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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气愤难忍,断然转过身去,“是孙儿不孝,一日找不到凌星儿我就一日不回来。”
这话正中廖蘅下怀,既然薛家庄不欢迎自己,那么就把薛冰拐出去下手。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就不信以自己的风流倜傥细心呵护搞不定一个薛冰。自己缺的只是时间和机会罢了,既然那个凌霄已经一命呜呼,机会自不必说。那么缺的唯有时间,和薛冰相濡以沫朝夕不离的时间。
“冰儿!”薛里笑看着薛冰跑出大门,心痛的一声呼喊。廖蘅忙借机献殷勤道,“老庄主不必担心,由在下相随一定会保薛姑娘平安归来。”薛里笑收回目光忽而瞪着廖蘅道,“你若是想打冰儿的主意先问问我手中的金钩同意不同意!”
廖蘅好心却碰的一鼻子灰,没意思的出了薛家庄一路追随薛冰。薛冰一心想着凌星儿会去哪里,见廖蘅跟了上来故意示好道,“今日有劳廖公子提醒,是我误会了,还望见谅!”
一直的冷脸突然给出三分颜色,廖蘅喜的无可无不可的故作无事道,“若非姑娘行踪飘忽不定,我早就将消息告诉你也不用等到今日。”
冰儿见他得意忘形有意想再试一试,转而悲叹道,“自凌公子去世之后,我早已心如死灰。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廖公子这般侠肝义胆之人,若能助我找到凌星儿,薛冰一定重谢。”
廖蘅听其话中有话更是喜不自禁,脱口而出,“这有何难,她现在就在庆天府中!”
第65章 感恩的心()
“你刚才在撒谎?”薛冰回过神来,欺身向前挥拳便打。廖蘅心中有鬼连连躲避,直退让到山脚处方才连声求饶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了凌星儿这才匆匆去给姑娘报信,若是我一开始就说出来意只怕老庄主认为你心中仍在记挂凌霄,反而不准你出来。现在他心中有愧,你又得脱身岂不是两全其美?”
薛冰听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何况要找到凌星儿还要仰仗他,少不得先忍了这口气日后再说。
廖蘅终得偿所愿可以与与薛冰朝夕相处,他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变着法子哄的美人开心。殊不知庆天府中这两日正闹的不可开交,无论是庆天城内还是下面的各处衙门里,就是有几两银子觉得自己还存几分脸面的大小财主们全都蜂拥着挤到了沈府的大门外。
这个说:“听说今年朝廷广取贤士,只咱们省里就有十个名额呢!”
那个道:“可不是吗,多少年没有的好事了,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入仕便是祖上的荣光啊!”
悲观者摇头晃脑,“虽说十个名额已经不少,三年一次的大考也就取一名状元。但是你瞅瞅这里里外外的,再算上那些暗里我们看不见的,到底还是僧多粥少,我看难啊!”
乐观者不屑的昂起脑袋,“天下人争一个状元我没那个运气,难不成一个庆天府有十个当官的机会还轮不到我老李家?”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众说纷纭,个个摩拳擦掌往前挤,人人暗自鼓劲想破头。
陈全站在外面看了一刻,暗暗啐了一口骂道,“贪官,狗官,便是你帮我们陈家洗刷了冤屈我也一辈子记恨你!”跟着的家人赶紧帮着打掩护,“少掌柜的息怒,咱有气回家说去,让人看到了不好。”
陈全停住脚步看到不远处立着的一个招牌,白底黑字上写着“公正会计事务所”。“这牌子有问题,看着晦气,若是当初凌先生不这么写是不是就可以逃过一劫?”
“嗐,少掌柜的你怎么糊涂了,凌先生的事情那是关系着皇家。与其他事情都无关,快别胡思乱想了,陈公子还等着我们呢!”家人唯恐少掌柜惹事,哄着劝着把人扶进了事务所的大门。
陈骏正伏案算账,一支细毛笔刷刷的列出长长的算式子,看的陈全两眼发直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小陈先生,你本事越发了得,不枉凌先生当初一番苦心谆谆教诲啊!”因着两人是本家都姓陈,陈全便尊称陈骏为一声小陈先生。自从凌霄死后陈骏就接手了事务所,小小年纪独当一面很是不易。多亏陈家父子感念凌霄当初的恩情多方提携,如今公正会计事务所已经成了庆天府内一颗公平公正的准星。陈骏也历练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的账房先生,举手投足皆透着成熟老练。
见得陈全到来,陈骏忙放下毛笔拱手回敬道,“承蒙少掌柜夸奖,我有自知之明论能力尚不及师父十分之一,还要多加锻炼。”说话间又想到凌霄当日授课时的谈笑风生,危难之时的关心照顾。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让他怎能不伤心难过。
“唉,若是凌先生还在该多好,那样一个谪仙圣人般的人物怎么说没救没了呢?”陈全说着话倒比陈骏还要忧伤,自顾自的先哭了起来。
一直跟在身后的家人见主子今天没完没了了,少不得上前提醒道,“少掌柜的别忘了正事。”
陈全擦干眼泪又吸了吸鼻子,哭红的眼睛没好气的斜了眼下人,“去去去,我和小陈先生怀念一番凌先生怎么就耽误了正事。要我说天底下没有再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了,要不是凌先生能有咱们,你小子的骨头只怕都化成了灰。”那下人好心碰的一鼻子灰,惹不起躲得起灰溜溜的到门口守着去了。
陈骏也是一番唉声叹气,忽而想到陈全还站着赶紧请了他到里屋安坐。一时瑞儿端上茶水,打量两位主子面色不悦,思量着说几句笑话逗个乐子。
“外面闹的那样,少掌柜子还有闲情来我们这里喝茶,别是想着托我们家老爷找个后门也替您送几两银子进去?”
陈全立时又来了脾气,一口茶水险些吐到瑞儿脸上,恼火道,“我有银子往那送,我还不如捐到庙里讨张符咒死个贪官。”
瑞儿自知口误又说到两位痛处了,赶紧的拎起托盘走人。刚走到门外忽而又探进脑袋来,“奴才今儿个大街上看到一个人,从背影觉着好生熟悉哪里见过的。”
陈骏忽而停下端水转而问道,“你说的背影可是福伯?”
瑞儿见少爷这样问少不得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忙又迈进门来说道,“正是个老人家的身影,几次在我们事务所外面探头探脑张望。可是等奴才出去找时又不见了人,你说这事奇怪不?”
凌霄有一个女儿,后来失散了由家中的老奴领着,这事不仅陈骏知道,陈氏父子也一直帮着找寻。
此时听得两人说到福伯,陈全忙问道,“是不是凌先生家里的那个管家,带着凌小姐的?”
“正是,”陈骏心事重重回道,“如果真的是福伯,他肯定因为我爹的关系不敢上门。想来他应该尚不知道我师父已经去世,还在四处打探他的消息。而庆天府中他认识的人也就只有我和瑞儿。”
陈全忙道,“这个简单,我打发下人去找。他不敢上门来问,我们便主动去找他。这也是我们现在能为先生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陈骏忙点头称是,又向瑞儿道,“明日你别伺候我了,跟着少掌柜一起找人去。”瑞儿自然无话可说,冲着陈全应声是,却看到大门外陈家的下人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
都是熟人,瑞儿心知陈全这会子前来必然有事,是以明知故问道,“少掌柜子是来让我家少爷帮你查账的?”
陈全忙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清点账目的时候。不过有一件挺棘手的事情却不得不说,犹豫半天方道,“陈大人让我来问问小陈先生这会子可有意谋个一官半职。”
第66章 重出江湖()
陈骏猛地站起身来冷冷道,“少掌柜若无他事恕不奉陪,瑞儿送客!”
陈全两颊上的肥肉抖了抖没意思的叹了口气,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倒也不意外,横竖跑趟腿算是交差了事。
陈伦站在对面大街远远的张望,脖子伸出二尺长张着大嘴巴眼睛瞪的溜圆,终于见陈全带着下人走了出来。
“大人,您别去,免得少爷看到生气。”管家一把拉住迫不及待要上前问消息的陈伦。
陈伦没好气的夺过被管家扯着的衣裳,可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后两步继续等在原处。陈全上前来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有负大人所托,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虽是意料之中还是难免有些气馁,一年多了儿子不仅不肯回家,现在连见一面都不给机会。想着家中夫人每日以泪洗面,陈伦无可奈何的叹气道,“作孽啊,我怎生了这个逆子!”
谢过陈全,陈伦擦干两行老泪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来到沈府,恭敬的上前递上名帖。守门的小厮一看是安顺县的陈全来了忙跑着到里面送消息。陈伦看着心中稍有安慰,虽说家中不顺,这两年自己的仕途倒还算得上平坦。
进了沈府的会客厅,陈伦不由纳了闷按理今日沈家不至于如此安静。正自打量着这才发现恩师一件家常的玄色长衫背对着自己站在墙角,刚才竟然没有发现。
“学生陈伦拜见恩师!”陈伦躬身施礼,半天却依然不见对方说话不由心中七上八下的打起鼓来。虽说自己有心给儿子求个功名,但是还没开口并且已经不打算开口,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老师生气了呢?
不知何时沈修转过身来审视着陈伦,忽而却道,“陈伦你可知罪?”
这一惊非同小可,陈伦吓得忙又躬身一揖到底,“学生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师父明说。”
“哼,当年苏家的灭门惨案你久久不能破案,被上面压的急了却把这件事情推脱给凌家。害得凌家妻离子散,凌霄险些被本官屈打成招。若是大错铸成,你让为师有何脸面再端坐庆天府,又怎能面对圣上的殷殷期望?”沈修正义凛然声声质问直把个陈伦吓得两股战战魂飞魄散。
当初苏家的案子牵扯出凌家,又有麒麟玉作证,自己怎么会是滥用职权推卸责任迫害凌家?
“那麒麟玉我已经让人送进京城鉴定,其实是块赝品。你却因为一块假玉害了凌家,若要宣扬出去便是操家灭门之罪,还不认罪?”
陈伦顿觉五雷封顶两耳轰隆隆叫的天昏地暗,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道,“恩师饶命,弟子自认能力有限才导致误判,好在那凌霄及其家人皆连夜逃走并未被我所害。”
沈修恼怒道,“难道这笔账要算在本官头上,是我下令缉拿凌霄严刑拷打,倒是我的不对了?”
一句话又说的陈伦磕头如捣蒜,“不是您的错,都是弟子误导了您老人家才会有这样的结果,是我的错!我认罪,我这就递交折子坦白罪行。”
沈修看他诚心认错也不再追加责任,良久方叹道,“要说起来也是凌霄福大命大。“
陈伦已被对方吓的几乎丢了魂,此刻见老师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觉愣住。难道那姓凌的竟然没有死?
“他还活着,这会子依然关在我府上的密室中。”
真是一会地狱一会天堂,陈伦喜的忙爬了起来,“老师还不赶紧把他放出来?”
沈修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对方一眼,“说抓就抓说放就放,你真拿王法当儿戏不成?抓时有根有据,现在白白关了他这么久,他岂能善罢甘休?”
陈伦想了想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好歹凌霄没事这就还有补救的可能。
“你看用什么法子可以让他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