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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陵蹲下,仔细看看说:“我们松陵的猎人,会做土炸弹,专门用来炸狐狸、野猫这些小动物。”
横田警觉地:“哦,说下去。”
丁松陵点点头,继续说:“土炸弹做好之后,抹上羊油,绑上羊肉,小的野兽一咬就炸。威力很大,能把小野兽的嘴炸断。”
横田听到这里,问丁松陵:“这个土炸弹是什么成分?”
“火硝、硫磺、木炭混合而成,制作非常危险。据说有个猎人,做了一背篓土炸弹到集市上卖。那天下雨,路上滑了一跤,一背篓土炸弹爆炸,炸得尸体都找不全。”
横田看着大佐脖子上的伤痕说:“按丁桑说的配方,伤口处要有火药味或者烟痕。这个伤口不像土炸弹炸的。”
“这种炸药只有部队才有。”
横田肯定地说:“一定是游击队中那个炸弹高手干的。”
第134章 摧毁生物弹()
丁松陵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横田说:“最大的疑问是大佐怎么躲避不了这种攻击?就算小炸弹,扔过来的话,大佐是军人,身手矫健,可以躲避开的。”
丁松陵说:“如果遇到身手好的猎人,可以定点弹射小炸弹,大佐猝不及防,很难躲开。即便躲得了一个,也躲不了第二个第三个。”
横田疑惑地想了一阵,又问:“丁桑,你说松陵这个地方,猎人会制造小炸弹出卖?”
丁松陵点头说:“不是所有猎人都会做,很危险的。”
横田忽然“咦”一声说:“我记得电站那边有6个猎人的档案,后来这几个人都逃走了。丁桑,回去继续查查这几个人。”
丁松陵解释说:“横田君,松陵这个地方,一个村子的男人,有一半都称得上是猎人。要找这6个人,实在太困难。”
横田说:“再困难也要查。”
丁松陵见横田口气这么坚决,回答说:“是。回去马上调查这六个人。”
横田担忧地说:“土炸弹,土炸弹。民间有武器,对皇军是隐蔽的威胁。不消除这个隐患,后患无穷。”
“等回到松陵,我和丁桑好好商议,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横田说完,沉思一阵,固执地说:“丁桑,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样的人,才有这份能力,将一个个很小的炸弹用手……丁桑,用手……”
横田特意停顿后,才说:“用手扔到大佐的喉咙,而大佐这么精干的人物,竟然抵挡不住。”
“这样的猎人是不是太可怕?假如丁桑和我这样的人,遇到这种攻击,我在想,是否也会遭遇同等命运?”
丁松陵说:“以我对松陵的了解,这样的猎人已经没有了。如今的猎人都是用枪的高手,只有过去才有这等身手的猎人”
横田忧虑地说:“丁桑,滇西太大,皇军想彻底占领,困难太大。”
“正如你看到的,一支小小的游击队就让皇军疲惫不堪,长期下来,必然被拖垮。”
“收缩、收缩,将拳头握得紧紧的,才是优势所在。突然打出去,才有力量,才可以一击而中”
丁松陵急忙拍马屁说:“横田君高见。只有军事战略家,才有这份独到的眼光。”
横田还想继续发表见解,报务员进来,将一份电报送给横田。
横田接过电报,看完之后,仿佛受到重击,“哼”了一声,满脸痛苦。继而狂笑起来,将电报递给丁松陵说:“丁桑,我很遗憾,你的老家再一次遭受到攻击。这一次,彻底毁了。”
丁松陵结果电报,原来是一份加急电报搜,就在十分钟前,羊耳关遭受自卫军攻击,防化兵一个班被袭击,全部殉国。
更严重的是,丁家大院地窖的武器,被尽数炸毁。
丁松陵将电报还给横田,淡定地说:“横田君,我惟你马首是瞻。”
横田出乎意料,已经恢复了冷静,对丁松陵说:“这就是拳头没有握紧的弱点。”
“请横田大尉下命令,松陵愿为马前卒。”丁松陵起身请命。
横田摆摆手,示意丁松陵坐下说:“从军事上看,此刻增援羊耳关毫无意义。从长治久安的方面看,皇军必须有增援。”
“羊耳关那帮蠢货,从来没有危机意识,吃过一次亏,不知道死活,今次又遭受如此损失。”
“丁桑,我将被师部责罚。”横田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
“那么,接下该怎么办?”丁松陵问。
“将功补过吧。”横田起身说:“去集合队伍,连夜赶往羊耳关。”
队伍集合完毕,横田的具体命令到达。一个中队的日军、一个中队的南洋联军、一个中队的警保队,驰援羊耳关,其余部队就地待命。
三个中队的队伍,上了卡车,直奔羊耳关。
横田将丁松陵带上铁甲战车,夹在车队中间,以免被地雷袭击。
快到羊耳关时,横田下令,部队直插羊肚凹。
丁松陵大吃一惊,按这个时间,袭击羊耳关的自卫军跟日军将在羊肚凹相遇。得胜之后的自卫军已是疲惫之师,猝然与日军相遇,装备火力不如日军,必吃大亏。
横田的军事判断能力和应变能力实在可怕。
但是身在战车,丁松陵也无能为力,只好祈祷自卫军的岗哨能够提前预警。
毕竟一串长龙般的车灯方圆十数里都一目了然。
拂晓时分,日军到达羊肚凹。横田命令合兵一处,向羊肚凹发起集团冲锋。
一路所向无敌,杀向断头崖,看见一个窝棚,烧一个窝棚,看见一处工事,炸一处工事。
第一次贴身跟随横田作战,丁松陵不敢大意,倒成了横田的警卫,不离左右,生怕他被流弹、冷枪打中。
浩浩荡荡打到断头崖,没有发现自卫军的影子。
横田正在用望远镜察看四周情况,簸箕口忽然想起了枪声。
原来是日军赶早了,随后而来的自卫军捡了个大便宜,对着卡车就是一通扫射。点燃几辆卡车后,全身而退。
横田想不到吃这样的暗亏,怒极反笑,呵呵声中,派南洋联队赶回去保护车队,自己站在断头崖上指挥士兵放火烧山。
看着大火烧得羊肚凹火光冲天,跟早晨的雾气连成一片,才退到簸箕口,守着山火燃烧。
直到山火连成一片,横田才命令士兵挤在剩下的车上,返回羊耳关。
到了羊耳关镇,横田命令铁甲战车直接开到丁家大院。
横田递给丁松陵一个防毒面具,下了战车,走到炸毁的地窖前面,看着暗淡的火苗,对兵站的中队长说:“再找桶汽油来,继续烧。”
怕丁松陵受刺激,安慰说:“丁桑,不烧干净,我怕不安全。”
丁松陵冷笑说:“烧干净好,烧干净,一切重来。”
这时镇长出来了,苦着脸说:“横田大尉,自卫军凶狠啊。丁总队长,对不起了,没有看住你家的宅子。”
横田看都不看镇长,对日军中队长说:“可惜了,我们昂贵的防化兵勇士。”
郑重命令:“就地火化吧,让他们早点回家。”
第135章 剖腹()
直到这时,横田才命令部队到兵站休整。
士兵可以休息,指挥官集中,开军情分析会。
横田首先命令兵站日军中队长复述丁家大院被炸的过程。严厉地警告说,据实回答,陈述事实,不可以有半句估计、猜测这样的无知补充。
兵站日军中队长起立,陈述说:“昨天晚上,9点50分,我正在兵站查岗,听到镇上传来激烈的爆炸声。”
“爆炸声持续了五分钟后,有枪声传来。我立即带领部队支援。”
“可是,才走出军营一公里,就遇到了地雷阵。”兵站日军中队长说。
“地雷阵?”
横田鄙视地说:“怎么没有听中队长报伤亡数字呀?”
兵站日军中队嗫嚅着说:“报告横田大尉,敌人在埋地雷的区域设置了明显的提醒标志。所以我们没有伤亡。”
横田呵呵笑了:“好仁慈的敌人,在丁家大院炸得防化兵一个不剩,对兵站的驻军却是如此有礼。”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为敌人留下逃跑的时间吗?”横田忽然爆发,大声叱骂中队长。
兵站日军中队长低头立正:“是我的失职,横田大尉,请大尉处罚。”
横田一阵狞笑后,冷酷地说:“你就站着吧。”
然后看着南洋联队中队长说:“到你了。”
兵站南洋联队中队长满脸是汗,站起来说:“昨天晚上,9点50分,我在兵站验收货物,才回到镇上,丁家大院就爆炸了。”
“我听得很清楚,先是防化兵宿舍爆炸,接着地窖就爆炸了。然后大火冲地窖口冲出来,引燃了房子。”
“我闻到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就不敢靠近,等火灭了才靠近。察看结果,一个班的皇军全部殉国,地窖的武器也全部被毁。”
横田听到这里,插了一句:“货物验收是兵站守军的事,为什么要你亲自去验收?”
南洋联队中队长看日军中队长一眼才说:“兵站的守军任务繁忙,人手紧张的时候我们会去参与。”
横田看兵站日军中队长一眼。中队长大声回答:“我错了,请横田大尉处罚。”
横田又问南洋联队中队长:“你们的任务是保护防化兵,丁家大院的外围有一个中队的军人,结果被敌人打个中心开花。”
“为什么你的中队没有伤亡?”横田语气陡地阴冷下来。
南洋联队队长不敢回答,低头不语。
“真不知道,我们兵站的长官,以为皇军横扫东南亚以后,就天下无敌。”横田生气地说:“这是何等愚蠢的指挥官。”
看着南洋联队中队长说:“你和你的中队,不配战士的称号,也不具备战斗能力,就到路边阵地修工事去吧。”
南洋联队中队长脸都白了,张口结舌:“这、这、这,横田大尉,我愿意戴罪立功。”
横田轻蔑地说:“不让你到河内做劳工,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
丁松陵冷眼看着横田处置南洋联队中队长。从他的角度看,一个责任单位,负责保护的任务目标被敌方彻底摧毁,必须负军事责任,上军事法庭。
横田不这么做,是故意折磨南洋联队中队长。
到路江日军阵地修工事,比劳工还不如。不能离开工地,吃不饱,睡不够。大多不是病死就是累死。
南洋联队中队知道其间厉害,所以害怕。但是这一次是杀头的责任,他也不敢多说,只是木头样站着,希望横田回心转意。”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横田才对兵站日军中队长说:“至于你,我这个小小的大尉不敢处置你。我会将你送回师部,由师部处置吧。”
兵站中队长大声说:“我是横田大尉属下的指挥官,作战失败理当由横田大尉处置。我是军人,不愿意接受遣送回师部的耻辱。”
横田黑着脸说:“执行命令吧。”
兵站日军中队长的倔劲上来了,大声说:“请横田大尉开恩,否则,我宁愿剖腹。”
一句话,惊呆了所有人。丁松陵冷眼看横田,眼角的杀气凝集。他了解横田的脾气,知道中队长完了。
果然,横田冷冷地说:“那么,就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