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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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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绍庭的仆从禀道:“饶管事在这边。”

    严绍庭带着仆从随饶管事去寄畅园;这时其他学生都各自回家了;族学堂屋上还有严绍庆和婴姿没有离开;曾渔道:“陆师姑还没来接婴姿;绍庆;我二人送婴姿回枫树湾吧;从这里去也有两里多路呢。”

    补昨天一更;凌晨还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何曾得见此风流() 
严绍庆对婴姿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印象不佳;因为他母亲曹氏说起婴姿的姨娘陆妙想就咬牙切齿;陆妙想抓伤了他爹爹严世蕃的眼睛呀;但曾渔要他一起送婴姿回枫树湾;他并无二话;他对曾渔颇为敬服;愿意听从曾渔的吩咐

    有严绍庆一起相送;婴姿也拘束了许多;心道:“若是曾先生一个人送我就好了;路上正好单独请教一些学问。”

    三个人刚出村口;就见陆妙想从小石桥上过来了;少女婴姿快活地招手:“娘;娘;我回来了。”

    陆妙想就在小石桥边站定;看着曾渔三人走近;脸上笑意淡淡;施礼道:“贫尼来接小姿;多谢两位相送。”

    曾渔也就止步道:“陆师姑走好;婴姿小姐走好。”

    陆妙想和婴姿母女二人相扶着走过石拱桥;曾渔觉得这小桥流水、秋光倩影美不胜收;身边的严绍庆忽然说:“曾先生;我想起一事;也要赶去寄畅园;曾先生一起去吧。”

    曾渔知道严绍庆和严绍庭兄弟二人在勾心斗角;严绍庆要赶去寄畅园;想必是担心严绍庭在其父严世蕃面前说他的坏话;严绍庆怕失了父亲的欢心;曾渔道:“令尊此时定然不在寄畅园;许县令邀方塘先生登高饮酒;岂有不邀令尊之理;你要去寄畅园;用了午饭再去;这样更好。”

    严绍庆一想有理;现在急匆匆赶去;定被严绍庭取笑;不如午后再去;那样才显从容不迫;便与曾渔回到钤山堂用午饭;歇了两刻时;便由一个仆人陪着;乘小轿去寄畅园。

    曾渔送出村口;见严绍庆走远了;便独自去钤山登高;钤山就在介桥村西北方三里外;从钤山堂的楼上就能望见;严嵩把这座书楼取名钤山堂;就是因为读书木楼上;悠然见钤山嘛;介桥村周围别无高地;只有这钤山独耸;而钤山之所以名钤山;是由于山形酷似一方巨大的官印;看来严嵩当年建钤山堂或许得到过堪舆师的指点——

    三里路很快就到;上山的石径斜斜向上;山坡上松柏茂盛;曾渔登上最高处向东望;关山重重;远在千里外的母亲和小妹此时在做什么呢;若他在家;可以陪着她们去茶山登高采茱萸、到广教寺随喜拜菩萨——

    把目光从云端和远方收回来;四面眺望;除了古樟蓊郁的介桥村;最醒目的就是枫树湾那一片洒金赤锦一般的枫林;那枫林中花枝一般的女子又是怎么过这重阳节呢?

    钤山上有山茱萸;深红的果子颇为可爱;曾渔在折山茱萸时又看到一株山茶花苗;便小心翼翼挖出;下山后便绕过介桥村直奔枫树湾;这时大约是未时末;过了独木桥;来到木屋竹篱边;正听得少女婴姿的说话声——“娘;这粟子糕蒸好后可以送一些给曾书生;不;送给曾先生吃吗?”

    陆妙想的声音传来:“单送曾公子吗;那可不大好。”

    婴姿道:“那请曾先生来这里吃栗子糕?”

    陆妙想道:“也不大好。”

    少女婴姿的声音清脆娇嫩;陆妙想的嗓音婉转娇柔;听着非常悦耳;听她二人说话绝对是耳朵的盛宴;不过呢;背后听他人说话是无礼的;曾渔出声道:“陆娘子、婴姿小姐;这里有一株山茶花给你们栽种。”

    少女婴姿很快跑了出来;打开柴门;福了一福;笑容可掬道:“正说曾先生呢;可巧曾先生就来了——娘;曾先生来了。”

    陆妙想随后出来;一双妙目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的样子。

    曾渔道:“我方才独自登钤山;看到山茱萸就折了几枝来;今日重阳;婴姿小姐未佩戴茱萸啊——这一株山茶花苗;可以种在竹篱边。”说着;把那株山茶花苗放在柴门边。

    少女婴姿打量着曾渔;说道:“曾先生也未佩戴茱萸呀。”

    曾渔就折下一小枝茱萸;插在方巾左侧;笑道:“茱萸插鬓花宜寿;何曾得见此风流——王昌龄的诗。”

    陆妙想从曾渔手里接过那几枝山茱萸;对婴姿道:“小姿;你请曾公子去吃栗子糕吧。”

    少女婴姿快活道:“来;曾先生;我娘刚蒸好的栗子糕;香甜可口;正说要送些给曾先生品尝;重阳节要吃栗子糕是不是?”

    曾渔跟着婴姿往木屋后的厨房走去;说道:“这么说我很有口福了。”

    婴姿笑道:“可不是吗。”碎步先进厨房;端来一个竹蒸笼;蒸笼里是香喷喷的八个栗子糕;颜色粉黄;呈六角形。

    曾渔道:“稍待;我洗个手。”

    婴姿见曾渔转身要回溪边洗手;忙道:“水缸有水。”放下竹蒸笼;用木瓢舀起一瓢水——

    曾渔在厨房门外水槽边伸出双手;婴姿慢慢将水淋下;淋了一瓢后又去舀了一瓢来淋;再取了棉布巾来曾渔拭于手;曾渔道:“多谢;多谢。”

    婴姿早又把栗子糕捧到曾渔面前;曾渔拈起一块糕来慢慢品尝;婴姿就盯着曾渔的嘴巴看;好象没得吃好馋似的;听到曾渔赞了一句“松软细腻;美味至极”;婴姿顿时眉花眼笑;脆声道:“娘;曾先生赞美味呢。”对曾渔道:“曾先生;多吃几块。”

    曾渔又拈起一块;嗅了嗅道:“这糖馅有桂花香气。”

    婴姿笑得两眼弯弯如月牙:“就是呢;西头有几株老桂树;我和娘前些日子收集一布袋桂花;香极了。”又伸手给曾渔看;左右拇指指甲都磨缺了一小块;婴姿道:“都是剥栗子剥的;栗子壳还把指血都扎出来了。”

    曾渔又一块栗子糕下肚;说道:“婴姿小姐辛苦了;你们这边还是要雇个厨娘才好。”

    婴姿摇头道:“我娘说不用;我也觉得不用;我们娘俩在一起过日子更自在;也不觉得辛苦——曾先生你坐着慢慢吃糕。”

    曾渔道:“包两块让我带回去吃;美味一下子吃多了不知珍惜。”见门边有一柄木耙;便提了木杷说:“待我去把那山茶花苗种上。”

    曾渔在柴门靠右一侧挖坑把那株半人多高的山茶花苗种下;去溪边提水浇花;顺便把厨房水缸也灌满了;婴姿跟在边上团团转插不上手;曾渔做事太麻利了;让婴姿奇怪的是她姨娘陆妙想一直待在西屋里没有出来;心道:“娘是要避忌吗;她不方便与曾先生多相处?那我呢;哦;我还小是吧;我才十二岁;还能上族学呢。”

    这样一想;少女婴姿就心安理得了。

    曾渔将用过的木耙洗净放回原处;说道:“婴姿小姐;那我先回去了。”

    婴姿赶忙把剩下六个栗子糕用纸包好递给曾渔;曾渔道:“怎么全给我;再给我两个就行了。”

    婴姿道:“曾先生喜欢吃就拿去嘛;我们可以另外再做再蒸。”

    陆妙想这时出来了;唤道:“曾公子稍等。”把两个红布小囊一个递给曾渔;一个给婴姿佩戴在腰间;说道:“囊里是茱萸枝叶和果实;佩戴着可辟邪去灾。”

    婴姿摸着腰间的茱萸囊;很是欢喜;问:“娘怎么不多做一个;你也佩戴着?”

    陆妙想微笑道:“贫尼是出家人;这些都是身外物呢。”

    曾渔看着陆妙想圆帽下露出的两鬓绒绒发茬;心里暗笑:“陆妙想是个假尼姑;削个发披件僧袍就算出家了吗;僧录司登记名字了没有?度牒有没有?”作揖道:“多谢陆娘子;小生告辞。”捏着茱萸香囊往独木桥走去。

    陆妙想道:“小姿;送一下曾先生。”

    少女婴姿便送曾渔到独木桥边;看曾渔身影隐入枫林中才走回来;见姨娘陆妙想还立在柴门边;问她:“曾先生与你说了什么没有?”

    婴姿道:“曾先生说让你过桥时小心;早起桥面露水湿滑就不要过桥。”

    陆妙想心一颤;本来想对婴姿说的话一时就说不出口;过了一会方道:“小姿;这位曾公子据说尚未婚配;若是可以;把你许配给他为妻可好?”

    “娘。”婴姿羞得脸通红;嗔道:“你乱说什么呀;他现在是族学先生哎

    陆妙想含着笑;说道:“只要他未娶;你未嫁;就可以;先生学生不打紧

    少女婴姿白齿咬着下唇;脸红得要滴血;说道:“我还小呢;娘不是说了吗;过两年再议婚姻吗?”说罢;扭身快步回屋去了;却又探出头来说:“娘;再蒸一笼花糕;我还一块都没吃呢。”

    陆妙想轻笑出声;心想:“说你还小是托辞;先订婚又何妨;但如今的难处是;既然连徐阁老的孙子都没许婚;却要嫁给一个没有显赫家世的秀才;严嵩、严世蕃定然不会答应;而且也不知道曾公子的心意;不知曾公子是不是很在意女子裹脚;小姿自幼跟着我;我没给她裹脚啊;菩萨慈悲;保佑小姿能嫁到一个好郎君;相亲相爱、无病无灾一辈子。”

    父母双亡、叔父无情、姐姐早逝;年方二十五岁的陆妙想觉得自己心也早已死去了;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保护婴姿、让婴姿幸福。

    陆妙想在这边为外甥女婴姿的终身大事而烦恼;走在回介桥村路上的曾渔不时按按心口;那个茱萸香囊就在里衫胸口处;这是陆妙想为他缝制的;红布香囊线脚细密;是他前世今生收到的唯一的香囊;古时女子赠送男子香囊不是指定情吗;陆妙想应该是没意识到这层含义吧;也许是无心为之;在曾渔看来这或许是天意——

    回到钤山堂;曾渔自去楼上翻看严世蕃的藏品;这里单是印制精美的宋版书就有数百册;还有元版的书籍;不过这些书只有收藏价值;实用的话不如买金溪浒湾的书;曾渔主要翻阅其中的字画;让他惊喜的是;他一直临摹的米芾《天马赋》在这里找到了原帖真迹;与原帖对比;曾渔才觉得以前他用以临摹的刻本了无神韵;想想自己就是对着那样的刻本苦练米体书法;只求了个形似啊;从今日始;我曾九鲤得窥书法之道的堂奥了——

    严绍庆、严绍庭兄弟二人跟着堂叔严世芳回到介桥村时已经是二鼓时分;见钤山堂楼上有灯光透出;三人便一起登楼来看;见是曾渔阅览书帖如痴如醉;竟然连晚饭都没吃;曾渔没觉得饿;他吃了八块栗子糕呢。

    严世芳当场教训丨两个侄儿要向曾渔学习;严绍庆唯唯;严绍庭腹诽。

    感冒了;喷嚏连连;昨天未能补更;来日方长;嗯;来日方长。

第一百二十四章 秋雨梦境() 
重阳节这天夜里;寒秋冷雨开始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风紧雨疏;气温一下子冷了许多;曾渔裹着薄衾在秋风秋雨中入睡;听着雨声梦里就撑了一把伞;在一条狭长的巷子里踽踽独行;一个身形窈窕的缁袍女子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似在与躲避;又似在迎合——

    女子周身有青色雾气笼罩;缥缈如仙;款款走动时腰肢扭动的韵律让他怦然心动;看背影他就知道这女子是陆妙想;只是这女子乌发齐腰;时而如黑色绸缎静静披垂;时而如旗帜般飞扬而起;这与陆妙想的光头大不一样;他想赶到女子正面去看;却总是无法靠近;走着走着;风来雾散;那女子也消失不见了;只有小巷两侧的高墙隔出狭长的青天……

    醒来时梦境已渺;依稀残留于瓦屋顶的雨声中;曾渔起身穿上了夹衫;来分宜之前母亲周氏把他的秋衫和冬衣都准备好了;秀才褥衫也用大绒茧绸缝制了一件;这大绒茧绸是永丰斯知县赏赐的;厚实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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