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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通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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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操点头看向大梅:“大梅呀,是不是该做晚饭了?”大梅看了看天色,白了秦操一眼转身出去了,嘴角却挂着开心的笑容。

    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杨兴和小梅留下帮袁方整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将玻璃瓶摆在木架上,橡胶板什么的也都堆在那个房间,袁方打算以后这个房间就作为药房和处置室,进门最大的这间作为诊室和观察室,链接地下室的那间,袁方打算隔离出一块足够大的空间用来做手术室,至于地下室,袁方还没想好,不过也要先修整一番一下才行。

    把所有的东西收拾摆放好,袁方、杨兴和小梅回到新诊室落座,袁方问:“你们知不知道铺地面用什么材料?就像莫大哥他们镖局正堂的地面差不多的。”小梅没去过志远镖局,看向杨兴。

    杨兴想了想说:“莫大哥的镖局好像用的是大理石。”

    袁方追问:“大理石?贵不贵?要是这里所有的地面和外面院子全用大理石估计得多少钱?”

    杨兴一脸的惊骇:“老大,你没事吧?那东西可不便宜,就咱们这点钱,估计连铺这个屋子都不够。”袁方皱起眉,手指轻敲桌面。

    小梅提议说:“我听说青石很便宜,打磨过的也一样很好。”

    袁方微微点头接着问:“那有没有卖水泥和瓷砖的?”杨兴和小梅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袁方郁闷的说:“你们摇头是啥意思,没有还是不知道?”

    杨兴摊手说:“我是个读书人,对那些不了解。”

    小梅翻着白眼说:“我是大夫。”

    袁方无语,找这俩货商量纯属给自己添堵:“算了,一会找家建材商店问问就知道了,对了,这里应该有卖建筑材料的吧?”

    这次,小梅十分肯定的说:“有,城东那边好几家呢。不过袁大哥,你要是想买青石铺地面的话应该去石场。”

    袁方看向小梅:“哪有石场?”

    小梅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我只听说南城外的山上有石场,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

    见袁方一脸的不满,小梅仰着小脑袋理所当然说:“哼,我又没去过,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杨兴帮腔说:“就是,老大,你不也不知道吗。”

    袁方被这两个家伙的一唱一和气得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决定还是换个话题,那些事还是一会问问大梅或者秦操比较靠谱。

    闲扯了一会,三人来到秦操的诊室,袁方大致讲了一遍此次西州之行的经历,杨兴听得心驰神往,一个劲的埋怨袁方不带自己一起去见识见识。

第四十六章 死不了() 
时间过的飞快,久别重逢的众人没感觉时间流逝,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晚餐很丰盛,除了几道素菜之外,还有一大碗的红烧肉和一盘子烧肥肠,大梅的手艺没的说,红烧肉做得色泽金黄,肥而不腻,口感微甜,入口酥软即化,袁方整整吃了三大碗米饭才挺着肚子离开饭桌。

    正堂,袁方喝了口茶水,纳闷的问:“杨兴,大梅做的红烧肉这么好吃,你咋没吃多少呢?小梅和小七她们也是,我看她们才动了几筷子。”

    杨兴苦着脸说:“老大,就算再好吃也架不住天天吃吧。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是红烧肉,我现在看到那东西都想吐。”

    袁方眉毛一挑:“不至于吧?大梅最近这是咋了?炖炖有肉?难道医馆的生意变好了?”

    小梅幸灾乐祸的捂嘴偷笑说:“还不是因为杨大哥,为了练习缝合,给了我姐一笔钱,说是每天都要这么一块猪肉,我姐最开始说这样太浪费了,可杨大哥说不浪费,练习完还可以做熟了吃,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每天都是红烧肉,要不就是蒸肉,我都胖了好多了。”

    袁方嘿嘿坏笑:“你小子这是自作自受,还连累了别人。没事,小梅,你以前太瘦了,现在正好。”

    小梅开心的问:“真的?我真的不胖?”

    袁方十分肯定的点头:“当然,现在正好,你说呢杨兴。”杨兴也是一个劲的点头,看着小梅傻笑,小梅被夸得喜上眉梢,美滋滋的给众人添茶。

    就在众人饮茶闲聊间,任飞急匆匆的进来,满脸焦急说:“秦大夫,老爹他病了,很严重。”

    秦操闻言钳口挢舌,猛的站起身问:“闫都头得的什么病?”

    任飞支支吾吾不确定的说:“中午的时候说是肚子疼,然后没多久开始恶心呕吐,然后肚子越来越痛,现在都快挺不住了。”

    秦操一边准备药箱一边安慰任飞说:“冷静,任飞,闫都头不会有事,你想想,还有什么其他症状没有?”

    任飞接过小梅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还有点发热,不明显。”

    秦操提起药箱:“走,去看看。”

    袁方听完任飞描述的病情眉头微皱,起身说:“我也一起去看看。”杨兴和小梅也一同起身跟了上去。

    任飞是医馆的一员,闫都头更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那种,这么多年大事小情的更是没少帮忙,他病了,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秦操没有阻止众人,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从任飞的描述判断,阎熊极有可能患了绞肠痧,如果真是如此可就麻烦了,这种病几乎没什么药可以治愈,就是他知道的那几种效果同样非常有限。

    大梅和小七几人留下看家,秦操和任飞在前带路,袁方、杨兴和小梅紧随其后,几人风风火火疾步如飞。

    任飞家离医馆不远,十几分钟,一行人来到阎熊的卧房,此时,阎熊已经疼得大呼小叫,闫月六神无主,急得手足无措满脸泪水。

    秦操径直走到阎熊床边,抓起手腕诊脉,并询问阎熊的病情。阎熊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和任飞描述的差不多,先是腹痛,然后恶心呕吐,现在不吐了,肚子却像被人捅了一刀又拧了一圈似得绞着痛。

    半晌,秦操松开手,表情凝重给任飞使了个眼色,任飞心里一紧,跟着秦操出了房间。

    袁方也想听听秦操的判断,也跟了出去,小梅也想听听,却被袁方拦住,压低声音说:“这是个机会,你去诊诊脉。”小梅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

    秦操对一脸不安的任飞说:“我要是没弄错的话,闫都头应该是患了绞肠痧。”任飞闻言脸色变得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很清楚绞肠痧意味着什么,那是死亡的代名词。

    任飞满脸的不可置信,身体瘫软坐在台阶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大夫,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操哀叹摇头:“唉!”

    猛然间,秦操看向袁方:“师弟,你怎么看?”

    袁方皱眉说:“闫都头好像是阑尾炎,我还不能确定。”

    秦操一愣:“阑尾炎?那是什么?”

    想起袁方那些神奇的工具和匪夷所思的理论,任飞再次燃起希望,几步跑到袁方身前,紧紧拉着袁方的手:“袁大哥,你有没有办法?”

    袁方深吸了一口气:“我进去看看再说。”

    任飞恢复了些许力气:“好,好。”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好’不知道该说什么。

    闫月刚才也跟了出来,听到绞肠痧和任飞的反应,瘫坐在门口表情呆滞,显然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任飞扶起闫月跟着袁方进屋,让闫月在椅子上坐好,走到床边想问却不敢出声。

    袁方先是将阎熊的身体放平,轻声问:“哪里最疼?”

    阎熊疼得连开口都很吃力,右手点指说:“最,最开始,是,是这里,刚才,好像是这里,现在,现在感觉整个肚子都疼。”

    袁方站起身:“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阎熊微微点头,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袁方的手已经按在他的痛处。

    等阎熊疼痛稍缓,袁方接着说:“等下可能会更疼,你坚持下。”阎熊没说话,他已经说不出话了。袁方收回手的瞬间,只见阎熊身体僵直,牙关紧要,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

    任飞双腿颤抖,结结巴巴的问:“怎么,样?”

    袁方喃喃自语说:“右上腹位突然疼痛,随后出现恶心和呕吐症状,接着不再恶心,疼痛转移到右下腹部,有压痛反跳痛,低烧不退。嗯,是阑尾炎,急性阑尾炎。”

    说到这,袁方看了秦操一眼:“也就是绞肠痧的一种。”袁方这么说也是有他的道理,秦操为人宽厚,可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再有,秦操的诊断没错,阑尾炎就是绞肠痧的一种。

    不等任飞开口,袁方接着说:“需要开刀,立刻开刀。”

    任飞愕然半晌:“开刀?”

    袁方解释说:“就是切开肚子,割掉病变的阑尾。”这下,满屋子除了杨兴全都惊呆了,切开肚子割掉那个什么尾,对这些人来讲那就是天方夜谭。

    袁方看向阎熊,又看向任飞,再看了闫月一眼问:“你们怎么说?”

    闫月对于刨开肚子什么的明显有着巨大的恐惧和抵触:“袁,袁大哥,就没有别的,别的办法了吗?”

    袁方摇头:“没有,如果你们同意,就马上开始准备,这病耽误不得。”

    任飞看了看几乎晕厥的阎熊,狠狠一咬牙:“袁大哥,都需要什么东西?我马上准备。”

    袁方转头看向秦操:“秦大哥,你那是不是还有一点麻沸散?”这件事以前秦操和袁方提起过。

    秦操毫不犹豫说:“还有一些。”

    袁方对任飞说:“我需要干净的白布和足够多的开水,还有大一点的桌子,最好是两张方桌并在一起,还有无烟蜡烛,越多越好。”

    任飞为难说:“蜡烛只有两根,油灯行吗?”

    袁方点头:“可以,最好用烟小点的灯油。”接着,对杨兴和小梅说:“你们两个跑一趟,把我的手术刀拿来,再多带点棉团、纱布,缝合线,还有那坛子高度酒也一起带来,对了,还有麻沸散。还有干净的衣服和罩衣。”

    秦操率先走向门口:“我也一起回去,麻沸散他们不知道放在哪了。”秦操带着杨兴和小梅走了,任飞和闫月去准备袁方要的东西,房间里就剩下阎熊和袁方。

    阎熊目视袁方,脸色黯然:“袁大夫,你说句实话,我是不是没得救了?”袁方沉默不语,他现在不敢保证什么,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术后感染的可能性很大,一旦感染太严重,袁方也束手无策。

    阎熊一声苦笑:“唉,没想到是绞肠痧,我以为还能活个十年二十年的,那时候任飞和闫月也应该有孩子了,真想看看我孙子再走啊。”

    袁方拉住阎熊的手安慰说:“闫都头你放心,你的病我有把握,一定能把你治好。”

    阎熊惨然一笑:“不用安慰我了,绞肠痧是什么我清楚,我爹就是因为这个病没的,没有大夫能治。”

    袁方信心满满说:“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你先休息会,我保证过几天你还能大碗喝酒。”阎熊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他不觉得袁方能治好自己,这番话也只不过是安慰罢了。

    很快,任飞和闫月准备好了开水和桌子,按照袁方的要求在桌子上垫了一床褥子,再将崭新的白色床单铺在上面,然后是油灯,足有十几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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