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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带着希冀,但一瞧自家祖父瞧了信里的东西,居然直接晕倒在床上,顿时急了。
“快去请郎中!快!”亢得时三两步走到门口,冲外头急匆匆的喊着,整个亢家院子顿时沸腾起来,亢得时打开门来,焦急的来回招呼几个下人,打水的打水,请郎中的请郎中,好不忙活。
过了半响,又觉得不对,赶紧回了屋子,将祖父晕倒后还不忘死死拽住的书信慢慢取了出来,定眼一看,血脉喷张,一团怒火直叫冲天而起,不能自己。
只见里头竟然是两根血迹凝结的手指头,旁边一张小纸条上分明写着,“亢家亢由然食指二根,区区见面礼,不成敬意,索命人--清河李璟。”
又见纸条右侧,又有一行小字,上书:“三日之内,不见银子,奉送狗头一枚。”登时气的一佛升天,连吃人的心思都有了……
第五十九章 亢家现状()
“我祖父如何?”
亢得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家会走入这个境地,父亲被抓,祖父气急攻心,得亏郎中施救,中途醒转一次,吩咐召集家人在侧,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郎中是轻易不敢离开半步,一直守在床前施救,亢家诸子在家的也尽皆到场,将寝居之所挤得个严实,任由亢得时如何分说,就是不肯离去,谁知道自家老爷子最后留下什么话?自家不在跟前,如何能行。
亢得时没了办法,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郎中身上,此刻见他起身,赶紧上前询问。
郎中看着房里的众人,一时有些话也不好说透,只能避重就轻的说着,“贵府老爷只是暂时的怒火攻心,调养一段时日就无恙了,这段日子,切记不可再让老人家动气了。”
“诶,诶,多谢了,我先送你出去吧。”亢得时何其聪明,一见他说话有些遮掩,哪里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叫他说不出口来,赶紧借着送他的机会挤出门来。
可惜亢家诸人也有些不傻,大伙挤在亢守节病床前,有眼尖心细的瞧见不对,也跟着出来,任凭亢得时如何说,就围着郎中不让再走。
亢得时登时有些动怒,强压着怒火道,“叔父何故无礼,祖父卧病在床,不在床前侍奉,跟着侄儿是为哪般?!”
亢家叔伯横眼一瞪,眼前这兔崽子往日仗着亢守节的宠信,生活奢华,早叫他们嫉妒,眼下亢由然又被抓走,哪里肯理会他,“我等也是担忧父亲的病情,难道亢家就是你一人所有不成?!”
“就是,你莫不是以为自己读过两本书,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早有那同辈瞧他不顺眼的讥讽着开口排挤。
见他哑口无言,亢家叔伯直接将郎中扯住,“你且快说,我爹病情究竟如何?!”
郎中一时无奈,又眼尖亢得时无法帮忙解围,为求脱身,只得一五一十的道来,“老爷子本就年岁大了,身子骨就弱,这会急怒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说啊!”
眼见亢家诸人逼迫的厉害,那郎中索性破罐子破摔,“怕是时日无多了,请恕老夫学艺不精,诸位还是请早作准备吧。”
说着,乘着亢家人沉默之际,从缝隙中钻了出去,也不整理被撕扯的散乱的衣物,直接一溜烟的出门去了。
“怎么办?这人都是代州出名的大夫了,连他都不能治,恐怕祖父真的?”亢得时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时没了动静,“父亲被抓,若是祖父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可怎么办啊?”
一想到往后的悲惨遭遇,亢得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站立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也不顾疼痛,迷茫的抬头瞧着眼前噪杂的一切。
“爹啊,你怎么这么苦命啊,就这么去了。”
“祖父啊,你去了我可怎么办啊?”
一时间,亢家诸子孙是乱作一团,吵吵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这人还没死呢,他们就闹腾了起来,足见亢家往日里家中矛盾重重,一旦主事人倒了,就开始群鬼乱舞了。
“不行,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不然等祖父去了,一切就都晚了。”亢得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起身,一把将眼前的人拉开,直接朝着祖父房里跑去,一路横冲直撞,彻底没了往日读书人的风范。
“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呢?”那被挤开的同族纷纷斥责着开口,可是这会亢得时脑袋都浑噩了,哪里管这么多,只见他直接扑到病床前,拉着自家祖父的手,就是一阵嗷嗷大哭。
看的旁边站着的人是好不纳闷,等和后头跟上的人这么一说,顿时也是急了,“家主病榻之前,不要声张打扰,你且出去,出去!”
这样看着,突然亢家大伯心中有了计议,要知往日里,亢守节最疼这个孙子,相应的也颇为关照他这一脉,自然让旁人嫉妒,眼下这个情况,正该是排挤他的大好时候,一旦亢守节临终前没有这孙子在场,自家也能多分几份。
如此,训斥的极重,又见亢得时不肯听,直接选了自家几个孩子,上前拖拉,死拽着想要将他拉去房门去。
亢守节本就迷迷糊糊,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阵喧哗,加上自家心忧儿子,睡的也不踏实,等到亢得时被拖拉时,顺带拉扯他的手,突然彻底醒转过来,腾地起身怒喝,“尔等当我死了不成?!”
见亢守节突然醒转怒喝,那亢家大伯顿时吓得几乎站立不住,也得亏旁边一个兄弟接了口,“父亲莫怪,我等只是怕惊扰了父亲安歇。”
“是啊,小哥他哭哭啼啼的,打扰祖父休息,我等正是要将他请出房去。”那正在拖拽亢得时的同族,也是傻眼了,赶忙放开辩解道。
亢守节哪里不知道自家什么个事,眼见自家往日里最喜爱的孙子被折腾的悲惨模样,顿时更气了,哆哆嗦嗦的指着门外,费尽全身的力气吼道,“都给我滚出去!滚!”
说罢,又喘着粗气,不住的咳嗽,只是亢家诸人早就知道了他时日无多,这会哪里敢轻易离开,都眼巴巴的瞧着他,就是不动脚。
“亢福,亢福!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进来?”亢守节眼见无法喝退众人,心中恼怒,可惜现在身子不爽利,也没多的力气再去驱赶了,只得喊着自家大管家的姓名。
“太爷,我在这呢。”管家原本早被挤在门外去了,这会听到招呼,赶紧挤了进来,凑到亢守节跟前。
“你带人,把这些孽子,都给我打出去!”亢守节是真怒了,眼前的一切,让往日里说一不二的他几乎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又见往日里极为乖顺的亢福也要迟疑,直接咆哮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的扇了上去,“你这老狗,还不快去!”
“唉,太爷,我这就去!”亢福也听到了郎中的话,知道太爷时日无多,况且房里大多是亢家嫡系子孙,他一个奴仆,哪里敢真动手啊,这一迟疑,就挨了一巴掌,见太爷几欲吃人的眼神,只能咬着牙转头过来。
但还是低声细语的劝慰着,“诸位老爷,少爷,还是先回吧。”他这会,可不敢如同往日那样嚣张跋扈了,谁知道太爷去了,大爷失踪了,这家,以后谁做主啊?得罪了主家,往后指不定怎么难过呢。
亢家诸子见老父亲连跟随三十年的管家都能动手,这会也有些惧怕,“既然父亲执意要赶儿子走,那儿子就先下去了,不过我等就在门外,有事父亲招呼一声。”
“乖孙快过来,你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把你父亲接回来,无论那李璟要多少银子,都给他,你父如不归,则汝必伤,切记,切记!”亢守节眼见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又叫管家关了门,赶紧招呼亢得时到身边来,轻声开口。
这会,他也算明白了自家的处境了,若是自己去了,这往日里娇生惯养的孙子,虽说学识不错,但论起权谋来,决计掌控不了亢家,若是分了家,亢家就完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将亢由然赎回来,否则万事皆休。
又见亢得时遭了惊吓,这会只是泪眼瞧着自己,没有开口,不免摇头叹息一声,将亢福招到身边,取了另一封书信草草看了几眼,“你且去将账房领到我房里来,一定要快,对了,选几个贴心人,守在门口,切不可让旁人进来!”
这样一连串的吩咐,说的快些,难免受累,心力不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只是看着自家手足无措的孙儿,一时竟然无言了……
第六十章 拿钱办事()
“主公,这下咱们可发财了。”
天还没亮,亢家就让人送来了五千两银子的赎金,整整五十张一百两的山西号票,让司职后勤的李登高顿时笑开了怀,不时瞧瞧这张,点点那张,口中默念着些李璟听不懂的话语。
实在是这段日子的操练,让米面肉食消耗激增,这银钱啊,是花了海了去了,就是不见进项,愁的他是茶饭不思,这会到手五千两银子,暗想总算能坚持些时日了。
李璟这会见银子到手,心也安定了,也不搭理他,直接出了门,往囚室去了。
说是囚室,其实也就是一间木头搭建起来的小屋,门口有专门两个持枪的青壮把守,这也是李璟借用后世哨兵的模式,无时无刻不站军姿,增强他们的纪律性。
等哨兵敬了礼,开了门,李璟捂着鼻子进去,不时用手扇着风,实在是里头的污气太重,“怎么样?亢家大爷可过的还行?”
李璟一眼就瞧见了门左边拴着的亢由然,想着他往日里的嚣张跋扈,这会总算出了口恶气,不由调笑着开口。
亢由然沉默着不肯应答,甚至能头也不肯抬起来,算算时日,打他被俘起已有二十多日了,期间,他哀求过无数次,可惜都被李璟无视了。
久而久之,他也就麻木了,再加上自家联系官军突袭一阵,杀了清河李家不少人,这个仇怨说破天去,李璟也不会放过自己了,所以现在只是等死罢了。
李璟见他不肯开口,顿时无趣,远远的丢下一句,“你家差人送来五千两的赎买银子,不过,钱我收下了,今日就送你上路吧。”
他当然不会放过亢由然,虽然不知道亢家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出这笔钱,但是双方的仇怨不可调合,收了钱就自然就要办事,正好送他上路,免得留下继续浪费自家粮食。
“哼。”亢由然有气无力的冷笑一声,终于抬起头来,冲着李璟吐出一口唾沫,可惜这段日子,实在是没了力气,吐出的唾沫离李璟尚有一段距离。
“来人啊,把他拉到山里,挖个洞直接埋了。”李璟没有闲工夫与一个死人斗气,他今日过来,不过是找宁佑罢了。
“大王饶命啊,我宁家不过是胁从罢了,那日引来官军的,也不是我家啊。”宁佑亲眼目睹了被拖走的亢由然,几乎吓呆了,挣扎着开口求饶。
李璟本就有心胁迫他,哪里舍得杀他,见状直接和颜悦色的上去,“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宁家这么做,无可厚非,可是这人呐,就得讲规矩,如今你在我手上,不给赎买的银子,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李璟是又想要钱,又想要人,自打申正下山之后,按照自家吩咐送了信,足见把柄还是能威胁到这些人的。
“我家肯给啊,大王饶命啊,家父就我这么一个独子,区区五千两银子,不日便能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