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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不见的消退,横田看得出来,但是这三个已经将赌注押在了日军真的能武运长久上面。
丁松陵看出横田的心思,是注意到横田偶尔的迷茫。在谈话中,横田瞬间出现的惆怅和迅疾收回的仓皇,丁松陵都看在眼里。
也正是横田的情绪,让丁松陵判断出日军的进展并不是现象中的顺利。
一个岛国,占据大半个中国,还要撒开大网,罩住东南亚,甚至想占领印度,可能吗?
中国有句古话,人心不足蛇吞象,日本人的野心正在撑死身体。
抓住这个空档,在松陵修建电站,一旦战争结束,电站就是中国人自己的。身处敌营,有这样的机会,丁松陵怎么会放过。
表面上,江县长负责筹钱,召集保甲长、乡绅开会,安排各个乡镇出钱出力的事宜。
当然还得等横田将专家请来,考察地点,拿出方案预算。
日军兵营右边,就是有名的松溪。松溪水流湍急,雨季洪水翻滚,直奔路江,是修水电站的理想河道。
只是电站修在何处,要等德国专家决定。
横田将此事上报军部,军部很感兴趣,认为是以战养战的好办法,立刻联系德国外交部,希望派个水电工程师到松陵帮助筹建水电站。
等待中,横田打起了蛇毒的主意。
杜掌柜的烫伤膏,送到部队后大受欢迎,为此专门拨付了一批军费给横田,专门采购烫伤膏。
东南亚战场,如果军队配备蛇毒解药,可以大大降低非战斗减员,更重要的事,对士气的提升作用明显。
当然,横田有私心。
他是空手道高手,受日本传统思想影响,接受了武士应该懂得医道的思想。
加之对中国的医术兴趣浓厚,在发现中医的神奇疗效之后,不爱金钱的横田起了贪心,想将中药的精华据为己有。
为了得到烫伤膏的配方,横田是软硬兼施,硬是逼着杜掌柜交出了配方。
横田对比着杜掌柜的烫伤膏,印证了配方是真的,才放过杜掌柜。
杜掌柜身负军统使命,无奈给横田配方,虽说心疼,也只能暗中骂几句。
好在配方中的很多药物,在西四川一带,横田根本得不到,日本本土也找不到,即使拿着这个方子也无用。
而且,关键的一种油,杜掌柜并没有告诉横田。
没有这种油,烫伤膏就是普通的烫伤膏。
这件事,丁松陵心知肚明,所以横田谈到蛇毒配方时,丁松陵说其中两味关键的草药,他没有得到,原因是丁家祖训,必须结婚生子后才能告知。
至于其他的配方,丁松陵当即写给横田说,这些药只有羊耳关采的才有药效,换个地方药效减半。
横田听说同一种药换个地方药效减半,兴趣更浓了,说我让阿诺派人找这些草药。就算差一两种配方,也试一试。
丁松陵说:“秘方的关键就是主药。没有主要,再试也没有用。”
横田坚持要试一试。丁松陵只好答应。
他看横田的意思,到时找个人来试药,死活都不重要。
但是他不能用自己的药杀人啊。
丁松陵被横田难住了,只能先答应,能拖一时是一时。
江县长开完会,各个保甲长下去宣传后,个个叫苦连天,说百姓反应这样税那样税多如牛毛,出人出力可以,出钱实在拿不出来。
之前商议过出钱是走个形式,不料江县长藏个私心,真想收这笔钱。
听说下面不服,就想动硬的,派周兴堂的人上门收。
恰在这个时候,游击队托伍瞎子传话,警告江县长不许因为建电站的事扰民,否则对他不客气。
还答应,老百姓这份钱到时候游击队出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江县长喜出望外,打消了电力税的主意,并转告周兴堂和笑面蛇,要他们抓紧开矿洗矿,马怀安这边抓紧时间准备资金。
第74章 寻仇()
游击队主动表态,周兴堂和笑面蛇吃了定心丸,专心挖矿洗矿。
马怀安有钱,又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油子,哪里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将精力集中在钨砂生意上。
内地的钨砂管控越来越严,关键通道被游击队把控,他的进货渠道越来越窄,不得不亲自过问。
话句话说,钨砂生意出现恶危机。这也是他愿意参与电站入股的深刻原因。他走南闯北,知道电站的生意一本万利。
因为量少,跟坂田的联系也不多。这天,坂田发来电报,说保四郎的兄弟五郎近日到松陵,请马怀安接待,并注意安全保护。
马怀安答应后,觉得奇怪。
保四郎这个弟弟,跟保四郎一样,是空手道高手,在日本名气很大,一直是上海虹口道场的空手道教练。
问题是他来松陵这个小地方干什么?
跟江有财合计半天,也猜测不出为什么保四郎的弟弟要到松陵。
不过预感总是不好,马怀安将丁松陵叫来,告诉他这件事。
丁松陵一听明白了,保五郎是冲他而来。
保五郎一定从药方中发现了问题,是来兴师问罪的。
丁松陵将猜测告诉了马怀安,马怀安顿时紧张起来,说怎么办?保四郎不讲理,保五郎估计更霸道,兄弟,是不是回避一下?
丁松陵说,怎么回避?到哪都是日本容得地盘,除非去东岸。只不过去了就等着挨枪子。
马怀安真急了,说总要避避风头。
丁松陵拒绝,说:“保四郎是精力透支,他的死于我无关。我躲避,保五郎的怀疑就是真的了。”
“我等着他。”丁松陵说。
丁松陵知道,保五郎到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至于结果,还真是无法预料,看来是凶多吉少。
丁松陵最终决定坦然应当,以不变应万变。毕竟这里是松陵,他是横田仰仗的人,保五郎在横田的地盘上也不敢太过分。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丁松陵才到办公室,值班警察匆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渡边次郎带着一个穿和服的日本人在门口,那个日本人凶得很,叫你出去。”
丁松陵奇怪,渡边次郎怎么来了。
丁松陵急忙出去迎接。
果然是渡边,身旁那个蛮横壮硕的和服男子,一看身形,必然是保五郎。
“次郎小哥,怎么有空上门?这位是?”丁松陵急忙打招呼。
渡边次郎苦笑着说:“我们家族的一位叔叔,大名保五郎,说是找你有事,我就带着来了。”
原来保五郎没有去华泰,而是到了兵营。
丁松陵见渡边次郎一脸无奈,知道渡边已经知道保五郎此行的目的。
他客气地请两人进到办公室,亲自为两人倒茶。
保五郎一直不说话,也不喝茶,就是眼睁睁看着丁松陵。
丁松陵赶到保五郎的传递的压力,但是他不为所动,仍然热情地面对保五郎的施压。
终于,保五郎说话了,问丁松陵知不知道保四郎的死。
丁松陵回答知道。
保五郎又问知不知到死因?
丁松陵回答听说是力竭而亡。
保五郎冷冷地说:“我哥哥是心脏血管爆裂而死,死在你的药上。”
保五郎说完,将一包中药放在茶桌上。
“我请专家鉴定过,就是你的中药害了我的哥哥。”
保五郎一拍桌子:“我是来给他讨公道的。”
丁松陵说:“我的药方,是一剂猛药,专门提升精力,短期增强爆发力,但是绝对不会致死更不会出现血管爆裂。”
保五郎起身,拔出腰刀,渡边次郎急忙拦住,好言相劝。
丁松陵说:“即使你杀了我,我也是冤枉的。”
“我相信专家说的话。”保五郎说。
丁松陵说:“我是中医世家出生,也在日本学过西医,不客气地说,同样是专家。”
“我就从西医的角度跟你说说心血管如何暴裂的。”
“你的哥哥一直在吃类固醇之类的药,我发现之后劝他停药,吃效果好,不伤身体的中药。”
“我判断得不错的话,保四郎比赛期间又继续吃类固醇的药。这才是他血管爆裂的原因。”
“你胡说!”保五郎跳了起来。
丁松陵说:“我不是乱说话的人,我的眼睛还算锐利,比如你,就一直在吃这种药。”
“你敢败坏大日本武士的名声。”保五郎一脚踢翻桌子。
渡边次郎急忙拦住。
丁松陵看出来,保五郎的气泄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无误。
他静静地站着,看保五郎的表演。
保五郎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终于弄明白保四郎的死因,长途跋涉找丁松陵索命,不想被丁松陵一句话就否定了结论。
恼羞成怒之余,又觉得有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丁松陵乘机给保五郎台阶下,说既然来了,复仇也吧,索命也好,我等着。这里的横田大尉对你哥哥很尊敬。
“横田大尉是军刀组的精英,还是空手道高手,如果知道您来了,肯定想见一面。我这就打电话请横田大尉如何?”
保五郎听丁松陵搬出横田大尉,一时打不定主意,渡边说:“叔叔,丁总队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保五郎这才勉强答应。
横田听说保五郎到来,非常意外,命令宪兵前来迎接。
到了宪兵队,横田在大门口迎接,到了办公室,按日本礼节招待。
听说是来找丁松陵报仇,又详细问了前因后果,横田队丁松陵说:“这么说,丁桑还真有嫌疑。”
又对保五郎说:“嫌疑是有,但不是铁证。如果保四郎没有同时吃两种药,也不要那么频繁迎战,就可以避免这次死亡。”
“再说,他的死是一个武士的荣誉,赢得胜利之后辉煌的死。”
保五郎听横田这么说,情绪渐渐平复,但是还不甘心,对丁松陵说:“我从上海来到这里,没有结果不会干休的。”
横田呵呵笑着说:“难得大日本帝国的空手道高手来到松陵,我对空手道也有些心得,后悔没有跟保四郎讨教,如今五郎到来,报仇的事先放放。”
“我想跟五郎讨教一番。”横田客气地说,实际是挑战。
横田的确是想跟保五郎切磋,但保五郎认为是袒护丁松陵,火气上来了,说请便,我也想领教军刀组高手的手段。
横田笑着说:“不急,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比。”
第75章 比武()
当天,丁松陵也留住在宪兵队。
保五郎不让丁松陵走,怕他逃跑。丁松陵不愿背胆小的名,就在宪兵队住下。
渡边次郎满脸忧色,对丁松陵说:“我这个叔叔,认定你害了四郎叔,一定要杀了你。”
“怎么都劝不住,就看横田大尉有没有办法了。”
渡边紧紧跟随着丁松陵,寸步不离,怕保五郎突然出手。
横田本来就对丁松陵拥有的秘方感兴趣,听说有这种神奇的中药,兴致勃勃地向丁松陵请教,真的有既能强身,又能伤人的中药?
丁松陵苦笑着解释,没有这种药。他给保四郎的中药只是激发潜力的药,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
但是保四郎不停劝告,同时吃类固醇的药物,等于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