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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不偏不倚打在身后这位罗总管的脑袋上,罗思虽然官小好歹也是个总管,顿时满肚子的火气乱冒,“谁啊,这么不小心的!”旁边跟着的小厮赶紧上前来帮着一番揉弄抚摸,罗思不耐烦的把他打到了一边。“去去,别在这儿惹爷烦恼!”
罗思老大不乐意的转过身来,一看游乐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顿时媚笑堆的满脸都是,“哎呦,小的眼瞎竟然没看到是游公子您!”游乐懒洋洋的再打了个哈欠,“都等了大半天了,人到齐没有,耽误了我做官去你赔得了吗?”这话说的,就凭罗思这点出息自然是没的赔,赶紧绕到后面一迭声的催促人都跟上。
“公子,没见到凌公子!”下人小心的俯身在游乐耳边回道。游乐招了招手,“去给公子我点个烟花庆祝一番,今儿个大好的日子太冷清不像话啊!”“小的遵命!”下人一溜烟跑到后院去放烟花。游乐斜躺在太师椅上看着身边其他的贤士或身板挺直正气凛然,或弓腰驼背死气沉沉,再或一脸正经的大便脸让人瞧着郁闷。
“砰,轰!”天空中瞬间炸开绚丽多彩的烟花,死寂的空气中顿时活跃了许多。人们纷纷抬头去欣赏天空中的精彩纷呈,虽然短暂却掀起内心点点的涟漪。
“凌哥哥,不好了,快点起来!”薛冰等不及开门转身从窗户跳入房内。凌霄突然从梦中惊醒,怀里搂着被子盖到脖子一咕噜坐起身来,惊恐的看到有个人从窗口直奔床前。“赶紧起床,来不及了!”薛冰情急之下就要去掀被子。凌霄死命搂住被子不放,大叫道,“好冰儿,深更半夜的你到我屋里做什么?”
喊你起床啊,这还用问?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薛冰用力又去拉被子,“赶紧的,今儿个是贤士馆的人进宫面圣的日子,我们已经晚了。”“啊?”凌霄吓得激灵一下清醒了。这还了得,怎么错过这么大的事情。都是近日来心事太多反忽略了最为重要的,拍脑袋叹道,“真是够糊涂的!”
薛冰见其只顾着自怨自艾,却瞪着自己依然纹丝不动,不由又看了看手里的被子。“你要做什么?”凌霄警惕的问道,随即摆出他男子汉大豆腐的威风来,“转过身去,我要起床了。”薛冰好没意思的慢慢背对着床,一直觉得这厮较一般男子大胆不拘一格,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原来凌霄有个裸睡的习惯,又加之近日压力实在有点大所以越发脱的一丝不挂的才觉着舒服。见薛冰终于转身,他掀被子迅速的就要穿衣裳。“事出反常必有妖。”薛冰寻思着不由得转身偷看。“啊!”薛冰立刻双手捂着眼睛又气又恼狠狠骂道,“无耻下流!”凌霄嘿嘿冷笑道,“占了我的便宜还要骂人,天底下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人吗?”三下五去二套上衣裳,跳下床就往外跑,“快着点,别耽误了大事。”
罗思纳闷的嘟囔,“谁这么无聊大半夜的放烟花,让我揪出来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打的谁满地找牙啊?”游乐从身后冷不丁的问上一句。罗思吓得忙回头笑道,“嗐,我是觉得刚才那烟花搅了大伙的心思,万一再惊到某位岂不是要误了大事,游公子您说是不是?”
游乐懒洋洋道,“这就吓住了那他是纸糊的,不宜进宫沐浴隆恩再被整成了一滩浆糊。”罗思苦笑着躬身附和,“是是,您说的有道理。”
“罗主管,我晚了!”凌霄匆匆赶来,上前拱手道歉。看着面前黑压压一群人,凌霄只当都是在等他越发心中觉出愧意。游乐见这人自作多情到这份上,没劲的踱步到一边晃悠去。倒是罗思傻了眼,明明没告诉他出发的时辰,人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呢?
“哎呦喂,看我这记性,竟然把凌公子您给忘了!”罗思拍脑袋做出一副后悔不及的模样,实则内心一百个“卧槽”咋就甩不掉这厮呢!原来不是在等自己,凌霄讪讪笑着又作一揖,转身到了队尾站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凌兄迟一点也是情有可原。”游乐悄悄在身后说了一句。凌霄回看一眼正是安顺县清音楼中那位游大善人家的公子游乐,每次见到他都颇有种亲近感,毕竟是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见过游兄,只是今日实在是未曾得到通知,并非有意误了时辰。”游乐歪着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气道,“出门多长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是在说自己吗?凌霄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斜眼扫了扫两边,随即不明所以的讪讪笑着转过身去。此刻天色已是渐渐放亮,前方高声喊道,“时辰到,贤才们起程上轿喽!”嘹亮的喊声好似清晨的一声号角击破了天空最后的暮色,所有人皆站直身形随着队伍络绎往前走。
按照安排每两人一顶轿子,贤士七十三就是三十七顶轿子。是以罗思特意安排游乐站在队尾,这样他就可以不必用他人共用。可是游乐实在觉得一堆人中也就凌霄还算能看,而且不合乎常理的愿意跟这样的傻子呆着,是以最好能同他一处。
眼见得前面的人都陆续两人一组上了轿子,凌霄也自觉的随着面前一位往前走。“咳咳咳,”身后一连串的咳嗽声,凌霄抬起的脚又落回地上,回头看向游乐。只见游乐依然歪着脑袋微微的朝着身边的轿子使眼色,那神情和动作让凌霄看的一阵迷糊。罗思前面等的着急,一溜小跑着到了两人中间,“听说凌公子与游公子是同乡,正好同乘一顶轿子方便互相照应。”
凌霄大悟原来如此,微微一笑便朝着身后的轿子走去。
第92章 难死人的考题()
“坐过来些,前面有道较大的拐弯小心被这些没调教的奴才们甩出窗外!”游乐依然歪脖子朝着凌霄提醒道。凌霄极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这家伙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别是有甚断袖之癖。不是,应该是双性恋。可谁让自己长得太帅呢,苦笑着眼观鼻鼻观心假装闭目养神。
然而并非像凌霄想象的那样不堪,一路平安无事,直至轿子落下他才睁开眼来。同时看向身旁,游乐端然而坐好似换了个人,只见其双目平视唇角微抿原来并不是个歪脖子。
“众人下轿入偏殿等待!”
尖细难听的公鸭嗓音让凌霄顿时想起“太监”这个名词,钻出轿门来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一个十分精神容貌清秀的小太监笔直的站着。罗思跑到跟前讨好道,“福寿公公,您越发进益了,这样的场面李公公偏就打发了你来。”福寿淡淡的瞥了眼罗思,“罗主管在贤士馆的这些日子辛苦,若是今年主子选得贤才指不定要赏你些什么呢。我们这些平日里只有打杂跑腿份的奴才更羡慕主管您。”
“哪里,哪里,都是做奴才的,主子高兴我们自然也就高兴!”罗思还想巴结几句,可福寿显见得不再给他机会,转身往偏殿去了。
“游兄,请!”凌霄十分恭敬的让游乐先行一步,游乐拱手回道,“凌兄不必客气,既是同乡理当相互照应。”话说完各自便不再谦让,二人比肩而立,迈步一同进了偏殿。
待得众人一人一位坐定,自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人来,凌霄不由得大喜。前面的石为也就罢了,他是礼部侍郎又是这次选材的主事,此刻前来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位却是儒雅敦厚的一名老者,无巧不成书的正是顾忧。
“各位皆是全国各郡县万里挑一选出的各行各业的贤才,日后能够为国效力乃是诸位的荣幸。是以本官希冀你们能够发挥才能,为我大顺做出贡献,成为青史留名的栋梁之材。”不愧是礼部侍郎,石为的这番考前动员言简意赅却直击要害。
“我等自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
“治理水利,防患水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大丈夫志在保家卫国,我定用一身真本事打的敌军落花流水。”
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纷纷表示决心,谁人也不肯落后,抢着给主事一个好印象。凌霄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他也想露个脸,可谁让今儿个来的人不对路子呢!自己装聋作哑也就罢了,然而游乐这种天老大我老二的富二代不应该如此沉默啊?
但是此刻的游乐确确实实默然不语,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笔墨纸砚沉思,仿佛殿内的人声嘈杂都与他全无关系。凌霄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也学富二代模样坐的一本正经妥妥的装逼范儿。
石为一边说话一边拿眼打量凌霄,丝丝阴邪的笑意从嘴角荡开,既是外面弄不死你让你活到现在。那么今日就就借皇上的手除去你,也好让你死个心甘情愿。随即示意众人安静,再清清嗓子高声宣布道,“今天的第一道题是由各位自由发挥,或书或写或画或描全凭随意,一个时辰内交上来由皇上亲自筛选。”
一时间众人皆屏气皱眉苦思,不到一刻的功夫已经有人开始下笔。
果然如顾忧所说皇上变了策略,并未同一题材,按照各人能耐使出本事来。凌霄提笔蘸墨就要写下这几日来琢磨的仓库货物记账方法,日常开销分模式记账方法,由小及大再上述到国库后宫乃至军队等银钱的管理方式方法。不等他落笔,忽而听得游乐一声轻咳,有了前面的经验凌霄心知必定有事。只见对方将手中的白纸故作无意的扬起一角,赫然一个“佛”字跃入眼帘。
凌霄顿时如坠云里雾里,“佛”是什么意思?吃斋念佛一心向佛阿弥陀佛,难道是让自己写“佛”字,但是这也得有个缘由啊不是?正愁肠百转愁眉不展之时,不觉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火味,随之传来低低嗡嗡的诵读佛法的声音。凌霄顿悟,古代人多信仰佛教,如乾隆当年就因为孝顺母亲共用掉3000两多黄金铸造了一座纯金的佛塔。难不成这宫里也有什么人笃信佛教,并且此人深为皇上爱护?
但是让自己一个账房先生变着法子溜须拍马实在是要死人啊,早知道还不如倾家荡产也学乾隆爷铸造个金塔带进来。忍不住又斜眼偷看了一下游乐,那家伙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浑不当事的样子。这会子却是手握狼毫挥洒自如,绝壁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凌霄顿时急的头顶冒虚汗,眼珠子都直了,瞪眼看着面前一张雪白的宣纸半天不动。
石为坐于上首细细打量着下面的凌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到最后不得不以喝茶来掩饰。凌霄啊凌霄,好好的安顺县你不呆着,做你的教书先生又何其安稳。你偏偏要跑到庆天府,偏偏要去触碰不该你管你问的事情。你是找死,可怨不得我啊!
“大人!”顾忧上前示意一笑,二人各自会意,继而继续不紧不慢的往下巡视。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凌霄猛的抬起头来,那日的促膝长谈相见恨晚似乎依然历历在目,就连顾忧的脚步声他甚至都能够记得频率。猛然抬头看向经过的人,是顾忧没错,可是他好像没有看到自己一般慢慢走了过去。刚刚蓬勃而发的希望像是被人生生掐灭于萌芽,凌霄失望至极的耷拉下脑袋。不能怪顾先生,他身兼重任怎能在此时冒险。
何况他那日已经将考题告之自己,现在所见并不失实,只是自己拿不出更好的表达方法罢了。凌霄沮丧的心情无以名表,甚至想要扔笔交白卷走人,总好过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是转念又想这里是皇宫岂是容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