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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玄、姜桓楚、姜婉儿等一帮好友退赛才拿到的。”
项通身为楚国的大将军,虽然平时很少与人动手,但一身的武艺绝对算得上是当世高手。
石落升也对项通很了解,毕竟是大宋的头号敌人。如果在平时自己提出要与项通单打独斗,项通肯定是付之一笑,断然拒绝。但现在不一样,大火越烧越旺,脚下的战船也快要沉了,如果再不分出胜负,两人都要命丧火海。
项通愤然道:“好,我就如你所愿,今天在这里决一死战。”
四周的大火把两人隔绝在后甲板上,双方的军士也无心恋战,自顾自的逃命,没人留意到自己的主将还在火海里面。
石落升手举断刀朝着项通一刀劈去,项通不守反攻也是一剑刺向石落升的胸口。
石落升身体一偏,拖刀横扫,两人奇招迭出,均是以快对快,期间没有半分迟滞。石落升看似随心所欲的此攻彼守,其紧凑激烈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
一晃就过去了三十多招,项通暗自心惊,这石落升怎么如此厉害,为什么所有的情报上都说他不长于武道?难道他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武艺?
又过了二十招,项通开始落于下风。石落升的断刀刀法越来越快,项通光靠肉眼已经难以看清每刀运行的轨迹。
“中”,石落升大喝一声,一刀在项通胸前划出一道口子。
石落升一刀得手,又一连五刀劈出,每刀招式竟然没有变化,都是当头硬劈。
但这五刀一刀重似一刀,出到第六刀时,项通只觉得全身都为对方刀上劲力所胁,连气也喘不过来,奋力举剑硬架,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手臂麻酸,长剑落下地来。
石落升还是一刀砍落,项通再也无法避开,只有闭目待死。
石落升刀锋一偏,断刀从项通右耳侧划过,一刀把项通的右手齐臂砍断。
项通一声惨叫,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滴下来。石落升冷笑道:“项大将军,你本以为今天能拿下我,但没想到会是现在的局面的吧?”
项通不愧为一代名将,虽然身上剧痛但也面不改色:“我确实没想到你的武功居然这么高,你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是为了对付谁?肖道成还是邓元觉?”
石落升笑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刻意为谁隐瞒,身处乱世,像我这样的寒门总得留一手保命的手段。”
项通点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和你义父一样,故意隐瞒自己的武功。”
石落升有些惊讶:“义父也故意隐藏自己的武功?”
项通见石落升毫无发觉,不禁有些得意:“当然,你觉得邓元觉的武功怎样?”
“我认识义父虽然有六年了,但这六年间从未见他与人动过手,对于他的真实武功,并不是很清楚。但他是天刀门丁掌门的师兄,武功纵使不如丁掌门,想必也不会差的太远吧。”
“哈哈哈哈。”项通一阵大笑:“不会差的太远?我与邓元觉交战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也和他交手不下数十次,每一次他和我都是打成平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石落升还是不解:“难道你认为义父不应该和你打成平手吗?”
项通正色道:“这二十年我自己有多少进步心里清楚的很,最初几次和邓元觉打成平手,我心中还有些不忿。回去之后,向陛下告假了两年,那两年我潜心苦练,别的一概没理。两年后,我本以为邓元觉不是我对手了,谁知道一交手,我们还是打成了平手。”
“那次之后我有些心灰意冷,也就不继续修炼,心思也放在军务上面。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再一次面对邓元觉时,我以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结果我们依然打成平手。从那刻开始我就有所怀疑,邓元觉的武功是不是远胜于我,每次交手都是故意和我打成平手的,不然怎么解释我进步他也进步,我原地踏步,他也原地踏步?”
第一百五十章 项通之死()
石落升心中震撼:“难道义父也和自己一样身上隐藏了很多秘密,自己除了武功之外还有长兴岛和那霸城,那义父除了武功之外难道就没点别的吗?邓家在大宋的经营也有一百多年了,虽然比不上陈家和田家,但邓家掌握的可是军权,义父会不会也藏有一支自己的私人军队?”
想到这里,石落升越发觉得自己选择离开大宋是正确的,一旦皇室和世家开战,皇室有多少实力,世家是一清二楚,而世家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肖道成未必清楚。光一个邓家,他就未必能应付过来,再加上其他三大世家,皇室最后能胜出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如果自己还留在肖道成身边,最后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政治斗争中,石落升可不信胜利的一方会放过失败的一方,皇室一旦失败,除了肖道成能保住性命继续做傀儡皇帝之外,从太子肖衍开始,所以卷进来的人都难逃一死,包括自己这个所谓的义子。
项通看着石落升的表情阴晴不定,哪里知道他能从自己的一番话中推想出这么多的东西。不可否认,项通在战场上或许是一位不亚于邓元觉的统帅,但是在政治上就差的太多,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他连一个无能的大司马高义也扳不倒的原因。
石落升面露为难之色:“项大将军,本来你告诉了我这些,我就不应该再杀你,但是你的性命又关系到我未来的发展,所以只能对不住你了,你还是自尽吧。”
项通面无惧色,哈哈一笑:“我本以为就算有一天我会战死沙场,也一定是死在邓元觉或者田无忌手上。今天输给你,我虽然不服气,但也输得不怨。”
说完用脚挑起甲板上的长剑,长剑飞入空中画了几道圆弧,待力尽后剑尖快速的朝着项通的头顶落去。项通大喊道:“石将军,我死之后,楚儿一定会找你报仇,我恳请你能放过他一次,并替我转告他,不要再报仇了。”
话音刚落,长剑直接插入了项通的头颅,整个剑身都湮没在他的身体里面。
石落升默默地道:“放心吧,项楚不会找我报仇的,因为我也会死在这次战争中。”
随着大火的蔓延,后甲板最后一块空地也烧着了,整艘战船慢慢的沉入了湖底。
荀玉清带着另一半的战船赶到夏口城时,整座城池几乎是空不设防。全城大部分的兵力都被项通父子带走,剩下少部分守城的士卒也没有任何防备,因为他们都认定项大将军这次能大败宋军。
面对这样的好机会,荀玉清当然不会放过,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迅速。不到一个时辰,夏口的城头上就插满了宋军的大旗。
荀玉清站在城楼上,神情并没有一丝兴奋,反而一脸焦虑着望着东南方向,那是石落升和项通决战的地方。
“报,将军,战斗结束了。。。。。。”探子话还没说完,荀玉清就一把抓住他问:“石将军呢?他现在在哪里?”
探子的肩膀被荀玉清抓的生疼,面露一丝痛苦之色:“敌我双方两败俱伤,大部分将士都命丧火海,石将军和楚国的大将军项通都下落不明。”
荀玉清急道:“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找,就算把整个湖给我翻过来,也要把石将军找到。”
这些水军都是荀玉清从象湖带过来的,他们大多数是以前东山的山匪和周边海域的海盗,自从加入大宋水军之后,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听石落升和黄颂升将令的。至于什么大宋皇帝肖道成和大将军邓元觉,他们既没见过,也没什么好印象,如果不是这些权贵盘剥百姓,他们何至于落草为寇。
现在石落升失踪了,他们内心也很焦急,一连找了几天,终于有了一丝线索。
宋军从湖底打捞上来了石落升的战船,在战船的后甲板上发现三具尸体。尸体虽然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但是从残余的服饰和兵器上看,应该就是楚国的大将军项通,以及石落升、刘子玄二人。
荀玉清看着面前三人的尸体,突然想起临行前石落升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如果这次能斩杀项通,夺下夏口城,难道也要陛下封我公爵吗?如果我被封了公爵,接下来的处境是不是也和邓大将军一样呢?有些事情一定要学会适可而止,不要去强求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难道这是石将军出发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吗?”尽管眼前的证据确凿,但是荀玉清并不信地上的尸体就是石落升。
另外黄颂升亲自带兵去帮石落升打那霸城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和岳守明两个水军副统领是知道的,这也让他更加不相信石落升会这么轻易的战死。不过眼前项通的尸体,荀玉清倒觉得是真的。杀了项通来报答肖道成的知遇之恩,这也完全符合石落升的性格。
荀玉清跟着石落升已经有三年了,也清楚的知道他最烦恼的地方就是夹在皇室和世家的争斗之间左右为难,这次也许是借着假死,想逃脱这个困境吧。
不管事实是不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荀玉清都打算替石落升隐瞒了。
于是在他给肖道成和邓元觉的书信中写道,石落升和刘子玄是在联手绞杀楚国大将军项通之后,因为身负重伤,才葬身火海的。
那两具尸体的前胸也有明显的伤痕,至于失踪的王伦,荀玉清也特意提到他也是葬身火海了,王伦本就武艺低微,没能逃出来也算正常。
肖道成看到这个解释或许心中会有疑问,但是楚国的项通都死了,自己这边死个石落升外加一个刘子玄不也正常吗?
在荀玉清为石落升善后的同时,项楚这边又一次打退了吴腾了进攻。他心中还盘算着,只要再守几天,等父亲战胜石落升之后,就可以一起联手绞杀吴腾。
谁知道几天后等来的不是楚军大胜,而是夏口失守,项通和石落升同归于尽的消息。
这消息对于项楚无异是晴天霹雳,这么完美的布局怎么会失败?石落升又是怎么做到和父亲同归于尽的?
“将军、将军,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还要小心前面的吴腾和城内的荀玉清出来夹击我们。”身边的副将一连喊了几声,项楚才回过神来。
项楚拍拍了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你带着大军先撤到随州,我留下来殿后阻挡吴腾的追击。至于夏口城的荀玉清暂时不用担心,宋国的水军本来就少,他和石落升分兵之后,现在守城的兵力都不够,哪还有能力来追击我们了。”
项通死了,现在负责整个楚军的重任都落到了项楚的肩上,如果他不能担起来,剩下的这五万大军也别想保住。
最近的三次战争,楚国已经损失了超过二十万的兵力,再加上丢掉了吉州郡,以及大半个鄂州郡,另外还有昌黎城,楚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万劫不复。
正如项楚所料,荀玉清虽然占领了夏口城,但手上只有二十艘战船的兵力,新攻下的夏口城也不太平,又哪里敢去追击并未战败的数万楚军。
吴腾也是一样,见项楚有所准备,同样放弃了追赶,反正夏口已经到手,战略目标达成,没必要在节外生技。
部队进了夏口城,吴腾看见石落升等人的“尸体”是真伤心了,当年一起并肩作战时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