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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田当然不会为难荣誉加身的渡边次郎,说明关押保五郎的原因后,亲自带着渡边次郎去看望保五郎。
保五郎对渡边次郎说:“你去马怀安那里,向坂田社长报告,就说这个横田是军刀组的败类,敌我不分。”
横田笑着对渡边次郎说:“我完全没有意见。就请渡边次郎实话实说。”
渡边次郎吉安保五郎没有受一点苦,只是失去自由,知道是保五郎的不是,转过来劝保五郎耐心在宪兵队几天,他会来看望的。
保五郎大怒,将渡边次郎骂走。
三天后,横田带着丁松陵、周兴堂再次来到道观,跟道长比武。
道长见丁松陵脸色异常红润,伸手摸摸脉象,叹口气说:“徒弟,你何必呢。”
丁松陵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道长对道士说:“将我的金丹丸拿一半给他。”
道士犹豫,道长说生气,说:“道家不出小气鬼,快点。”
横田奇怪,问道长:“你拿金丹丸给丁桑干什么?”
道士说:“他的脉象不好,练功走火入魔,不吃药人就废了。”
横田点点头说:“真是好师傅,来吧。”
两人站在院子中心,由周兴堂担任裁判,开始比武。
这一次,横田改变了战术。
他的体格远比道长强壮,采取抓和摔的手法,跟道长周旋。
道长最擅长的是四两拨千斤,灵活化解对方的力道。横田的抓和摔需要巧劲,但是这份巧那里能跟道长的灵巧相比,所以每次的抓和摔都落空。
但是横田的防守也非常到位,道长化解横田的招式后,也无余力发起有效的进攻。
纠缠了几个回合,横田突然化掌为刀,横劈道长的胸膛。
道长猝不及防,缩胸扭臂,避开这一掌。
如果不是丁松陵提前告诉道长横田有掌刀手段,肯定躲不开横田的突然变招。
但是横田的变招是连续的,乘道长身形错位,一个直踹,还是正对着道长的胸口进攻。
丁松陵暗吃一惊,横田从不使用直踹,这是他的变通招式,连丁松陵都没有想得横田会有这么高的悟性,使出中国功夫的直踹。
并且包含着蹬、劈、点、踢、挑的变化。
道长本来可以接住这一招,但是身形不对,颈部暴露在横田的脚掌前。
道长无奈,身体后弹,整个人向后飞出,下巴紧贴着横田的脚掌,使出360度旋转的功夫,才避开横田这一脚,侧身摔倒在地上。
起身后,手肘受伤,躬身一拜,说:“贫道输了。”
横田竖起大拇指说:“道长果然好功夫,不使出这一招,只怕道长马上要送缅医馆。”
丁松陵察看道长的伤势,只是韧带扭伤,一两天就好,并不碍事,这才放心。
横田心满意足,对丁松陵说:“这才是真正的比武。还有一局,明天定胜负。”
丁松陵冷眼旁观,注意到横田的眼中暗露凶光,看出明天横田要下狠手。
保五郎的狠毒外露,横田的冷酷不动声色,丁松陵不详的预感袭身。看来,横田看出了道长的弱点,准备在明天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将横田送回宪兵队,丁松陵赶回道观,看望道长。
道长正在院子里走八卦圈,恢复体力。
见丁松陵过来,道长说:“给你药赶紧吃。再不吃,你会内出血的。”
丁松陵回答已经吃了一回,道长这才点头。
道长说完,忧虑地望着丁松陵说:“横田找到了我的弱点,明天的比赛,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惜,你偏偏是个汉奸,不然我正式收你为徒,为我门的36代传人。”
丁松陵说:“道长不必悲观,我回来就是跟道长商量,如何明天赢了横田。”
道长点点头说:“我也想赢他,日本人的性格我知道,赢了,觉得是潜在的威胁,一定要消除后患。输了,更是逗起杀伐心,死得更快。”
丁松陵不好接这句话,婉转说:“道长你明天一定要赢。赢了,横田会放出保五郎跟比比武,使用借刀杀人的办法,借保五郎的手杀你。”
“这要赢了横田,我想办法让保五郎杀不了你。”丁松陵说。
道长看着宪兵队方向,想了一阵说:“我有赢横田的办法,只是这样觉得胜之不武。”
丁松陵说:“请道长明示。”
道长说:“我跟横田相比,体格上略略吃亏,只要吃了你服的药,忍受得住横田的击打,顺势出手,横田必败。”
丁松陵说:“道长愿意如此,必胜无疑。”
说完掏出一个药瓶子,递给道长说:“比武前半个时辰吞服。”
“受道长金丹丸的恩惠,就当是回报。”
道长吃惊地看着丁松陵说:“你早就想到这一招?”
丁松陵说:“事出无奈,是我连累道长,自然身负救援道长的责任。”
道长接过药瓶,看着丁松陵,忍不住说:“丁总队长,你这些做法,不是汉奸的路数啊。”
丁松陵微笑着说:“道长,难道汉奸还要路数。”
“每天帮日本人守城、抓人、派工,不是汉奸也是汉奸。”
“道长高看我了。”
丁松陵说:“道长没有杀了我远走高飞,我已经感激不尽。”
道长看着丁松陵:“老天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人?什么都瞒不住你!”
第83章 道长出战()
第二天一早,丁松陵早早赶到宪兵队,等待横田出发。
横田在军刀前换和服。
和服换好之后,对着龙玉石内部的军刀形状的内核鞠躬行礼,口中念念有词。
看见丁松陵,含蓄地说了一句:“丁桑,如果我胜了你师傅,你不会为他报仇吧?”
丁松陵说:“横田君是光明正大的人,光明正大赢了我师傅,我只会佩服。”
横田还是含蓄地一笑说:“丁桑要说到做到哟。”
来到道观,道长正倒挂在院子边的一棵老树上练功。
丁松陵看道长的气色,药力已经在发挥作用,道长正在努力克制体内鼓绽的不适。
还是周兴堂作裁判,两人在院子中央站好,比武开始。
横田还是使出抓、摔的手法试探道长。
道长依然像昨天一样应对。
几个回合之后,横田突然使出了掌刀,全力攻击道长的胸腹。
这一次,横田是双手掌刀,令道长防不胜防。
而道长露出这个破绽,也是故意吸引横田攻击。
横田双掌砍在道长胸膛,道长避无可避,索性迎了上去。
掌到胸膛,横田的脚跟着就是一踹。
在横田想来,掌刀之后,道长必受内伤,跟着一脚踢在道长肚腹,必定内脏爆裂。
然后道长死于内出血。
想不到掌刀砍在道长胸膛,居然被弹了回来!
踹出去那一脚被道长震退掌刀的力影响,力道只是到达腿弯处。
一步踏空,整个人暴露在道长身前。道长一个双峰贯耳,横田脑袋嗡地一响,眼睛就黑了。
道长一个拌腿按倒横田,拇指按住横田颈部动脉。
周兴堂急忙大喊“停。”
道长松手,搀扶起横田。
横田走到丁松陵身边,拔出丁松陵的手枪,对着道长说:“你好大的胆子,敢真的胜我。”
丁松陵急忙用身体挡住道长说:“横田君是真武士,我师傅才敢真心比武。”
“不为胜,只为维护武道精神。”
听了丁松陵的话,横田将手枪还给丁松陵,哈哈大笑说:“我输了,还有保五郎。请你的师傅早作准备吧。”
丁松陵说:“横田君,可不可以这样,保五郎和我师傅的比赛在城隍庙进行。”
“提前通知百姓,邀请兵营皇军一起观看。也算是*****的盛事。”
横田想了想说:“有道理。松陵百姓看看,什么叫功夫。”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横田说完,转身就走。丁松陵和周兴堂急忙保护横田回到宪兵队。
横田第一个命令就是解除保五郎的禁闭,设宴款待。
保五郎听说横田安排他跟道长比武,兴奋无比,早忘了被关押的怨气,对横田是言听计从。
听说有道长比武胜了横田,松陵百姓好奇,络绎不绝来到道观,要看看道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有人家带着孩子,要拜道长为师。
丁松陵怕出事,派两个小队守住道观,不让一般人进出道观。
如此一来,道观名声大震,道长不敢其扰,横田怕道长乘机逃跑,命令道长悄悄住进城隍庙,派兵守着。
如若逃跑,不敢丁松陵连坐,守卫士兵同责。
对外散播道长在道观闭关,做跟保五郎比武的准备。
一时间,道长要跟日本第一高手保五郎比武的消息传遍松陵。连笑面蛇也惊动了,找到丁松陵打听道长的消息。
如今人人都以为道长是丁松陵的师傅,只有笑面蛇不信,说绝无可能。
丁松陵问笑面蛇:“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笑面蛇说:“有人出钱买道长的命,我想知道这个道长值不值那个价。”
丁松陵说:“道长是清修之人,没有得罪过武林中人和道上之人,你掺和什么?”
笑面蛇说:“有钱就行。”
丁松陵说:“多少钱?我给你。”
“五百大洋。”笑面蛇笑嘻嘻地说。
丁松陵说:“我给你一千大洋,从此死了这份心。想做电站股东,就不要惹事,学着做点正事。”
笑面蛇还是嘻嘻笑着说:“想不到,真敲到了丁总队长的竹杠。”
丁松陵说:“一千大洋不白给,你要负责道长的安全。”
笑面蛇说:“日本人之外,我负责。”
横田将比赛时间安排在一个星期后。
丁松陵知道,横田是用这段时间,演示道长的招数给保五郎喂招。
丁松陵也不闲着,拉着周兴堂为道长喂招。
险胜横田,道长不敢大意,面对保五郎凌厉的进攻路数,丁松陵忍不住将糅合的泰拳招式使出来,供道长参考。
不想道长固执,说不需要,一生人只喜欢自家的拳法,如失手,只能怪自驾学艺不精。
丁松陵无奈,只好叫周兴堂天天喂招。
七天时间后,比赛日子来到。这一天,城隍庙人山人海。
宪兵队、县政府、南洋联队代表、兵营日军代表,包括渡边次郎,都来到城隍面观看比赛。
马怀安带着金莲娜、美智子,罗修文带着部分老师代表,都到达现场。
周兴堂和一个日本小队长担任裁判,出示生死状,双方在比武过程中,死伤与对方无关。但是丁松陵争取了一条,对方被击倒后不可以再故意使重手。
裁判有权阻止有意伤害行为。
城隍庙的戏台事先加宽,向外搭出三丈,便于观战。
比赛还没有开始,庙里庙外,包括房顶上,全身看来看比赛的人。
中国人跟日本人比武,谁不想看?
丁松林看场面这样热闹,稍稍放心。这样的场面,不管保五郎有多狠毒,也不敢公然杀人。
日上三竿,道长和保五郎出场。
一个仙风道骨。
一个和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