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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之帝王系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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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能可贵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生平崇尚具有气节的人,敢于直言,虽然只是一介布衣,但却能以国事为己任,常常议论朝事,颇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风骨。而且欧阳澈知识渊博,天文地理诸子百家都能和你扯一扯,对于国内外形式的分析也常常可以切中要害,一语中的。

    这么一个人理应被重用才对,但现实中,欧阳澈却一直是一介布衣,因为他太不会说话,或者说他太过耿直,从来不说违心话,经常在公开场合大骂蔡京、梁师成等人,因此众人都不敢太过亲近于他。最终因为怒骂黄潜善、汪伯彦、张浚等人,被赵构下令杀害,也是一个被埋没的人才。

    林峰最喜欢也最缺少这样刚直不阿的智囊,心里存了拉拢的念头,因此频频主动和他攀谈,林峰从二十一世纪归来,不管是知识量还是眼光都非欧阳澈可比,和他谈话,欧阳澈顿觉获益匪浅,也很认同林峰的许多想法,时而深思,时而点头。林峰也暗赞欧阳澈的机智善辩和博闻广识,两人便就朝中大事各抒己见的议论起来。

    在谈及大宋和金国海上之盟时,欧阳澈更是义愤填膺的拍着胸口大骂:“赵亮嗣祸国奸贼,蔡京误国贼子,我大宋必因此盟约而委肉虎蹊。”

    林峰刚要答话,就看见一位身穿锦衣的男子满面怒容的站起来,指着欧阳澈骂道:“穷酸措大,若非今日文昌兄慷慨解囊,你这穷措大连樊楼的大门都进不去,没想到却是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在这里编排文昌兄的恩师大人。”

    欧阳澈还未说话,坐在这锦衣男子边上的蓝衫男子施施然站起来,先是左右看了看其他人,抱拳对他人说道:“各位,失礼了!”然后对锦衣男子施了一礼:“多谢德厚兄仗义执言。”

    这锦衣男子赶忙还礼:“文昌兄严重了,只不过是实在看不惯这等白眼之人。”

    林峰暗暗看着欧阳澈,想看他如何应对。

    只见欧阳澈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也不看叫嚣的两人,只是悠然自得的品了品茶。然后对林峰笑着指着两人:“那第一个大放厥词的大名叫罗岩,字德厚,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之辈罢了;那个穿蓝衣服的叫唐咨,字文昌,却是蔡京众多门生里的一个。我和那其他人多是同窗,实在挨不过情面,才和他们一道来了,不想竟落人口实。”欧阳澈讥笑的摇摇头:“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

    这番无视和暗讽更加激怒了罗岩和唐咨两人,就是其他人也不满的对欧阳澈指指点点。罗岩却是再也装不下去斯文了:“你个数典忘祖的东西,敢说我是趋炎附势之辈,在这里放臭屁,真是狂妄自大,竟然敢对蔡相不敬,你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欧阳澈脸上闪过愠色,正要开口,却听林峰淡淡的说道:“我这兄弟自是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是你却不知道。本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给蔡京争着抢着做狗!”

    这罗岩直被气得满脸通红,拿着扇子指着林峰,想骂他,但胸中却无半点文墨,翻来覆去就是:“狗贼,乃翁”之类的。

    一旁的唐咨看不下去了,起身将罗岩拉着坐下,还能保持着微笑对林峰说道:“这位兄台看着面生,敢问尊姓大名,哪里人士,有何功名?家中可有人入朝为官?”

    林峰摇摇头:“我姓冯名林,一介布衣,家中世代经商,不曾为官。”

    唐咨听了,当下轻慢的摇摇头,指着林峰,扭头对其他人说道:“原来是商贾之后,怪不得满嘴铜臭,臭不可闻。”

    其他人哄然大笑,都道:“正是,正是。”

    林峰品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你恩师是何人?”

    唐咨傲然说道:“正是那蔡相。”

    “那蔡京最爱吃什么你可知道!”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恩相大人最喜蟹黄包,却是我辈的楷模啊!”

    “哈哈,蔡京吃一次蟹黄包,要向商人购买千贯的螃蟹,经他手的钱财可比普通商贾多得多了,这么说你的恩相岂不臭气熏天了。”

    “你!”唐咨怒指着林峰:“牙尖嘴利,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们既然说起海上之盟,我到要问问你,这盟约有何不好?”

第58章 舌战() 
“哦?那我先问问你,这盟约好在哪里?”

    “那我就与你说道说道!”唐咨展开扇子,扇了扇,接着说:“我大宋乃是天朝大国,皇上圣明,臣子贤明,万民恭顺。辽国本是夷狄禽兽之流,现天祚帝荒淫无道,已成奄奄一息之态。因此我大宋派遣使臣与金国结盟,南北夹击共灭辽国,则燕云十六州可复,祖宗基业可复,我朝必能完成秦皇汉武般的伟业。这正是顺应天命之事,有何不好!”

    “正是如此,文昌兄高才!”

    唐咨自矜的对其他人拱拱手:“不敢当,不敢当,这是满朝上下皆知之事,只是这两位,一位是无知商贾,一位是自大匹夫,也无怪他们不知。”

    林峰也不起身,看着唐咨,淡淡的问道:“灭了辽国之后呢?”

    “灭辽之后,我朝自是与金国一同瓜分辽国疆土,收复燕云十六州。”

    林峰加重语气:“我国军力与大辽相比如何?”

    “百年未曾真正开战,相必不会相差太多!”

    “那金人与辽国的军力相差多吗?”

    唐咨暗道不妙,只能强行辩解:“都是北方蛮夷,相比不会相差太多。”

    林峰突然重重的一拍案几,站起身来,指着唐咨:“滑天下之大稽,你岂是不知道赵良嗣随金军观看金军攻占上京之事?金人攻破辽国上京只用了两三个时辰,这样的虎狼之师,你对我说不会相差太多?”

    罗岩为唐咨解围,说道:“那有如何,只不过是北方的蛮夷,不通教化,只有一些蛮力,打仗还是要靠文人,像你这样的蠢货必然不懂。”

    林峰冷笑:“那你且说说为何我大宋与辽国征战多年,却不曾占得一分便宜,难道说我大宋的文人都没有脑子?还是说是你的话太过愚蠢。”

    一位士子站起来:“你这却是强词夺理,时过境迁,现在的辽国已不再是以前的辽国了。不可同日而语。”

    林峰直接应到:“现在的大宋也不是百年前的大宋!”

    “大胆!你竟然敢污蔑君上!”

    “你这等狂徒,直改被处斩”一群士子对林峰口诛笔伐。

    林峰蔑视众人:“一群趋炎附势,谄媚之徒。我大宋与辽国百年修好,不曾有大的战事,边军早就疏于训练,这般情况连那日薄西山的辽国都不如,如何面对正如日中天的金人。你们这些人只顾粉饰太平,却看不到滔天的危机,一味欺上瞒下,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之辈。”

    另一位白衣士人强行辩解:“等我们收复燕云十六州后,自可以据险而守,将金人抵御在国土之外。”

    林峰不屑:“辽国上京的城墙岂不够高?兵丁岂不够多?铠甲岂不够硬,兵器岂不够锐利,为何连两三个时辰都挡不住?”

    另一人自大的说:“你却莫要危言耸听!我国与金国交好,更是以德待人,用圣人之学教化他们,金人只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如何会刀兵相见。”

    林峰被气的发笑:“傻逼!把你和饿狼放在一起,你且去用圣人之学劝化饥饿的狼群,看看它们会不会不吃你。”那人气的全身发抖,掩面而去。

    林峰接着高声说道:“海上之盟我宋朝只能获得燕京一带的土地,除此之外别无所得,其余的地位与宋辽关系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但这次结盟,将会极大改变金辽的力量对比,不禁牵制了辽国大量的军力,更是打击了辽人的士气,坚定了金人灭辽的决心,使金辽议和迅速走向破裂,会加速辽国的灭亡,金人则是最大的得利者!”

    林峰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大宋又能得到什么?且不说金人会不会按照盟约,偿还被辽侵占的我国土地,便是偿还了部分,我国也会失去一个温和的、战斗欲望极低的老邻居,而和刚刚兴起的如狼似虎的金人比邻,国土犬牙交错。我宋朝百姓富庶,土地肥沃,金人惯以抢劫为生,必将眼红我国的财富,兴兵来战。我们失去了辽国这个天然的屏障,唇亡齿寒,必是辽国灭亡之后的又一个牺牲品。”

    唐咨被说的额头冒汗,兀自强行辩解:“你莫在这里危言耸听,照你这么说,金人如此强大,即便我们不出兵相助,辽国灭亡也是指日可待,等到那时,我国还不是要直面金国,那时又该如何!”

    林峰应到:“所以不可将一国兴衰寄托到他国身上,需得自身强大,我国可以以要回部分北方土地为代价,相助辽国,抵抗金人,为辽人拖延灭亡的时间,同时抵御金人于国土之外。同时积极厉兵秣马,整顿军备,待军力强盛后,一步步通过外交和军事相结合的手段,将燕云十六州收回,再凭借地势,进可攻退可守,到时开疆拓土也未尝不可。”

    “妙计,冯兄高才!我远远不如!”欧阳澈听的两眼放光,拍着大腿啧啧称赞。

    其余人也被辩的哑口无言,只能说道:“朝中诸公都是饱学之士,见识、智谋都胜过你这小儿百倍,他们既然如此决定,想必已经想清楚了各个关节,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杞人忧天。”

    罗岩也喘着粗气,强笑着说:“正是,这是乳臭味干的小子,连毛都还没长齐,哪里知道军国大事,还是赶紧回去背你的千字文吧,在这里胡言乱语,贻笑大方!”

    林峰看也不看罗岩一眼,轻蔑的说:“真是蠢出了新高度!”然后扭头对欧阳澈说道:“德明兄,你和这样的蠢猪同窗,每日被猪叫声吵闹,可如何安心攻读啊!真是苦了兄长了!”

    欧阳澈自是哈哈大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冯兄啊!”

    “你”罗岩气得全身颤抖,撸子袖子就要动手了。

    这是从内屋匆忙走出来一位身着青衣的丫鬟,提高声音说道:“诸位先生,我家小姐出了一题,还望各位先生可以以门外青竹为题,赋诗一首,最优者可以进小姐闺房与小姐一叙。”

    这却是李师师在内屋听到外面嘈杂,命丫鬟打听后,怕惹出事端才想的法子。

第59章 光着滚出去() 
“算你小子走运,看在李大家的面子上饶你一次!”罗岩借机坐了下来,只是嘴上还不饶人:“你这等粗鄙商人岂会作诗?还是赶紧滚出去吧!以免贻笑大方。”

    林峰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研磨,铺好面前的宣纸,略作思索便抬笔写到:“竹石: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只片刻便写好了,再在诗的下方题上冯林二字。便落笔坐定。

    唐咨和罗岩等人都在等着看林峰的笑话,见他三两下就写好了诗篇,心里也暗暗打鼓,难道他早有腹稿。不由握笔深思,盏茶功夫后才慢慢动笔,仔细琢磨用词用句,良久才写好诗篇。

    待众人都写好后,便有丫鬟挨桌将各人的诗篇收走,整理成一摞拿给内屋的李师师,林峰坐在最靠外,他的诗作自然被放在了最下方。

    李师师接过众人的诗稿,一页页的翻阅起来,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都是些无病呻吟之谈,也只有这一篇可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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