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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陵暗自感慨,女人之变,心变才有颜便。延伸此理,男人也是如此。
江夫人看见丁松陵,异常惊喜,欢笑这迎上来,脆说:“丁兄弟,终于想得起城隍庙还有一帮女侠。”
丁松陵笑着说:“军务繁忙,不然早来拜访夫人。”
江夫人认真说:“不许叫夫人,以后叫我尘光散人。”
“尘光散人?”丁松陵听不懂,望着江夫人。
江夫人说:“尘尽光生。懂了吧?”
丁松陵恍然大悟说:“懂了懂了,道长还好吧?”
江夫人说:“好,非常好,功力已经恢复,打你不在话下。”
丁松陵叹口气说:“尘未尽,光半升。”
江夫人不解,丁松陵说:“开口不离打字,所以尘未尽,光半升。”
江夫人认真说:“这个世道,你不打人,人要打你,不止是打不离口,还要敢打,打赢。”
丁松陵欣赏地看着江夫人,非常赞许这句话。松陵一带的妇女,逆来顺受的多,受了苦,自己忍着。实在忍不住,刚烈的一面迸发,往往选择鱼死网破,不计后果。
江夫人被丁松陵看的不好意思,脸都红了,急忙问丁松陵为何事而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丁松陵这才说出此行目的,希望江夫人出面,借助城隍庙地盘,设立一个女安堂,专门接纳遭遇各种不公的女子。
江夫人开口就说:“好啊,为受苦受难的姐妹找个庇护所,我愿意。”
想想,又犹豫了,说:“无家可归的好说,有家有口的,万一家里人找来,或者打上门来,我们该如何应付?”
丁松陵笑着说:“江夫人下蛊的名气方圆百里闻名,到女经堂的女子,你提供她们蛊药,教她们下蛊的手段。有了这些手段,她们还怕谁?”
江夫人一拍巴掌说:“是呀,我怎么忘了这一层?”
江夫人愿意,丁松陵提醒说,来的人不可以闲着,在工坊做活,管吃管喝管住,但是不发工钱。
保证来去自由,绝不勉强。
江夫人答应,马上和师妹们商议具体办法,忘了丁松陵的存在。
丁松陵悄悄离开,来到工坊。
制作好的摆件锁在柜子里,半成品都在长桌上,加工好的部分细腻圆润,一眼看得出是用心雕琢而成。
心念一动,想起周兴开丢下一封信便音信全无。周娜到底在何处也不知道,好在从那天之后,直觉感受得到周娜在某个地方时时注视着自己,给自己潜伏的动力。
以江夫人的号召力,女安堂的事算是妥了,丁松陵返回警保总队,打了个电话到城关镇,找张家富。
回话说正在收拾东西,有事抓紧,不然就到羊耳关找人。
丁松陵听对方口气不耐烦,怕热真的走了,打着官腔说:“我是警保总队的丁总队长,让张家有等着。”
放下电话,带着车手、警卫,前往城关镇。
张家富早就恭恭敬敬等着,看见丁松陵就说:“我哥哥教训过我,在松陵,丁总队长的事死第一大事,第一要办,还要办好。”
“我一直记在心里,巴不得为丁总队长效劳。如今我要到羊耳关,丁总队长有事尽管说,我一定立刻去办。”
丁松陵笑着说:“我是在祝贺张镇长的,倒真有件小事,要求张镇长帮忙。”
张家富笑逐颜开:“正是家富求之不得的事。”
丁松陵伤感地说:“松陵人都知道,羊耳关镇的丁家大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惜,又烧又炸的,废了。”
“废了也就罢了,就怕别人以为丁家无主,连地盘也占了。”
“张镇长上任,闲暇之余,帮我找几个人,将丁家大院打上木栅栏。需要多少开支i,找我就是。”
丁松陵说完,将两扎银元放到张家富桌子上:“这些钱先用着,不够再给。”
张家富不要,丁松陵说:“这不是笔小钱,张镇长你垫不起。打个栅栏的钱,我还出得起。不受,就是不想帮忙了。”
张家富听丁松陵这么说,只好收下,保证一到就安排人打栅栏。
说完恭恭敬敬请教丁松陵,如何管理好羊耳关镇。
丁松陵开玩笑说:“莫学死去的镇长就是。”
“羊耳关镇不同松陵城,在半山腰上,小路四通八达,得罪什么人,暗中下个黑手,转身就找不到。”
“虽说吃皇军的饷,还是要八面玲珑才干得下去。”
“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眼睛瞪起来。”
张家富听完,双手作揖说:“感谢丁总队长的指教,家富铭记在心。”
丁松陵呵呵一笑,跟张家富道别,离开城关镇,来到朝阳楼查岗。傻大个在岗亭里,认真站着,看见丁松陵,急忙立正。
丁松陵夸奖说:“好,不错。”
傻大个嘿嘿笑笑说:“丁总队长,我老婆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丁松陵悄悄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记住,只要你老婆回家,你要马上带她回老家看看。”
“我现在就准你的假。记住了。”
傻大个激动地说:“记住了。”
丁松陵这才说:“记住了不能急,短时间你老婆还不可以回家。你要认真站岗。有事情马上打电话报告。”
“还有,打不通电话,直接到总部找我。”
傻大个心直,丁松陵这样交代,有情况傻大个就会立即报告。朝阳楼这里,是容易发生事情的地方。
挥手离开岗亭,一路走出城门,沿途巡视各路商贩、摊点。到了烟铺,拿起一盒烟闻闻,又放下。烟铺掌柜说有新到的槟榔,请丁松陵品尝。
丁松陵尝了一口,呸地吐下说:“一般般。”继续往前走。到了牛马贩子成堆的地方,转身返回。
回到总部办公室,悄悄展开烟铺掌柜暗中递给他的纸条。
羊耳关那边,镇长被杀,横田将犯人关押在兵站炮楼,里外都有士兵看守。兵站里面的情况不明,镇上没有自卫军活动迹象。南洋联队大部分兵力在兵站外围防守,镇上只有一个小队。和他的判断差不多。
第161章 应敌()
丁松陵看完,将纸条撕碎,吞下肚中。
横田将杜掌柜关在兵站,审讯不方便。自卫军营救最佳时间已过,杜掌柜在羊耳关失去诱饵的价值。
横田随时有可能押送杜掌柜返回松陵城。
丁松陵祈盼自卫军能够在横田返回的途中寻找到营救的机会,尽管他已经确定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抬头看见何绍文进来,喊到办公室,专门提醒,横田回来后,肯定要调查杜掌柜的同伙。估计每个人都会被审查,要何绍文注意。
何绍文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丁松陵摇摇头说:“坂田和日本浪人的事,我们有把柄在宪兵队。”
何绍文不解,说:“总队长的意思是?”
“我们上了个当。坂田这件事上,横田大尉的另一个目的,借机考察我们对日本人的态度。结果他发现我们对日本人下手不留情。”
“还好,我们适可而止,否则,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何绍文醒悟,连声感谢。
丁松陵也是忽然想起这一层。对待坂田和日本浪人,因为横田的默许,拿出了真招,让横田看到额他们的实力和行为方式。
再有这样的行为方式,等于自报家门。
所以,他要提醒何绍文,今后不能再用同样的方式做事,否则等于自我暴露。
说话间,电话响起,傻大个带来的,说看见铁甲战车和卡车进城。
丁松陵说很好,就这么报告。
放下电话,对何绍文说:“横田大尉回来了。”
何绍文看着丁松陵,等着他发号令。
丁松陵想想说:“等待。等待宪兵队的电话。”
这个电话等得时间太长,直到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宪兵队才打来电话,说横田大尉请丁总队长议事。
只是叫他一个人,丁松陵放心了,让何绍文先回家。
如果是叫他跟何绍文一起去,就是审查,只叫他一个人,是真的议事。
到达宪兵队,横田在办公室等着,异常热情,说丁桑这段时间辛苦啦。
丁松陵客气地说,横田君不在,失去主心骨,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啰。
横田呵呵笑着说,我不在,你们一样能干。
“听说坂田社长带着侨民去松溪种植罂粟?”寒暄之后,横田先问坂田的事。
丁松陵点点头。
横田叹口气说:“真不知道坂田社长怎么想的。日本侨民在中国种植罂粟,这种事传出去,有损帝国的声誉。”
“种罂粟的事还是交给马董事长合适。”
“这个事丁桑就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
横田轻描淡写说到这里,笑眯眯地对丁松陵说:“丁桑,羊耳关镇的事听说了吧?”
丁松陵早有准备,马上回答说:“听说了,抓了杜掌柜,死了镇长。新任镇长今天上任。我还委托新镇长将丁家大院打起木栅栏。”
横田惊奇地说:“丁桑,应该的,应该的。丁桑不在羊耳关,但丁家的院子立了大功。应该打起栅栏。”
丁松陵说:“祖宗的基业不能在我手上丢了。土地在,房屋可以重建,土地没有,什么都没有啦。”
横田点点头说:“是呀是呀。”话锋一转说:“丁桑,好像对杜掌柜这件事不感兴趣?”
丁松陵说:“不是不感兴趣,是因为横田君亲自出马,必然马到成功。横田君早有结果,我们只要等待结果就是。”
横田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丁桑。这个杜掌柜很顽固,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军统的卧底。”
“我想听听丁桑的想法,我们纸上谈兵,分析分析杜掌柜是不是军统卧底?”横田终于回到杜掌柜的话题上。
丁松陵说:“横田君,我只按个人推理,纯技术分析,可以吗?”
横田说:“很好,就是要你的纯技术分析。”
丁松陵说:“纯技术分析,杜掌柜不可能是军统卧底,只是贪财,才夹带电台。”
“哦?”横田饶有兴致地看着丁松陵,递过一盘糕点:“理由?”
“杜掌柜是个真正的缅医。他的烫伤膏,我敢说独步东南亚。他一直伤寒的秘方,也是东南亚第一。”
“有这等手艺的人,走遍天下,都是上宾待遇,吃香的,喝辣的,富贵一生。”
“这样的人,怎么会干拎着脑袋过日子的军统生活?”
“万一是胁迫的呢?”横田问。
“即使被胁迫,有这门手艺,也会远走他乡,到军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比如南洋。”
丁松陵肯定地回答横田。
横田遗憾地说:“我也是这么想,可事实是杜掌柜在送货时被当场抓获。”
丁松陵还是肯定地说:“这就更对了。”
“杜掌柜如果是军统,在这种情况下,必定会服毒自杀。”
横田看着丁松陵,丁松陵感受到了来自横田的压力,还是按照自己的判断说。
“他是个胆小鬼,当然不敢服毒。”横田说。
“我有两个问题。”丁松陵说:“一是医治伤寒的那段时间,我深入了解到杜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