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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并没有槟榔,这么说,卷轴是烟铺掌柜送的。
时间一晚,去烟铺时机不对。
丁松陵返回办公室,关上门,拿出卷轴。
卷轴古旧,有些破损,看上去有些年代。
丁松陵凑近卷轴,仔细嗅闻。没有烟铺的味道,倒有吴世仁家书房那萝画轴的气息。
丁松陵猛然醒悟,莫非就是丢失的那幅卷轴?
丁松陵谨慎地打开卷轴。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跟架子床上的檀香味一个味道。
已经可以看到,卷轴就是会馆被盗的那一幅。
而且,坂田经常打开卷轴观看,甚至抚摸,才会将微弱的檀香味带进卷轴当中。
画轴是白描山水画,以线条为主,画面写实,就是连绵的群上和浓郁的森林。
笔法是古代中原手法,森林却是亚热带雨林。
松陵人看见,很容易将这片雨林看成松陵本地的。丁松陵却看出了缅北的山地特点,感觉似曾相识。
在MD军统站时,参与过生存训练,就在类似的雨林中独处了三天三夜。
那是刻骨铭心的三天三夜。
躲不开的是蚊虫叮咬。热带雨林中的蚊子,一来就是一群。叮人时不客套,蜂拥而至,醒来一抹一片,一巴掌鲜血。
还有幽灵般的旱蚂蝗,潜伏在树叶子下面,嗅到人体气温,翻滚着追赶而来。从肩上、头上、小腿上潜入,疯狂吸血。
吸血的蚂蝗撒盐巴驱赶有效。盐巴撒上去,蚂蝗立即翻卷着掉在地面,脱水而死。
不过盐巴是珍贵之物,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用匕首贴着皮肤切割,或者等蚂蝗吃饱自动离开。
后来,从当地人那里学得一个秘方,浑身涂抹旱烟,不仅蚂蝗怕这个味道,连毒蛇和缅甸蟒都怕这种味道。
这只是基本的待遇,还要防老虎、野猪、黑熊。
尤其是黑熊,遇到很难躲避。
丁松陵是最后一天跟黑熊面对面突然相遇,他不敢转身,雨林里跑不过黑熊,也不敢上树。黑熊是爬树高手,更不敢近距离开枪。
跟黑熊对峙了一分钟后,黑熊扑了过来。丁松陵无奈,拉燃燃烧弹。
黑熊被耀眼的火光吓跑,丁松陵才逃过一劫。
画轴上的森林,几乎就是哪一带雨林的翻版。
然而送上这么一幅画是什么意图?丁松陵将卷轴完全展开,卷轴底部露出指甲大小的纸屑。丁松陵小心拈起,上面只有三个字:朱允炆。
朱允炆是朱元璋的孙子,明朝第二个皇帝。大名鼎鼎的建文帝。松陵一带说起朱允炆,妇孺皆知,都能说出一段故事。
朱允炆被他的叔叔,燕王朱棣打败后,
与御史叶希贤、吴王教授杨应能打扮为僧人,使用太祖赐予的“应文”、“应贤”、“应能”对应法号从地道逃出。
在中原无法立足,一路逃到松陵,将云南镇守使赠送的大量金银秘密埋藏,为日后复辟使用。
还有一说是建文帝亲自到缅北,打算在那边自立为王,宝藏其实埋在缅北。
横田说坂田另有大事,难道所说的大事就是寻找传说中的宝藏?
卷轴显然是黑衣人所盗,为何交到自己手中?
丁松陵觉得迷雾重重。
坂田将此图混在一大堆书画卷轴,确是高招,一般人想不到。能够想到,还能够盗取的人必定对坂田的行踪熟悉。
假如坂田回来,发现卷轴丢失,顺藤摸瓜,必然找得到嫌疑人。
坂田行动隐秘,接触的人数极少,这个人昭然若揭。
丁松陵将纸屑吞下,收起卷轴,回到宿舍,换上打更衣服,悄悄来到会馆,将卷轴放回原处。
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卷轴的画面已经了然于胸,永不忘记。
回到宿舍,不停思考黑衣人的动机。让自己知道坂田对藏宝图感兴趣,此其一。让自己知道如今这世上还有朱允炆的藏宝图,此其二。
其三?借自己之手返还藏宝图?
黑衣人必定深思熟虑,坂田发现卷轴被盗,很快会锁定嫌疑人。
那么如何敢判断自己会送还?
丁松陵仔细回想黑衣人送卷轴的过程,通过烟铺掌柜,以送槟榔为借口。
值班队员必定会看见卷轴,而他也知道值班队员会看见卷轴。等在值班室再看到卷轴后,为避免坂田的疑心,必然会送还。
至于如何送还,当然不用操心。
目的是什么?希望自己出面阻止?黑衣人为何不阻止?
或者贪心,独吞这笔财富?
既然让自己知道,应当没有这份贪心。
好吧,这是中国人的财产,如果传说是真的,当然不能让坂田得逞。如果传说是假的,就让坂田白费心机。
当年生存训练的那篇热带雨林,附近有一个巨大的铁矿。在那里,罗盘指南针无效、无线电台失灵,没有向导,有死无生。
真的能将坂田引到那片雨林,死亡和失踪是最正常的结果,没有死亡,反而是令人奇怪的事情。
根据横田的态度,丁松陵判断,坂田很快就会回来。
第173章 松溪杀敌()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陵巡视时发现丁三发出的暗号:今夜夜袭机场,炸毁零式飞机。
报仇的时机到了!丁松陵热血沸腾。
可惜不能亲临前线!
还得保持镇静,按习惯的线路巡视。
到了烟铺,大咧咧走进去付钱,借机问掌柜谁送来的卷轴?
烟铺老板说一个拉车的送来的,说是丁总队长的朋友让送的。
朋友二字太宽泛,丁松陵转身离开,来到广济医院,安排给死去的日军飞行员化妆、火化之事。
丁松陵觉得不公平。
死去的远征军战士,尸体毁于炮火,日军飞行员的尸体却可以化妆、火化,回到日本。
到了医院,化妆的师傅还在吃早饭,丁松陵来到太平间,拉开冰柜,令队员将尸体抬到水泥台上。
先是飞机起火烧毁,后是飞行员被杀死。第一架飞机和第一个日军飞行员死在前面,这是好兆头。
丁松陵查看尸体身上的口袋,想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昨夜,横田已经令宪兵亲自搜光飞行员的东西,丁松陵这个漏没有捡到。
捡不到漏,并不影响情绪,丁松陵返回医院门口,等着横田和其他飞行员到来。
9点正,横田带着飞行员来到医院,排队走进太平间,站好队列后,集体行告别礼。
告别礼后,看着师傅将尸体推出,到后院焚尸炉烧化。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日军对死亡表现麻木,死个把人并没有改变横田的行程,继续参观日程。
今天的地点是松溪电站。
横田将松溪电站的功劳据为己有,不厌其烦宣传这是松陵日军以战养战的伟大成果。
警保队员前后卡车开路,中间横田铁甲战车坐镇,一路鸣着喇叭,张扬无比。
到了横田前段时间被伏击的山谷,横田命令停车。
丁松陵安排队员警戒后,请横田和飞行员下车。
横田指着山谷说:“为完成以战养战的策略,我们损失了一辆战车。可恶的敢死队在这里想炸死我,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炫耀完毕,横田才命令继续前进。
到达松溪,希尔和马怀安早等在工地。
马怀安惴惴不安地望着横田,生怕横田发火。丁三潜伏在他身边,居然是军统,马怀安知道后吃惊不小。
当然他不会怀疑丁松陵,而是认为丁三将他和丁松陵一起骗了。
害怕的事横田翻脸不认人,将他当丁三的同党抓起来。
所以特别殷勤、主动,对飞行员异常客气。
促成希尔来到松溪的的确是横田,两人一见面,希尔兴奋地跟横田拥抱,然后直统统地说:“横田大尉,松溪这个地方,不欢迎种植罂粟的日本人,请你将他们带走。”
横田呵呵笑着说:“这个和电站不矛盾啊。”
希尔生气地说:“我这里有5千工人,只要有1千人抽鸦片,工期就会受影响。”
“而现在,坂田的人已经在教人抽大烟了。”
横田故作惊讶,生气地说:“我今天就将坂田带回去,好好教训。”
希尔认真,追问:“真的?”
横田大笑:“当然。我怎么会骗德国朋友。”
希尔固执地说:“留下的最好一起带走。不走,也警告他们不许到工地教人抽大烟。”
横田转身对丁松陵说:“将坂田社长叫来,跟我们一起回去。”
坂田果然要回松陵,看来还是放不下画轴。丁松陵举目四顾,松溪的景色跟画上的环境倒有几分相似。
看来坂田认为松溪有可能是藏宝的地方,才以种植罂粟为名,来到这里。
又找宝藏又种罂粟,一举两得。搂草打兔子,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5千人的工地,集中在狭小的地段,声势扩大了十倍,场面蔚为壮观,引得飞行员羡慕不止。
不过,一个飞行员看出了问题,说电站建好之后,被飞虎队轰炸怎么办?
横田早就成竹在胸,骄傲地回答飞行员:“这里是飞机轰炸的盲点。”
横田指指两边山峰说,无论从那个角度,炸弹都扔不到大坝。这是希尔工程师精心算计过的。
飞行员一听,兴致来了,左比划右比划,算了半天轨迹,竖起大拇指说:“真的如大尉所言,炸弹的轨道在安全高度有误差,到不了大坝。”
丁松陵见横田和日军专注地盯着大坝,暗中留心,四下观察。松溪树木茂密,蛇虫遍地,南京代表着了笑面蛇的道,中了蛇毒。
如果有机会,他也想用相同的办法报仇。
南京代表中的蛇毒量笑面蛇处理过,留出返回松陵让自己救助的时间,今天有机会用毒,他不会给日军飞行员活命的机会。
果然,一丛竹林枝叶间,一条筷子长的青竹标直直挂在竹子上,看上去,跟一段竹节一模一样。
丁松陵闪电般出手,捏住青竹标的七寸,不动声色间将毒蛇塞进军服口袋中。
前后左右望望,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出手。
亚热带地区的山谷,空气闷热、潮湿,人人汗流如雨,后背又被汗湿透,又渍出白色的盐渍,只顾着走路,那里还有余力注意身边的人。
终于到达河边,那块篮球场大小的跌水潭边上。飞行员欢呼一声,脱了上衣,跳进水中。最后一个飞行员为了显示精力充沛,向上跳起,去折水边的松枝。
丁松陵早就等着这个机会,掏出青竹标,暗中甩手扔出。
也是天从人愿,才出手,天空一块流云遮住太阳,水边的光线顿时暗下来,无形中掩护了丁松陵。
那个日军飞行员折断松枝的同时,“啊”的叫了一声,从手上扯下一条小蛇,看了一眼,虎口又被咬了一口。
日军飞行员忍住疼,将毒蛇摔在地下。
横田见过青竹标,知道这种毒蛇的厉害,大喊一声,拔刀将青竹标砍成两段,大声喊:“丁桑,抢救。丁桑,抢救。”
丁松陵冲到飞行员身旁,看了一眼,拔出匕首,划开两处伤口,拼命挤血。
丁松陵刀上使了手脚,刀口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