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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此时神色恍惚,垂头丧气地说道:“还商议什么!咱们怎么可能是征北军这虎狼之师的对手!何况上党、雁门已经失守,现在并州城中的军队只有五万人,咱们没有希望了!”
几位谋士对望一眼,均紧皱眉头,他们想不到自己的主公竟然已经失去了信心。实力不如人不要紧,局势恶劣也不要紧,但如果失去了信心,那么一切就完了。
一名谋士上前一步一脸惋惜地说道:“主公既然已经失去了信心,那么我等也就不再废话了!只可惜属下原本有一条妙计或者可以逼迫陈楚退兵!”
丁原闻言,双目顿时一亮,随即猛地从地上弹起抓住那个谋士的胳膊急声道:“先生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谋士微微一笑,“主公不是打算不抵抗了吗?”
丁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说道:“刚才只是戏言,先生不要当真。先生有何妙计,我一定言听计从。”
谋士点了点头,稍作思忖后便对丁原道:“这征北将军陈楚原本是我并州境内乐平县的县令。”
丁原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我知道,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谋士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主公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陈楚在乐平之时曾置办了大片产业,并委托亲信进行管理。在这些亲信中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的身份可非比寻常啊!”
听到这,丁原有些明白了,“难道先生所说之计策就和这个女子有关?”
谋士点了点头,“正是。主公可知这女子是何身份?”
丁原摇了摇头。
“这个女子名叫张蕊,还未到二十,长得娇美可人,乃是陈楚麾下大将张辽的妹妹。在乐平县有传言,说这个张蕊是陈楚的夫人。”
听到这,丁原完全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派兵前往乐平擒住张蕊,以此来要挟陈楚!”
“正是。只要捉住这个女子,便很有可能逼迫陈楚退兵!”
丁原双眼一亮,其中闪过狠戾之色,“好!就这么办!既然陈楚不义,就不能怪我不仁了!”
陈楚率典韦、张飞、赵云三员大将,徐庶、沮授两位谋臣,领十五万大军入箕关北上。而关羽则率领五万步卒留守箕关。
十五万大军沿官道迅疾北上,从高空往下看就如同一条在平原山岭间蜿蜒前行的巨龙。只七日时间就抵达了距离箕关五百里的上党。
上党是并州南边的重镇,丁原在上党驻扎了六万重兵,守将是丁原的妻舅。丁原的这个妻舅倒并不是无能之辈,在领军方面还是颇有些才能的。如果陈楚硬攻上党的话,短期内只怕难以攻下,并且即便攻下也将损失惨重。但是对于征北军的到来,丁原一方根本毫无察觉,猝不及防之下,上党连城门都来不及关闭便被征北大军冲入城中。
冲入上党的征北军迅速将来不及反应的丁原军分割包围,然后各个击破。丁原的妻舅在拼死反抗中被张飞一矛刺死。主将被杀,守军失去了主心骨,于是纷纷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此战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六万守军被杀数千,其余全部缴械投降,而征北军方面损失不过数百人,此战征北军赢得相当漂亮。
占领了上党,陈楚留下沮授及一万兵力防守上党,并看押俘虏。同时嘱咐沮授好生安抚上党百姓,不得扰民;对违抗军令的将士,不管其职位如何,沮授都有临机决断的生杀之权。这等于是授予了沮授管理上党的全权。
安排好上党的各项事宜之后,陈楚率领十四万大军继续北上,这一次的目标是丁原的老巢……并州。
在陈楚率领主力征北军北上的同时,在北边,吕布、张颌、陈宫也几乎在同时率领六万征北军南下。
征北军原本驻扎在代郡、琢郡的军队是十万人,这一次南下,陈楚仍然留下四万驻守代郡和琢郡,并且将自己最信任的张辽也留了下来,同时留下田丰辅助。这两个地方地处边地,又是多方势力交错之地,陈楚不得不留下足够的军队和一员上将把守。
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吕布是最兴奋的一个。前些日子,陈楚响应袁绍的号召率军南下讨伐董卓,吕布拼命地请战,可惜最后还是被留了下来,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吕布郁闷不已。好在有陈宫开解,要不然,只怕吕布到现在都还没想开。
吕布骑在战马之上,行进在队伍的中间,左右分别是张颌和陈宫。吕布抚弄着手中让乌丸人闻风丧胆的方天画戟,眼神中全是兴奋之色。
一旁的陈宫和张颌见状,不禁相视一笑。
随即,陈宫神色一整对吕布道:“奉先,等一会儿就要到雁门了,一切听我号令行事,你可不要冲动乱来。”。陈宫很有些担心吕布到时会不听号令胡乱行动。
“放心吧,公台。主公既然命你为主帅,我当然会唯你之命是从。”吕布毫不在意地说道。
看到吕布这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陈宫不禁在心中摇头苦笑。恐怕只有主公才能让这个嚣张的家伙惟命是从吧!
很快,六万大军到达雁门,这时雁门的守军仍然毫无察觉。
六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占城门,随后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结束了战斗,控制了雁门全城。!
此战,雁门守军三万人被全歼,其中绝大部分是被生俘的。而征北军一方的损失却微乎其微。
第84章 骁勇张飞()
此战虽然顺利,但在过程之中却出现了一点小波折。吕布这个嚣张的家伙果然没听陈宫这位主帅的号令,多次擅自行动,好在吕布并没闯出什么乱子,否则,陈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待。
“大哥,下令攻城吧!这一次可要让俺做先锋!”张飞迫不及待地请命道。随即诸将也纷纷请命出战。
陈楚未立即表态,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徐庶。
“元直,你怎么看?”众将的目光随即转到徐庶的身上。
徐庶微微一笑道:“目下,我二十万雄狮兵临城下,并州军民想必已是心胆俱裂,如同惊弓之鸟。于其立即攻城,不如先派一员骁将射一封劝降信入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楚点了点头,觉得徐庶说得很有道理。不过陈楚还未来得及说话,张飞倒是先说话了。“军师,何必这么麻烦,让我直接率兵攻入城中岂不简单?”徐庶在陈楚军中的正式职务是主簿,不过麾下众将却习惯地称他为军师。
徐庶笑道:“将军骁勇,要攻入这并州当然简单。但将军想过没有,凭蛮力勇气攻击坚城,士卒的伤亡必将非常惨重,我等不能不考虑这个情况。”
徐庶说得非常在理,张飞垂头丧气地退到一旁没再做声了。
陈楚看了耸拉着脑袋的张飞一眼,说道:“就照元直说的办。翼德。”
听到大哥唤自己的名字,张飞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出列朝陈楚抱拳道:“大哥,有何吩咐?”
陈楚笑了笑。“等一会而就由你前去城下挑战,并向城内射一封劝降书。”
张飞顿时双眼一亮,当即抱拳洪声道:“谢大哥!”
城墙上的并州军将士紧张地注视着城下军容鼎盛的征北大军。突然一骑从对方军阵中驰出,直往南门而来。所有并州军将士顿时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弓弩手纷纷弯弓引箭瞄准着那一骑。
那一骑一直来到距离城墙仅五十步处才按住战马。这时。城墙上的并州军将士才看清对方的面目。只见一黑脸魁伟巨汉持缰傲立,双眼如铜铃,下颌是犹如钢针般的虎须,身着虎首连环甲,手提一杆寒光闪闪的丈八蛇矛,就如同一头亘古凶兽般。气势骇人至极。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楚的结拜二弟,征北军大将……张飞。
“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一战!”张飞横矛立马,气势如虹。
片刻后。城门突然打开,并州军的一员战将提刀驰出。
那员将领来到张飞马前二十步处按马立定,扬声道:“我乃并州……”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飞粗暴地打断了,“废话!量你不过是一无名小卒,既然赶出来送死,就过来吧!”张飞语气狂傲霸道至极,那员并州战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当即不再废话。催动战马手舞大刀狂叫着朝张飞冲了过来。
张飞好整以暇地跨坐在战马之上,虎眼中全是不屑之色。
双方的战鼓几乎同时擂响,轰鸣的战鼓声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随即双方将士情不自禁地高声大喊起来。
那员并州将领似乎被这狂热的气氛所感染。战马的速度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几分,同时还更兴奋地喊叫着。
二十步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转瞬即到,眼看那员并州将领已经冲到张飞跟前了。大刀高高举起,照着张飞的脑袋直劈而去。
见此情景,站在城墙上观战的并州军将士瞬间露出极度兴奋之色。
刀光一闪,众并州军将士定睛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将军的大刀竟然在对方脑袋上方数寸的地方停住了。再仔细一看,所有人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原来他们将军的后颈处竟然露出一截狰狞的茅尖,寒光与血光交相辉映。
就在众并州军将士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的将军又被对方挑了起来。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双手死死地抓着插进自己脖子的长矛,双脚在半空中蹬了一蹬,随即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张飞嘴角一挑冷冷一笑,随即长矛一甩将已经死透的并州大将甩到地上。然后长矛往城墙上一指喝道:“谁还敢与我一战!”
并州军众将士面色惨白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应战。刚才出战的那员将领已经是冀州军中最厉害的了,却在对方手下走不过一招,并州军众将士不禁心头震骇,士气也因此而大落。
张飞立马城墙之下大喊了半天,却迟迟未有人敢出城应战。张飞不禁感有些无趣,于是又扬声道:“一群胆小鬼!既然不敢战,何不早早开城投降!”然后取出一张大弓和一支绑着劝降信的利箭,将劝降信射上了城墙,随后又一连射出十几支绑着劝降信的利箭。随后,张飞便径自回阵了。
张飞射的这些劝降信全都出自徐庶之手,内容无非是利诱和威吓两方面,在目前的情势之下,这劝降信的作用是不容小视的。
被张飞射上城墙的劝降信引起了一阵骚动。虽然这些信很快便被上面搜走了,但士卒们却纷纷猜测其中的内容,军心一时间更加动荡了。
张飞策马回来,来到陈楚跟前朝陈楚抱拳道:“大哥,俺做的还行吧!?”语气神色颇有些得意。
陈楚哈哈一笑,“翼德骁勇,想必已经将冀州军吓破胆了!”
张飞大嘴一裂笑了起来。
“元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陈楚转头问立在一旁的徐庶。
徐庶道:“丁原身边颇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不久之后,并州必生内乱。到时我军再趁机攻城,定可一战而下。”
陈楚点了点头,于是决定全军退回营垒,暂不攻城,静观其变。
张飞对于徐庶的分析颇不以为然,很是说了些讽刺讥笑徐庶的话,这些话很快传到了徐庶的耳中,不过徐庶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