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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怒目而视:“你还嫌不够乱的?”杜怀瑾面上是无害的笑,“怎么了?”“怎么了!”这可真是明知故问。沈紫言冷哼了一声,“你做爹爹的,难道还不知道我们这两个孩子的,一时不察,就能闯出大祸来,你现在居然要带着他们去慈济寺,这闹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这有什么的。”杜怀瑾满脸的不以为意,笑意不减,“丫鬟婆子们都看着呢,哪里出得了事情!”“你——”沈紫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别开脸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管。”气鼓鼓的,不再看他。
杜怀瑾偏偏凑了上来,温软的呼吸拂在她的耳侧,“紫言——”声音颇有些暧昧。
沈紫言只是不理。
杜怀瑾不依不饶的,伸舌舔了舔她的耳垂,直直盯着她的耳朵,直到露出了些许绯色,才轻轻笑了起来,“紫言——”沈紫言紧绷着的脸丝毫不见松懈,只是脸上微微发烫,盯着车帘清晰的纹络,并不回头看他。
杜怀瑾更是放肆起来,伸臂就揽住了她的纤腰,轻轻重重啃咬着她的脖子,直到二人呼吸都有些不稳,才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她。而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紫言——”沈紫言只当他是要说什么,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哪知他却轻飘飘说道:“我记得你正是双十年华,怎么就如同那坐三望四的妇人一般唠叨?”
“什么?!”沈紫言大怒,一跺脚就踩在他脚上,“杜怀瑾,你——”下面的话再说不出来了。杜怀瑾已倾身上前,覆住了她的唇。
鼻息间,满是熟悉的,杜怀瑾的味道。
不知为何,沈紫言的火气,突然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杜怀瑾的舌,扫过她的皓齿,最后同她的,交缠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杜怀瑾呼出的气息滚烫滚烫的,颇有些不在常态,望着她的目光,灼热而深邃。沈紫言忙朝着边上挪了挪,尽量同他拉开距离,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马上就要到慈济寺了。“若不是如此,只怕就要白日宣淫了。
杜怀瑾不悦的拭了拭嘴角,双臂抱在胸前,合上了眼。也不知是真乏了,还是借机按捺些什么。到底是何缘故,沈紫言已经无暇分辨。
就这样,大好的秋色,沈紫言带着两个小鬼头,迈入了慈济寺。
望着寺中熟悉的景物,杜怀瑾露出了温馨的笑容,“这里还真是没变……”眼角余光见沈紫言正眯着眼看那几人才能合抱的梧桐树,微微的笑,“说不定在这里会再有一番奇遇也说不定。”沈紫言踩着梧桐落叶,斜觑他,“是奇遇,还是艳遇?”
杜怀瑾就抬起手,扇了扇风,“好浓的酸味啊!”摇头晃脑的,叫人见了忍俊不禁。
沈紫言呸了一声,“这寺里可不产醋!”杜怀瑾咧着嘴笑,露出雪白的一排牙齿。这人本就生得俊美,笑起来更是有令天地山川为之之色的风采,沈紫言屡屡见着,总是被美色所迷,有些失神。此刻也忙别开头去,不去看他。
眼不见,心不烦。
两个小鬼头却不知他们娘亲的心思,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眼里流出了些许困惑:“既然不产醋,那爹爹为何会闻到酸味呢?”
杜怀瑾哈哈大笑,“那要问你们娘亲!”沈紫言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和他们平视,笑道:“说不准是有什么东西坏了呢!”
杜晓月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杜子宁却不如他妹妹那般好糊弄,视线一会落在他爹爹身上,一会落在他娘亲身上,颇有些不解。一家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就这样到了正殿上。先叩拜三下,烧过一炷香,才出了门。
故地重游,彼此心里都有着许多感慨。
杜怀瑾就指了指那棵老树:“还记得那里吗?我们就是在那里,遇见的许熙。”提到许熙,沈紫言心里又是一跳。淡淡笑了笑,“你记性真好。”杜怀瑾贼贼的笑,揽住了她的肩头,“美人在侧,心思灵敏也是应当的。”那模样,那神情,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紫言一下子便将他推开了,就听身后杜晓月宛如出谷黄莺的声音:“许叔长得真好看,我长大了要嫁给许叔!”杜怀瑾身子僵在原地,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阵,才低下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杜晓月仰着头,天真的笑:“我要嫁给许叔!”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沈紫言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蹲下身子,携着她的手,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以貌取人?”杜晓月却别着头,神色颇有几分倔强,“可是许叔就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沈紫言头疼不已,许熙的确是风华绝代不假,可……
杜怀瑾长长的凤眼眯了起来,面露哀色,“这么说,爹爹是长得不够好看了……”沈紫言不由失笑,就见杜晓月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她爹爹半晌,扑了上去,“爹爹天下第一好看!”
沈紫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杜怀瑾抱着杜晓月,朝着沈紫言眨了眨眼睛,似乎十分自豪的样子。沈紫言顿时哭笑不得,想到杜晓月的无心之言,心里跳了一跳。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好呢?
走走停停的,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也没走出多远。
迎面却见着两位翩翩佳公子,联袂而来。沈紫言正寻思着怎么一回事,就听杜怀瑾低声说道:“那是蒋家的二公子,也就是你的四妹夫。”沈紫言就想到了断袖之传言,轻咳了一声,“那他旁边的……”
“是他的相好。”杜怀瑾回答的很爽快。
沈紫言再次哀嚎了一声,今天遇见的这是什么事儿……
却见那蒋二公子也朝着这边望了过来,许是见到杜怀瑾,脚下放快了步子,一时不察,几乎跌倒。他旁边那位男子,手疾眼快的,忙挽住了他。二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情意绵绵,叫人瞧了,一阵脸红心跳。
两个人挽着手,相依偎着走了上来。也不知蒋二公子转头同那男子说了些什么,那男子也朝着这边望了望,二人就一齐走了过来:“世子爷!”杜怀瑾如今的身份,已经是福王府的世子了。
杜怀瑾微微颔首,笑着介绍:“这是拙荆。”
番外之阖家欢喜(二)
那蒋二公子听说是福王府的三夫人,想到她是沈家的三小姐,露出了些许的尴尬之色。然而却并没有惧色,也没有羞愧之意。看着这人的神色,沈紫言哪里还不明白。他分明是没有将自己的四堂妹沈佩夏放在眼里了。
不过这事对于她来说,早已无关紧要。
话说起来,能够在大庭广众下,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也需要不小的勇气。沈紫言倒没有什么鄙夷之色,只如同见着最普遍的事情一般,不动声色。听着杜怀瑾和蒋二公子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走开了。
倒是陪伴在蒋二公子身边的男子不无担忧,待离开慈济寺,低声问:“那夫人的娘家可是沈家?”
蒋二公子微微颔首,“不错,正是沈尚书的女儿,沈家的三小姐。”男子眉头微蹙,“那就是你家那位夫人的堂姐了……”
蒋二公子撇了撇嘴,“你方才也见到了。这三夫人,方才面色平和,似乎并未多放在心上。我想着沈家两房,这关系到底如何,可不好说。更何况众所周知,这三公子最为宠爱这三夫人,三夫人没有怪罪的意思,那三公子,自然也没有了。”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蒋二公子的眉头拧了拧,“还有,你刚刚所说的夫人,是什么意思?”
男子微垂下头,“可不就是你才娶的美娇娘……”
蒋二公子哧的一声,冷笑:“你休要说笑了。我娶那婆娘进门,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我心上的,可唯有你一人。她可不是我夫人,不过是蒋家的二奶奶罢了。”男子露出了微笑。
“你说错了话,该如何罚你?”蒋二公子轻声,伸手托住那男子的下巴,“晚上可要好好补偿我……”声音渐渐暧昧了起来。那男子面色微红,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秋日的慈济寺,碧波池上,尚漂浮着不少荷花。只不过随着秋意渐浓,不少荷花都凋零了。沈紫言懒懒的靠在杜怀瑾怀中,指了指不远处一朵粉色的荷花,“去,把那朵摘来给我戴上。”不知为何,杜怀瑾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念过的一句词:小髻别芙蓉,君前过,风波起。
没有丝毫犹豫,褪下了外袍,就要跳进这碧波池里。好在沈紫言眼疾手快,忙拉住了他,“你做什么?”
杜怀瑾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摘荷花啊。”
沈紫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哄你玩的呢,好生生的衣裳,跳进去,沾一身的泥。”
杜怀瑾却是笑嘻嘻的,“若能见到紫言笑靥如花,这身衣裳算得上什么!”饶是老夫老妻了,这甜言蜜语,落在耳中,还是令她心中一跳。
眼见着杜怀瑾倾身下来,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交融,沈紫言忙闭上了眼。然而却久久不见他的唇落下来,沈紫言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到杜怀瑾无可奈何的垂着头,目光落在身下。沈紫言忙睁开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杜晓月一手的泥巴,拉着杜怀瑾的裤子,正兴致勃勃的仰面看着他二人。
沈紫言在心中哀嚎了一声,方才明明见着乳娘丫鬟们簇拥着两个小鬼头去四处逛逛了,也不知这丫头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下子,算是意趣全无。沈紫言就问:“哥哥呢?”杜晓月睁大了眼睛,望着碧波池,伸手指去:“哥哥在那里!”
沈紫言转头看去,果然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只不过,这小子,不知何时,居然跳到了碧波池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叫人魂飞魄散。“杜怀瑾!”沈紫言想也不想,失声惊呼:“快去把他捞上来!”
杜怀瑾比她更快一步,话音还未落下,就跳进了池水中。只是,并未见慌忙。不急不缓的,慢悠悠走到了杜子宁身旁,敲了敲他的头,“你在做什么?”
杜子宁脸上沾着一大块泥巴,正奋力朝着一株荷花走去,“想折枝荷花给娘亲赏玩。”沈紫言喜欢荷花,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杜怀瑾也不催促,只目光下垂:“你如今胆子可肥了,没有我的督促,竟敢私自下水!”
杜子宁咧着嘴笑,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我知道爹爹您不会怪罪我的。娘亲喜欢荷花,您又不好意思下水,只能我来了。”这小鬼头,年纪轻轻,却会揣摩大人的心思了。
杜怀瑾佯装恼怒:“还不快折了荷花,上岸去,有你好受的!”
杜子宁笑嘻嘻的,折了荷花,被杜怀瑾拦腰抱起,父子两个,浑身上下,满是泥浆,看起来真叫人哭笑不得。沈紫言一把就将杜子宁拖了下来,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杜子宁看了他父亲一眼,将荷花递了上去,“娘亲,荷花送你。”红扑扑的脸,映衬着粉色的荷花,说不出的可爱。
沈紫言心中一软,嘴上却不肯松懈,“你知不知道叫娘亲担心了?”
杜子宁忙不迭点头,“孩儿知错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和他爹爹一样,学的一样油嘴滑舌。叫沈紫言满腔怒气,也不知该从何发作。
杜怀瑾立刻跳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小孩子不知道好歹,你说道两句也就罢了。你看看,我们子宁不是知错了吗?再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