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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很悲观,幸亏有个小男孩没嫌弃我,一直陪我玩。”她讲到这些时,眼睛放出了光彩。
“可村里的那些男孩子不仅笑话我作弄我,还得寸进尺欺负到他头上。我很生气,但是我一个女孩又打不过他们,只能另想办法。”
陆曼看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背后都起了一阵凉意。
“那天,我看到了隔壁的三叔抓了条四七八节蛇①,于是我就缠着他教我抓蛇。”
陆曼已经大概能猜到她所说故事的结尾,后背上的凉意越来越重。
“我悟性很好,所以很快就学会了。到了晚上,我钻进三叔家,把那条蛇偷了出来,在领头的那个男孩家叫醒了已经睡着的他,还当着他的面,把蛇扔进了他的被窝。”小丫头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那个男孩被蛇咬了,幸亏三叔救得及时,但即使是救了过来,他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为了这件事,我被我爹狠狠地揍了一顿。可我不后悔,打那以后,整条村子里的男孩看到我都躲着走,我说东没人敢往西。那个和我关系最好的小男孩也没有人再敢欺负他。”
孙玉民看着面前这小丫头,心中都感觉到了阵寒意。
“所以说,我身边和我关系好的人,谁敢欺负他,我就会帮他报仇。”小玉英用手指着孙玉民,说道:“这是我孙大哥,现在有人欺负他,有人作弄他,所以我帮他报了仇。”
陆曼听她这话有点不对劲,后上的冰凉似乎在蠕动。
“陆姐姐,难道你还没感觉到衣服里有东西吗?”小丫头说完撒腿就跑,远远地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陆曼伸手往后背上抓去,就在衣领下面一点点,她抓到了一团冰冷的软绵绵的东西,她还没拿出来看,人已经吓晕,倒在了地上。
①四七八节蛇:金环蛇和银环蛇的杂交,有剧毒,我国很多乡村都把这种蛇叫四七八节。叫法的具体来历不详。
第三十四章 诱()
陆曼自被小玉英用刚出生的还未长毛的小田鼠吓晕后,再也不敢作弄孙玉民,看到那个小阎王也是躲得远远地。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这个姑奶奶,然后又被这祖宗神不知鬼不觉的整蛊。
不光陆曼,队伍中其他的女学生和战士看她的眼神也不大正常。每个人不管是同他说话或者一起走路时,都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
小玉英也是满不在乎,反正她不是在刘文智的担架边上就是孙玉民的担架边上,要么和陈芸说上几句悄悄话,又或者扯上小山一起缠着董文彬教她们摩尔斯码,苦得董文彬敢怒不敢言,没人时直抽自己嘴巴,谁让它吹牛不打草稿,让这个祖宗听到了自己和女学生们的说话。
小田鼠事件已过去了两天多,这个由女学生和伤兵残兵组成的队伍一路向北,沿着公路直往滁州方向而去。
第一天大家的速度还凑合,一天走了几十里路,可到了晚上歇息时,女生们除了小玉英这个变态,所有人的脚底板都打起了血泡。第二天的行程和速度就可想而知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公路上开始出现了鬼子的车队。
头一批是几辆三轮摩托车开路,后面跟着十几辆帆布卡车,车后尾箱盖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装的什么。
待这些车辆离开了视线,队伍重新回到了公路上,慢吞吞地走了一个多钟,担任警戒的侦察班长铁牛追了上来,说后方黄尘滚滚,鬼子车队来了。
队伍重新在公路边不远处,一个丘陵后面的杂树林子里躲了起来。
孙玉民坐在担架上,透过一些矮小的灌木,看到了望不着边际的卡车长龙。车龙开得很慢,卡车车厢顶上大都趴着两名鬼子兵,架着一挺歪把子,有的车后还拖着一门榴弹炮。没被帆布盖着的车厢上全站着或坐着鬼子兵,盖着帆布的车厢就看不出装的什么了。
车龙开出了两三公里还没有看到尾巴,道路两边开始有扛着三八大盖的鬼子兵跟着车龙往前行走,速度很快,不时超过一辆又辆行进在公路上的慢吞吞的卡车。面前的这支部队绝对不只一个联队,孙玉民没法确定具体数目,只能是粗略的估计。他没想到的是,以后的战场上,他和面前的这支日军部队屡次发生战斗,他也让面前的这支日军部队吃尽了苦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待这条车龙过完,孙玉民他们在这片林子里最少呆了三小时以上,李铁胆那货甚至都睡着了,还好他没打呼噜,否则早让大家折磨死。
公路上已经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开过来两三台边三轮摩托车或者几台卡车,甚至是鬼子的部队。
孙玉民很是着急,从地道出来了两天,自己这些人还在南京周边,根本就没走出多少距离。他暗想:必须得想个法子,否则自己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武汉。
刚上路时,有女学生问他为什么不走水路。孙玉民其实是不想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但为了不打击这些女学生的积极性,他还是告诉了她们。不走水路去武汉,是因为逆流而上,没有小火轮,光靠人力和风帆很难到达,况且这个季节基本不刮东北风,风帆只能完全降下来做装饰品。
望着面前的这条公路,孙玉民被逼得想出了条绝路。
他叫过来董文彬,说道:“小董,这些天和大家在一起感觉如何?”
董文彬以为他问的是小玉英,抬头四周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小丫头那深遂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他顿时感觉到脊梁骨都在发麻,忙说:“很好,玉英姑娘很好。”
“我不是问你这个。”孙玉民有点无奈,接着又说:“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靠这样走决不是办法,你有什么好的见意没?”
董文彬只是个少尉电讯号,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说征求他的意见,哪怕是以前旅部的机要主任,一个挂上尉军衔的女人都没正儿八经的说过这样的话。所以他听到了孙玉民的询问后有点激动,逻辑思维和语言组织能力基本消失,他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孙玉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更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于是出声阻止了他的说话:“你先停,听我说。”待董文彬安静下来,他接着说道:“我这有个想法,想交给你去实施,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董文彬是个聪明人,自孙玉民叫他来,他就猜到代旅长可能会有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他忙点头:“旅座,您尽管安排,我粉身碎骨都不辱使命。”
孙玉民满意的点头,说道:“好,很好。以后你别叫什么旅座了,我只是临时代理的,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团长或者是孙大哥。”
小玉英穿着一身国军军装很是神气,在孙玉民、刘文智跟前转悠来转悠去,惹得很多人想笑又不敢笑。
孙玉民也没想到才十五六的小丫头能穿上女学生们带着的军装,还蛮合身。其实这个小丫头已经算是长成了,该有的并不比那些大姑娘差。
只是熟悉她的人都会搞不懂,她那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还有那张人见人爱的小脸蛋怎么会那么合拍的和这完全是早熟的身材凑在了一起。
陆曼是怕了这个丫头,这两天一直避着躲着她,哪怕是刚刚孙玉民布置了她俩都要参加的任务,自己还是不放心这个小祖宗。坚决反对只她俩配合,硬生生的把陈芸和邓秀芬拉下了水。
当四个女人都身着女式军装,散着一头秀发,配着她们漂亮的脸蛋和曼妙的身材,让在座的男男女女都大饱眼福,叹为观止。有几个女学生还在感叹老天的不公,怎么会生出如此美丽的女人而且还不只一个。
孙玉民也看呆了,流着口水直盯着四人,如果不是陈芸故意走到他面前挡住视线,他差点忘记了派给她们的差事。孙玉民叮咛万嘱咐,说不是闹着玩的,让几个人一定小心。
从他们休息的杂树林往前不远,有一片起起伏伏的小丘陵,公路弯弯曲曲的从这片丘陵中的腹地穿过。
董文彬带着四女伏在那丘陵的黄沙上,小玉英趴在地上一点也不老实,嘴里一直在嘟囔沙子把她的军装弄脏了。
陆曼隔着陈芸和邓秀芬都能看见小丫头不停蠕动的屁股和手脚,她很想告诉小丫头,越在地上动身上的衣服会越脏,可又害怕这个分不清青红皂白的家伙以为自己笑话她,再弄出个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整自己。
陈芸没有这种烦恼,小玉英这丫头在自己面前很听话,或许是机灵如是的她看出了自己和孙玉民的关系,又或许是这个小女孩把自己当了成亲人吧。
陈芸伸手拍了拍她那不安份的小屁股,说道:“你还真是个野小子。”
“我们都在这坡上趴了这么久了,鬼子怎么还不来?”小玉英已经很不耐烦。
陈芸本想打趣她一下,想问她着急忙慌的盼鬼子来,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可突然间想到这丫头前几天才从鬼子手里被解救出来,身心都受到了严重伤害。这个玩笑千万不能开,否则鬼知道这丫头会不会翻脸。
小野原平是日军第十三师团辎重大队的一名卡车司机。从十一月底帝国陆军准备进攻南京开始,他就没停歇过,到处运送装备物资和兵源,只要车没抛锚,他的人就一直在公路线上奔波着。有时途中休息时,听到别的司机和押送兵们在一起讨论支那女人时,他完全插不上嘴,因为他还从未经过人事。前几天,上海派谴军后勤部组织的慰安妇团来到大队时,他正在运送物资的路途中,当他回来时,慰安妇团已经没影没踪了,恨得他直拿头撞墙。
今日刚回到到驻地,正准备休息,小队长龟田就进了营房点了自己的公差。小野原平都快疯了,可又不敢对那个猥琐的龟田怎么样。
三辆卡车载着三大物资,在两辆边三轮的护卫下,开向了前往滁州的路途。
这些日子,帝国陆军锋芒所指,支那守军无不望风而逃。而随着战线的拉长,后勤补给也越来越吃力。原本就捉襟见肘的运输能力已经逐渐跟不上前线部队的需求。一个很浅显的例子,淞沪战役和南京战役时,炮弹可以不计成本的朝支那守军的头上扔,而越往内陆进攻,这种满饱和度的轰击却是很难再看到。运输能力的不足,促使这些辎重兵们没日没夜的工作。十三师团不像其他常设师团有一个辎重联队,他们只有一个大队的辎重兵,后勤的强大压力,让包括小野原平在内的这些基层运输兵们苦不堪言。
这条路线小野原平是第一次跑,按照地图显示,前面不远就有叫乌衣的大镇子。帝国陆军几天前就已经占领了这个镇子,并设立了兵站。他期待着能在这个镇子上能饱餐一顿,最好是能休息一下。
面前的公路弯弯曲曲的从一片小丘陵下面穿过,转过一个小弯,小野原平就远远地看到前面路上横着两根粗大的圆木,他以为是自己长时间的开车,产生的幻觉,便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待看到开路的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停了车后,他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幻觉。
抗战初期,GC党领导的敌后战争还未走上规模,后期让这些鬼子辎重兵闻之胆丧的游击战、袭扰战、麻雀战等等一系列经典战术此时还不为人所知。
虽然鬼子兵异常骄横,但是这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