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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地。
为避免懂岸国军炮击,丁松陵已提前命令丁三通知军统。
到了日军阵地,日军的一个大佐作代表,欢迎丁松陵一行。为显示日军的实力,大佐带着丁松陵参观部分阵地。
才粗略一看,丁松陵暗吃一惊。
日本人的工事修建标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所有的明碉暗堡和坑道、战壕纵横交错、如蜘蛛网一般连成一个整体,没有一处死角。水泥土的厚度足有一米,炮弹落下来,不过炸破一块皮。
看来日本人要将一座山都修建成工事,用钢筋混凝土抵御国军的进攻。
可惜大佐只是象征性带丁松陵看看,便将他带下阵地。
走到一处施工的地方,丁松陵忽然看见十几衣裳破损,几乎衣不蔽体的劳力,在费力的修筑工事。
说费力是因为他们十几个人手脚都被绳子绑在一起,行动异常不变,在一个日军的监视下困难地干活。
丁松林看他们的衣服都是国军战服,故意问大佐:“这些人不像良民啊。”
大佐鄙视地说:“远征军的俘虏,正在为他们的抵抗接受惩罚。”
“这么脏,得病了,传染给皇军就是意外损失了。”丁松陵说。
“现在人手紧缺,怎么会让他们顺便得病?每格两头,都要押着他们江边洗干净。”大佐说。
丁松陵伸手竖起大拇指,放手时背过大佐,两指不易觉察地甩出。一把手术刀准确地飞到一个弯腰搬石头的远征军战士脚下。
这个战士看见手术刀,不动声色夹在两指间,昂头望着东岸的群峰,浑身颤抖,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当天收工之后,一个日本兵押着绳子捆绑成一串的十几个远征军战士到路江边洗澡。
日本兵将绳圈的铁环锁在江边的树下,转身离开。
等日本兵返回时,被一条绳索从树后勒住了脖子,手中的枪几双大手夺走。不容日本兵挣扎,便一命呜呼。
趁日军还来不及反应,十几个远征军战士,奋勇跳进汹涌的路江,游向对面。
他们会被洪水冲得很远,有一部分会被江水淹死,但是,他们义无反顾,他们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自由。
丁松陵弹出手术刀时,已经不顾及安全和隐蔽等要素。等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后,觉得日军的确会怀疑有内奸,但是绝对怀疑不到他的身上。
这些都不重要,他的血性让他无法做到亲眼看着远征军战士被日军折磨,自己却无动于衷。
所以他义无反顾出手了。
回到县城,第二天他立即向横田报告此行的详细情况。对日军的军事防御能力赞不绝口。
横田十分满意这一次组织民夫修筑工事的成功。
他热情夸奖丁松陵,是大日本帝国的忠实朋友。想不到在松陵,他会有两个真正的中国朋友,丁松陵是一个,周兴堂是一个。
两个中国朋友的存在,让他对*****圈的实现充满信心。
丁松陵听得出,横田这番话的确是真诚的,MD那次暗杀行动,如果不是周兴堂半路杀出,为横田挡了一枪,松陵哪里还有横田这个军刀组成员的存在。
丁松陵侥幸的是,那次暗杀行动化妆技术救了他。当时他跟横田一个面对面,举枪就打,不想周兴堂推到横田,举枪对这丁松陵射击。
丁松陵本来可以一枪打死周兴堂,看清人后手就偏了一下,打中周兴堂的肩膀。横田乘机逃跑,被接应的日军间谍救走。
第18章 应变()
如今西山站的要派特遣队的进城,暗杀横田。
丁松陵不是不想杀了横田,而是觉得杀横田的时机不对。再说军统兴师动众,在松陵刺杀一个日军大尉,必定引起怀疑。一旦松陵的地下组织暴露,再想渗透,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是军统决心已定,他只能遵守命令。不过还是将个人意见上报,请西山站的上司三思而行。
好在丁三最近没有发出军统有新指令的消息,城里的活动按他的要求全面停止,局面暂时安全。
令丁松陵奇怪的是,横田绝口没有提日军阵地远征军集体逃跑的事件,感觉横田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是日军没有通报这件事,还是横田已经知道故意不说?丁松陵提醒自己,不能放松警惕。
从宪兵队出来,罗宾鬼鬼祟祟跟了上来。
罗宾自从大闹警察局,被宪兵队暴打一顿后,疯病更严重了。成天像幽灵一样在城中晃荡,谁都不管他。包括阿诺,并不因为罗宾是吕宋人就多点同情,还打算将罗宾遣返南洋。
倒是丁松陵,将罗宾当人看,建议暂不遣返。
罗宾疯归疯,会看人的好歹。当初是丁松陵将他从傻大个刀下救出来。也是丁松陵安排人将他送进医院,如今还是处处维护他,他认定丁松陵,事事只向丁松陵汇报。
罗宾四顾无人,悄悄对丁松陵说:“丁副总队长,我发现了抗日分子。”
丁松陵暗吃一惊,这罗宾疯了之后,眼力过人,说发现什么,绝不会错。好在大家都将他当疯子,说的话自然也当疯话。
丁松陵故意板着脸说:“罗中队长,又乱说话了。”
罗宾凑近说:“我看得清清楚楚,3个人,都带着枪。”
丁松陵问:“人呢?”
“在马市口假装看马。”
丁松陵挥挥手,罗宾兴奋地带着丁松陵前往马市口。马市口那边又条小路,通向宪兵队。如果是特遣队的人,估计是勘察狙击线路。
但是大白天带着枪在城里转悠,不该是军统的做派。
到了马市口,没有找到这三个人。
罗宾在一个角落左闻右闻,最后带着丁松陵一路找去。
“你闻什么?”丁松陵问。
“闻他们身上的味道。”罗宾嘻嘻笑着说,最近我做梦,梦见灵狗附体,醒来鼻子就像狗鼻子一样,闻得出各种人的味道。”
“那么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丁松陵不信。
罗宾嗅了一口说:“大队长,你身上有水泥沙灰的味道,还有枪油的味道。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医院才有的味道。”
丁松陵暗自心惊。医院才有的味道是凡士林的味道,他将手术刀藏在鞋底,为保证手术刀不生锈,他用凡士林当防锈剂。水泥沙灰的味道是日军阵地带来的不奇怪,凡士林的味道罗宾能嗅出来,说明他的鼻子真的变狗鼻子了。
还好,日本人和阿诺都不相信罗宾,否则,太可怕了。
罗宾一路闻闻走走,带着丁松陵来到土坛街,指着蹲在路边的三个人说:“你看,就是这三个人。”
丁松陵自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眼认出三个人是那十几个远征军战士中的几个。
逃出阵地,不到东岸,跑来松陵县城,显然为复仇而来。
一脸杀气,衣襟凸起,遇到巡逻队,谁都看得出这是带枪的武装分子。丁松陵对罗宾说:“去,盘查他们。”
罗宾已经没有配枪资格,接到命令,也不知道害怕,大喊一声:“抗日分子,我跟你们半天了,赶快投降。”
三个人一听,起身就跑,有一个掏出了枪。丁松陵急忙喊罗宾站住,追急了,枪声一响,想出城就难了。
罗宾听话,等着丁松陵。丁松陵拔出枪,继续追赶。三个人爬得快,一会没影了。罗宾带着丁松陵追到西门,指着机场方向说:“往那边去了。”
机场那边,是张家有的地盘,丁松陵才放下心来,对罗宾说:“去,叫骑行队的赶快过来。”
骑行队赶到后,丁松陵说:“罗宾发现抗日分子,逃往机场方向,那么跟我追。”
众人骂起罗宾,丁松陵对罗宾说,任务完成,回去吃饭。罗宾领命离开,丁松陵对骑行队说:“有没有,都要去。每人摘一片村公所树上的叶子复命。”
“记住,明告张家有,有几个抗日分子逃到机场一带,叫他留意,一旦发现,就地抓捕。”丁松陵对骑行队长说。
骑行队有自己的内线,但是没有和他直接联系的资格。他这么说,相信内线会将这件事办妥。即使没有内线,这话传到张家有口中,又知道是他说的,这三个人自然会被张家有安全转移。
骑行队出发后,马怀安的轿车开过来。司机说:“丁副总队长,到处找你,你原来在西门看风景。”
丁松陵说:“马掌柜又有什么好事?”
“大东亚小学举行欢迎新老师仪式,在马记请所有老师吃饭,就差你了。”司机说,“一个松陵县城跑过来,都找不到你。大队长快上车”
原来是为金莲娜请客。校长为一个教师摆酒席,马怀安又是傲气十足、看不起女人的那种男人,这个金莲娜的背景还真令人猜不透。
金莲娜穿着一件素色连衣裙,坐在马怀安身边。马怀安特意穿上西装,还跟金莲娜的连衣裙十分般配。
保四郎也在场,坐在马怀安的另一侧,丁松陵注意到保四郎的眼神平和,不带陌生场合应有的警惕,说明之前跟这个金莲娜必定有过交流,并且已经熟悉了。
孩子呢?丁松陵迅速找到,乖巧地偎在罗修文身边。
教育局长也到场,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女子,也是身穿连衣裙,和金莲娜的打扮十分相似。判断不错的话,是和金莲娜前后点到达松陵的。
丁松陵不敢大意,摆出年轻人春风得意、自以为是的高傲,只对保四郎恭恭敬敬,连教育局长也不放在眼里。
第19章 枪声()
金莲娜不快,对马怀安说:“校长,丁总队长眼里只有日本的高贵客人,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必须罚酒。”
金莲娜的话正中马怀安下怀,马上说:“兄弟,今天你不是总队长,是大东亚小学的老师。我这个校长罚你酒,你敢不喝?”
丁松陵假装委屈,接过酒,对金莲娜说:“欢迎你的到来,别让马校长失望。”一口将杯中酒喝下。
酒还没有咽下,宪兵队方向传来一阵密集的声音,接着是美制手雷的爆炸声。
丁松陵急忙告辞,让司机开车一路赶到宪兵队。
到了宪兵队,门口一片狼藉,站岗的士兵倒在地上。丁松陵拔枪冲进去,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藉。横田脸色铁青,正在集合队伍。看见丁松陵,大声说:“回到你的岗位,全城戒严,不要放过抗日分子。”
丁松陵立正敬礼,转身走出宪兵队,一眼看见罗宾躲在墙角。
“人会躲在什么地方?”
罗宾抽抽鼻子,神秘地说:“庆阳书院。”
丁松陵掏出几张军票说:“自己买点酒回去喝。天快黑了,老虎要出来了。老虎最喜欢吃鼻子灵光的人。”
罗宾害怕,接过军票就跑。
还真是老兵,有眼光,选择庆阳书院藏身。自从庆阳书院被突袭之后,一直荒废在那里。死的人多了,日军和县伪政府都不愿意再使用,百姓又说那里闹鬼,还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看来骑行队没有听自己的命令,没有将话带到张家有口中。
也有另一种可能,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到机场,半路又折回松陵县城,返城墙进来。
完全是莽汉的打法,一排枪子打死哨兵,再对着院子一阵扫射,扔下几个手雷,溜之大吉。
这就是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