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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都和陛下无关,但一深想,又好像这些事情离开他,可能一件也办不成。”
邓元觉拍了拍吴腾的肩膀:“善战者无赫赫之名,陛下已经深得精髓了,这就是陛下最厉害的地方。”
听了这句话,吴腾好像触电一样,突然惊喜道:“末将明白了,就这好像是大将军用兵,我跟在大将军身边已经十八年了,大将军每次用兵都平平无奇,毫无新意,但偏偏每次都战必克,攻必取。如果不是当年田无忌一语道破天机,大将军会如陛下一样,至今也不会有人把您称为天下第一名将吧。”
吴腾的话好像是冒犯了邓元觉,但邓元觉却十分欣慰:“你征战沙场也快二十年了,直到今晚我才承认你是一个真正会带兵打仗的将军。没错,如果不是田无忌,根本就不会有人称我为天下第一名将。”
说到这里,邓元觉有些气愤:“当年田无忌可没安什么好心,那年我才不过二十五岁,在战场上除了打退过几次楚军之外,并无任何出彩的地方。可田无忌偏偏给我安了一个天下第一名将的称号,一来他可以借此激项通、白孟奇等人与我死战,二来也觉得我年轻,想要捧杀我。”
吴腾倒不知道原来这天下第一名将的称号不过是田无忌当年的一个计策:“可惜田无忌还是低估了大将军,计策不仅没有得逞,还白白丢失了自己天下第一名将的称号。”在邓元觉之前,田无忌就是公认天下第一名将。
邓元觉正色道:“虚名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毫无意义,只有项通、白孟奇这样的二流将领才会看得这么重,你也要从中吸取教训。”
吴腾尴尬一笑:“说的也是,也难怪在田无忌的眼里,只有大将军您和大司马燕赤行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没想到,在大将军您的眼里,只有陛下才是对手。”
邓元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明天两位皇子来了之后,你要安抚好手下的众将,不要让他们把不满写在脸上。这两个皇子,我以后还要留着对付齐军。”
吴腾应声道:“大将军放心,手下的众将我待会就去做他们的工作,要是谁敢对两位皇子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他。”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迁都()
肖寅和肖彻来到舒州,一阵寒暄过后,邓元觉就说出了让他们镇守舒州和柴桑的想法。
两人听完心中都略感惊讶,本来按他们最初的想法是跟着邓元觉征战沙场,也积累一些军功,为将来争储做准备。
这三年来在大陆五国的皇子中,风头最盛的无疑是齐国的四皇子姜桓楚。姜桓楚凭借着自己的战功,现在独领一军,麾下也有十万将士,成为齐国储位的有力争夺者,他们二人也想要效仿。
但是他们清楚的知道肖道成派他们来的目的不是建功沙场,而是监督和限制邓元觉。现在邓元觉主动把后方的两座重镇交给他们管理,就相当于把整个宋军的性命托付给他们,这让肖寅和肖彻无法拒绝。
邓元觉见二人答应,又笑着道:“两人皇子都没有意见的话,明日我就带着大军去攻打徽城。我走之后,除了大军所需的物资补给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两位皇子多多费心,那就是正在攻打襄阳城的田无忌”
肖彻试探的问道:“大将军是觉得项楚守不了多久了?”
邓元觉点了点头:“不错,项楚面对田无忌能坚守三年已经很了不起了。随着柴桑和舒州的相继失守,田无忌肯定会担心我抢先攻下寿春,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拿下襄阳,襄阳一旦失守,项楚就只能退守随州。”
肖彻听懂了邓元觉的言外之意:“随州离我们的夏口城不远,大将军的意思是一旦襄阳失守,我就去夏口镇守?”
邓元觉面带忧虑:“正是如此,我还担心项楚要是连随州也守不住,田无忌会直接带兵过来打夏口,夏口一旦有失,我们伐楚的整个战略都得重新调整。”
肖彻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想:“原来大将军派我去柴桑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的真实意图是让我去守夏口,替他挡住齐、楚大军。不过只要舒州还在大哥手上,一样能限制住他。”
肖彻随即答应:“大将军放心,如果田无忌真攻下襄阳,我会第一时间赶去夏口驻守,绝对不会让齐军或者楚军有可趁之机。”
邓元觉面露喜色:“三殿下肯去驻守夏口,那我就放心了。殿下是燕兄的关门弟子,除了一身武艺已得燕兄真传之外,想必这行军打仗的本事,燕兄平时也是倾囊相授吧。”
肖彻心中又是一惊,燕赤行出山的消息是保密的,他回来之后也没公开露过面,更别说去上早朝了。除了还在建邺城的几大世家可能知道之外,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现在邓元觉突然这么说,就是暗示他已经知道燕赤行回来了。
肖寅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打了个圆场:“大将军放心吧,有三弟在,夏口肯定会万无一失的。明天大将军也要带兵去取徽城,我们预祝大将军旗开得胜。”
次日一早,肖彻和邓元觉分别赶往徽城和柴桑,肖寅则留在了舒州驻守。
徽城现在是一片乱象,谁也没想到高克恭会临阵脱逃,而舒州的陈世铎又这么快投降了宋军,徽城一下就成了最前线的战场。
城内百姓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经历过战争,现在战火烧到眼前,自然是一片恐慌。这几天悄悄逃走的人不计其数,就连一些守城的士兵也在家人的煽动下弃城逃跑。
这让原本已经备战两年的太守刘汉盛有些手足无措,他本不想阻止百姓出逃,因为担心会引起更大的混乱。但现在一看不阻止也不行了,百姓自己跑也就算了,还煽动着守城官兵一起跑,再这么下去,徽城就要成空城了。
刘汉盛让自己几个心腹带着家丁日夜守在四个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这么做虽然暂时解决了出逃问题,但是城内蔓延的恐慌情绪却越来越盛。
邓元觉带着大军抵达城下,立即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让吴腾、邓文豪、荀玉清各带两万人围着东南西三个城门日夜攻打,单单留下北门不攻。
这样城内的守军和百姓都觉得自己还有一条退路,守城时也不会全力以赴。
这几天一到晚上就会有百姓偷偷地从北门的城楼上放吊篮逃走,刘汉盛知道后又派人去阻止。
刚开始还好,后来随着这么做的人越来越多,百姓和守军之间的冲突也越来越大,甚至出现了百姓殴打官兵的情况。
刘汉盛把城内的属官都召集到了一起,希望他们能想一个好办法,谁知道身旁的陈主簿一开口就试探道:“大人,在这么下去我们恐怕也守不了多久,不如也学陈世铎开城投降吧?”
要知道在一个月前,刘汉盛知道陈世铎献城投降的事情后,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大骂过他贪生怕死,辜负圣恩的。现在陈主簿也让他学陈世铎,这面子哪搁的下来。
刘汉盛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铁青着脸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属官,指着其中一人问道:“周统领,你是城防军的统领,你来说说看,这徽城还能不能守得住?”
那周统领一脸无奈,咬了咬牙道:“大人,敌军势大也就算了,现在民心也不在我们这边,就连城防军都一个个士气低落,哪里还守得住,卑职建议还是考虑一下陈主簿的意见吧。”
周统领话音刚落,其他属官也纷纷附和,大家都心知肚明,楚国算是完了,就算现在能抵挡住宋军,但境内还有二十五万的齐军,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和家人考虑。
刘汉盛气结,其他属官要投降他都可以无视,但连城防军统领也想着投降,他就有些众叛亲离的感觉。
城内除了周统领,其他人都不谙军事,周统领都没信心,那其他士兵就可想而知了。
刘汉盛叹了口气:“人各有志,既然诸君都决定要投降,那我也不勉强诸君。但我深受陛下大恩,是断不可能投降宋军的。诸君放心,我不会因为我一人的决定而拖累诸君的前程。”说完刘汉盛丢下众人,独自一人回到了后堂。
陈主簿和周统领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刘汉盛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还不见动静,众人都站起身来,打算离去。
这时刘汉盛的管家从后堂跑出来大喊道:“各位大人,不好了,老爷他悬梁自尽了。”
众人皆惊,匆匆赶到后堂一看,刘汉盛已经气绝身亡。
陈主簿率先回过神来:“太守大人不在了,我们除了要好好安葬大人之外,还要想办法应对城外的宋军。周统领,这里只有你懂军事,不如你来牵个头吧,是战还是降,我们大伙全听你的。”
陈主簿的话说的很鸡贼,周统领是战是降他们早就知道了,现在把周统领推出来,无非是防止以后楚军卷土重来,他们可以说是周统领决定要投降的,人家手上有兵有权,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阻止不了。
在场的这些属官一听就明白陈主簿的言下之意,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周统领一介武夫,脑子没转过弯来,还以为众人是真心推举自己来牵头,于是道:“既然众位都推举我来牵头,那我也当仁不让了。陈主簿,你现在就派人去宋军大营给邓元觉送信,告诉他刘太守的事情,让他给我们三天时间为刘太守办理后事,三天之后,我们一起献城投降。”
众人顾不上刘汉盛还尸骨未寒,个个面带喜色,称赞周统领顺应民意。
继柴桑、舒州失守之后,才不到一个月徽城又失守了,寿春城的熊焕也没力气发火,每天早朝看着朝臣七嘴八舌的争吵,半天也拿不出一个对策,心中更是烦闷。
“陛下,我们还是迁都吧。”自柴桑失守,高克恭躲到临安城之后,大司马高义就天天躲在家中,不敢在熊焕面前出现,熊焕也顾忌高家的势力,暂时没有动他。现在朝中各大派系只剩下丞相吴世奇一家独大。面对困境,吴世奇首先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熊焕又扫了一眼群臣,原属于高义和项通两派的官员都不敢说话,自然也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熊焕有些愠怒:“丞相是要让朕把寿春城拱手让给邓元觉吗?”
吴世奇感受到了熊焕的怒意:“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寿春还有五万守军,粮草也很充足,坚守个三五年问题不大。只是陛下不能留下来亲自守城,一旦城池被宋军围住,那我大楚其他地方可就与陛下失去了联系。”
熊焕心中更怒,要不是两年前听了吴世奇的建议,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最近半年,熊焕下了无数命令让其他郡县去救援柴桑、襄阳和晋城,可是各地都阳奉阴违,找各种借口推辞。就算有答应出兵的,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派出五百、一千的兵力走个形式。
熊焕强压着怒火:“那依丞相之见留谁下来镇守寿春,朕又该迁都何处?”
吴世奇见熊焕虽怒,但已经心动:“虽然要迁都,但寿春城也至关重要,不能丢失。臣建议在皇室宗亲中选择一位留守,太子殿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陛下可任命太子为监国,替陛下镇守寿春。至于迁都何处,臣觉得江都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远离战火,百姓生活富足,去那边蛰伏几年,以后未尝不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