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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让人心里微微一跳。
沈紫言不动神色的将脖子向后仰了仰,避开他的帕子,立刻又垂下头去吃粥。杜怀瑾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轻笑了一声,也不再逗她,一本正经的吃完了饭。沈紫言不由看了他一眼,杜怀瑾正经起来时,总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尊贵的身份。
二人吃罢早饭,并肩去了福王妃处。福王妃适才正和林妈妈打趣他们两口子,此时见他们联袂而至,更是欢喜,连连招手,“可用过早饭了?”沈紫言还未说话,杜怀瑾已抢在前头说道:“已经吃过了。娘,我今日想带着紫言出去走走。”
“这……”福王妃想到现在金陵城混乱一片,有些犹豫,“你出去倒也罢了,现在还带上紫言……”杜怀瑾哪里不知道她的担忧,轻笑道:“您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还怕我保不住紫言不成?”
福王妃想了想,只得罢了。也就爽快的放行,“去吧去吧。”说着又拉着沈紫言低声说道:“可劝着他些,别由着他胡来。”虽是低声说话,可哪里瞒得过听力极好的杜怀瑾。只是见着自己的母亲的沈紫言亲昵融洽,也就露出了微笑。
沈紫言看了杜怀瑾一眼,抿嘴直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杜怀瑾见着她促狭的笑容,眉梢微挑,将她从头打量到尾。沈紫言浑身上下顿觉有些不自在,几乎是落荒而逃,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杜怀瑾早已备好了一套宝蓝色的小厮的衣裳,沈紫言正欲叫墨书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杜怀瑾已捏住了对襟扣子,“这点子小事,还是让为夫来代劳吧。”沈紫言脸上微热,要不是自己对福王府小厮的衣裳不甚熟悉,哪里会让墨书进来……
只是这话又哪里好当着杜怀瑾说,半推半就的穿上了小厮的衣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哪里有半分小厮的模样,叫人看着就说不出的怪异。杜怀瑾却觉得极好,笑着替她整理衣裳,又仔仔细细的大量了她几眼,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一路上倒也没有遇见什么阻碍,顺顺当当的到了绮梦楼。也不知是不是杜怀瑾交待好了,绮梦楼里并没有沈紫言想象中人来人往的那种盛况。似乎看出她的失落,杜怀瑾轻声安慰她:“绮梦楼最热闹要在午时以后,现在是早上,当然没有人了。”
沈紫言笑了笑,不经意间,却瞥见一抹修长的,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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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温情(三)
镂空窗户外,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烟霞罗射了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斑斑点点的光圈。不过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就叫人生出一种仰望的心情来。
沈紫言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宝蓝色的粗布衣裳,虽然洁净整洁,可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难免有些不伦不类。那时候只是兴头头的跟着杜怀瑾出来了,现在细看之下,觉得无比的尴尬。不由抚额,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而且还是许熙……
这样想着,心里却生出一种异样感觉来,什么时候,许熙在自己心里,成了熟人?
杜怀瑾似乎也没有料到此时此刻会遇见许熙,微微一怔,嘴角就溢出了愉悦的笑容,攥住沈紫言的手走了过去,打破绮梦楼里的静谧,“伯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沈紫言大吃一惊,原来许熙字伯桓……
更没有想到杜怀瑾待他这样亲昵……
只有两个亲密的人之间,才互相称呼对方的字。沈紫言想到许家和杜家同时去自己府上求亲的事情,只觉得说不出的别扭。许熙微微一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动身,“原想着去空明寺看看,路过这里,就上来看看。”
杜怀瑾对于他的举动丝毫不以为意,大刺刺的坐在了他对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苍茫的天际,化作了一条线。许熙也坐了下来,轻笑道:“我正想着一个人静静,就和西晨风说了,别叫跑堂的来来去去了。”
难怪这里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
沈紫言站在杜怀瑾身后,虽对杜怀瑾和许熙之间的亲昵感到错愕,可更多的是觉得无地自容。自己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跟着杜怀瑾跑出来的……
只是许熙眉目含笑,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似乎只当她是杜怀瑾身边的小厮一般。沈紫言看着他弯弯的眉眼,可不相信在杜怀瑾口中精明的许熙,会认不出来自己。
他这样,多半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沈紫言想着,双手不可见机的挪至后腰,按了按酸软的腰肢。昨晚上几乎是折腾了一宿,早晨在马车里也没有好生休息,眼看着杜怀瑾那厮上下其手,又怕被车夫发现,只得一面躲一面留心外间的动静。他倒是心满意足了,可怜沈紫言到现在还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酸疼。
许熙已抿了一口茶,并不抬头看她,只对杜怀瑾淡淡说道:“让你的小厮也坐下吧。”杜怀瑾眉眼微眯,扯了扯沈紫言的衣袖,“你也坐下吧。”沈紫言顿时陷入两难的境地。小厮和主子自然不可能同坐一桌,可许熙分明又是认出了自己,再说折腾了这么久,腰膝酸软,哪里还站得住,只是左右为难的站在那里,看了杜怀瑾一眼。
杜怀瑾眼里生出一股促狭之意来,伸出脚在她小腿上轻轻踢了一脚。沈紫言在他的拉扯之下,本就站立不稳,又被他这么一踢,雪上加霜,更是抑制不住的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扑倒在那桌子上,一声低呼,紧闭了双眼,不敢再看杜怀瑾和许熙的脸色。
杜怀瑾倒是见机快,一脚踹开了铺满各色干果和茶点的雕花木红木圆桌,轻轻揽住沈紫言不盈一握的腰肢,无可奈何的笑道:“小心些。”沈紫言脸上噌噌的红了,一团红云布满雪白的面颊,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了他身旁的小圆椅上,头也不敢抬,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骂杜怀瑾。
却不知对面的许熙目光柔和的望了她一眼,一汪眼眸深不见底的黯了黯,涌动着无数说不清的情愫。杜怀瑾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亲自递到沈紫言跟前,“吃茶。”并没有称呼她是谁。沈紫言现在羞愤欲死,也不伸手去接茶,只一言不发的垂着头坐在一旁。
实在不想看杜怀瑾戏谑的目光和许熙怪异的神情……
耳畔却又传来杜怀瑾的戏笑,“难道不口渴?”沈紫言听着他轻佻的声音就觉得一阵气闷,往日在家也就罢了,现如今是在绮梦楼,虽没有多少人,可毕竟是外面,又有许熙在跟前,他这样到底算是怎么着恨恨之下,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双腿,寻着杜怀瑾的双脚,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上去。
她人小力微,这一脚下去,在杜怀瑾脚上不过是挠痒一般。杜怀瑾眼里笑意更深,推了推她跟前的小茶盅,“吃了茶,我叫人做几样小菜让你尝尝,才好有力气说话。”刻意咬了咬力气二字。沈紫言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眼睫微闪,那股不服输的气焰却又涌上心头。
许熙坐在对面和透明人似的,对他们俩之间的小动作虽心知肚明,可也装作没有看见。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失落和怅然,但很快又被淡淡的喜悦掩盖。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看得出来,杜怀瑾对她也不是无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溺爱。
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口又隐隐作痛。看着她过得好,虽然欢喜,可心底,却终究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黯然。
心总是在一刹时暗灭,感觉钝重无比,得慢慢去磨折其中情意。
杏花烟雨的扬州,春草漫过河堤的时节发生的一场猝不及防的邂逅。想不到竟连带得他的心也如同江南水乡的弯弯道道,缠绵悱恻,却又无可奈何。
杜怀瑾抿着嘴,站起身来,透过窗子望着楼下波光潋滟的秦淮河。
沈紫言微微一抬头,就看那抹白色的身影独倚在窗前,明明是艳阳天,他的背影却笼罩在一团淡淡的阴影里,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再一垂头,就想到幼年时在扬州二人的一场邂逅,心里生出淡淡的怅然,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杜怀瑾微眯着眼,饮了一口茶,慢悠悠说道:“老子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大抵是说,水是至柔至刚之物,来去自如,滋养万物,亦同佛家说,缘起缘灭’,总不强求万物羁留,动则氤氲有致风生云起,静则坚毅如山石。至于人和人之间的情缘来去,用什么形容也不如水贴切。”
他轻飘飘的话一出口,许熙身子陡然一僵,细细的想了许久许久。想到那一日的烟火,那一日的翠柳,那一日大运河的波光粼粼。以及,记忆里小女孩如同三月桃花的笑靥。而后终于重叠,变成沈紫言一身宝蓝色小厮衣裳的影子。
这一刻许熙突然释怀,只要她高兴,身边的良人不是自己,那又有什么关系……
沈紫言也饮了一口茶,细品着杜怀瑾话里的意思,一颗心千转百回。身旁的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其实和明镜似的,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吧。只是,他好像察觉到什么,却没有明言,没有动恼,也没有满腹酸意。只是就这样用一番话,坦然的,也是大度的,说了出来。
这样的男子,叫沈紫言如何不欣赏……
杜怀瑾再回过头来时,目光里已是一片清明,轻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让人做几样好菜,我们也把酒言欢。”说着,目光落在了沈紫言身上,坦然的笑道:“我听说这里的酒水是取自城外的南山,口味十分甘醇,还未曾尝过。”
沈紫言也高兴了起来,嘴角微勾,静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一顿饭,可以称得上是宾主尽欢。只是到最后,分不清谁是宾主。
许熙和杜怀瑾都是酒量极好的人,二人推杯换盏,不多时一坛酒就罄尽了。沈紫言却是不敢贪杯,也不过略饮了几杯,颇有兴致的看着杜怀瑾拿着白玉筷子敲击桌面,看得出来,他心情很愉悦。
这也让沈紫言暂时忘记了,现在是乱世……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一团大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沈紫言不用想也知道,在绮梦楼里,有这身装束的唯有西晨风了。倒也不是她对绮梦楼如何熟悉,只是来的路上杜怀瑾在马车里曾经笑言,西晨风所到之处必定是红彤彤的,让人看着就觉得艳丽。
既然是杜怀瑾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之交。沈紫言自然知道西晨风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佻,无所事事。心里待他也没有轻视之意,见着他慢悠悠的踱了过来,正欲起身,被杜怀瑾一把拉住,“别理那厮。”
西晨风远远的就看着杜怀瑾母鸡护小鸡一般将沈紫言守在了一边,眉梢微挑,加快了脚步,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杜三公子今儿带的人可真是俏丽,唇红齿白的……”如此轻佻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沈紫言微微一怔。也不知这到底是夸赞还是挤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只不过细想想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杜怀瑾从前也曾经带着人来过……
杜怀瑾的脸色黑了又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