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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张纸条上写着的全是些骂人的外号,但孙玉民知道,小丫头其实还是挺有心的,至少她只嘴上说说,现实里并不会去为难人家小两口。
孙玉民来到堂屋时,他们两个人正十指相扣,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见到孙玉民出来,两个人才慌张地松开了手,向他打招呼。
“早,大哥。”
“早,大哥。”
面前的这两个人实在是像极了当初的自己和陈芸,不管是新人间的羞涩,还是腻在一起的那种劲头,都和那时一模一样。仿佛,面前的这对小情侣,就是自己和陈芸的幻像一般,让孙玉民不禁唏嘘。
“你们两个坐吧。”他当先坐到了主位上,然后又招呼这两个小家伙坐。
小山子很快就端上了茶,虽然是自己人,但人家姑娘算是第一次见长辈,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两人一坐下来,双手又扣在了一起。看得出,两人昨晚已经在一起了,都已经把自己彻彻底底交给了对方,要不然这个看似很小的动作,不会这么地自然。
“王姑娘,你能看中我们家善军,是他天大的福份,也是我们大家伙的荣耀,本来要给你准备点像样的礼物,可匆忙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这块手表权当做哥哥的一点表示吧。”
小丫头昨天从鬼子身上搜出这些东西来时,周善军他们正在搬子弹,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孙玉民也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小丫头的私藏呢,完全没想到这是从死人口袋里得来的战利品。
死人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未必不好,手表也不是不贵重,可说出来总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战争年代,能够找出来这些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责怨小丫头不给人家“新媳妇”准备更好些的礼物。
虽然只是块手表,但足以能表明这个看似面容狰狞的大哥的一番心意,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是民国时期,中国是没有能力去制造这些精密的玩意,所以基本上每块手表都是瑞士货,都是价值不菲的。
周善军忙从王艳茹手中拿过手表,准备还过去,他可不敢收如此重礼。
才从她手中拿过手表,还没说话,就听到了孙玉民的声音:“表是给弟妹的,快还给人家,你的在这。”
孙玉民的手中拿着的是一块怀表。虽然这块怀表的材质只是白银,没有像金表那般昂贵,但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出来的。
这两块表一拿出来,就让王艳茹很感动,她昨晚已经听周善军说过这个大哥的事,和他一样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年纪不大的大哥。没想到出于礼节性的拜访,却得到了珍贵的赠礼,这让她完全没有料到,正想开口道谢时,却看见一个人匆匆地从外面跑来,站在堂屋门口大声地说道:“东家,村口来了一帮子人,让我们来通报,说他是佛子岭王得贵,要见您。”
王艳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站了起来,手中的手表都掉了下来,还好周善军眼急手快,一把就接住了,把手表重新递到了她手中,柔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呢!实在不行,有大哥呢!”
孙玉民听到了这突然的传话,也是惊了一下,可很快就趋于了平静,他从不怕事,也从不怕别人来惹事。看到了王艳茹的惊慌,也听到了周善军给她的安慰,接着他的话说道:“放心吧,有大哥作主,什么都别担心。”
…………
王得贵得到手下人的报告时,大惊失色,最开始就以为是给哪路不睁眼的家伙给绑了,可一细问便发觉了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样子,原来是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宝贝突然间看上了一个傻小子,竟然跟着他跑了。
气愤之下,忙询问那个傻小子的来路,可手下人没有一个能说出所以然来,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小姐去了哪里,气得王得贵大发雷霆,但是他并没有过于着急,因为还有一个人是一直跟在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身边的,驼背王叔。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过招(一)()
王得贵能混到今天的这个样子,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可是不管他多么的强势,不管他多么的精明,也不管他手下的民团有多少人枪,他的财富如何地让人瞠目结舌,可是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无解的死穴:王艳茹,那个让他捧成掌心宝的女儿。
可是现在,这个掌心宝不见了,叫他如何能不着急。
正当他在焦虑地责骂手下时,一个民团壮丁小跑着进来,口中喊着报告。
王得贵正烦躁着,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事,讲。”
“司令,外面有个老百姓,说是王爷派来的,找您要赏钱。”民团壮丁回答道。
“什么王爷?”王得贵更加恼火,整个佛子岭除了自己,谁还敢自称王爷。
“那个老百姓口中的王爷应该是跟着小姐的王叔。”民团壮丁回答:“那个老百姓说,传话来的王爷是个驼背。”
王得贵被民团壮丁这句话一下提醒,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嘶喊道:“快把人带进来。”然后又对正挨自己训的几个手下,说道:“你们也在这听着,得到小姐消息以后,马上出发去迎接。”
前来报信的不是杨树铺的村民,不知道那个驼背王叔从哪里找了一个老百姓,又怎么样哄到他前来通风报信。其实王艳茹她们主仆二人在杨树铺非常自由,没人去管着盯着他们,只是没想到找个人去几十公里外的佛子岭去报个信,竟然会四处碰壁。后来才慢慢的了解到,杨树铺的乡亲们和孙玉民他们几乎是抱成了一块铁板,她们主仆新来乍到,人家没有认可,自然不会理睬。
“王老爷。”来报信的老百姓显然是认识这个名动整个霍山的大财主,他接着说道:“有个驼背的,。说他姓王,让我带个话来,找您领赏。”
“肯定有赏,”王得贵岂会在乎这点小钱,他朝边上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扔过去七八枚银圆。
“你快点说,那个驼背要你来告诉我什么?”王得贵有点着急。
“谢谢王老爷。”报信的老百姓爬着把几个大洋都捡了起来,一边磕头一边道谢,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正事。
给钱的那个手下看不过去了,吼道:“快告诉老爷,让你带的什么口信?”
这一声吼,把那个报信的老百姓吓得抖了一下,一个激灵手上的大洋又重新掉到了地上。这次他没敢再捡,直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王老爷,那人要我向您说,小姐无恙,现在杨树铺。”
“杨树铺?”王得贵首先听到了小姐无恙几个字,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又放了下来,然后才听到了这个稍显熟悉的名字,他看向了一边站着的手下。
扔钱的那个手下忙回答:“就是这些日子在县城和各处城镇大肆采购,又到处聘请泥瓦工的杨树铺。”
“哦,我说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呢!”王得贵恍然大悟,这些天他时不时地听到这个名字,是因为底下很多店铺的掌柜的都来汇报说店里被买空了。人家全是拿着现钱来买的,这些买卖让王得贵着实赚了不少,所以他也特意地留意了一下这个地方,以为那里出了一个像自己这样从外面闯荡一番,然后衣锦还乡回来当当闲人的财主。正打算这几天去那边看看,却得到了宝贝女儿在那的消息。常言说一山不容二虎,霍山只有这么大一点地,自己卧畔岂能容他人酣睡。正好借这个契机,去会会那个素无谋面的对手。
王得贵在村口的时候就发现了异常,这个杨树铺新来的财主行事方法让他不能理解。
整个杨树铺村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碌,三分一个村子都给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时开工建造的十几间房子,而且用的材料还是青砖灰瓦,石灰糯米河沙。
村口有着几个壮汗看似是在榕树下歇息,实际上一直在警惕着自己的人。
王得贵没有轻举妄动,他还不清楚对方的来路,宝贝女儿也还在村子里,虽然自己带了上百号民团过来,手下的三个营长也来了两个,可还是静心屏气地在村口等着人的通报。
孙玉民本来是不想去会这个他迟早要吃下的恶霸,可碍于周善军和王艳茹的情面,只好带着刘文智、小山子和小两口去村口迎接。
王得贵看到孙玉民时愣了一下,这张脸似乎也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半会间想不起来。
“欢迎王老爷子来杨树铺做客。”孙玉民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早早地升出了自己的右手。
王得贵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自然不会失礼,虽然被这张稍显熟悉且太过于年轻的脸给震了一下,但他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客套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孙老板年纪轻轻,手笔可不小,看来是要将半个村子都要圈进自己的宅院啊。”王得贵看到村子里拆建的情况,以为是面前这个年轻人要建自家宅院,哪里会想到,这居然是他帮村民所建。
“王老爷子谬赞,小打小闹,哪里能入了这尊真神的法眼。”孙玉民敷衍着回答,侧身让了条路,作了个请的手势。
王得贵微微一笑,正要迈步往前走,却发现一男一女挡在了前面。正是自己的那个宝贝女儿,此刻她正拉着一个瘦瘦弱弱的男青年的手站在自己面前,还没等他询问,两人就扑通跪在了地上,甚至是不顾地上的尘土和石子,真他连磕了三个响头。
王得贵正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耳中又听到了一句更令他惊愕的话语:“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这句话如同刺刀一样,瞬间就就把王得贵这颗老迈的心割出几道口子来,脑袋就像被一记重拳击中一般,立刻就是一片空白,双脚也突然间发软,如果不是被身边那个一身戎装的副团长扶住,恐怕当场就要摔倒在地。
这个宝贝女儿是五姨太所生,虽然是人们口中的庶出,但是比起其它儿子来说,这个才正是真正的王得贵心尖上的肉。
可是现在这块心尖尖上的肉,掌心中的宝要走了,马上就要不属于自己了,这让王得贵如何能一下子适应过来。
“把小姐先扶起来。”王得贵还在幻想着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只是心血来潮,闹着玩玩,以为像以前一样哄哄就完事,哪里知道面前这两个小家伙已经私定终生,甚至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手下的两个营长听到了王得贵的吩咐,忙走了过去,一起伸手去扶王艳茹,可还没碰到她的身体,周善军已经抓住了他俩去扶人的手,口中还狠狠地说道:“不准碰她。”从昨晚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自己开始,他就暗暗发誓,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到她。周善军没有去想这是人家父亲叫的人来扶,完全没有恶意。
两个营长从面上看都是孔武有力,也都算是半拉子军人,可在瘦弱的周善军面前却是显得那么软弱无力,被抓住的手是伸也伸不出,抽也抽不回,两个人都使了吃奶的劲,脸都憋的通红,可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站在一侧的驼背王叔眼中闪过精光,他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个家伙身手不凡,可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年青人身手居然厉害如斯,这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也让自己对这个看似花瓶一般的小姐有了重新的认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小子都和普通人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