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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
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的工夫,就从外院传来消息,福王再次登门拜访。
是来解释的,还是来退婚的?
沈紫言想着,心里有些纷乱,但内心深处觉得,福王妃没有理由会答应皇后娘娘的赐婚,但也只能是这么想想而已,毕竟皇家的事情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皮毛,又怎么能说得准呢?
沈二老爷听了大富的话,正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突然听人来报福王到访,忙迎了出去。福王见着他就立刻说明了来意,“……儿女们年纪都不小了,我们府上想将婚期提前,也不知道您这边是否方便?”
沈二老爷心内也明白所为何事,想到不管早晚总是要嫁入福王府的,也就没有了当初的矜持,满口答应,“我回去再看看有什么好日子……”福王见事情进行的这样顺利,也不急着走,和沈二老爷又细细商谈了一回,拿出了对这门亲事十分看中的态度,直到留在沈府用过晚饭才回府。
沈二老爷自然也是不能小视,当晚就翻了黄历,仔细想了一番,因着沈紫诺是明年春日的婚期,就将沈紫言的婚期提前到了明年的六月初六,是三年来最好的日子了。原本是定在明年十二月下聘,第三年一月过门的,现在足足提前了半年,自然就要加快进度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沈二老爷就拨了五万两银子给内院的王妈妈,让她帮忙置办嫁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王妈妈战战兢兢的接过了,她是沈紫言一手提携出来的,听说给沈紫言置办嫁妆,正是还这份恩情的时候,哪里敢马虎,恨不能件件都亲自盯着才好,也不敢自作主张,请了五六个有经验的妈妈忙着一起拿主意。
这样一来,沈府上下都知道沈二老爷将沈紫言许给了福王府的三公子。
沈紫言自然是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没有预想中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但也没有觉得失望,只是有一种肩上的担子顿时重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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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花明(三)
第九十五章 花明(三)
福王妃用过晚膳后就听到了安乐侯府那边传来的谣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都是什么事儿,没影没踪的也好拿出来乱嚼舌根子”林妈妈知道福王妃一向瞧不起安乐侯那群人,只觉得他们就如同一夜之间暴富的人一样,没有根底,自然也没有大家该有的气度,就笑道:“安乐侯夫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一点子小事也能嚷嚷个半天……”
福王妃嘴边就有了讥讽的笑意,“那话在我进宫前就传出来了,看来这安乐侯夫人打量我是那面软心慈的人,没个计较,只当我是不会驳了皇后娘娘的面子,焉知我就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呢?不过是仗着皇后在宫中,为所欲为,将全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
林妈妈在福王府时日已久,也知道其中的厉害,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皇家的事情自然是越少议论越好,忙拿了别话岔开,“这婚期就定在来年的六月初六,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您是不是也要差人好生装饰新房?”
提起杜怀瑾的婚事,福王妃满脸是笑,“我还用你提醒,这事我心中早有计较,将听雨园重新整治整治,分给瑾儿做新房。”想了想,又问林妈妈:“你说听雨园会不会太小?”林妈妈忍不住直笑,“听雨园若是小,只怕我们世子住的地方那也叫小了”
杜怀瑜的院子是七进七出的,位于福王府的东面,十分气派,与杜怀瑾的院子比邻,二公子杜怀珪的院子是在福王府的北面,很僻静的地方。而这听雨阁就在东南角,自皇帝莅临后久久无人住了,不过只有几个婆子在那里看管,里面的景致美丽非常,大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清丽。
福王妃正与李妈妈商量着,就见杜怀瑾走了进来,福王妃打住了话头,斜了他一眼,“又到哪里厮混去了?”杜怀瑾微微的笑,“一直在书房里,不曾出去呢。”福王妃就满意的笑了,“你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正该显事些,这样才不会辜负了人家沈三小姐。”
杜怀瑾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见福王妃炕桌上的玛瑙盘子里装着些果仁,随手夹了一粒,“云儿也不小了。”福王妃就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林妈妈笑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小儿子,生了事只会拿别人排揎。”一双笑眼里满是揶揄。
嫁入福王府的结局沈紫言不知道是什么,但深深知道富贵与凶险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若福王府有什么事情,沈家也逃不了,权力的牵涉面实在太广,哪怕是作为已经出嫁的女儿的娘家,若有人追究,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福王府带给自己荣耀和富贵的同时,也必然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沈紫言都希望福王府能在种种危机中屹立不倒。这话或许在旁人眼中不过是杞人忧天,可沈紫言知道,位置越高,才越要小心翼翼。
沈二老爷这一步棋,就是将沈家与福王府紧紧绑在了一起。
沈紫言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了解清楚皇家的那些事情,连日命墨书偷偷去打听,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事情。
先帝与皇后伉俪情深,一时传为佳话。先帝也不过只有四个妃子,这在历代皇帝里面,算是最少的了,因而子嗣也就极少,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生下了现在的皇帝和福王,分别是嫡长子和嫡三子,然后就是当时的王才人和宋美人生下了安王以及泰王,杨贵妃诞下了皇帝唯一的女儿,就是长公主。
早先为了避免皇子们割地为王,生出异心,先皇就没有给皇子们赐封地,而是让他们在金陵购置府邸,一辈子在皇帝眼皮底下生活,可泰王却是先在新疆,后来又到了陕西。据说是泰王面相生得凶神恶煞,为先皇所不喜,就将他流放到了新疆那等苦寒之地,后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泰王就去了陕西。
这其中自然十分不寻常了,哪有父亲嫌弃自己儿子丑的道理,隐隐觉得定是泰王做出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叫先皇知道了,又存着父子之间一片仁慈之心,这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流放了泰王。既然已经严重到流放,想必不是什么小事了。而且,当时新疆几个部落叛乱,先皇还派了福王亲征,可是提也没有提当时在新疆的泰王一句。分明就是对泰王有了嫌隙,不想将军国大事交由泰王经手,而情愿千里迢迢的派了信任的福王。
还有一处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在先皇驾崩以后,王才人被封为太妃,跟随着安王出宫,可是泰王的生母宋美人,却沦为了陪葬的命运。同样都是诞下了皇子的妃子,结局却迥然不同。一个跟随着安王享尽荣华,一个却栖栖遑遑的做了黄泉路上的孤鬼。这其中的缘故,谁又说得清
沈紫言自知不能再探究下去,这种事情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引火烧身。沈紫言可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枉死,这一世说什么也要好好活下去才是。正是因为是死过一次的人,才对生命格外的珍惜。
沈二老爷也开始在沈紫言面前提起一些事情。沈紫言自然明白这是为了日后嫁入福王府做准备,从来不敢小觑沈二老爷言语里的漫不经心,总是听得十分郑重。沈二老爷见这个小女儿几乎不用自己点拨,就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原本教导女儿一事该是夫人的责任,不过沈二老爷想到柳氏那德行,倍感头疼,少不得自己不时提点着了。
不过沈二老爷只能教导一些大面上的事情,于内宅之事还是无从说起,也只教导她要孝顺公婆,友爱妯娌之类的话。沈紫言这一瞬间突然想到了过世的母亲,不知道她临嫁前夕,是怎样的心情,外祖母又是如何教导她的?
这样想着,心中微酸,几乎要落下泪来,见沈二老爷在前,忙飞快的眨了眨眼,忍住了泪意。沈二老爷却未看出她的异样,犹自说了几句,便让她去了。
沈家三小姐要嫁入福王府的事情没多久的功夫就传遍了金陵城。
许焘风风火火的闯入了许熙的书房,还未说话,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他看着他一向从容的大哥,一双眼赤红,似能滴出血一般。
而书案上满是空着的,横七竖八的酒盅。
许焘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什么都知道了。
慢慢挪了过去,轻轻叫了声:“大哥”许熙淡淡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你来了。”许焘看着有些心痛,低哑着声音说道:“大哥,这世上好人家的女儿多得是……”
许熙却似没有听见许焘说些什么一样,面上是淡淡的微笑,“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扬州,烟花三月的时节,河岸边上柳色青青,大运河上不时有轻舟往来,我那时是第一次离家,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带着小厮去了大运河边上观景,没想到人来人往的,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就跌了一跤,膝盖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又和小厮走散了……”
许焘这时才回想起,是有那么一次,父母带着他们兄弟二人去扬州,结果大哥许熙私自外出,回来的时候有些狼狈,被父亲关了半个多月才放出去,突然一瞬间想到什么,失声问道:“你是在那时见到了那沈三小姐?”
许熙点了点头,似乎沉浸在过去的那一场美丽的邂逅里面,“我远远的就见着一个穿着月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向我走过来,眼睛大大的,很有神采,一笑就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只觉得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姑娘。她旁边也跟着一个小丫头,见了我,眼睛一弯,就问我是不是私自跑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她说话,心里就像拂过一阵暖暖的风,就点了点头,她就抿着嘴笑了,说她也是偷偷跑出来玩的,然后就和我说了一会话,见了我膝盖受伤了,就拿出帕子替我包扎了一下,我本来是疼得厉害的,可是很奇怪,她替我包扎以后,居然不疼了,甚至恨不得身上在多出几个伤口才好……”
许熙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焦距,“可惜不多时便见了她家人来找,我看着她的背影,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大运河上的烟火绚丽,我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伤口又隐隐生疼起来,这才回过神,寻到了小厮,一瘸一拐的回到了住处,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能让我再见她一次,我是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的。”
许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他和沈三小姐的相遇。之前只是知道他不知道瞧上了哪家的姑娘,三番五次的派人去扬州打听,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发生的。
许熙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空,眼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悲痛,“那日在空明寺重逢,我真的以为是老天爷的安排,没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是这样……”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许熙低声说。
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