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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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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元瑞略一迟疑便答应了;下轿与祝德栋往附近的三江酒楼行去;自然也是不付轿夫工钱的;一个轿夫跟过去讨;蒋元瑞把眼一瞪:“才抬了几步路;就敢要工钱”

    两个轿夫只好自认晦气;抬着空轿子往三江码头方向行去;码头那边过往客人多;总能找到主顾

    夕阳西下;江水染金;码头上卸货装货忙忙碌碌;两个轿夫看到一条船上下来了几个人;赶紧迎上去问雇轿子不?

    刚上岸的有七个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戴着圆帽、穿着曳撒;象是有点身份的人物;另有一个穿着窄袖绣花褙子的三十来岁妇人带着两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大龄丫环和两个老仆——

    那圆帽曳撒的中年男子对那妇人道:“兰妹;你和阿彤、阿炜三人乘轿吧。”转头问轿夫:“这里去祝家畈一顶轿子几文工钱?”

    两个轿夫一听是去祝家畈;赶忙摇头道:“祝家畈不去。”抬了轿子就走;另觅主顾去了。

    “这可奇了;祝家畈怎么就不去”

    圆帽曳撒的中年男子正是曾渔的兄长曾筌;那穿着绣花褙子的妇人是曾渔的姐姐曾若兰;两个小女孩是曾若兰的女儿阿彤和阿炜;大龄丫环是曾若兰陪嫁丫头梅香;两个老仆一个是曾筌家的黎叔;一个是祝家的老善——

    曾若兰六月二十八日带着两个女儿;还有老善、梅香离开祝家畈;二十九日傍晚回到石田曾家;向兄嫂哭诉丈夫的不良和妯娌之间的纷争;嫂子谢氏当时就显得很不耐烦;谢氏只想得好处不想惹麻烦;曾若兰不是回来送节礼却是来哭诉求助的;谢氏自是不喜;夜里吹枕边风叫曾筌不要管这事;曾若兰和祝家的事管不过来的;曾筌道:“若兰是我亲妹子;她在夫家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哥哥的岂能不管;过两天我到县城请你大哥与我一起往上饶祝家畈走一遭吧。”

    谢氏的大哥谢满堂是永丰县衙的典吏;谢家在永丰颇有势力固然是因为谢员外的生药铺做得不小;又有六个儿子;其实主要还是大儿子谢满堂这个刑科房典吏威风;永丰乡间小民见了谢典吏都是怕的——

    谢氏恼道:“你有本事自己去;不要叫我大哥。”

    曾筌便闷着头不说话了。

    曾若兰在石田待了五、六天;不见兄长曾筌有何动静;嫂子谢氏整日摆着冷脸;曾若兰暗自饮泣;爹娘一死;这石田就不是她的娘家了;又想:“小弟曾渔现在不知去了哪里;小弟心肠热;他若在这里定会帮我;明知帮不上也会帮;唉;小弟、周姨还有妞妞现在何处呢?”

    又等了两日;曾若兰待不住了;决定离开石田回上饶;娘家哥哥不帮她;她只有回祝家畈找祝氏宗族的长辈评理;只是那样真的很气馁啊;以后谁还会看得起她

    就在曾若兰带着两个女儿动身时;曾筌叫上黎叔也一起跟来了;曾筌道:“哥哥陪你走一趟吧。

    谢氏把大门“咣”的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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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日暮乡关何处是()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七月初九日黄昏;曾若兰牵着两个女儿站在上饶县三江码头的高岸上;四顾茫然;虽然此处离祝家畈夫家不过六、七里地;她却感受不到任何喜悦和温暖;身畔的信江不舍昼夜流淌;家乡石田就在这江水的上游;奔流的江水不复回;家乡也不是以前的家乡;门前古樟依旧;爹娘墓前草木已长——

    “大哥;要不你先去祝家畈问问情况;我和小彤、小炜找个落脚的地方等你消息;免得冒冒失失回去被人耻笑;可好?”

    曾若兰努力想保留一点颜面;怎么说也不能自己回去;总要让丈夫祝德栋来接她母女三人才好。

    曾筌点头道:“那好;你们到哪里歇脚;我等下和德栋好来接你们?”

    曾若兰道:“去西门外找间客栈吧;那里离祝家畈也近。”

    曾筌便另叫了一顶小轿;让曾若兰母女三人乘轿;其他人步行;绕城半匝来到西门外;安排曾若兰母女和梅香四人在杨家客栈歇脚;曾筌自己带了黎叔和祝家的老仆老善前往祝家畈;曾若兰放心不下;叮嘱道:“大哥;莫与他家人争吵。”

    曾筌道:“我晓得;你们先在客栈吃点东西;一个时辰后我和德栋来接你们。”乘上轿子;黎叔和老善一左右一右跟在轿边;往祝家畈去了。

    曾若兰看着大哥曾筌走得没影了才回到客房;见阿彤和阿炜小姐妹两个乖乖的坐在床沿;不禁心中一痛;她这两个女儿平时都比较娇气;尤其是长女阿彤;都已经八岁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这次回石田也是一路哭;不胜其烦;但自从到了石田;两个孩子都变得很乖;也许是感受到了舅母谢氏的冷淡吧—

    “娘;爹爹很快就会来接我们回去是吗?”

    八岁的阿彤笑着小声问;不过那笑容有点勉强。

    “唉;为什么要待在这里等呢;我们跟着大舅舅一起回祝家畈不就好了?

    五岁的阿炜噘着小嘴说;坐在她身边的姐姐阿彤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别说这个。

    曾若兰摸了摸小阿炜粉嘟嘟的脸蛋;说道:“很快就回家了;我们先在这里吃些东西;你们两个说;想吃些什么?”

    阿彤道:“娘;我饿了;我想吃凉皮。”

    “好;阿丹吃凉皮;阿炜呢?”曾若兰摸着小女儿的脸蛋问。

    阿炜想了想;说道:“我要吃羊角糖;还有粽子。”

    姐姐阿彤立即责备道:“端午节早过了;哪里还有粽子;哎呀;你真不懂事;姐姐先前不是和你说了吗——”

    五岁的阿炜小嘴一扁一扁的想哭又忍着;曾若兰赶忙抚慰道:“让梅香姐姐出去买;或许还有粽子;阿炜最爱吃火腿粽子是不是?”

    老丫环梅香捏了一小串铜钱出客栈;凉皮和羊角糖很快都买到了;只是粽子可难找;向人打听;有人说附近的茶圣客栈常年都做粽子卖;梅香便找到茶圣客栈;果然见客栈大门前搭着个竹篷;一个老汉在卖粽子;一个灶台;几只蒸笼;热香四溢——

    没有火腿粽子;只有寻常的糯米粽和红豆粽子;梅香用两文钱向老汉买了三只粽子;正待回杨家客栈;忽听茶圣客栈二楼窗户有个小女孩在说话:

    “娘;我也要吃粽子。”

    那窗边又有一个妇人说道:“好;让四喜去买两个粽子上来。”

    小女孩便叫着:“四喜;四喜;买两个粽子上来。”

    梅香听那妇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又听到叫四喜;心道:“听那妇人声音有点象石田的周姨娘;小女孩是妞妞小姐吗;她们怎么可能在这里我且等着;那个四喜很快就来买粽子了。”

    梅香比曾若兰年长两岁;是曾若兰的陪嫁丫头;十八岁前一直住在石田;每次曾若兰回娘家她也都是陪伴的;对石田曾家的人和事很熟悉——

    一个青衣小厮跑着过来了;对卖粽子的老汉大声道:“老爹;这粽子怎么卖?”

    梅香大叫一声:“小四喜;真是你”

    四喜转头一看;惊喜道:“梅香姐;你怎么在这里;大小姐呢?”

    梅香走过去亲昵地扭了一下四喜的耳朵;喜笑颜开道:“你长这么大了;快要有姐姐高了;周奶奶和九鲤少爷都在这里吗;若兰大小姐在那边客栈。”

    四喜便仰着头朝茶圣客栈二楼那个窗户喊道:“奶奶;姐姐;梅香姐在这里。”

    曾母周氏探头朝下面一看;喜道:“梅香;你怎么在这里;若兰呢?”

    梅香朝楼上的曾母周氏福了一福;大声道:“大小姐在杨家客栈;婢子这就去叫她们过来。”匆匆去了。

    曾母周氏带着妞妞下到客栈楼下;刚出大门;就见若兰牵着阿彤、梅香抱着阿炜过来了;妞妞锐叫一声:“阿彤”;高兴地跑过去拉着阿彤的手;又甜甜叫一声:“若兰姐姐好。”

    曾若兰见妞妞快快乐乐的样子;心下略宽;摸了摸妞妞的额发;妞妞现在开始蓄发了;不再是半秃;说道:“妞妞好。”抬眼看着迎过来的曾母周氏;就在路边福了一福道:“周姨安好。”

    曾母周氏快步过来执着曾若兰的手;欣慰道:“你回来了就好;小鱼他正打算明日一早动身去石田找你呢——哦;这个是小阿炜是吧;长这么大了;嗯;你乖。”

    曾若兰问:“小弟呢;小弟在哪里?”

    曾母周氏便吩咐四喜赶紧去曾渔回来;一面对曾若兰道:“小鱼和同学在对面酒楼喝酒;很快就来;我们先到客栈里说话。”

    曾若兰跟着周姨上到茶圣客栈二楼客房;从周姨口里得知小弟曾渔进学成了府学庠生;曾若兰惊喜交集:“上回不是听说小鱼没中吗;却原来是中了啊;也不来与我报个喜;害我空担心。”

    曾母周氏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母子几人也是昨日才从鹰潭回来;等下让小鱼和你细说;这些日子我和妞妞倒是享清福;小鱼他可受累呢——小鱼回来了。”

    曾渔带着一阵风进到房间;叫一声:“姐姐。”声音里透着极大的欢喜。

    曾若兰起身迎过去;泪眼朦胧;连声道:“小鱼;你们好好的就好;这些日子姐姐很担心你们呢。”

    阿彤高兴地叫了一声:“鲤鱼舅舅。”阿彤很喜欢鲤鱼舅舅;以前每次跟着娘亲回石田外婆家;鲤鱼舅舅都会陪她玩耍。

    小阿炜不大认识这个鲤鱼精舅舅了;但从娘亲和姐姐口里知道有这样一个舅舅;当下害羞地跟着姐姐也叫了一声:“鲤鱼舅舅。”

    曾渔蹲下抱了抱两个外甥女;亲了亲;抬头问姐姐曾若兰:“姐姐;你和姐夫到底怎么了;我正打算明日去石田找你。”

    曾若兰拭着眼泪;问:“你去过祝家畈了;你姐夫怎么说?”

    曾渔道:“姐夫态度甚劣;没说什么;要我来问姐姐你。”

    曾若兰“唉”了一声;踌躇了一下;说道:“小鱼;先说说你的事;那日有一个姓蒋的秀才带着官差来祝家畈说要抓你;真把我吓得不轻;日夜求菩萨保佑你平安。”

    曾渔便向姐姐说了他打了蒋元瑞之后去了鹰潭、再赶赴袁州补考终于获得进学的经过大致说了;曾若兰极为欣喜;摸了摸曾渔额头;对曾母周氏道:“怪不得我看他晒黑了许多;却原来是两、三千里往返啊;真是辛苦。”

    曾母周氏怜爱地看着儿子;说道:“是啊;也真难为这孩子。”

    曾若兰让梅香带着妞妞和阿彤、阿炜到隔壁曾渔的客房去;然后含泪说在祝家受欺的经过;先是家主祝巨荣被一个游方道士说是会烧丹炼银骗去三百两银子;一气之下中风卧床不起了;祝德栋三兄弟就商量着要分家;祝家老二媳妇方氏极是跋扈;曾若兰说了两句关于分家的公道话;这方氏就讥讽曾若兰生不出儿子;说就是分去家产早晚也成了外姓人的——

    曾若兰气愤不过;大声道:“我自己今年不过三十岁;已经生了两个女儿;也不是不能生养;如何就说我三房无嗣;这不是诅咒吗”

    那方氏冷笑道:“不是我诅咒你;只怕想生也没人和你生;你一个人生得出儿子来吗?”

    曾若兰又气愤又疑惑;定要方氏说明白;方氏反打了她一巴掌;让她问祝德栋去;方氏有好几个丫环仆妇;曾若兰只有梅香一个帮手;厮打不得;含泪去问丈夫祝德栋;祝德栋起先是言语搪塞;后来发作起来;将她一把推倒在地;自顾出门去了;夜里也不归家——

    曾若兰让梅香私下多方打听;这才知道祝德栋与邻村的一个年轻寡妇有私情;曾若兰哭了一场;这才带着两个女儿回娘家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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