是她不但救了我,还救了我的那几位朋友。”
小徵一脸迷惑地看着他,眼眶有些红,大概是以为谈不缺只是在帮自己说好话,老易头则问起其中的缘由,他只好将烛魂草的特殊功用简单地向两人说了下,其中的详细过程,特别是司元林宣的身份和他们的目的当然是隐去了。
听完他的讲述,老易头这才神情复杂地看了小徵一眼:“不管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为了自己的私欲,却让别人冒险,这种行为都是不可取的!既然这次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而且还间接帮助了别人,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听到了没,小徵?”
他声色俱厉,吓得小徵只敢唯唯喏喏,谈不缺反而有些看不下去了:“老哥行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别上纲上线了,小徵还是个孩子,我们还是赶紧给你治病吧,早一天病好大家早一天心安,我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箭壶第一名医长得什么样子了。”
小徵连忙推来一辆独轮车,扶老易头和阿儿躺了上去,幸好两人的身体都很瘦小,并排在一起也不显得十分拥挤,本来她要推,谈不缺连忙抢了过来自己推着让她在前面带路。
药师巫和的家就在落羽村隔壁,两者之间仅隔着一条十多里的山道,山道细窄狭长,大清早的又加上前几日的大雪,地面又光又滑,根本没有村民出门。
走到大约一半的时候,谈不缺看到前面的小徵忽然停下脚步并捂住嘴,他连忙小心放下手里的独轮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宽不逾二尺的山道竟被一匹倒毙的马挡住了去路。
看这匹马身上的装饰是一匹有着箭壶城特殊标记的战马,一道又细又深的伤口从马首顺着后背一直延伸到尾部,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大半个山道,此时已凝结,成了暗黑色。
无论是穆晋律还是箭壶令,屠杀战马可都是要被判罪的,轻则杖刑,重则发配流放都有可能,所以谈不缺立即就断定一定是斗杀之类,再看伤口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是箭壶城骑兵特有的一种戟,只有极少数的精锐才有资格配备。
当看到地上死马的一只眼睛发白无瞳,是天生的独眼,谈不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整个马尸的每个地方,心中震撼无比,抬头向前方极目望去,除了道点点滴落的血迹外一无所有,它是负伤后一直奔到此处才终于失血过度,力竭而死。
他连忙又蹲下来看了许久,终于在山道坚硬的冰雪上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小徵和老易头都忍不住问他发现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猛地抬头:“小徵,你在后面慢慢推着他们,我走前面,你小心路滑!”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握住腰间的短刀,快步向前奔跑起来。
等小徵气喘吁吁地总算追上谈不缺的时候,再次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谈不缺跪在雪地中,抚着一具尸体。死者是一个头发已花白大半的老兵,伏在地上,后背处的军衣被染红了一大片,从身子下面向外流出了一大滩血,也早已干涸,不远处还有匹毙马,马头被斩落,滚向了道边的山石中。
这一连亲眼看到死人的情景,小徵早就被吓傻了,躺在车上的老易头咳嗽了几声,轻声问道:“小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地上这个人我怎么看上去觉得有些眼熟,哦,对了,是老霍,有次他跟你一起来我的店里喝过酒,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他家也在这里?小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谈不缺强忍住内心的愤怒和悲痛,向他点了点头:“他是霍伯,箭壶城一名老弓手,我以前的属下,前两天突然失踪,我一直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