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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权衡之术,陈布雷还真不及蒋光头十分一,他尴尬的笑道:“我哪敢和总裁对赌,不过依那小子的脾性,您的推测绝对没错。”他没说孙玉民在电文中已经同他说明了即将开始总攻。
“你快去给他回电吧,免的这小子动作太快,那我们这番苦心就白费了。”
陈布雷听到了老蒋的催促后,他转身就要走,老蒋又说道:“等等,彦及。”
陈布雷赶紧止步,转过身来恭敬地问:“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亲自去军政部找何应钦,让他给孙玉民补充兵源和装备物资,打了一个如此大仗,他现在什么都缺。但是要想让五战区补充他们,估计很难很难,李宗仁不会像上次那么大方了,孙玉民没听他的命令,他心中一定会有隔阂的。”老蒋叹了口气,默默地躺到了摇椅上,对陈布雷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
孙玉民拿到了武汉的回电时,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后。
远处似惊雷般的炮击持续了好久好久,光听着都让人恐惧,身处其中的日军伪军不知道感觉如何。
在此战之前,国军还从未如此浪费过弹药,孙杰海这一天打的炮,可能比某些炮团组建以来打的还要多。也是这支孤傲的日军第十师团三十三旅团第十联队组建以来,头次遭受到如此高密度和高强度轰炸,赤柴八重藏此时此刻是无比的怨恨近在眼前的旅团长濑谷启,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自己的联队怎么会被支那军队牢牢地困在这里,怎么会在这个无处躲避的地方生生挨着如下雨似的炮击。
孙玉民在临时作战室接到孙杰海的电话说炮弹打光了后,便立刻命令他带着部队和火炮往后撤到荷泽去,不用回济宁了,还让赵有钱的警卫营跟着保护他们撤退。
炮声一停就是总攻的时间,为了抢在展书堂部的241旅两个团和曹福林的55军到来之前结束战斗,孙玉民把115团赖文力部也派了上去,身边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排的兵力在守护着师部。
李铁胆守了三天三夜的城,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和军官们,心里的那个憋屈让他无法忍受,几次嚷着要打出城去,幸亏邓东平在一旁阻拦着,否则他真的会带上一支敢死队杀出城。
当城外几个方向都传来炒豆般激烈的枪声时,电报也终于发到了他这里,看到全面反攻这几个字时,熊一般的李铁胆眼泪都济了出来,抱着邓东平发疼似的又哭又笑。
四面八方的二十师部队,把攻击衮州城的日伪军压缩在一个直径不到一公里的圈子里时,他又收到了命令,等待炮击,炮击过后发起总攻。
邓东平没有出城,为了以防万一,他的117团留下了一个营,由他亲自带领守卫着衮州城,合围鬼子这天大的功劳他让给了李铁胆,不是他不想要,是衮州城太重要了,容不得有失。他同样害怕已贵为一旅之长的李铁胆会扔下部队不管,一个人在那里杀得痛快,所以他交待了协助守城的林原平死死地看住他,不让他擅离旅长的岗位。
连续轰击了一个多小时,这震天响的轰鸣终于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悠扬的军号声。
在李铁胆的心目中,冲锋的军号声永远是最动听的声音,比小玉英、陆曼的声音还好听,他顾不得邓东平的叮嘱,也不管低他半头的林原平的阻拦,直接将半鬼子摔倒在地,操起一把大刀就带头冲出了战壕,留下了在身后痛骂的林原平。
濑谷启被这一通长时间的轰炸给炸懵了,他从未想过支那军队还会有如此规模的炮击,先前的趾高气扬已经丢到爪哇国外,剩下的全是怎么逃出去,如果自己战死在这里,不光整个第十师团将蒙羞,而且自己的家族也会蒙羞。
他不停地催促着通信兵向师团长矶谷廉介呼救,也不停地向带着六十三联队攻击临沂的参谋长求救,同时又不断地向华北日军飞行队和海军飞行队求救,终于得到了回音,将会派出飞机来协助他突围。
濑谷启也知道靠援兵已经来不及,只能等到飞机来,组织被炮击后残存不足两千人的日军和伪军进行强突了。
当四面八方都响起支那军队的冲锋号时,濑谷启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任凭震耳欲聋地喊杀声和枪弹声在不远处响起。
赤柴八重藏喘着粗气,几乎是贴着濑谷启的耳边怒吼着问道:“旅团长阁下,怎么办?”
濑谷启被这一声吼给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说道:“往北突围,师团长派来的部队在往我们靠拢。”
他没有办法,为了给自己和士兵们一条生路,他只能撒谎,援军此时才刚刚出发,要和他们靠拢,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赤柴八重藏何尝不知道这个伎俩,他也没有拆穿这个谎言,心一横,拔出武士刀,口中喊道:“向北全力进攻。”
就在他刚刚喊完这句话时,濑谷启突然间抖了两下,双眼放出异样的光彩,因为他已经听到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透过战场上的重重硝烟,大家都能够清楚地看见,天边飞来了十几架涂着膏药旗的战机。
第七十八章 风波()
孙玉民得到被包围的鬼子在飞机掩护下,强行打穿了新编三团阵地逃跑了的汇报时,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把前来汇报的唐春红和正在整理战报文件的刘文智都吓了一跳。
新编三团打得很惨,即使是冒着不断俯冲的敌机的扫射,和无处躲藏的航弹轰炸,也没有退缩一步。直到阵地上再也没有一个能动弹的人,濑谷启和赤柴八重藏带着剩余不足五百的残兵才逃了出去,当赖文力带着115团赶到时,剩余的鬼子和伪军们已经看不见踪影。
是役新编三团自团长以下,全军覆没,只剩下了先前被抬下阵地的伤员们,得到这一消息后,整个野战医院都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
新编三团自打巨野开始就一直护卫着师部,五个城的攻坚战和阻击战都未曾参加过,这才是第一仗就弄了个全团覆没,孙玉民痛得无法自已,连陈芸前来送饭都被他掀了桌子。
小玉英这两天一直守着陆曼一直没有来过孙玉民这边,听到了士兵说师长发火了,才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陈芸正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饭菜,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扫帚,说道:“陈芸姐,你去休息吧,这让我来做。”
刘文智拦住了他,半拉半推地把陈芸和她带出了房间,轻声说道:“让他冷静冷静吧,一个团就这样没了,他心里不好受。”
“孙玉民,你这个王八蛋。”远远地一个声音如传来,是一个小玉英都陌生的声音,她听到有人骂自己大哥,扯着嗓子就开始还击:“哪个不长眼的敢骂我哥,活腻味了是吗?”
不同于先前骂人男声的粗犷,她的声音是异常的尖锐高昂,站在边上的陈芸和刘文智都不自觉的捂上了耳朵。
出声骂孙玉民的是一个挂着少将军衔的军人,正被几个军官拥趸着往师部走来,他可能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还嘴,行走的过程中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往这边而来。他边上一个挂着中校军衔的军官老远就用手指着他们三人,口中骂骂咧咧:“哪个婊子养的说我们师座活腻味了?我看她是嫌活长了。”
小玉英一听就炸了,从刘文智身后跳了出来,开口骂道:“哎呦喂,哪来的狗,这么厉害,敢到我们二十师来狂叫,恐怕是自己嫌命长了。”
刘文智生怕她把事情弄大,忙挡在她身前,轻声说道:“别给大哥找麻烦。”
小玉英听到了这句话后才没有继续出口相讥。那个中校也被旁边的一个上校制止,两个人才没有继续对骂。
刘文智看到为首的是一名少将,便迎了上去,敬了个礼说道:“鄙人二十师参谋长刘文智,请问阁下是哪位?找我们师长有何贵干。”
听到了挂着上校军衔的刘文智自报家门,少将也没有过于怠慢,还了个礼说道:“在下展书堂,奉孙军长之命前来援助你们二十师,可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问道:“孙玉民呢?难道不敢见人,躲起来了吗?”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见人的?”孙玉民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人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少将,皱了皱眉头,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声音也是很不耐烦:“你是什么人?来我这做什么?”
少将显得很惊讶,他没料到孙玉民竟会如此目中无人,不由得很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说道:“鄙人展书堂,和你同属十二军管辖之下。。。。。。”
“你来有事?”孙玉民刚刚在里面听到了小玉英和人的争执,有心帮小丫头找回场子,他瞪了少将身边的几人一眼,继续说道:“刚听到有人站在我师部门口骂我副官兼秘书是婊子,难道说这话的人曾经在哪个窑子见过?”
国军条例中严禁军官纳妾和逛窑子,违者轻则降级降衔,重者入狱。
所以当孙玉民说出这话来时,那个中校立刻低下了头,躲到了最后面。
展书堂吃了个憋,心中很是不爽,见玉民问他,便回答道:”孙师长怕是贵人多忘事吧!展某人主不信你敢说没有接到军座的电文,敢说没接到五战区司令部的电文。”他一边说话,一边摘下白手套。
孙玉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没人如果了自己的脑袋,说道:“看我这记性,把展师长和曹军长要来的事情给忘了,真是忙晕了,请不要见怪。”
展书堂哼了一声,说道:“即然你已经收到电文,为什么还擅作主张,自行发动总攻,以致功归一溃?”见孙玉民仍未有请自已进师部的想法,他口中更加的不客气:“难道你二十师可以明着抗命不遵?”
孙玉民见这个81师师长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心中顿感厌恶,说道:“就算我抗命,也轮不到你姓展的来教训我。”
说完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去,边走边说道:“参谋长,送客。”
展书堂气得大怒,将一双白手套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孙玉民,你个王八蛋,早晚有你后悔的。”
刘文智见他已经和姓展的撕破脸皮,也没有对他客气,故意大着嗓门,阴阳怪气地说道:“展大师长,请吧!”
小玉英很是解气,她学着刘文智的样说道:“展大师长,请吧。”说完后又朝那几个随着展书堂来的人做了个鬼脸,没等人家反应,就抢先往外走去。
刘文智看到小玉英着急得慌的样子,肯定是去弄什么把戏整人家,可这是军营,人家又是将官校官,弄出什么事来,谁都担当不起,他赶紧叫住她,厉声道:“总有一天我和师座都会被你害死。”
小玉英先是心不甘情不愿,听到他的话后,抿嘴一笑,说道:“好了好了,放过他们了,这样你们俩总不会被我害死了吧!”
孙玉民虽然出来给小丫头找回了场子,可心情仍未平复,他自己写了一封请罪书,叫来了唐春红,让他发到武汉去。
看到手上这封电文,唐春红不知如何是好,她站在孙玉民面前不肯离去,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那张稿文翻来覆去的玩弄。
孙玉民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不肯将手中的请罪书发出去,可是如此大疏忽和失误,就算上面宽恕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