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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吗?”她侧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瞪着谈不缺,哼了一声,“不缺哥哥你是在骗我的吧,要不是的话,她怎么会派那么多人来保护你,还对你那么客气,你别想看我小就好骗!”
“”谈不缺一阵无语,正想着怎么向她解释,心中忽然生出一抹警兆,身子下意识地就向后退,然后肩头还是被重重地撞了下,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第一百一十章 被围()
“立即右转,不要忘了十日之约!”声音过处,人已笔直向前踏步而去。
“是她!”旁边的徵儿立即就认出了对方,小声道,“是那位紫衣姐姐!”
没等谈不缺回答,前方远处骤然响起一阵雷鸣般的蹄声,他心中暗道了声来得好快,口中却低声喝道:“快走!”抢先一步闪身掠向右边的一个岔口,只是眨眼的功夫,蹄声已到了街口,若非事先有她的提醒,几个人非被撞上不可。
蹄声停歇,谈不缺带着惊魂未定的三人藏身在暗处,偷偷地探头望去,只见魏击带着大队的甲士骑马向这边疾奔,却被迎面而来的洪静萱挡住去路,同时除了自己隐身的这条岔道,其余几条街口也纷纷涌出不少人马,看得他一阵头皮发麻,隐隐觉得对方正是冲着他自己而来。
果不其然,魏击来不及向洪静萱打招呼,鹰隼般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沉声问道:“人呢?”
其它几个路口之人纷纷恭声道并未看到人,魏击铁青着脸,看向身边的一名下属,只吓得他连忙翻身落马,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该死,那人的确说他们一行四个乔装改扮从南门入城,属下不敢丝毫怠慢,立即向您禀告,按脚程他们应该到了这里没错,只是,只是”
魏击两条眉毛越拧越紧,忽然一指谈不缺藏身的这条街道问:“这条街为什么没有安排人手?莫非他给你说过他们不会走这一条?”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只吓得那名下属浑身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魏堂主,这条街是神武司徐大人的府邸所在,我们玄法司照例需要向神武司打过招呼才能搜查,那个,所以是我自作主张没有让杨兄调派人手去那里,以免到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他们几个的目标是少嬴府,司元徐大人嫉恶如仇,他们想必不会自寻死路!”
魏击这才怒气稍解,口中却仍是不肯服软,道:“哼,玄法司捉拿通辑要犯,这可是玄法、道元和神武三司共定的,又不是玄法司自己的私事,他神武司还能阻挠不成!”他口里这么说着,手却轻轻一挥,示意那名下属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任你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是条龙,到了箭壶城玄法司的地盘,也得给我盘起来!你不是想去少嬴府么,那我就府门口等着,我倒想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好霸气,好威风!”一直默默地站在当街的洪静萱这时终于开了口,语带揶揄道,“啧啧啧,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魏堂主就是箭壶城的一城之主呢!”
魏击脸上微微一红,自知失言,连忙看了一眼四周,好在除了这些自己的下属并无他人在场,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否则当真被那个司元徐夫人听到,只怕自己会惹不小的麻烦。
他坐在赤色骅麒背上,态度倨傲地向洪静萱微一拱手,不冷不热道:“洪使说笑了,箭壶城小地狭,在哪里都能碰到,不过眼下卑职正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待此事了结,卑职一定邀请洪使游览箭壶诸景,定不会让您失望,这就先告辞了!”说着就准备掉转麒首。
洪静萱不经意地朝谈不缺等人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冷冷道:“魏堂主慢着,我有几个问题还请魏堂主不吝赐教!箭壶城有公事,难道穆晋城就没有了吗?”
魏击脸色一变,对方毕竟是来自箭壶城的宗主国穆晋,自己再怎么不惧,也不敢公然对穆晋钦使口出不敬之言,只得强抑下恼怒,脸上不怒反笑道:“这个嘛,洪使言重了,不知您有何问题但讲无防,只要我魏击能知道的,必定言无不尽。”
洪静萱冷哼一声,再次与谈不缺的目光遇上,颇有些意味深长道:“我也不会太耽搁魏堂主的宝贵时间,放心,我问完就不拦着你了!”
谈不缺先得她眼神示意,再经这句话弦外之音的提醒,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并不能阻拦魏击太长时间,他必须抓住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下带着大尤他们悄悄绕过一条条曲折的小巷子,好在他来箭壶城已有三年,平时也没其他什么爱好,除了压马路街道,所以对这座城的一草一木和建筑地形都极为熟悉,硬是从这条看似穷尽的街道上绕到了少嬴府所在的东大街上。
“你和那位紫衣姐姐以前认识?”徵儿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谈不缺摇摇头,她哼了一声,嘟着小嘴:“又想骗我,不认识她会帮你?帮你的女人还真是多啊!”
“”谈不缺苦笑了笑,“她只不过是觉得我对她还有用罢了,等她知道真相后,到时候只怕天涯海角地追杀我也说不定!那魏击已经获悉我们的行踪,而且还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赶到少嬴府!”
一时间,箭壶城的数条大街上都尘土飞扬起来,成群结队的黑衣执役手拿明晃晃地锁链钩剑来回穿梭于各个大街小巷,老百姓早已被这般阵仗吓得关起自家大门,躲进家里。
谈不缺和大尤分别背起徵儿和阿儿,就在被大批黑衣执役重重包围之前,总算冲到了少嬴府的大门前,但是任凭谈不缺在外面如何大声呼喊,用力地拍打着门环,沉重的府门却始终纹丝未动,里面更是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动静。
大尤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他们该不会事到临头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吧?这不是坑死我们吗?”
“不会的,府门一定会开的,也许他们有其它事情正在忙!”谈不缺一边继续敲着门,一边自我安慰式地对大尤说,不过说话的语气中难掩几分犹疑,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府门前的黑衣执役越来越多,在府门前的大街上黑压压地停了一地,直到谈不缺远远地看到魏击的那匹赤色骅麒正风驰电掣而来。
大尤不断焦急地催促着谈不缺:“老大,看样子不幸被我猜中了,还是趁对方尚未完成合围前,由我掩护,老大你快带他们两个冲出去,少嬴府后面就是斧山,只要进了山,就容易隐藏行踪了!”
谈不缺一时间就有些懵了,眼下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前,她竟然不开门,难道她真的只是戏耍自己玩的吗?也不像啊,先前在那个谷地时徐乙的精甲骑兵和长余蛟的强弩兵可不像在演戏,那可是真刀真抢在拼命啊,再说就算是,理由呢?
眼下容不得他多想,也只有先保住性命再说。他当机立断,低声喝道:“大尤你带着徵儿和阿儿沿着这府墙西侧向北撤退,我来断后,这是命令!”说着放下背上的徵儿,抽出三支箭,两支噙在口中,一支搭在飞星连弩上,直接就向迅速赶来的魏击眉心。
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箭()
魏击猛地拔出铁戟,及时挡住谈不缺射来的一箭,两股巨力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四周的气流顿时被打乱。魏击双手握戟,全力一挡,身下的骅麒嘶鸣着,一双前蹄腾空而起,这才化解这一大半的冲力,魏击更是血气翻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心中不由地暗暗惊叹对方的内力之深,箭术之精,似乎比当日在箭壶城西门又更进一步。
谈不缺趁热打铁,绝不能给魏击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让他出手,再加上那些甲士,再想杀出一条血路就难了,是以不等第一箭落地,第二箭又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挟着劲风呼啸而至。
眼看魏击从第一箭的震撼中尚未缓过气来,就要被这第二箭射中要害,旁边却忽然同时跃出两排手持长戟的甲士,左右各五名,他们密集的铁戟组成一道幕墙,合力拦下了谈不缺的第二支玄铁箭。
谈不缺见状深吸一口气,再度将体内的真气提至极限,毅然再出一箭,除了六神式之外,这已是他所能射出的最强之箭。他心知敌众我寡,若不能先声夺人震慑当场,便只能力竭被擒。
当初在死亡森林外,他以受伤被动激发体内的封印力量一箭破去十二名甲士,那些穆晋精锐的甲士丝毫不比眼前的这些甲士弱,而他以选胜当初的力量,再加上飞星连弩射出的一箭,就算不能如当初那般出其不意,一箭射杀所有人,至少也能逼退他们,为大尤和自己的撤退开辟出一条通道。
然而事实却大出他的意料,那两排甲士目不斜视,一齐脚下踏着奇特的步伐,手中的铁戟挥舞间相互穿梭,却不漏丝毫破绽。凝聚着谈不缺全力的第三箭竟似陷入一片漩涡,强大无比的力道就此被消弥,变得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未发出就掉在地上。
然后,谈不缺猛地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烈震动,那些甲士只是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之后很快就恢复如初。分别守住不同方位盯住他。
魏击指着目瞪口呆的谈不缺,不住地嘿嘿冷笑,得意道:“你的确比先前又强了很多,现在就连我也没绝对的把握能够单独拿下你,但这十干戟阵专门用来对付像你这种擅长使用远程武器的高手,今日你是插翅难逃,识趣的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血溅当场!”
谈不缺虽然心中震惊,但好在自己成功吸引住魏击和所有注意力,大尤带着徵儿和阿儿正神不知鬼不觉地贴着少嬴府的西侧墙向背移动,眼看就要出了魏击率领的黑衣执役的包围圈,不料面前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想到哪里去呢?”声音未落,早有大队人马跳出来,拦住大尤的去路。
谈不缺暗叫一声糟糕,想不到对方竟然早有准备,提前在少嬴府四周埋下伏兵,很明显,为的就是对付自己,看来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大可能了。他当机立断,双脚点地,身子急转,朝着大尤撤退的方向纵去,同时向挡住他们去路的那些甲士一连射出好几箭,虽然意不在杀敌,只是想为大尤他们开辟道路。
但那些甲士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全力结阵抵御之下,竟然几乎全部挡下了谈不缺的利箭,无一人伤亡,反而是谈不缺一连损失了好几支为数不多的玄铁重箭,以及由于毫无保留地调用体内的真气,此时已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对方却毫无任何损失,而且整个箭壶城的黑衣执役还在源源不断地向这里赶来。
绝不能落在这些人手里,谈不缺心念急转,想到玄法司地牢中的奚楚,再次坚定了这个想法,背后的箭壶中只剩下寥寥几支玄重箭,看来不使出六神式是不可能闯得过魏击的这些甲士,但是安明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不能用。
稍做考虑之后,谈不缺决定还是暂时抛下安明的叮嘱,六神式再度上手,依旧是范围极广的“苍月之式”,之前他在“离魂锁魄阵”的幻境中就是用它救了自己一命,同时也惊动了阵中沉睡的魔灵“丹皇”。
四周的气流忽然一滞,天地一片肃杀寒凉之气。谈不缺手中的飞星连弩圆如满月,玄铁重箭离弦而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