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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药补给,甚至那十几头已经被击毙的夺东西的骡子尸体也摆了出来,加上十几个耸拉着头,列成一排的日军俘虏,全部列整齐以后,对身后那些鸦雀无声的军官们说道:“就是这区区一个中队,将几个师的国军部队赶得到处跑,他们长三头六臂了吗?没有呀,我带来的特务连还没有他们人多,武器装备也没有他们好,但是结果怎么样,诸位都已经看在眼里了。”
孙玉民看着这帮子不会脸红不会心虚的军官们,他很生气,又说道:“我不知道大家以前是怎么样,也不是说孙军长怎么样,但是自我接手二十师的这一刻起,小鬼子的舒服日子就到头了。在场的诸位,如果是真心想打鬼子的,我孙玉民欢迎你留下,不愿上战场的,等会儿孙军长过来时,大可跟他走,去十二军军部任职,升官发财我孙玉民恭喜你。”
他这句话一出,惹起了众人的议论,人们的心思都从那些鬼子尸体俘虏和武器装备上,转了回来。
孙玉民没有管这些全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军官们,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先散了,但不能离开太远,孙军长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就到会议室开会。”
这些迎接他的军官虽然听到了他是这样说,可没有一个人敢离开现场,鬼知道这个刀疤脸是不是有意这样说,然后看下底下人的态度。
孙玉民说完这句话后,径直就走到了刘文智领来的两名记者面前,从两个人的自我介绍中知道了这两名记者的一些基本情况,两人都不是什么大报记者,他们是跟着二十师从济南撤退至此,现在有了这个借口,恰好可以乘坐送缴获的车去开封,然后转道去武汉,所以当二人一听到请他们来拍照时,没有半点拒绝,欢天喜地的来到了这里。
孙玉民对二人说道:“麻烦二位了,希望能尽早把这些照片刊登在报纸上,虽然战绩不太,但愿能稍微振奋一下国人麻木的心!”
两个记者都拍着胸脯说:“孙将军,我们一到武汉,立刻把这些照片发报。”
孙玉民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请二位开始吧,拍下来的照片给我一份,我要把他们送到上面去,没有这些证据,有人就会以为我孙某人乱报战功。”
二个记者也连连称是,他们二人不关心面前这个将军要干什么,只想着拍完照片后,能让他派车送走自己就行了。不过,两人还算尽职,不仅拍了不少战果的照片,甚至乘孙玉民不注意时,把他正在查看日军武器的场景也拍了进去,照片的背景赫然是满地的日军尸体,和十几个抱头蹲在地上的日军俘虏,这张孙玉民身挂将星的照片后来被刊登在中央日报上,也被日军特高课收集,他的容颜,特别是左脸上的那道疤痕,成为众多日军军官挥之不去的梦魇。
孙玉民在参谋长的引领下,来到了临时师部内。一间较大的屋子,进门不远放着一个间易沙盘,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型军用地图,地图上用红蓝两色箭头标识的敌我态势,地图前摆着一长条桌子和椅子,显然是用来开会和布署的会议桌。
孙玉民摘下帽子,将它扔到会议桌上,走到了地图前仔细看了起来。
地图上的标识大抵没有错,只是更新的太慢,日军先锋都已抵达荷泽兰考之间了,地图上还显示济宁在国军手里。
孙玉民从地图前离开,来到了沙盘前,和地图上的问题一样,更新太慢,完全没有跟上战局的实际情况。他伸手将几面国军的旗帜从原有位置往后挪了几个地方,然后又把那几面相对峙的日军旗帜插到了刚刚拨走的位置。
参谋长是个行家,看到孙玉民动了几下旗帜后,惊问道:“师座,日军动作有这么快吗?”
孙玉民好奇地看着说话的参谋长,笑道:“你还在做白日梦吗?一定要等到鬼子进攻荷泽时才相信已经兵临城下了?”
参谋长给怼的满脸通红,不再说话。
那些跟着进来的旅长团长以及参谋们也纷纷不说话,都想看看这个初来乍到的师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做派。
孙玉民见参谋长不说话,他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走到了会议桌的首位坐了下来,背靠着椅背,仰着头开始闭目养神。
这样的场景大大出乎这些将领的意料之外,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行事,是走还是留在这个临时师部,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头。
小玉英心痛一夜未眠的孙玉民,找了一件昵子大衣替他盖上,然后对站在室内的众军官说道:“师长昨晚一晚都没有休息,各位先行离开,等军长来时,各位才一起过来。”
这些人听到小玉英说的这话后,才知道先前这个新师长说的解散,并不是一个玩笑之类的,确实是让他们自行活动。于是全都退了出去,整间师部只剩下了小玉英、陆曼和孙玉民从开封带来的几个军官。
李铁胆和邓东平几个人昨晚也是折腾了一夜,没有顾忌什么,纷纷坐到会议桌边的椅子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刘文智昨晚没去,他走了出去,外面那些尸体和缴获需要他的处理。小玉英没有一点睡意,很想去找陆曼,但是看到睡到口水都流出来的孙玉民,忍住了贪玩的心,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帕,细心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水渍。
刘文智忙这些事之前,以孙玉民的名义给46师师部发去了封电报,注明了需转交陈布雷,电报上写道:“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十一日凌晨,本人赴荷泽二十师师部上任途中,在兰考境内突遇日军一部,经过激烈战斗大获全胜,俘虏日军十五人,歼敌二百二十三人,缴获枪支弹药一批,我部伤二十九人,阵亡0人。战果照片和缴获以及俘虏全在二十师师部,如何处理,请指示。”
他做这件事没有向正在熟睡的孙玉民请示,因为他知道这是肯定要做的事情,只是因为孙玉民太过疲惫才会忘记这个步骤,自己有义务帮他补漏。
……
当电讯员把这封捷报上报到桂永清手上时,他被电报上的战果惊呆了,顿时后悔将一连精兵白白送给了孙玉民,他没有去想这些兵是谁训练出来的,也没有去想这场遭遇战是谁指挥打的。
桂永清不敢扣押这封捷报,也没有必要去扣押,他急匆匆地把这封捷报送到了会议室门口,里面老蒋正在和一些头头商议如何处理韩复榘的事。
当陈布雷从敲门进来的桂永清手中拿过电报,稍稍一览以后,便喜形于色,他眉飞色舞地对正满脸怒色的蒋光头说道:“总裁,捷报。”
“哦?”蒋光头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他问道:“哪里来的捷报?”
陈布雷赶紧将手上的电报递了过去,老蒋一把接过,飞快地看完,边看边叹:“好!好!好!”
底下坐着的一众将军们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五战区还能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捷报。
李品仙问道:“校长,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蒋光头把电报重新交到陈布雷手上,说道:“彦及,你念念。”
陈布雷接过电报原本宣科开始念道:“民国二十七年一月十一日凌晨,本人赴荷泽二十师师部上任途中,在兰考境内突遇日军一部,经过激烈战斗大获全胜,俘虏日军十五人,歼敌二百二十三人,缴获枪支弹药一批,我部伤二十九人,阵亡0人。战果照片和缴获以及俘虏全在二十师师部,如何处理,请指示。”
老蒋待陈布雷的话音一落,说道:“这封电报是新任二十师师长孙玉民发来的。”他看向了坐在他下手的李宗仁,继续说道:“这个命令是我前几天下发的,还没有知会大家。德邻,这次我给你第五战区送了员虎将,你可得好好使用,别辜负了彦及的一片好心。”
老蒋看到李宗仁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句:“这个孙玉民是彦及的乘龙快婿,是从淞沪战场和南京城走下来的猛将哦。”
李宗仁听到战报上的战果时没有什么惊讶,全歼一个中队的鬼子在座的谁都能做到。可是听到这个孙玉民是在上任的途中遭遇日军,兵力以及火力均远远不如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全歼敌人,且己方零阵亡时,他不淡定了,说道:“如果真如电报上所说,那么把二十师交给他,我一百个赞成,以后五战区也将把二十师当作王牌来使用。”
老蒋扳了一天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他说道:“德邻,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的桂军能打,抛开彦及不说,这个孙玉民绝对是员虎将,用好了绝对是个能帮你改变战局的人物。”
李宗仁一生和老蒋作对,但这件事难得地意见一致,他说道:“蒋公,既然已经把二十师交到他手上,索性就交得干脆点,让他自行去任命旅团长,哪怕是他的人资历差点,也没有关系,只要部队能在他周围形成一个拳头,或者一块铁板,那我五战区可真是多了股生力军。”
陈布雷正边上说道:“德公,总裁当时下命令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命令中已经明示了旅以下军官由他自行任命,甚至给了生杀大权。”
李宗仁拍拍脑袋,笑道:“是我多虑了。”
老蒋摆摆手,对李宗仁说道:“德邻所忧正是我之所虑,之所以有此一虑也是因为二十师是韩复榘的老底子,孙桐萱虽然是当面应承带走全部旅团长,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才破例给了他一道这样的命令。”
…………
…………
孙玉民不知道在他睡得正鼾的时候,远在开封的诸多高级将领们均在热议他的问题,议论的最后还得到了非常圆满的结果。
而小玉英在百般无聊之下,终于还是跑了出去,找到了忙的焦头烂额的刘文智,正打算拉着他去给孙玉民弄点吃的,却见到三辆吉普车飞速驰来,先前迎接孙玉民的那帮子人又从四处聚集到临时师部门口,先前被孙玉民怼的那个参谋长跑到中间那辆吉普车后门那,打开了车门,迎下了一个身穿中将军装的军人。
孙玉民被火急火燎跑进来的小玉英叫醒时,孙桐萱已经走进了临时师部,就站在门口端详着这个还在打着哈欠的年轻人。
孙玉民耳中传来了小玉英轻轻的声音:“哥,正主来了。”
顺着小玉英的目光,孙玉民看到了正满面笑容注视自己的中将,不用人介绍,他都知道这个人是二十师原师长,现已经升任十二军军长的孙桐萱。
谁都清楚,当了军长虽然说是升了官,可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十二军辖共辖两个师,二十师是超编的甲种师,八十一师则是个只有两旅四团的丙种师,一旦二十师被别人掌控,那么基本上他这个军长也就是个孤家寡人了。
孙桐萱深暗此中道理,但也没有办法,昨日他陪顶头上敢韩复榘去开封参加高级军事会议,结果贵为山东省主席,第三集团军司令的韩复榘就再也没回来,他也被老蒋亲自叫过去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把二十师交出来。虽然二十师是韩复榘和自己最为看重的家底,但是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自己不交了,索性痛痛快快地,把这个自己苦心经营了六七年的宝贝拱手相让。
第六十六章 重组()
孙玉民忙站起来,在小玉英的帮助下,整理好睡得凌乱的军装,戴好军帽,走到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