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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田君,你看可不可以这样,马上命令士兵唱军歌,鼓舞士气。”丁松陵先给横田一个安慰。
他不能不出个临时有效的主意,安抚横田的情绪。
横田点点头,拿起步话机,下达唱军歌的军令。
一分钟后,西岸所有阵地的日军唱起了军歌。举=军歌在夜色中与大喇叭对抗,果然抵消了宣战的效果。
歌声中,一些狂热的士兵又向东岸射击,凌乱的枪声淹没了喇叭声。
但是一停下来,喇叭声又清晰地传进耳朵。
“丁桑,现在怎么办?”横田丧气地问。
“只能用喇叭对喇叭了。”丁松陵说。
横田点点头说:“喇叭对喇叭还不够,我要用喇叭向东岸喊话,一天不停止喊话,我一天杀一个人。”
“而且专杀被俘虏的远征军。”
横田恶狠狠地说。
“俘虏的远征军?”丁松陵惊讶地问。
“滇缅公路那边的采石场还有一批。”横田恶狠狠地说,“我先拿那个伤员开刀。然后将那些远征军俘虏一天杀一个。”
“我担心,这会给重庆政府借口,说皇军违反国际条例。”丁松陵委婉阻止。
“大日本皇军在路江杀个人算得了什么。国际法,哼。”横田下令回城,先到医院抓人,明天一早,喊话之后,如果对面的喇叭还说话,立刻枪毙俘虏。
丁松陵的心一阵发凉。横田的野兽本性爆发,拦都拦不住。
丁松陵知道,指望东岸停止宣传,完全不可能。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一个机会,对面不会放弃,还会将机会用足用够用烂。
当然也是他希望的。
可是总不能因此让自己人流血啊。
看来,营救敢死队伤员的计划就此失败了。
一路心事重重,随横田返回兵营,坐上摩托车,返回县城,直奔医院。
下了车,竟觉得夜风冷得刺骨。
横田一进医院就下令,将敢死队伤员带到宪兵队。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躲在一边,只有李嘉丽过来说,人死了,在停尸房。
听到这句话,丁松陵心脏狂跳起来。这么说,潜伏的护士已经得手。
横田一愣,说:“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李嘉丽说:“是脱离危险了,但是又严重感染,所以死了。”
横田不信,来到停尸房,亲自验尸。
果然是一具尸体。
横田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到了宪兵队,横田恢复了冷静,对丁松陵说:“人还是要杀的。丁桑,给我个主意。”
丁松陵起身走了两步,回过身对横田说:“离天亮不到几个小时,只有从周兴堂那里想办法了。”
横田顿时醒悟,一拍桌子说:“对呀,他的监狱里找个杀人犯抵上,剩下的人一天就可以到。”
横田立刻拨通警察局值班室电话,命令周兴堂立刻到宪兵队报到。
半个小时后,周兴堂赶到,懵懂懂地问横田什么事?
听说是要找个替死鬼,着急地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让手下的去办就是。”
横田心情不好,一听生气了,严厉地说:“这是小事吗?”
周兴堂看横田生气,心中害怕,连忙说:“是大事,是大事。我亲自安排,亲自安排。”
横田这才气消,叫人送上宵夜,喝酒解乏。
几口酒下肚,横田感慨地说:“两位救命恩人,*****的事业,还真是困难重重,实现不容易啊。”
周兴堂恭维说:“快了,在横田君的带领下,松陵已经快实现了。”
横田低着头,自顾自地说:“周君,你是在欺骗我。我都快累垮了。”
丁松陵也恭维说:“*****是长治久安的事业,当然不可能一帆风顺。要依靠横田这样的英雄才能实现。”
横田呵呵笑了,不高兴地说:“你也说假话。”
说着说着,横田竟然睡着了。
丁松陵和周兴堂不知所措,坐在哪里,默默喝酒,等着横田醒来。
一壶酒喝完,横田还在睡觉,周兴堂递个眼色,两人悄悄起身,吩咐卫兵照顾横田,离开宪兵队。
天边已现曙色,周兴堂不敢大意,去监狱安排提走杀人犯的事。丁松陵直接回警保总队,安排何绍文处理敢死队员的尸体。
让丁松陵欣慰地是,有些事何绍文已经可以代替自己处理得干干净净。
然后,丁松陵坐着摩托车,赶往警察局。提犯人的事,他不能让周兴堂一个人做。
起码,要给横田一个印象,这件事他十分上心。
毕竟,这件事上,横田向他请教过。而横田请教过的事,轻易不会放手。
横田不是没有主意,不过是想听听他这个中国的想法。
在横田看来,对付中国人,当然要听听中国人的反应。
这就是横田所谓的请教。
第48章 截击()
准备完毕,丁松陵让周兴堂给宪兵队打电话。
周兴堂不高兴,说指挥起表叔来了。
丁松陵说,你没有发现横田是装睡,考验我们的态度。
“要是我们离开宪兵队就去睡觉,你会有好果子吃!”
“现在是在你的地盘上,你不打电话,莫不成要将局长的位置让给表侄?”
丁松陵调侃说。
周兴堂恍然,急忙拨通宪兵队电话。
如丁松陵所料,接电话的不是值班宪兵,而是横田。
横田听说一切安排好,十分满意,命令到宪兵队集中后,在兵营换战车,接着直奔路江。
战车直接开到会通桥的桥墩前停下,伪装的伤员被拉出战车,绑在桥墩上。
日军一阵排枪,将人打得稀烂。
枪声停止之后,横田要丁松陵对着喇叭大声警告对面的国军,再拿反战人员说事,每天杀一个抗日分子。
喊话之后,对岸安静了一会,接着喇叭声又响起来,《樱花》的歌声再起。
丁松陵暗自叹息,显然,对面的国军想利用这个机会,揭露日军的残暴。
可是以不管自己人的生死为代价揭露日军违反国际法,实在让丁松陵气愤。
国际上,无论哪个国家,早已知道日军虐待俘虏,采集这样的证据于事无补。
所以,当国军的喇叭声响起后,丁松陵的语气无比严厉,警告更加直接。不是装出来的,是实实在在的愤怒。
他决定向西山站投诉,不论受理还是不受理,这种行为是谋杀。
以反战为借口的谋杀,而且是谋杀自己的战士。
对面的大喇叭不理会丁松陵的警告,横田冷笑着命令收兵。
“明天,我要杀两个。”横田冷酷地说。
日军反战人士已经到达东岸,丁松陵不确定敢死队员是否在东岸休整。但是国军对远征军被俘战士的冷漠,令丁松隆寒心。
救采石场那批远征军战士的重任,只能交给游击队了。
困难的是,这个情报属于绝密情报,横田只在自己面前提过,知道的人就是周兴堂和他两个人。
一旦行动泄露,他和周兴堂都免不了嫌疑。
令人心焦的是,这批战士已经在路上,直接押送到路江,丁松陵又在横田身边,完全没有发出情报的机会。
通知游击队和自卫军都来不及。
人一旦到了日军阵地,就是死路一条。
正在烦恼,对面的大喇叭又开始反战宣传。
横田被彻底激怒,命令一阵炮击后,东岸才出现短暂的安静。横田再次命令丁松陵喊话,说如果不听劝阻,明天一早,一次杀四个。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看对岸的良心了。
丁松陵在喇叭里大声警告对方,不断重复警告内容,每一次喊话,夹杂一句阿卡话。
在医院里,丁松陵偶尔会跟潜伏的阿卡人交谈,学一两句阿卡话。
陆陆续续,学了那么十来句。
现在,他只能考阿卡话传递情报了。
他一遍又一遍警告,几十次警告后,终于完整地将情报传递出去:滇缅公路救自己人。
当丁松陵的喊话停下来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横田递上一杯水,表示慰劳
似乎丁松陵的喊话起了作用,对岸的喇叭停了下来,跟着一颗信号弹腾空而起。
丁松陵这才松口气。这颗信号弹是打给他的,告诉他收到情报,已经决定营救。
横田却惊疑不定,问丁松陵和周兴堂,这颗信号弹是什么意思?
周兴堂摇摇头,他没有在过部队,对信号弹的作用一无所知。
丁松林沙哑着声音说:“要警惕,是不是这边还有反战人士,通过信号弹传递消息。”
横田点点头说:“有可能。特别是南洋联队的吕宋兵,不会全部跟皇军一条心。”
正在猜测,喇叭又响起来。
横田无奈,对丁松陵说:“到了明天,他们就知道藐视皇军的后果。”
身在日军阵地,丁松陵只能顺其自然,等待消息。
如果对面的国军行动足够迅速,时间上还来得及。
既然发出信号弹,丁松陵只有寄希望相信对面。
他祈祷,对面的国军可以相信。
到了阵地,横田职业军人的天赋自然流露,立刻融入阵地,成为其中的一员。拿出几个罐头放在子弹箱上,找出瓶酒,用口缸倒出来,请丁松陵和周兴堂喝酒。
“我喜欢战争。”横田边喝边说,“只有在战争中我才能发现自己的思想,会在战火中闪闪发光。”
“可惜,我是陆军,没有机会参加袭击珍珠港的行动。那是多么激动人心的行动。”
“如果是我参战,这场袭击还可以更加完美。”
丁松陵举起口缸,敬横田的军人气质,然后将自己放在低处说:“当时完美得到的情报是,重庆政府听说皇军袭击珍珠港,举国欢庆,仿佛胜利提前到来。”
横田冷笑一阵说:“不就是美国参战吗?有什么用?”
“就算是美国参战,东南亚不是在大日本帝国手中吗?等占领印度之后,重庆政府投降是早晚的事。”
横田一脸不屑。
周兴堂善于拍马屁,恭维说:“皇军占领印度一点问题都没有。”
丁松陵暗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的日军那里还有能力进攻印度。
横田不过是在他和周兴堂两个中国人面前夸夸海口而已。
只是即使是海口,也不能不奉承。
看看几个小时过去,群上之间的滇缅公路突然产来激烈的枪声。
横田吃惊地用望远镜观察,黑暗中,枪声至少十几公里,那里看得清楚。
“要不要增援?”丁松陵问。
横田想了想,果断地说:“立刻增援。”
铁甲战车迅速启动,前后护卫,中间是拉着士兵的卡车,向枪声方向一路赶去。
可惜晚了,到达枪响地点,只看见熊熊燃烧的汽车和几具日本兵的尸体。
“他们竟然敢拦截!”横田抽出指挥刀,一刀劈断路边的一棵树。
总算有良心,不忘受苦受难的远征军战士。丁松陵躲在黑暗中咧开嘴,放肆地笑起来。
如果横田失手,自己砍自己一刀,就更加圆满了。
他幸灾乐祸地想着。
第49章 蓄力()
暴怒的横田很快冷静下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