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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末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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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就是不肯起身反抗。

    等李璟带人上来将指挥使并他麾下军将的头脑取了,那些个军户也是一言不发,冷眼看着,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毫无关系,是了,这些留守的军户们,一个个衣不遮体,廋的不成人形,叫李璟看在眼里,说不出话来。

    等到入了关口,瞧见关隘之中,茅草木屋随处可见,听到动静的屋里不时探出一两张恐惧的脸庞,见骑着高头大马的李璟进了关,各个冷漠的瞧着,也无人奔逃,实在叫李璟想破了脑袋也没弄清。

    如此,李璟只得下马,吩咐左右收拾军将们丢弃的马匹装备,不许伤害军户一人,上了关墙,默默的注视着远方,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李瑁上了城墙,一脸的兴奋,“主公,此一战,杀官军二百多人,俘获四千六百来人,物资无算,实乃大胜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李璟丝毫提不起性质,随口问了句。

    李瑁不知缘故,瞧着李璟冷漠的眼神,再看墙下被关押在一起的军户们,瞧着他们悲惨的模样,倒有几分懂了,声音也不复刚才的兴奋,“关隘里多是拖家带口,故而多出些人马。”

    李璟也不接他这话,只是仿佛问着自己,“你说说,他们是不是一辈子就该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给人做牛做马?”

    李瑁压根没想着他会问这话,顿时无语,“主公,这。”

    “罢了,罢了。”李璟叹息一声,实在是眼下的情况叫他没了言语,瞧着这些缺衣少食,饿得不成人形的军户们,他们是何其苦啊。

    这样下了关墙,走到人群之前,那些个军户,各个用麻木的眼神盯着他,反正这样的日子,他们也不想过下去了,是死是活,任由老天安排去了。

    “抬起头来!”李璟奋力将一个军户用力扯了起来,见他的脑袋有气无力的搭着,心中一股无名火腾地升起,“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有没有军人的骨气?!”

    后世若是自己手下有这样的态度,早叫李璟火冒三丈了,军人,就该有军人的骨气,宁愿站着死,也勿跪着生!

    谁知那军户只是斜眼瞧了他一下,又低下头去,默不作声,那一眼,到底是个什么眼神啊。

    李璟只觉得心头被重重的一击,空洞无神,生无可恋的眼神,难道这就是朝廷的大军?!守卫内长城三关之首宁武大关的精锐之士?!!!

    他们各个瘫坐在地上,护着妻儿,皮肤晒的黝黑,不时舔着干瘪的嘴唇,脸上各个带着惊恐,却没人说话,一片死寂……

    李璟回想自家前世所看的史书,每每谈及明末的记载,对军户的生活,总有那么一句,生不逢时,生无可恋,多有逃亡,是了,朝廷的兵饷,驻地的军屯,都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这时代的农民,还能苦苦挣扎,而入了军户,就一生无望了,辛苦耕作的田土,都是军将的,收获的粮食,几乎全部是军将所有,每人每月不过给粮一石,即便这样,还多有克扣。

    军户军户,自己为军,养活全家,无土无田,做的比狗累,起的比鸡早,累死累活,每年还要倒欠军将一笔钱粮,生活没有盼头,这样的日子,怎能不让人绝望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璟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冲着身边的亲卫吩咐了一句,“埋锅造饭,让这些人都饱餐一顿,在做计议。”

    又发自内心的吼了一句,“从今日起,我来养活你们!让你们吃饱,让你们的家人吃饱!有我一口食,决不让你们的家人饿着!”

    原本麻木的人群听了这句,顿时骚动起来,各个闻言惊愕的抬头看着李璟,只是不知真假。

    “大人说的可是真话?”一个临近的军户挣扎着起身,对于这话,他是打心底的不信,这些年来,谁将他们当人看过,不过心中绝望之余,难免有几分想要解脱的心思,反正都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你且坐下,等饭食做好,再问我是否实话!”李璟心知对这群军户,说破天去,也是空谈,还不如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摆在他们面前来的有冲击力。

    等到军户们各个翘首以盼时,李璟来到关隘粮仓,瞧着里头摆放的整齐的粮草,顿时心中更怒,有那管粮的小旗被押着唯唯诺诺的过来,李璟一指这些堆积如山的粮草,怒喝一声,“为何有粮不给军户们吃?!”

    那小旗一听,苦着脸道,“大人啊,这些都是要交给朝廷的赋税,咱们不敢动啊。”

    李璟一见那小旗吃的白白胖胖,简直是肥得流油,哪里还不知道,“哈哈!”只见李璟长笑一声,“朝廷能吃,军将能吃,你也肥鬼也能吃,凭什么耕作辛苦的军户不能吃?来啊!将着无耻之徒,拉出去当众砍了!”

    等到那小旗哭喊着挣扎,被强拉出去,李璟回头瞧着这满仓的粮草,心头火大,“来啊,将这粮食,都扛出去!”……

第九十章 代州风云(求收藏)() 
就在李璟带人在淳县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时,北边的代州治所代县,也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追述这场起义的前奏,则是李璟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掀起的蝴蝶翅膀。

    原本只是在历史上几乎没有留下半点记载的代县暴动,因李璟在南边轰轰烈烈的攻取县城,而演变成一场几乎能够决定国家命运的缩影。

    明崇祯四年七月二十五日,本是一个十分平常的日子,可是上天就在今日,叫上演了令后世史学家争论不休的绝大影响,正是这个偶然性大于必然性的事件,挽救了处在创业初期阶段的太祖帝璟。

    宋贵三本是代州治下的一介手艺人,常年以替大户做木工为活,一年到头,除了税赋,倒也还能存下几个银子,日子也算过的红红火火,家住代淳两县交界,平日里暂居在城里务工,难道回一趟家。

    按说呐,这人啊,就不能闲,一旦闲下来,就容易出问题,这不,还没到晌午,宋贵三就结束了一日的操劳,刚巧给大户做了一套桌椅,那大户还算实诚,不但全付了工钱,还额外给了几钱赏钱。

    宋贵三得了银钱,又将身上装钱的小布兜取了出来,眼见这些日子积攒了不少,下午又无事,这些日子眼见木匠活少了,就盘算着回家呆些日子,许久没见亲人,甚是想念。

    如此,又往集市上挑肥捡廋的称了半斤猪肉,寻思着自家娘子一直想作身新衣裳,腆着脸,又进了布料铺子,费了不少口舌,却在旁人惊异的眼神中,取了二尺大红布,又叫店家寻些边边角角,直接包裹上出了门。

    只等宋贵三踏着轻快的步脚,满怀憧憬走在回家的道上时,即将发生的这事,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忘怀,而这件事,触发的后续一系列变动,以致于多年之后,宋贵三回想起来,还沉默着只能叹息一声,不愿多说。

    话说宋贵三上午做木匠工的地方在城北,而他家在城南二十余里的小山村里,若要回家,则势必经过代县县衙,往常这条道,宋贵三也走了不下数十遍,自然是熟悉异常,当今日他走在这条道上时,却瞧见一件让自家怒不可遏的事来。

    由于朝廷为加剿饷,特命山西布政使司提前完税,以便充作军资,故今岁比往年早上一个月收税,古代完税,皆以粮吏指定一地,各村百姓皆挑各家粮食前来完税,其中猫腻手段自然不提。

    宋贵三本就不时在城里务工,对象大多也是大家大族,毕竟小户人家,也出不起几个钱,正所谓大家大族走多了,听的也多,何况宋贵三与各房管事接触多了,自然也懂得其中道道,只是旁日事不关己,自然不提。

    可是今日,正巧叫他瞧见乡里熟人正在完税,许久未见同乡,哪里还忍耐的住,直接靠了上去,“麻五,家里还好吧?”

    那赶来完税的正是同乡,此刻见到乡里有名的手艺人冲自家招呼,赶紧歇了脚,将担着的麦子放下,又见他手里提着肉和布,咧着嘴笑道,“还成,还成,贵三哥提着这般多东西,这是准备回乡呢?”

    宋贵三听到旁人羡慕,也有借机显摆之嫌,驻足闲聊起来,“是啊,我这许久不曾归家,今日得空,准备回家看看,怎的?你今日怎的就来纳粮了?”

    麻五一见提起这个,一脸的无奈,“别提了,里长一日三催,就让俺来县里完税,你可知道的,俺家十来亩地,都靠里长帮衬着给俺家租种,若是晚了,可不定叫吃排头,哪里敢不依啊。”

    又好不容逮着个人大诉苦水,还不赶紧说出口,“这时候就纳税,俺家连个存粮都没有,今年指不定叫怎么过呢,不过谁叫俺们苦哈哈没本事呢。”

    说着,又羡慕的瞧着宋贵三,想他一身好本事,手艺端的精巧,往日里,麻五也动过心思,拿了进献,就想求宋贵三传授一二,可是代县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宋贵三也不能往外乡讨活,哪里肯依,只是笑言谢绝。

    这会宋贵三身上带着笔这些日子存的银钱,又想寻麻五一块回乡好有个照应,也不顾日头,陪着一块聊了起来,如此时间过的飞快,不一会就轮到麻五上税了。

    等到麻五将挑着的一担麦子上去,宋贵三站在后头等着,过了一会,就见前头一声喊,“哎哟,大爷,这可使不得啊,可不兴欺负俺老实人啊。”

    心中顿时一惊,这不是麻五的声音吗?宋贵三往日里虽说对自家手艺看的重,但是在乡里为人却被人称道,素爱打抱不平,仗义出手,眼见自家同乡出了事,赶紧挤了上来,只见麻五拉扯着一个年少的粮吏纠缠着。

    而地上,尽是倒了一地的麦子,空荡荡的布袋挂在一个大斛顶上,露出斛上不满平仓的麦子来,宋贵三眼看如此,心中一惊,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有明一代,以粮吏帮役收税,下到地方,又以里长管粮辅之,收税过程中,多有偷奸耍滑之举,欺压良民百姓,以大斛称量谷物,需得谷物在斛中冒出尖来,才算足称,久而久之,百姓每次纳粮,多有缺斤少两的。

    再加上每逢纳粮,总有那主事的,上来用腿踢上几脚,直叫那斛上尖角的谷物洒落在地,才算完成,这洒落的谷物,不许农户自家带回,说是充作运输途中的损耗,可这几脚,不是随意踢的,要讲究一个干净利落,不多不少,只叫那谷物正好与那斛口平行,才算完美。

    可这年少的粮吏,显然没掌握火候,这一脚,直叫斛中谷物洒落大半,留在斛里,约莫不到三成,麻五本就是借来完税的谷物,约定秋后归还,哪里肯依,顿时上去纠缠在一起,想讨要个说法,那粮吏也是急了,不住推脱,但就是不许麻五扫回去。

    眼见衙门口乱作一团,一个年长些的粮吏出来,虎着脸说了一句,“嚷嚷什么呢,公门重地,谁敢喧哗。”

    又见麻五纠缠自家后辈,顿时阴沉着脸上来,“放开。”

    只这一句,就唬的麻五直接松了手,呆在原地,不敢多说,那年少的粮吏趁机挣脱,木讷着过去,瞧着洒落一地的麦子,颇有几分自责的说道,“叔,我这回没掌握火候,多洒了些。”

    这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可叫旁人看了,心有戚戚,这哪里是多洒了几分啊,几乎全部洒落了才是,只是那年长些的粮吏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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