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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旧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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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错啊,晁错啊,只要我袁盎还能踏出大牢,便会置你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在大牢里的袁昂任凭狱吏如何威吓,始终一言不发,不肯认罪。

    廷尉无奈,只能上呈刘启。

    按晁错的意思,他希望马上将袁盎法办。

    刘启却认为当前正是削藩非常时期,不可多杀大臣,自断羽翼,所以不同意晁错的谏言,直接做出了决断,下诏赦免了袁盎,把他贬为庶民。

    被贬为庶民的袁盎,在跨出大牢的那一刻,便暗暗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让晁错也尝尝牢房的滋味。

    也许他自己也不会想到,数日之后,晁错连吃牢饭的资格都被他剥夺了。

    在所有吴国的官吏之中,刘濞最敬重的便是袁盎,不仅因为袁盎的利口,更因为他确实有真才实学。

    袁盎在任内,不但将吴国政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让吴国包括吴王府在内都迅速地富裕起来了,关键更在于袁盎跟他吴王府的关系也是非常和睦。

    如今,袁盎却被朝廷莫名奇妙地抓走了。

    “毒啊,晁错,你可真毒啊!”刘濞听闻袁盎在京城的遭遇,不由自主地内心发颤。

    这种敲山震虎,顺便除掉当年宿敌的做法,怎能逃脱刘濞的老眼?刘濞历经四朝,风里来雨里起,见过多少你死我活,见过多少血肉横飞,他何时会有现在的无奈和失望!

    对于刘启,他已然失望。

    大臣们你管不住,那就让当叔叔的来替你管管!天下你管不住,那也让叔叔替你管!

    忙活了数十年的刘濞在一刹那间终于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刘邦在世,他年轻,他不敢反也从来没想过要反,刘恒在世,他成熟,他想反却不好意思反。而如今,他已年过花甲,却可以不顾一切去反他一回。

    按刘濞的猜测,袁盎的案子结了,他那不怕死的堂侄子就要真正打老虎了。

    刘濞做事,向来是要么不做,要么做大。

    他准备谋反二十多年,朝廷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乃至于一说到吴王,就跟谋反联系起来。

    即便刘濞嚣张到这种地步,朝廷仍然不敢动他。

    朝廷大臣们一则怕搅了长期安定团结的局面,二则更怕没解决吴国的问题,被吴国解决了。

    吴王的气焰决定于吴国的实力。

    刘濞很清楚,要发难光靠吴国的力量毕竟不够保险,最好的办法便是要广泛联络各地心怀不满的诸侯。这样的好处是既能造出声势,造出规模,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死也能拉个垫背的。

    他将天下所有诸侯都理了一遍,发现酒囊饭袋居多,青年才俊偏少。只有一个胶西王刘昂还勉强凑合跟他联手。刘昂是刘肥的第五个儿子,刘启的堂叔。

    刘昂自幼勇武过人,名闻诸侯,这也是刘濞看重他的原因。

    刘濞决定派才思敏捷的中大夫应高前去游说。

    应高见到刘昂的时候,刘昂正在胶西王府耍弄着上百斤的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应高也看得连连叫好,当然,他更叫好的是,这个人不过是好勇斗狠的一介武夫而已,好对付得狠。

    应高知道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废话,废话多了,反倒多费口舌。

    “大王可知当今天子任用奸臣,听信谗言,意欲侵削诸侯,而且诛罚日甚!”应高边说边偷眼斜瞄正耍得满头大汗的刘昂,见他并无表情,看来没说道点子上,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吴王与胶西王,天下知名诸侯也。正被朝廷查勘,不得安宁啊!”

    刘昂突然将大刀往木桩上使劲一劈,大喝一声,“鸟!”木桩应声而裂成两半。应高打了一个寒战,却心知刘昂已是有所触动。

    “吴王疾病在身,二十年不能上朝,一直受朝廷怀疑,无法辩白,惶恐十分。在下听说大王因为爵事被削夺六县,若按律罪不至此,分明是朝廷有意削夺大王啊,恐怕接下来大王还要遭殃了!

    刘昂心里咯噔一下,将大刀往地上一抛,对王府掌事大喝一声:“掌事,准备宴席!为吴国贵使接风洗尘!”

    应高连忙道谢,随刘昂来到议事厅,刘昂换了身宽大袍子,上酒迎客。

    刘昂急切问道:“贵使,有何良策?”

    “吴王与大王同忧,吴王之意,愿与大王因循天理,冒死为天下除患,大王,意下如何?”

    刘昂一怔,眼睛一亮,嘴上却说道:“寡人怎敢如此,皇上虽有不是,但寡人岂敢背叛朝廷!”

    应高早知刘昂有此推脱,胶西王虽然长相粗野,但是有好处他从来都不会缩手,于是,应高笑道:“御史大夫晁错,荧惑天子,侵夺诸侯,朝廷怨声载道,诸侯们皆有背叛之意。而且近来彗星大出,灾害频仍,若举事,吴王以诛晁错为名,跟随大王,到时候必定深受各方响应,吴王再联络楚王一同西进函谷关,占据荥阳,敖仓两地之粮仓,再与大王会师,则天下为大王与吴王之天下,岂不妙哉?”

    应高意味深长地望着刘昂,他已经向刘昂描绘了一个美妙无比的巨大蛋糕……中分天下,就等刘昂一起来啃了。

    “中分天下”对于蜗居在小小的胶西国的刘昂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刘昂天生勇武过人,他一直认为,自己天生便是创立不世功勋的杰出英才,如何能永远蜗居于此?如何能埋没自己的才干?

    刘昂仰头将一爵齐酒一饮而尽,酒尽,他将酒爵往地上重重一摔,大声喝道:“鸟!寡人干了!”

    应高得了刘昂的许诺回到了吴国。

    面对应高带回的许诺,老精的刘濞还是放心不下。刘昂只是一介武夫,性格暴躁冲动,谁知是否一时头脑发热?万一刘昂不是真心真意要反,岂不是大事不妙。

    为了以防万一,人精般的刘濞亲自去见了趟胶西王,当面跟刘昂立下谋反和约。

    刘昂是不是冲动,已无关重要,和约已经立下,即便不跟吴王上贼船,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刘濞放心地回去之后,刘昂的部属却十分不安,向胶西王谏言说道“中分天下”是老人精刘濞放到烟雾弹,别天下没中分,脑袋却被中分了。

    刘昂却执意大干一场,而且他利用自己的名望和人脉,干了件刘濞不屑于干而且很难干成的事。他主动联络了齐国,淄川国,胶东国,济南国四个亲兄弟王国,结果得到一致响应。

    刘濞更没闲着,他把首先被削的楚王也拉了进来。

    当一场巨大的风暴在关外迅速地酝酿之时,雷厉风行的晁错却仍然不顾一切地策划着这场史无前例的削藩大业。

    未央宫后殿,灯火通明,自从削吴的诏书发出之后,年轻的刘启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一时寝食难安。

    向吴王下达的削藩书已经发出去了,到底会激出什么样的事端?吴王真的会反吗?若果真反了,朕该如何应对?朕会败么?

    刘启的问题,目前为止,也许,只有天知道!

第82章 七国之乱2() 
在长安车水马龙的街市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格外引人注目,虽说老人身着粗布灰衣,却难掩其儒者风范。

    只见他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探出头去催问马夫,一双透露出智慧目光的双眼被紧张与急躁所掩盖。看得出来,老人定是遇到了紧急之事,才会如此焦急。

    当马车最终停在威严肃穆的御史府时,老人便急急跳了下来。

    他甚至不等通报便径直闯了进去,奇怪的是,守卫府门的甲士也不敢阻拦,而是恭敬地任由老人闯了进来。

    老人进得御史府来,只见到处是吏员们来来回回忙碌着。老人驾轻就熟找到正房,入得门房,只见几位官员正低头聆听一位佩戴青色绶带的中年官员说着什么。老人干咳一声,中年官员一看,赶忙撇下其余人快步走到老人面前,躬身道:“父亲,您老怎么来了?”

    其他人见是上司的父亲,也齐齐深深一躬,出得门去,并轻轻把门带上。

    中年官员连忙扶住老人。老人未及坐下,便急忙说道:“错儿,皇上刚刚即位,你为政用事,侵削诸侯,疏离皇家亲人骨肉,乃至怨恨丛生,你这是为何呀?”

    原来老人口中的错儿正是御史大夫晁错。

    晁错答道:“父亲有所不知,倘不如此,天子地位不尊,社稷不安啊!”

    “荒唐,你可知道,刘氏安了,我晁氏危矣!”老人急火攻心,连声咳嗽了几下。

    晁错顿时慌张起来,高声唤来侍从,想把父亲送到府中去。老人看着晁错坚定的神情,心知儿子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脾性,也只能叹口气,摆摆手道:“我还是回颍川老家吧!”

    晁错望着老父的背影愣了会,不免有些惆怅,但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又投入到千头万绪的公务当中去了。

    忙于公务的晁错哪里能料到,这一别,竟会成为永别。

    晁父一路颠簸回到颍川家中,预感家门将遭不幸,不忍看到未来的悲惨结局,选择了极端的方式,服毒自尽了。

    十余天后,晁错还未来得及等来父亲的死讯,却先得知了一个举国震动的坏消息。

    吴王联合六个诸侯国终于举兵造反了。

    局面远远超出了刘启和晁错的预想,让晁错在刘启面前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削藩是晁错主导的,削藩的后果晁错也是当着刘启的面拍过胸脯的,可如今倒好,二十二个诸侯国反了七个,除了少数几个明确表示站在朝廷一边的,其余的要么正在观望,要么正在悄然准备。

    刘启望着各郡飞来的急报,特别是梁王求援的奏疏,一时急得六神无主却又茫然无措,只能等待文武重臣前来朝议。

    即便文武大臣并未集齐,他便急忙令侍御史宣布朝议开始。

    “怎么办?”刘启茫然地向大臣们求助。

    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如炸开锅般,满是抱怨和叹息的小声议论。

    所有人的眼神都望向了正在凝神苦思的晁错,这个人才是事件的发起者和执行者,他都没发话,别人就没必要趟这趟浑水,非常时期,说错一个字都有可能引火烧身。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晁错敢于发动削藩,那么他必然想好了对策。

    然而,大臣们似乎高估了晁错。

    晁错到现在已经很清楚,他自己错误估计了形势,如果处理不当,不但功业全无,而且还得背上千古骂名。

    可是,如果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拿出个策略,那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搞不好惹恼了刘启,以后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事到如今,一向独断多谋的晁错却迟迟不发一言;因为晁错接到奏报的时间太短,而且形势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还来不及拿出对策,另外,晁错也想能听听别人的意见,自己再做出决断,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刘启见晁错并不急于谏言,急得就差给晁大夫跪下来,他眼巴巴地望着凝神思索的老师,希望他能首开金口,把议政的气氛调动起来,哪怕就是说点废话,喊点口号也比憋着强吧!

    朝议氛围竟鬼使神差地变得尴尬起来了。

    谁都憋着一肚子话要说,但谁都不好起这个头,毕竟主管大人都没开口,别人也不好插队。而且谁都知道晁大人性格刚直苛刻,要是跟他有所忤逆,指不定以后被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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