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穷思苦想,费劲各种心思,也要背诵出前一日所学的知识,长久坚持下来,如今虽然还是不能有效的学习,但总归安心听讲了。
自打前几日开始,李璟慢慢的开始讲解忠义礼仪服从,慢慢给他们灌输这些,叫他们归心,但古代人总归没这个思想觉悟。
在他们看来,土地与粮食,家与族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东西,但土地和宗族,一者关系重大,李璟没理清到底该如何处理二者,粮食暂时不缺,如今只得先讲家了。
没错,就是借用后世指导员谈xi心理论,强行向他们灌输忠臣的这一套,巧妙的将忠诚于家比作忠诚于自己,何况眼下也算不得强行。
他们的家,都叫流寇,地主,官军给害了,是自己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饭吃,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而自己,将获得他们的忠诚,在这个乱世,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
就这样慢慢听着,一个受了李璟恩惠的,举起手来,得到李璟示意,这才高声喊着,“主公,我们这一切,都是你给的,大伙就听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绝不邹眉头。”
说着,又看着自家身后坐在地下的众人,招呼一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咱们能有今天的日子,全靠主公仗义施舍,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得到李璟的许可,几个兵丁大声附和着。
李璟见气氛调动起来,正要继续蛊惑,一个山下放哨的兵丁直接上了台来,在他耳边细说几句。
“李登高!上来,给他们继续讲解!”李璟将手中的书稿递给台前的李登高,自家直接下了台,阻止了想要跟随的亲卫,直接取了个火把,跟那哨兵去了。
等走到一个阴暗无人处,李璟想火把递给哨兵,示意他先退下,等到四周无人,才招呼了一声,“出来吧。”
听到这声响,原本茂盛的密林里,走出一人来,借着月光,不是淳县申正申百户,还能是谁?
李璟这会瞧见他,心中一突,赶紧问道,“你深夜上山来,找我有何要紧事?”
由不得李璟不这样发问,实在是按说申正好不容易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虽说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但越是这样,申正就越该远离自己才是,这才几天?他就上山来找自己了?必定是发生了大事。
申正正想和今日下午,知县老爷唤他到县衙交代的事,内心徘徊不定,可嘴上仍旧说着,“也无甚要紧事,就是这个,这个。”
他这会还纠结着呢,自己怎么就昏了头,直接上山了呢?按说陈知县派给他的任务,也不算太难,就是准备些粮草,自家负责押运而已,又不用自己上阵。
何况剿灭了李璟,脱离了控制,不是自家梦想的事吗?按说更应该卖力才对,可谁叫那封要人命的文书还在李璟手中呢,这会他就是抱着万一的心思,上山来的,可惜见了面,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李璟眼见他面露挣扎神色,心知必定是有要事发生,这会还在犹豫呢,又见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杀机,心中冷笑,斜眼看了看他身后周遭,两只弓对着他呢。
开什么玩笑,李璟穿越后,最在乎的就是自家的性命,这乱世里,建功立业不在话下,若是穿越者死的无辜,才叫冤枉呢。
“你到底有何事,快说,我可没功夫耽搁。”李璟作势便要走,申正一看,顿时急了,直接上来道。
“我深夜上山,就想请大王将那书信归还给我,日后若有差遣,一定照办。”
李璟冷笑一声,看申正的眼神如同傻子,“哼!百户莫非当我是傻子吗?书信在我手中,你况且有事不提,若是还给你,恐怕今日百户就要取我的性命了吧?”
又见他眼冒精光,笑了一声,“我奉劝你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身后有两人张弓对着你,若我是你,就会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轻举妄动。”
申正一听,顿时傻了,艰难的回头一瞧,直接密林中腾的起身两个人来,张弓搭箭对着自己,这一瞧,原本藏在身后的短刃,直接一个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上,整个人顿时失了力气。
他今日本是豁出去了,要知道从陈县令那里,听到打宁武关请来精锐边军五百多人,淳县各家族亦出看家护院数百人,这些人马一旦进攻李璟,是决计挡不住的。
届时必然被杀或被擒,李璟的生死,他不放在眼里,可是那封要命的书信可就坏事了,要是被朝廷或者大族搜到,凭他们对李璟一伙人的恨意,自己是绝对没活路的。
所以一听这事,他就急的没了办法,如今只能做亡命一搏了,期待有奇迹发生。
可惜,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是万中无一,很可惜,申正连个谋划都没有,就这样头脑发热的上了山,直接叫李璟一眼看破,谁知道他居然还埋伏两个暗哨在身后啊!
第六十六章 安插奸细()
“怎的,申百户半夜上山,莫非是想要送我短刃一柄?”李璟一瞧他掉落的兵刃,顿时乐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傻子啊?居然直接单刀就到自家地盘来了,难道以为自家是关云长?
又见申正仿佛吓呆了,就站在原地不动,直接冲他后头招呼一声,两名暗哨直接出来,其中一人放下弓箭,取出自家佩刀,直接将申正单手按到在地。
另一人见状,上来弯腰把短刀拾起,递到李璟身前,“主公,这人明显包藏祸心,还是直接杀了吧?”
“哎哟!轻点~”突然间,后边传来的巨力让申正好不疼痛,被翻转扭着的右手一阵酸疼,将他惊醒过来,又突然听到这句杀气腾腾的话,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眼见李璟目光不善,接过短刃朝自己走来,顿时急了,“大王,大王,我知道错了,饶过我这次吧,饶了我吧!。”
“饶过你?下回再来害我?!”李璟冷笑一声,拿着短刃在他脸旁来回比划着,李璟当然不会杀他,这种废物,文不成武不就,连豁出去干的胆子都没有,正好受自己的控制。
但李璟也不会就这样轻饶了他,不然往后大伙有样学样,岂不是没完没了?
申正被两个汉子直接压倒在地上,奋力挣扎一会,不得动弹,又感觉脸边传来的寒光,吓的赶紧求饶,“大王,我是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啊~~~”
“不敢?若不给你些教训,往后不得翻过天去?”李璟一边将插在他背后约莫半寸的短刃拔了出来,一边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提起来。
“今日之事,还没完,我这会也不想杀你,就想试着将你那书信广为传播,不知道朝廷知道自家治下有个这样的百户,不知会是诛你九族呢,还是诛你九族呢?!”
这话顿时吓得申正顿时魂飞魄散,连自家后背上流血不止的伤疼都顾不上了,是直冒冷汗,一想想自家辱骂当今天子,诅咒朝廷早灭的言语,一旦被公诸于众,恐怕到时候自家想死都难了,凌迟的滋味可不好受。
“怎么,不信?”李璟看着一时无话的申正,示意两个哨兵将他提起来,才发现他居然全身没了力气,仿佛一摊烂泥一般,若是松手,必定瘫倒在地。
又见似乎有骚臭味传出,捂着鼻子,直接看他下边,“真是个脓包,也不知你这百户的官职如何来的。”
不过这倒是李璟冤枉申正了,这明朝的军户官职,乃是世袭,申正也是打祖上传下来的,不然就凭他的本事,恐怕连个小旗也混不上。
过了好一会,申正才从深深的惧怕中清醒一些,不顾狼狈,直接奋力一扭,也就是哨兵没了注意,竟然直接叫他扑倒在李璟身前哭诉,“大王饶命啊!小的愿意以身家性命都给大王,就求留我一条狗命啊!”
“哦?”李璟眼见他此刻连狗都称呼上了,觉得熬他到算熬出几分成绩了,直接冲他身后的哨兵说道,“你们先下去守卫,不要让旁人过来。”
又直接将扑在地上,做五体投地状的申正拉扯上来些,“若真是这样,你且讲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有些作用,我便考虑今日不杀你!”
“我说,我说!”申正一听自家性命能过今日,哪里还敢隐瞒,“今日知县唤我,言自宁武请来边军一部五百余人,不日就到,以我为后队,顺带押运库银押解到太原府充作税赋。”
“顺带押运库银?”李璟眼前一亮,宁武边军出关来围剿自己到在其次,反正自家占山为王了,与官军迟早交战,只是不知这部兵力战力如何,如今有这么个知晓内情的在,还怕问不出么?反到是后边这句叫他心动。
申正眼见李璟没了杀自己的心思,顿时缓过些精神来,“是啊,往年县里税赋都由我等秋后押送,不过今年听说南边闹匪患,省里要求各县提前完税,正好借这部官军随行。”
李璟心思不定,一边是进剿的官军,一边是一县的税赋,真叫人为难,最后思考片刻,还是问道,“有多少银子?”
想申正不过是个百户,哪里知晓的这么多,只能惊恐的摇着头,生怕李璟一言不合就杀了自己,“我实在不知道啊!不过大王不要焦急,待我押运时,一定派人告诉大王啊!”
“官军装备呢!有无盔甲?火器多少?”李璟又问,既然银子的事暂时理不清,那就先对付这批官军。
天牙五峰山,虽然不是天然险峻之地,但是官军要仰面进攻,自家居高临下,又有盔甲弓箭,真打起来,官军未必讨得好去。
“听说亢家这次出了血本,给银钱七千两,米粮五百石,县里各家又凑了纹银千两,粮百石,请来的端的是精兵良将,光骑马的就有百来人,后头还拉着两门炮!”申正是一五一十的道来,光听这伙兵马,就叫他心惊不已。
这年头,能骑马的就是精兵,况且还带着炮,就凭这等装备,就不是山贼强人能抵挡的,任你什么寨子,如果官军能把炮运上来,直接一通轰,就崩溃了,申正实在是对李璟所部没信心,不然也不会出此昏招了。
“有马,有炮,这不是一般的明军啊。”李璟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如果初时觉得明军战斗力不行,那是建立在对一般的卫所军户身上的,他们缺额本就严重,加上土地兼并等因素,说是军户,不如说农奴,仓促上阵,能有什么战斗力?
可是从申正口中听闻的,这明显就是边军的主力了,五百人就有一百骑兵,还带着炮,按自家看过的史书,这种装备的边军火器化起码百分之四十以上,若是自家上去,恐怕一个冲锋就要崩溃。
即便勉强守着山寨,只要明军将炮队送上来,几炮下来,山寨就守不住了,近距离接战,明军如人人带甲,自己如何是对手?
这样想着,越想越烦,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别的穿越者,到了古代,不是出身富贵,就是统帅三军,走哪人人都爱,古人不提智慧如何,反正是见面就拜,到了自家,怎么一波接一波的围剿,打压,难道明末的农民,就该受穷受苦吗!
不,既然这世道要逼的人没活路,那我干脆就扯旗反了这天,这样想着,沉声对申正喝道,“你也不必多生心思,若我有不测,这书信一定传遍天下,你唯今之路,就是助我渡过眼前难关,不然咱们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