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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人答话,高廉又习惯性地把目光望向宋江。
宋江只能硬着头皮出列:“恩相大人,依在下拙见,林峰贼子必然是发现了我们的计策,所以才找了处有山的地方,想要依着地势和我们决战。”
话毕,看高廉变了脸色,宋江赶忙跪地:“都是小可的错,判断错了形势,没有在最佳机会包围林峰,还请恩相责罚。”
见宋江认错态度诚恳,把过错一个人担了,高廉脸色微缓,拜拜手还未答话。
于直就忍不住的跳出来讽刺宋江,指着宋江大声骂道:“你这黑厮,没有金刚转,还非要揽瓷器活,白白耽误了数日不说,还贻误了战机,按律当斩!”
一听这话,和宋江关系莫逆的花荣、雷横、朱仝三人登时就急了。雷横最是粗鲁,梗着脖子,瞪着牛大的眼睛,黑脸红得发紫,吼着嗓子怒骂于直:“操尼玛,谁的裤裆没搂住,露出你这个鳖孙!小心我一刀割了你的狗头!”
于直听了这话,一口老血险些喷了出来,一张脸气得发绿,浑身颤抖着,握紧拳头,一个没忍住对着雷横就是一拳。
雷横没想到于直敢在高廉堂中动手,没有做任何防备,被于直一拳正中鼻梁,“咯吧”似是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登时献血、鼻涕、眼泪就流了出来,弄的雷横满脸都是,愈发显得丑恶。
于直还一边怒骂:“哪里来的丑鬼,土噶哒里面的龟孙,我家老狗一不小心整出你爹这么个玩意儿。”
白白吃了一拳,还遭此辱骂,雷横怒极攻心,不管不顾的冲前去,一拳直取于直命门。
于直刚闪身躲过,没想到雷横立刻变招,一脚猛地踹出,用劲极大,这一脚要是踹中了,于直怎么也得断两根骨头。
索超一看,不得了,在闹下去要出事,赶忙上前去拦,一蹬腿挡住雷横的猛踢,于直见此还想挥手还击,索超一个没来得及拉住,雷横又狠狠地吃了一拳。
第95章 闹剧()
只听嘎巴一声,雷横可怜的鼻梁骨惨遭蹂躏,彻底断了。
钻心的疼痛彻底碾压了他本来就不太高的智商。
在外人看来,索超已经明确的和于直是一边的了,这不,已经合起来欺负雷横了。
雷横赤红着眼睛,也听不进去他素来敬爱的老大哥宋江的话了。抡起拳头就往索超和于直身上招呼。
索超辩解了几句,只防不守,但雷横不管不顾,久守必有失,一个不小心也中了雷横两拳。
索超也是个暴脾气,以前已经忍了很久了,这下轰然爆发,还手拳脚相加。
真认真起来,雷横哪里是索超的对手,几下就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更何况还有于直在一旁下暗手。短短一会儿,雷横就吃了大亏。
朱仝急公好义的脾气,本来就对于直老针对宋江心存不满,现在更忍受不了索超和于直以多欺少。
当下闪身进入战圈,和雷横并肩子开干。
这四人里,于直的武艺最为稀松,之前还有索超吸引火力,可以在一边下阴手,现在索超被朱仝挡住了,他就要直面雷横。
两三个格挡躲闪,就被雷横一脚踹到心窝,当下横飞出去,撞倒了边上的屏风,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雷横打红了眼,接着扑身朝索超踹去。
周瑾是索超的徒弟,看见师傅被人围攻,周瑾哪里还能忍得住。大喊一声:“师傅,我来助你!”便抡着膀子拦住了正在发疯的雷横。
但周瑾学艺不精,也不是雷横的对手,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
边上的杨志瞬间急了,现在杨志也在梁中书手下当差,和索超、周瑾是真正的同僚,而且这两人还是自己的上司,看见自己上司被打,做手下的要是不表示表示,必然会有小鞋穿。
先前杨志怕高廉怪罪,不敢出手;现在却是不能再管这些了。
杨志挽起袖子,高喊一声:“索统制、周将军,末将前来相助。”
宋江一直跪在地上,先前雷横厮打于直的时候,宋江故意不吱声,本就有借助雷横之手教训于直的意思。
但现在事情越闹越大,远超宋江的预料,他却是再也跪不住了,弯腰爬起来,一边喊着:“各位贤弟,速速助手!千万别伤了和气!”
一边闪身进入人堆里面去,想用自己的身体分隔开打成一团的五人。
这五人都已经打红了眼,谁都不买宋江的帐,宋江混在里面,不知不觉的就挨了好几下,疼的呲牙咧嘴的。
花荣见老大哥宋江挨打,就跟亲爹被人打了似的,冲上去帮忙。
宋江赶忙喊道:“花荣贤弟!快帮我把他们拉开!军营重地,哪能如此造次!”
高廉打从一开始就拍桌子,大声呵斥,让他们分开。
但雷横、于直压根听不见别人的话,把高廉气得面色发青。
没成想,事态愈演愈烈,短短几息,竟成了全武行,雷横、于直、索超、周瑾、杨志、朱仝、花荣、宋江全部上阵,打的不可开交。于直还被打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把高廉的青脸气的发紫,刷的站起身,全身颤抖的指着打成一团的七人。喊了几句:“都给我住手!”
没有人理会他,颇有继续激化的态势。
高廉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脚踹在前面的茶几上,高廉怒极,力气很大,茶几被踹的撞到了雷横的背上。
雷横大怒,转身就骂:“曹尼玛的,哪个狗娘养的,从背后偷袭我。”
一边骂着,雷横转身就往背后打去。当面却是一把明晃晃的佩刀。
雷横赶紧收手,向边上挪去。
竟是高廉怒急攻心,一把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此时正直直的指着雷横。
索超、周瑾、杨志、朱仝、花荣、宋江在这种气氛下,都陆续罢手,一个个束手站在边上,默然无语。
于直挣扎着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到高廉面前,放佛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腾的跪在地上,干嚎道:“大人!高大人为末将做主啊!他们沆瀣一气。”
于直说着,指着宋江、朱仝和花荣,哭丧脸:“他们沆瀣一气,他们串通起来,犯上作乱,想要造反,还请高大人替末将做主啊!”
看着于直满脸血迹,顶着两个硕大的熊猫眼,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高廉怒其不争,气急怒骂:“没用的东西,滚到一边去!”
然后一挥衣袖,扭头回到座位,一屁股坐到位置上,怒喝道:“雷横你可知罪!”
雷横也一身破破烂烂,满脸的鲜血,此时还不停的流着鼻血,只能仰着头制止血液往下流。
听到高廉问罪,雷横也不低头,仰着脑袋梗着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狗贼于直是你的手下,你当然向着他,还是他先动的手呢!你怎么不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廉怒到破音的呵斥打断:“闭嘴!你这个武夫,莽夫!忤逆罔上,扰乱军心。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立刻处斩,已正军法。”
雷横瞬间变色,想说话又不甘心。
宋江登时慌了,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地,前额紧紧地磕在地上,毕恭毕敬的乞求高廉:“恩相大人在上!饶了雷横兄弟这次吧。此番闹剧全是由小人而起,雷横兄弟也是为我出头才至如此。”
一边说着,宋江似是悲从中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悲切的说道:“全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才疏学浅,耽误了军情!误了恩相的大事,还因为小人的事,闹到如此境地,害的各位兄弟心有介怀,我万死不足以抵罪。大人要治罪,就治小人一人之罪就好,还请大人放了雷横兄弟,我认杀认剐都绝无怨言。”
雷横很受感动,也跪在地上:“大人要杀就杀我,和宋江哥哥无关!”
花荣、朱仝也纷纷跪地,承认罪过。
便是索超也躬身为宋江、雷横开脱。
见势不妙,于直又开始趴在地上恶嚎:“大人,宋江贻误军情,雷横忤逆罔上!不罚不得已正军心啊。”
第96章 小胜()
宋江心里无比的痛恨于直,恨不得立刻整死他,但却知道这时候需要冷静,不能多嘴,自己几人的小命都在眼前这个大人的手里。
要知道今天这事说小就小,说大也大。往小了说,不过是几个将领拌拌嘴,打闹一阵罢了,军人本就大多性子烈,这种事经常发生,只要高廉打打马虎眼就过去了;至于错失了最佳军情,在宋江等人看来更是扯淡,反正林峰一行还在自己的包围圈呢,啥时决战都一样,不过可能会稍微艰难点,多死几个小兵。但这又如何”
在高廉等人看来,这都不是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的小兵少就赢了,那是主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该赏!死的小兵多才赢得,那说明战况激烈,主将不畏生死,更要赏!所以只要能赢就行,只要赢了,取得林峰等人的首级,上头的大佬一开心,一切好说。要是打输了,一切完犊子。
幸好现在,在高廉、宋江看来,他们还是稳操胜券。
但今天大闹军营这事,往大了说,给你按一个欺君罔上,甚至造反的罪名也不过分。
所以说宋江他们的生死,就在高廉的一念之间也不未过。
宋江深知这一点,他更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他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了想要发作的雷横、花荣和朱仝三人。
听着于直在那里嚎丧,宋江面上也不恼,反倒流露出极其愧疚的神色,眼神中仿佛有泪光闪烁,跪对着高廉,悲痛着说道:“小可、小可愧对大人厚爱!这几日大人对小可的器重,小可铭记五内,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
宋江说着,眼角滑过晶莹的泪滴,语气呜咽:“可是我实在是无颜再面对大人,因为小可才疏学浅,想出的计谋不能助大人快速平敌,还错失战机。更因为小可的原因,致使各位将军不和。小可但求一死,请大人饶了其它兄弟。”
宋江抽噎到:“更是让于直将军身受重伤,难以动弹。小可这就替我的兄弟向您赔罪!”
宋江说着,转向于直的方向深深地磕了两头。
“公明哥哥!”雷横、朱仝和花荣三人感动的泪水直流。
宋江说到“身受重伤、难以动弹”时,故意加重了语气,语气极其愧疚,在别人看来是道歉的情义真挚。
但在高廉看来就不一样,这会于直在堂下除了衣服破烂一些,脸上有几个血印子,其他的并无大碍。
再想想刚刚台下打的如火如荼,自己在台上急得口干舌燥,而这狗娘养的惹了事,就在下面躺着装死,这会完事了就来告状,这是拿自己当枪使啊。
想到这里,高廉瞬间大怒,看向于直的眼神也极其不满和冷漠。
台下的于直还不依不饶,冷笑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宋江,轻声骂道:“假仁假义!伪君子,我呸。”
要说于直设计高廉,用高廉当枪使,却是高看于直了。之前受了雷横一脚,正中心窝子,岔了气,确实动弹不得。后来吐了几口逆血,再加上身子壮,就很快缓过来了。
但高廉一个文人,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只看到台下对比分明的两人,更是对于直厌恶至极。
见高廉沉默良久,于直急了,接着嚎哭道:“还请大人为小臣做主啊!我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