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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溜”一声,王凝眯着眼小心的吸着面条,而后抬手擦了擦浸到脸上的汤渍,继续道:“拿到也就算了,偏偏还那么高调,这不是找死么。”
苏筱妍处理了一遍信息,讶然道:“那配方有问题?”
“嗯?”王凝看了过去,“你不知道?按理说这几天那配方染的布应该褪色了才是。”
苏筱妍恍然道:“看来是了,不然刚才那几为掌柜脸色不会那么差。”
王凝道:“来的都是谁?”
苏筱妍没理他,继而道:“如此说来,李家这次是赚大了,不对……苏家也是有机会的。”她偏过头来。
王凝摇摇头:“没戏了,做这件事前我就已经让李天缘准备了,李家底子到底因为不合心有些脆弱,李天缘独木难支,他想要拿下皇商,只能使些手段,暗地里我已经给了他真正的配方,苏家来不及了。”
苏筱妍有些气闷:“你怎么能帮外人呢?”
“嘿,李天缘拿出的价钱更诱人而已,这次我帮他拿下皇商,以后他给我的可是这个量的十倍不止。”
王凝端着冷面,说道:“皇商虽然更加把稳一些,但到底价钱是起不来的,李天缘情况特殊,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控整个李家,自然要选择一条把稳的路积累底气,而苏家……可以走别的路了,又何必执着于朝廷那点钱?”
苏筱妍想了想,还是有些生气,王凝也不在意,笑到:“年这边,你就好好休息吧,生意上的事情放放。”
“哦……”
“哧溜……”
王凝不顾形象的吞吸起来。
(本章完)
第218章 那家豆腐店前()
新婚之后的第一次交谈,还算顺利,事实上两人之间已经有过很多次谈话,无论好的坏的,说起来彼此间是有很坚实的基础了。只是到底现在身份有些不同,说的就有些小心翼翼了,一副生怕说错什么的样子。
于是没几句,反倒说起了生意。王凝也许是觉察到一些东西,因此简单的提了些东西,而后并不再与她说这件事。
苏筱妍犹豫了一会,到底也没能再说出什么来。王凝这么会功夫已经解决了一大碗面,站了起来。
“嗯……今天你身子不方便,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过去我们的宅子看看。”
苏筱妍知道王凝一直在鼓捣的庄园,倒是没有亲自过去看过,之前接手云记生意的时候,叫做沈京的“匠师”过来找过她几次,她虽然不甚了解,却也能从拨付出去的钱的数量,大抵猜测到他建的宅子肯定不小。
而后苏筱妍有些难过的提了一嘴:“我以前答应给我爹换个大宅子的……”
王凝愣了一下:“老人家要是愿意过来,那边也能有个看家的人。”
苏筱妍抿嘴笑了笑:“怕是不肯的。”
她笑了起来,眼眸里多了些许调皮的意味。
王凝呆了一下:“进去休息吧,家里也没什么事,可别被人看去了,说我虐待你……”
苏筱妍点点头:“你本来就虐待我了。”
“哪有……”
苏筱妍到底没有说出“就昨晚”这样的话来,双颊飞红,回过身进了屋去,砰的一声,而后是上了门栓的声音。
王凝偏着头想了想,拿着手里的大碗往前面走去,路上遇见了木蓉,小丫头央着他说了一会话,而后拉着他去洗了脸,替他找了衣服过来。
好在书房里有些储备,倒也不怕打扰到正在休息的苏筱妍。
王凝经过一番收拾,见过家里的几人,简单说了几句,而后出了门去。
这一去自然也是漫无目的,而他在阔别江宁大半个月后,最熟悉的还是秦老摆棋摊的这边。
秦淮河水悠悠,枯枝在风中晃荡了起来,几天前已经下过一次小雪,多少在一些阴冷的地方留下了一些痕迹。
秦老的棋摊很久没出来摆了,那些经常过来的老头似乎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事情,因此王凝倒有些想念。
于是到底路过了秦老家,钻了进去。
秦老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凝,对于他上门还是有些意外,秦夫人亲自给他们冲了茶,就着屋子里暖炉坐了,两人也聊了起来。
“……先前杜子慧过来一次,与老夫说起赈灾的事,老夫才知道当中一些事情你在背后用了些力的,那赈灾小册子写的也头头是道……”
“老人家莫非还真相信?”王凝反问了一句,继而道,“那都是江浦知县孙恒的手段……”
“嘿,你这小子,不实诚,毅之也来拜会过老夫了,他可没有推拒的意思。”
王凝笑了笑,“我给老人家推荐这人还过得去吧。”
这明显是转移话题的嘴脸,秦老也就没在追问下去,尽管他并不明白王凝为何如此隐藏自己。
当下道:“你昨儿个成了亲,这就到处乱跑,撂下新娘子,怕是不合适吧?”
王凝道:“秦老这话说的,我倒想出去度个蜜月什么的,但眼下这年景,怕是走不远。”
“嗯……不过好歹是过去了,去年以来一连串的变故,想来应该到了终了的时候了。”
王凝却没有老人家那么大的希望,在他看来,新朝眼下的局面怎么看都算不上好,所谓的变好不过是北戎不打过来,西凉好端端的待在贺兰山外,如此而已。
新朝一百多年,很多东西已经烂透了,当今官家虽然指望以强大且决绝的手段剔掉那些烂肉,但对于士大夫们来说,他们并没有这种意识,反而为了各自的利益,隐隐的与皇帝站反了立场。
哪怕眼前这位老人,他为了新朝不惜自己声名,背了黑锅,从高位上退了下来,隐在江宁。王凝是听过老人家以前的一些事情,从孙恒话里,他听得出孙恒的敬重。
但归根结底,老人做的这些多少都只是无用功而已,那么王凝难道能说秦老做错了?
换而言之,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错,秦老所为,大抵也只是希望能够给新朝争得几年喘息之机,如今位居右相的杜贤所做的也不过是这件事而已。
这些东西对王凝来说,多少还是明白一些,只是曾经叫他自以为豪的东西到得眼下,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他连后路都已经准备好了。
屋外突然飘起了小雪,雪花一片一片落了下来,而后叠了起来,先前落下的一部分消融了,后面落下的则渐渐垒了起来。
秦老看了外面一眼,回过头来,看着王凝,说到:“……就像这雪,先落下的避免不了消融的命运,但正因为他们先先落下来了,后面的才能一层层堆起来。”
“老夫知道许多事急不来,但总要有人去做,做了成不成两说,但总也能感化一些人。”
王凝静静听着,从旁边取了一块竹炭放进火盆里。
秦老叹了一声:“老夫这一生做过很多事,但真要说个对错,却也是很难,很多事情不过是某种特定时候的权宜之策,老夫也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但这么些年,还是做成了一些事的。”
王凝点点头:“老人家为天下计,确实做了很多事。”
秦老笑笑,接了话过来:“你能写出那小册子,老夫看得出来你对这天下百姓还是有着恻隐之心的,既然如此,为何不出来为这天下做点事情……今儿说起这件事,老夫也要你一句准话,倘若以前受过什么冷落,你大可与老夫说了,老夫虽退居江宁,朝廷上还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
王凝长叹了一声:“秦老啊,我不愿意出来做事,不是因为受过什么冷落,我只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清楚,就算真的出来,实际上也是做不成什么事的。”
“……我之所以写那个小册子……本质上讲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一点点东西拿出来,交给孙恒这样能用到它的人,算是尽一份心……”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要是亲自去做的话,反倒不好做了……”
秦老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确定了王凝的心思,也不知是难过还是气愤。
外面的雪,骤然下的大了。
(本章完)
第219章 年关()
秦老能与王凝说这许多话,多少是将他当了一个可以深造的后辈来提点的,王凝明白这些心思,于是往日里经常过来,多也把自己放在这样的位置上,彼此心照不宣的说些话,下下棋。
类似今日这般的话题以前也是不止一次说过,往往却都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效果,王凝倒不是全不在意。倘若换在以前,他或许能够做到那般没心没肺,然而流落至今,他的心思多少也是有了很多变化。
亦或者他也试图能够做点什么,以此来改变些什么,然而想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却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王凝平日里看似没心没肺,对于周边发生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但打从心底。他还是有着某些希冀,但正因为经历过一些东西,他才算明白,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秦老说的这些,抛开所谓家国情怀,剩下的只是平白送死。他不是腐儒,自然也不会被那一套乱七八糟的理念给洗脑了。当然秦老是真正的大儒,正因为如此,看待某些事情过于“高”了,反而变得空了,并不适合。
但理念,当然还是好的。
话题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而后说起的都是一些轻松的话题,两人说话间,外面已经堆起了厚厚的雪,放眼望去,却也是一片白茫茫了。
王凝坐了一阵,起身告辞离去,沿着秦淮河往回走,风迎面打来,脸颊还是有些感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尚且有着阳光,一转眼就是冰天雪地,这种“怪异”的现象自然会引起许多有心人的注意,而后酝酿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不过这一两年,天灾确实有些过分频繁了,而后接此生事,所谓人祸也不少。但毕竟是在南方,才会将这些事当做真正的大事来看,换在北方,江宁这两年发生的事根本就不叫事,不过是因为江南作为粮仓,且是许多世家大族盘踞之地,所以才会显得“重要”,而后围绕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就能嚷嚷成滔天大祸了。
然而这之中,多少不过是趁机搜刮寻常百姓,要知道,每一次大灾,多少人根本不是死于灾祸本身,而是死于一层又一层的剥削之下。到底这天下“是与士大夫共治”而非“与百姓共治”,因此百姓的死活又有谁还会放在心上呢。
王凝看过许多这样的事,一度从剥削别人的身份转到被人剥削,这一前一后,足以叫他彻底“心灰意冷”了。
路过集市的时候,因为天气的缘故,并没有太多人出来摆摊,倒是那家豆腐店,依然热火朝天。
腾腾升起来的雾气里,叫做叶璇的女子甜甜笑着,忙着给过来买豆腐的客人打包,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人,凑到她旁边说着什么,而后女子走了进去。
王凝过来排着队,他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那个女子的,转念一想,似乎这样想并不合适,于是正要回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大抵是见到他要离去,于是开口叫了他。
王凝转过身,笑了笑:“生意挺不错。”
女子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手里忙碌着,朝王凝道:“你往边上站站。”
王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