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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娘给自己做主,胡玥自然喜不自禁。至于凌霄是否娶妻生子,其实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唯有他这个人,幻想着日后的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也不枉自己等了许多年。
“玥儿不能嫁!”
胡玥正低眉敛目沉浸于女儿家的喜悦中,忽听得一声高喝,随即见哥哥从外面愤然走了进来。
真是千防万防没有防到姓凌的会来这一招,胡瑛简直是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看着爹娘和妹妹,斩钉截铁的再次道,“那姓凌的来路不正,玥儿不能嫁他!”
“娘!”胡玥委屈的转向娘亲,两只眼眶跟着红了,那泪珠儿随即不由自主的滚落。
胡老夫人爱女心切,不满的责备儿子道,“身为兄长不知爱护妹妹,难道你就打算看玥儿一辈子不嫁孤家寡人一个?”
“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那姓凌的并非善类。”胡瑛有苦难言,上前一步解释道。
胡老太爷也被儿子忽然冒出的一句话给惊到了,虽心中不悦,脸上倒还能保持沉静。
“你从哪里知道凌霄心术不正,先拿出证据来再说?”
胡瑛为难的看向父亲,自己要是有证据又何苦在这里烦恼。但是这话自然和父亲说不通,只能一味坚持道,“我是玥儿的兄长自然都是为了她好,难不成你们要信一个外人而不信我?”
“孩儿啊,不是爹娘不信你。实在你妹妹这么多年来从未动过心,她好不容易有个随心随意的,你就真忍心再拆散他们?”胡老夫人苦口婆心劝说儿子。
确实,妹妹的亲事已经成了爹娘多年来的心病,这会子自己无凭无据空口白牙的反对很难令人信服。但是一时半会间又何处去找证据?
胡瑛急的赤头酱脸,绕着屋内团团转,半天恨道,“你们等着,我总能找到那小子的罪证。”
“娘!”胡玥心碎不已,一声悲鸣伏在娘亲怀里放声大哭。
胡老夫人更是被女儿哭的肝肠寸断,一边拍着后背一边安慰道,“别听你哥的,你的亲事自然由我和你爹爹做主,还由不得他胡来。”
胡老太爷也气的不轻,打发下人将妻子与女儿送回房间休息,这才传来管家许发问话。
许发已是忙的焦头烂额忽而听老太爷要找自己,这下子更是吓破了胆,喝问道,“大少爷呢?”
来喊人的下人没好气道,“您啊赶紧去吧,大少爷已经被老爷骂走了,专等着你呢!”
“嗐!”许发一声哀呼,着急忙慌的去了前厅。
“这几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见你前前后后的忙活,是不是瑛儿的吩咐?”
这话问的,许发顿时猜出今儿个大少爷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了。做了多少年胡家的管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忙回道,“铺子里的事情多,少爷多摊派些给奴才们也是应该的。”既然老子正对儿子有意见,那就顺着他的意思,横竖偷懒也算不得大错。
胡老太爷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过了一刻又道,“若是铺子里的事情你们理应多做些,瑛儿年轻难免有些毛躁。他又是霸道的性子,全是我当年惯坏了,你要多提点着些。”
“奴才遵命!”许发忙躬身道。
胡老太爷满意的手捋须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看借住府中的那个凌公子人品如何?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处,圆滑如许发亦是叫苦不迭,显见得这才是大少爷今日与老爷子闹的症结所在。
“不瞒老爷,那日凌公子刚到镇子时去过我们的绸缎庄,还闹了一场。刚好大少爷全看进了眼里,是以难免有所不满。”
“我问的是你觉得凌公子如何?”胡老太爷不悦的瞪了眼管家,跟了自己多少年还耍这套花花肠子,实在该打。
许发见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只能专捡不好的说,“他还用计整的我们几个伙计被马蜂蛰的满头满脸的包,可见为人诡计多端绝非善类!”
“你们派人跟踪他了?”
“没!”许发忙道。
胡老太爷两眼珠子瞪的可以吃人,“那怎么被人家给收拾了?一群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奴才既然被个手无寸铁的外来年轻人打了,这话你也有脸说,真是给我们胡家长脸,还不滚!”
许发懊恼的恨不得咬了舌头,连声称“是”夹尾巴逃了出去。
留下胡老太爷一人敲着桌子琢磨,慢慢的那满脸的怒气渐消,露出耐热寻味的笑容来。有趣,虽文文弱弱却不肯屈服于强敌,看似简简单单又颇有心机,是个可造之材。若能做了我胡家的女婿,日后有他辖制瑛儿也免得那小子做出甚出格之事来。
“老太爷来看望凌公子!”
凌霄正与徒儿对面而坐苦思冥想逃生计谋,忽听得一声通报,吓得两人立刻站了起来。
凌霄一咕噜钻回被子里,陈骏帮着上上下下整理妥当,两人一躺一站屏气凝神迎接贵客。
“快扶我起来!”凌霄觉得自己都快成了戏精,张口就来,且那声音虚弱的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若是当年不投身于祖国的教育事业,说不定就是个国际奥斯卡影帝啥的。
“你既病着就该好生躺着歇息,老夫看看就走。”胡老太爷朗声劝慰道。
凌霄不轻不重的咳嗽两声,喘气道,“有劳老太爷挂念,不过是小病,您亲自前来看望晚辈实在受之有愧。”
胡老太爷环顾屋内,忽而看到桌上摆放着两只茶盅,而那杯中茶水正微微冒着热气。
凌霄半死不活的乜斜着眼睛偷看,只一眼就吓得掉了半条命。刚才还觉得自己可以做影帝,这下直觉大抵离死不远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具有潜能,好好的突然一阵猛嗽,咳的简直差点背过气去。
陈骏赶紧端过水杯来,“公子您喝点水。”
“要玥儿小姐送的!”凌霄垂死挣扎指着桌子喊道。
第44章 感激不尽()
陈骏茫然的看向师父,凌霄一个眼色徒儿秒懂,回身利落的端过另一杯水来。
“好在奴才都备了,到底还是二小姐心思周到,准备的东西也合我们公子的脾胃。”陈骏在凌霄的表情授意下一字一顿清楚表述完毕。
“好好,能把病治好了就好!”胡老太爷一连声的“好”字,大声笑着迈出门去。
凌霄颓丧的瘫倒,老这么折腾自己就是不真的病死也得被折腾死。
“师父,您还好吧?”陈骏不放心的问道。
凌霄苦涩一笑,“放心吧,师父我好着呢!”想着这孩子也不容易,好好的官家少不做跟着自己出来受罪,不能让他再替自己担心。
“明日他们若是真来提亲,你就佯做回去送信离了这里,师父我不能连累了你。”凌霄再次提出让陈骏先走。
陈骏小拳头握着本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变成了,“瑞儿这个死奴才,再不把救兵搬来我就割了他的脑袋喂狗!”
“可吓死我了,没想到你看起来不男不女的,本事还不小。”瑞儿滑下马背一路狂奔早被颠的七荤八素,还不忘冲着薛冰夸赞道。
薛冰一脚把他踢到了旁边,“混小子,有你这么夸你家姑奶奶的,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姑奶奶?”瑞儿摸着被踢疼的屁股以为自己听错了。
薛冰已经扬长而去,直到了陈家宅子外向门人道,“跟你们家老爷说凌先生有事求见!”
门人看着薛冰分明姑娘模样,怎就成了先生,狐疑着没动步子。
“我们是凌先生的同事明白不,还不快去回禀,若是误了大事你们担待的起吗?”瑞儿人魔狗样的从门缝中钻进脑袋来叫嚣。
“同事?”门人越发茫然无措。可同僚他们是听过的,想着大抵意思差不多,也就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院子。
“怎么样,关键时刻方见真本事。”瑞儿再次拍着小胸脯自豪道。
薛冰没有搭理他,手中握着账簿翘首以待果然看到陈家父子俩神色匆匆的出来迎接。
“凌先生回来了。”
“凌先生在哪里?”
“先生尚在猛虎镇,可是东西却我们先行带了回来!”薛冰刚要交出账簿,陈老掌柜慌忙伸手按下,待得查看了四周无人方将人让了进去。
“这是我们公子冒死从胡家书房内偷出的账簿,还请老掌柜过目。”
陈家父子一页一页细细的翻看,越看越是神情凝重,越看越是气愤难当。
陈全终是气不过恨道,“当年他陈百川走投无路到了我们陈家,是爹您收留了他还让他做了分号的掌柜兼账房。他后来要另立门户却拒绝接受店铺作为谢礼,难道就是为了恩将仇报吗?”
陈老掌柜亦是悔不当初,长叹道,“我竟是养了条狼啊!吃人不吐骨头,他用这种法子联合其他十几家分号不知诓了我们多少银子去。若非这次有凌先生深入虎穴,只怕我们陈家就要败在他们胡家的手里!”
父子俩一阵叹息震惊,听得薛冰与瑞儿也跟着扼腕不已。
“还请老掌柜速速去救我家先生,账簿的事情已经败露,他被胡家大少爷困住危在旦夕。”瑞儿思及自家少爷安危,立刻着急道。
薛冰又道,“胡家在猛虎镇为非作歹势力不可小觑,以我所见便是连地方官员也与之沆瀣一气。单凭一己之力想找他评理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是自然,他们弄虚作假谎报官税已经触犯了大顺律法,自然由官府出面来治罪。我这就拿着账簿去庆天府击鼓鸣冤,爹您留下将我们眼皮子底下的家贼拿下,到时一并送往猛虎镇对质。”陈全既气愤又不无欣喜道。
老掌柜点了点头,“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他们送上来的账簿虽是由我一一过目,每月进库房的银子却暗中动了手脚。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真是坑苦了老夫,我这就着人绑了总账王志儒。”
顺天府府尹沈修看完状纸,又打量了一眼下面跪着的陈全,喝问道,“你就是庆天府陈家绸缎庄少掌柜子陈全?”
“正是草民。”陈全忙道。
沈修眉头一皱,陈家老字号今年的税银已是拖了三月有余一直未能上缴。按照大顺律法,逾期不能交税的商户以所欠税银多少论处。方这时师爷悄悄递上一张纸来,上面写着“按律当斩”四个大字,不由心中暗自吃惊。
此刻翻阅了账簿,再思忖片刻,心中不觉已经有了主意。自己做镇庆天府已经十年有余,陈家人是什么品行他自然了解一二。陈家税银这两年有增无减表面上看着平常,可是作为一省的父母官对下面的民生经济怎能不知。便是他陈家善于打理能保住往年盈余已是不错,绝没有连年猛增的道理。
是以也不问陈全内情,只道,“你的状纸本官收下了,明日即差人前往猛虎镇将那胡家父子押解来当堂对质。”
陈全喜不自禁,忙叩头谢恩,转念想到薛冰所说的胡家已经勾结地方官员又犯了踌躇。
沈修见他谢恩却不退去,疑惑道,“你还有什么隐情尽管全部说来。”
“不瞒大人,小的所得账簿是托了人前往胡家窃取,如今那所托之人还被胡家扣押未放。听回来的人说猛虎镇各处通道皆由官府之人把守,显见得胡家与地方官相勾结。草民怕到时您派去的人被他们为难,岂不是我害了各位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