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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谷极大,无论向哪边望去都是一眼望不到边,脚下不再是平整的石阶,而是崎岖不平,布满荆棘的山石。山石的缝隙中到处喷吐着赤红色的火焰,时不时从中窜出几条火蛇和奇异的火鸟。
地面和山石上长着各种谈不缺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都是赤红色,摇曳的枝叶随风摆动,就像一条条火苗吞吐不定。
谈不缺一时间陷入绝境,阶乘了他脚下所站的一小块地方外,凡是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燃烧着通红的火焰,这简直就特么地是一座火焰山。之前一直风平浪静,想不到危机来得这么突然和猛烈,让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来不及做。
片刻的失神,让一条火蛇有机可乘,腾地抖直了整个身体,像一支利箭射向他的脸颊。等他猛然惊醒时已来不及闪躲,其实也根本无法闪避。
无奈之下,谈不缺只得一咬牙,拔出腰间的那柄乌鞘短刀,索性闭起眼睛,跟随心念所向毅然挥出!
“啪”的一声,他的身躯一阵剧烈摇晃,握刀的整条手臂都有些酸麻,耳中“吧嗒”一声轻响,谈不缺睁开眼来,竟然发现那条偷袭自己的小东西已被自己手中的短刀斩为两段,掉在地上不住地扭动。
从它断裂的身体处不断地滴着赤红色的液体,远比鲜血还要更加娇艳。这些液体一沾地,被风一吹,随即便神奇地自燃起来,倒有些像他原来那个世界一种叫作汽油的东西。
他看着地上的两半截断蛇终于流尽最后一滴体液而死,一口气还没松,脚下便感到一股强烈地震动,从荒谷的某处响起一道悠远而低沉的喘息声,他的整颗心竟然随着那道强烈的喘息声而加速跳动着,像是要从胸口透体而出一般。
很快,整座荒谷都颤抖起来,所有的花草、石缝的火焰,以及那些火蛇和火鸟,都像被打了鸡血似地疯狂起来,肆意地摇摆、喷吐和飞舞,宛如一场狂欢盛宴。而作为这场盛宴的唯一嘉宾——谈不缺却只想尽快退场,至少也希望能够低调地躲在一处角落不被发现。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徒劳和空想,似乎自己适才斩断那条火蛇的举动正是这场异变的导火索,所有石缝的火苗和空中盘旋的火鸟与炎蛇全都拼命地朝自己围了过来,很快就形成一团巨大无比的火云,要将谈不缺整个生吞活剥。
炽烈地热浪远远地扑面而来,瞬间谈不缺已是须眉尽燃,他顾不得脚下山石上四处喷吐的火苗,向那团“火云”相反的方向竭力狂奔,但即使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那团迅速逼近的“火云”面前,慢得就如同一只千年的乌龟。
他能感觉到有几条炎蛇已经爬上了他的后背,皮肤灼烧的疼痛感刺激得他被烧得有些晕眩的神识有了片刻的清明,逃是逃不掉了,那就——
战吧!
第九十五章 丹皇()
谈不缺眼看无法躲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怖“火云”,又不肯就此坐以待毙,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他猛地转身回头,同时弯弓抽箭。
“嗖嗖嗖”,一连射出三支玄铁重箭,此时他也顾不得安明的告戒,出手便是自从学会就未施展过的六神式之一——三环映月式。
飞星连弩配合玄铁重箭,使得这一惊世之技发挥得淋漓尽致,初一现世便绽放出灿烂夺目的光华,三道箭光呈“品”字形直接轰击在那团火云中心。
“轰——”“哗——”“啊——”“吼——”
各种奇怪的响声交错间震耳欲聋,巨大的火云顿时崩裂,四散开去,强劲的热浪犹如狂涛骇浪般直接就将谈不缺抛向高空。
半空中,他急忙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卸去大半的冲力,双脚甫一触地,两条腿便如要断裂一般,连连退出十多步依旧没有止住,重重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滋滋滋”的响声,伴随着一股焦臭的味道,皮肉被灼烧的疼痛已经令他感到麻林,也不知这已是身上第几处被烧着。
谈不缺顾不上其它就连忙挥动短刀,斩落两条从石缝中窜出的炎蛇,这才强忍住浑身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好在这些炎蛇虽然行动快逾闪电,但似乎尖牙上的毒液并不猛烈,他身上和手臂等数处被撕咬,除了因为大量失血而脑中感到有些眩晕外,并无其它异状。
也许是面临生死关头,谈不缺爆发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忍耐力和冲击力,他一次又一次地就靠着手里的一把短刀,抵御住了那些炎蛇无数次的攻击,但是那炎蛇不断地从石缝中涌出,如同泉水一般无穷无尽,他根本不可能杀得完。
幸好那些炎蛇和火鸟连同火焰都像是有些害怕他,不再像先前那般一窝蜂地涌过来,这让他有了喘息之机,从容不迫地杀死极少数不知死活的。
很快,无数炎蛇火鸟在他的四周越聚越多,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道色彩斑斓的圆形围墙,只看得谈不缺脊背发寒,好几次都想干脆扔掉手里的短刀,就此放弃抵抗,全凭心中的一口不甘之气苦苦支撑。
这时,原先的那个低沉的喘息声更加明显,不知为何,谈不缺竟似能感受到这个喘息声中的情绪变化。
那些炎蛇和火鸟,甚至是地下的烈焰都似乎是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谈不缺的脚下每杀死一条炎蛇,它的情绪就会发生极大的波动,时而愤怒,时而怨恨,时而又充满了痛苦
这些种种情绪不断冲击着谈不缺的内心,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情绪竟也被它左右着,它愤怒,他也愤怒,它怨恨,他也怨恨,它痛苦,他也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
就在他几乎已经到了绝望边缘之际,突然从荒谷的深处响起一道压抑深邃的声音:“是谁?竟敢惊扰吾的安眠!”
这道声音一响,四周那些炎蛇和火鸟全都安静了下来,不再似先前那般狂躁,地面的石缝之中也不再窜出炎蛇和喷吐火焰。
谈不缺没有想到在这里还会听到人的声音,骤惊之下,接着又是一阵欣喜:“你又是谁?”不管怎么说在这里要是能看到人,总比满目除了那些炎蛇与火鸟之外就是火焰要好得多。
“大胆!尔等蝼蚁,竟敢质问本尊,还不速报尔名,以息本尊雷霆之怒,否则定让尔等化作飞灰,届时悔之晚矣!”
谈不缺听着这个一副高高在上的声音,偏生感觉不到一丝的威严之气,相反地倒有些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忍住没有笑出来,高声道:“好吧,我叫谈不缺,是箭壶城人,你在哪里?是不是也被困在了这里出不去?”
“咄!原来只是箭壶城的小民,本尊只是在此安眠,汝竟敢说本尊被困,可知冒犯天威罪不容赦?”那个声音极为不悦,生气道。
谈不缺只好顺着那个声音的意思道:“小民知罪了,只是小人不知尊者如何称呼,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尊者暂息雷霆之怒!”
“既是如此,念尔初犯,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尊就不再追究。吾乃丹皇,尔凡夫小民,还不敢快来参拜本尊,更待何时?”
“”谈不缺不觉有些哑然,回首四顾之下,那些炎蛇和火鸟已经全都不见了踪迹,只是这个声音缥缈不定,忽而在东,忽而在西,全无定踪,只好又问道,“你是不,是尊者身在何处,恕小民肉眼凡胎,有心想要参拜也没办法不是?”
“”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又缓缓道:“带他前来!”
话落,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火鸟,在他面前挥动着一双焰翅,然后朝着荒谷深处慢慢飞去。谈不缺没有太多的犹豫就跟着它走了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再次炽烈起来,只是与先前不同,它们没有突发性地窜出,而是似乎已经燃烧了千百年,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除了那只火鸟在前面引领着他的一条石道之外,满是全是燃烧的火焰,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道路的两旁,宛如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
山势越来越陡,若非谈不缺已是远非常人,否则根本无法通行,石道上到处散落着零星的断兵残刃,越向前走越是密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破碎的灰白色碎片,时不时地爆起一团绿焰,然后自动燃烧起来。
谈不缺心中一动,想到某种可能,头皮一阵发麻,正在胡思乱想中,头顶猛地一个声音就像平地一声炸雷当头劈了下来:“放肆无礼大胆,见到本尊不跪不说,还敢开小差!罪不容赦!”
谈不缺闻声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向前看去,只见一块天然形成的巨岩之上,突兀地生长着一棵巨木。就在这棵巨木之上,无数条巨粗无比的长长的藤蔓互相纠缠着,捆缚着一颗奇大无比的赤红色肉球,那个自称丹皇的声音就是从它那里发出。
谈不缺惊得目瞪口呆,一时站在当地张大了口合不上。
第九十七章 依附()
谈不缺这才猛地想到,眼前的红色的大肉球不是会说话,而是因为他一直在用风语之能在与它交流,看这样子,它是被这些奇特的藤蔓困在巨木上,分明就是被迫呆在这儿,却还嘴硬说什么自己在安眠。
“你叫我来这里,是不是想让我救你下来?”谈不缺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想到它再次发怒:“本尊最后一次郑重声明,吾只是安眠,再敢口出不敬之言,本尊就让你尝尝万炎蚀心的滋味!”
“好好好,你在安眠,是我说错行了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谈不缺逐渐变得烦躁起来,见这个大肉球颤抖着一直没有回答,他还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这里的出口在哪儿你知道吗?”
“哈哈哈”它忽然发出一阵笑声,轻蔑地不屑道,“别说区区一个出口,就是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又岂有本尊不知道的?但是你别妄想本尊会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谈不缺一阵无语,“为什么呀?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它轻哼了一声,想了想,道:“一个人呆的时间太久了,尔只不过是本尊的一只玩偶罢了。如果汝能让本尊高兴,到时就拿它作为对汝的奖赏也说不定。”
谈不缺边趁着这个机会恢复着自己的体力,边尽量敷衍着它拖延时间:“也行,我可以答应你,那你想要我陪你玩什么?”
没想到它却异常惊讶道:“你真的肯答应陪我玩?你可看到地面上的那些断掉的刀剑兵器是怎么来的吗?”
谈不缺心中一凛,虽然先前已有猜测,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断掉的刀剑?”他故作震惊地哎呀了一声,“对啊,这里哪来这么多的残断的兵器?”
“因为——”它稍顿了下,一字一句道,“它们的主人很早就死了,就死在这儿,他们也和你一样,答应陪本尊玩,但是没有一个能坚持完到最后,再过几年,就连他们的骨头也会被这里的炎火焚烧殆尽,你,还敢玩吗?”
尽管谈不缺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听到它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还是令他不由地打了冷战,颤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怎么死的?”
“不用这么着急,很快你就会看到!”它听到谈不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显得很是开心,言语问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别扭,“看在你肯如此爽快地答应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们来做个游戏,如果你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