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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嬴类似的话谈不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但还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道:“这些当然都是你们的误会啦,其实我以前真的不懂弓箭,这三年来虽然我很努力地在学,但也仅是掌握了最基本的一些弓箭基础而已,至于昨天那一箭,其实是”
说着说着他猛地住了嘴,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而且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大的意义,基本战法规则我现在是弄明白了,此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在比试过程中万一失手射杀了对方的人员怎么办?玄法司会判杀人罪么?”
麟嬴有些惊诧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似的,很明显无法想象谈不缺怎么会有这个离奇的想法,愣了一下才摇着头道:“当然不会!双方生死无怨,除非亲友私下寻仇,否则只要在对方认输之前,就算你杀光他们所有人也不会触犯任何刑罚,反而会成为箭壶城人心中的大英雄!”
谈不缺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果然是够野蛮够落后,在这些人的心里根本没有现代法治的概念,就像那些古罗马的角斗士一般,生死状几乎是约定俗成的,根本连签都不用签,这样一来,自己的确是更加能够无所顾忌,但同时自己的危险系数也极高,要知道对方杀死自己可是完全不用负任何责任的。而自己所处的射手这个位置,既是对方最大的威胁,那么对方必然会将他视作头号诛杀对象,这可大大不妙!
“那是一场定输赢还是三打二胜还是其它?”谈不缺又问。
麟嬴道:“一战定输赢!要么直到一方主动认输,要么直到杀死对方主将为止!”
谈不缺吐了吐舌头,又问:“最后一个问题,双方互相知道对方的虚实吗?就是双方的参赛人员,还是互相都不知道到时各出奇人异士?”
“大体上双方是心知肚明的,毕竟箭壶城顶尖的高手也就那么几个,而平时他们的派系又很清晰,所以对方肯定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双方都有随时更换参赛人员的自由,也就是说如果你手中握有一个强力底牌的话,自然也能出奇制胜。”
麟嬴说道这里,不由地看了看谈不缺,道:“林宣肯定知道你会参战,同样,幸好昨天那名道士忍不住向你出手,展露出惊世骇俗的实力,他多半便是林宣的一张暗牌,不过现在半明了,很有可能到时候你们又会交手,他好像对你的仇恨不小,你们之间以前有过恩怨?”
一想起那名道士,谈不缺还是有些心惊胆颤,他竟然能消去自己的六神弓法中的苍月式,实力简直深不可测,但他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苦大仇深的,他无奈地苦笑道:“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人,更加不知道他口里的那些什么道什么魔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很厉害,而且似乎能够克制我的箭法,说不定会死在他手里!”
麟嬴闻言蹙了蹙眉,道:“那你是怕了吗?你如果真的怕死,可以拒绝参加的,毕竟攸关自己的生死!”
谈不缺心里当然是想顺势拒绝的,但终究是开不了口,更在内心深处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盘算,如果他能助她夺得箭壶城的继承权,那么自己就是箭壶城的功臣,到时就算不能开府置仆,至少带上她离开那风月场所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到时他也能更有底气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想到这些,他果断地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百三十章 等待()
巳时三刻,箭壶城西北门外,几天前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地面本就所剩无几的积雪冲刷一空,露出了坑坑洼洼的泥泞地面,远远望去,犹如起伏不定的浑黄色浊浪,有种远古洪荒的气息。
城门口南边有队旌旗飘扬的人马一字排开,气势熏天,迎风飘扬的旗帜上是一个大大的“林”字。
靠近城门处,更有大队衣甲鲜明的执戟兵士,中央一顶骅麒军旗的下方,端坐在一匹骅麒上的,正是神武司的司武徐夫人。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城门北边,只是稀稀落落地十来骑和几名年老体弱的仆役,唯一还有几分亮点的便是那辆威武不凡的青铜战车——“应止”。麟嬴并未坐在车内,而是与大尤和徵儿他们几个站在地上,面色漠然。
这一切看在章大尤的眼里,令他有种莫名辛酸想哭的冲动,想不到二者的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再回头看着那个瘦弱娇小的麟嬴,不由地为她感到深深的担忧。其实这些早就应该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罢了,在这个血统决定一切的时代,箭壶城意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确是空前绝后,开了历史先河。
司武徐夫人虽然已经出动了神武司几乎半数的兵力,严格封锁了箭壶城的任何一个出入口,绕城一周的城墙上更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强弓劲弩,以备意外发生。明令禁止全箭壶城今天不得出城,但是这些军令能禁止人们的身体行动,却禁不住大家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大街小巷到处是人头攒动的景象,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即使高层再如何封锁消息,只可惜仍是像风一般不胫而走,无孔不入,这其中尤以卧花阁这种风月场和富贵海这种大赌场最是人满为患。
听朋友说,麟嬴与林宣双方的赌注赔率已经到了三十比一的程度,但愿意买麟嬴胜的依旧是屈指可数,难道真的是大势已去吗?
“还有半刻钟比赛就要开始了,谈不缺怎么还没有来?”
麟嬴的话打断了正在沉思的章大尤,他闻声茫然地抬起了头,缓缓地摇了摇,道:“先前他只是说有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他自己去处理,没说具体是什么,不过他说很快就会回来的,我想老大应该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他不会失信的,我们再等等吧。”
麟嬴蹙了蹙眉,又若不经心地望一眼远处的林宣,道:“但愿不是我多想了!如果到了时间他还不出现的话,就由你代替他上吧!”
大尤顿时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半天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代、代替老老大比赛?”
“怎么?你不愿意?”麟嬴的心情明显变得很差,有些不耐烦道。
章大尤急忙摇着头道:“不、不是的,我、我当然愿意了!我只是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时间不敢相信!”
麟嬴心不在焉地淡淡道:“你不怕死?”
章大尤摇了摇头,道:“不怕!能为少嬴大人做事,是我章家祖坟上冒青烟,就算是死我也不怕!只是我的箭术粗劣,害怕坏了少嬴大人您的大事!”
麟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大概也只有你还会觉得我是少嬴大人了吧!”说着她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章大尤在悲哀了他那毫无存在感半秒钟之后,连忙回答道,“章大尤,文章的章,大小的大,尤其的的尤,家父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能光大门楣,只可惜我一直没有什么出息”
他还在那里兀自喋喋不休,麟嬴沉默了片刻,然后道:“章大尤是吧,好,我记住了!如果我徐麟有那么一天,一定不会忘了你!”
章大尤顿时受宠若惊,激动不已,陡然间豪情万丈起来,竟感觉浑身都似乎充满了力量一般,就在他准备慷慨激昂地陈辞一番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徵儿这时忽然嘻嘻地笑了声:“大尤哥,你能射中奔跑中的骅麒和那个司元林宣吗?”
“”章大尤闻声顿时被徵儿当头泼下的这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神色黯淡,一言不发,半天才嗫嗫嚅嚅道,“老大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不来,我也不会退缩的!”
徵儿竖起大拇指,道:“大尤哥好样的,到时我也会帮你的!”
“呃”章大尤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得了,你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徵儿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转而向麟嬴问道:“麟姐姐,先前你说不缺哥哥担任负责射箭的左射,还有负责驾车的中御和负责近战的右仆又由谁来担任呢?”
麟嬴道:“本来由徐乙驾车,叶乾持戈是最合适不过的组合了,只可惜他们突然出事,一时间我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由我来亲自驾车了!”
“那还有负责近战的右仆呢?”徵儿继续追问。
麟嬴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近战的机率其实很小,而且我这辆战车有着很厉害的机关暗器,就算没有右仆,其实影响也不会太大,对方根本不会和‘应止’近战的!”
徵儿轻轻“哦”了声,然后侧着头想了想,显得有些胆怯,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道:“那到时候能不能让我做那个那个右仆?”
“你?”麟嬴惊讶地回过头来,视线落在徵儿的小身板上,良久才哑然笑道,“姐姐谢谢你有这份心,你想坐在这青铜战车上,姐姐答应你,等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你坐,但这次真的很危险原谅姐姐不能答应你!”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徵儿撅起小嘴,倔强地道,“姐姐,我不会影响你的,姐姐你也不用担心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麟嬴还是摇着头不肯,视线也再次从她的身上移开,投向远处的荒原:“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除非你的不缺哥哥亲自对我说可以,我就同意。”
“又是他,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听他的,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嘛”她开始撒起娇来,搞得麟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还是坚决地摇着头道:“不行!”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司武徐夫人雄浑的声音:“午时已到,双方开始入场就位,比试即将开始!”
章大尤下意识就向城门口望了过去,那儿依旧是空空荡荡,这时背后的麟嬴涩然道:“不用看了,走吧!他可能被姓林的做了手脚,不会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前奏()
章大尤使劲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以前他总想着出人头地,就像谈不缺以前总取笑自己的那样,连做梦都想成为麟嬴这般权贵们的下属,甚至是仆役也行,因为那样自己就有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他却除了激动和紧张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因为他明白,也许他会死,而且这个可能性极大,不成功,便成仁,这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徵儿还不停地在小声央求着麟嬴让自己上车,麟嬴逐渐不耐烦起来,终于忍不住很是不悦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说再多也无用,除非你现在立即叫那个言而无信之人出现,否则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章大尤闻言心里一突,这话说得也太重了,毕竟徵儿她还只是个不大的孩子,但他也能理解麟嬴此刻的心情,何况以他卑微的身份,除了帮忙一起劝徵儿放弃那个任性的念头,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徵儿的一双眼眸果然在发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显得很是委屈,章大尤看着很是不忍,正要开口劝说她几句,却猛地听到身后城门的方向了阵阵骚动,有人大声喧哗起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夫人这时一声大喝:“何人竟敢硬闯神武司布下的军警线?城上弓士听令,有擅闯着就地射杀!”
他的这道命令一下,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先前骚动的守门士兵立即就停止了喧哗,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