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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碰面算不上满意,但彼此心里有了各自的印象,往后的事情大抵也就有了可能。
薛琳曾托人上门说过,据回来的人讲,苏家老爷倒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苏家许多事其实都是身为女儿的苏筱妍说了算。薛琳原本以为这只是苏老爷疼爱女儿,颇多迁就,匆匆一面,倒是打消了他这种念头,那个女人能撑起苏家布商这块招牌,又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辈。
有了新的认识,那么原本预订下的方案就有必要做出调整了。
这边薛琳有了计较,那边苏筱妍却难掩失望,不知是否庆幸着之前的果断拒绝,但身为女儿家,到得眼下这种局面,她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苏筱妍舒了口气,期盼着真正的缘分到来。
各自心思,那边如火如荼的表演却没怎么关注了。
至于河边斜坡上的王凝,这时候已经起身拽了纪灵儿的手,不顾对方的挣扎,挤出了人群。
离开一段距离,他才放开纪灵儿的手,道:“差不多够了,你不也说了看不清!”
纪灵儿愤愤不平,瞪着王凝:“你管我。”
吵闹声中,那边的喧闹成了另外一种喧闹。
纪灵儿回头去看,明亮的烛火里升起了高高的烟柱,隐隐听着有人高喊“走水了”的声音。
纪灵儿错愕的回头看着王凝,问到:“你知道什么?”
王凝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是身为职业杀手的感觉吧!于是扯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道:“这也太巧了吧!”
纪灵儿摆明了不信,却也知道不能久留,甚至某些话都不能再说,道:“走吧。”
走了一段距离,王凝停了下来,朝着幽邃的夜色看了一眼,对纪灵儿说到:“你先回去,我有事离开一下。”
不容纪灵儿再说什么,王凝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苏筱妍听到声音的时候,正准备离开,尚未明白发生何事,人群已经慌乱起来,身处的大船紧跟着发生倾斜,呛鼻的烟尘从底层卷了起来。
船上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但在眼下这种时候还是显得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各自奔逃之间,不时传来落水的声音。苏筱妍循着记忆,绕过几处拐角却被人撞倒在地上,呛鼻的烟尘里她渐渐昏睡了过去。
秦淮河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实实在在的热闹非凡。
可怜两位知县老爷忙了大晚上终于决定睡下就被手下人叫醒,慌忙着衣往外赶。
上元知县黄晓早一步到了白鹭洲旁,已经安排手下衙役疏导人群,附近的小渔舟都集合了过来,然后往起火的商船过去了。
江宁知县闵学童来得稍晚,却也在第一时间将人撒了出去,帮着上元县的同僚救人。
闵老爷年过四旬,身形发胖,看起来就是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官员,这时候努力睁开眼睛,道:“这可如何是好!”
黄知县却要镇定很多,不同于闵知县的官像,黄知县看起来颇为干练,只是此时如若未曾听到同僚的担忧,紧紧盯着那边即将沉没的大船。
救人的同时,抓人的事情也已经开始,一炷香的功夫派出去的手下已经回来部分,同时带来了他们认为嫌疑的各色人等。
黄晓吩咐将人投入大牢,之后才看向边上的闵学童,道:“真乃天灾人祸啊。”
知府衙门很快派人请二位知县老爷喝茶,两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都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思。
“同去,同去,闵大人请……”
“黄大人请……”
几番心思,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各自上演。
纪文波站在一艘小渔舟上,无奈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死里逃生”的他衣服有几处被烧了去,面上也被熏了一层颜色。
“客人你可坐稳了!”摇船的老人家提醒到。
纪文波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我识水性。”
一路上又救上了几位落水的人,小舟有些不堪重负。
某一刻,纪文波跳回水里,舟上的众人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顷刻间,他游去的方向,那艘商船上燃着大火的木板落了下来,江面上化作一片火海。
距离白鹭洲二三里外,独门的小院外面,几个黑衣人已经悄然潜入此间,为首的人再次确定了位置,一挥手,几道人影翻墙而入,无声无息。
王凝此时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从前摆撕下一块,蒙上脸,摸到了墙角,小院里的打斗声已经传了出来。
打斗持续了半刻钟,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爹,您怎么出来了。”
王凝心道还真是巧了,正准备离开,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枯枝,院子里一声暴呵“谁!”
如风起,院门被卷开,一道身影从门里追了出来。
秦弼很快也追了出来,看了眼黑沉沉的夜色,道:“没事吧?”
老人面上并无波动,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并不存在。
秦瑞清从夜色里收回视线,道:“应该是逃了一人!”
回到院子里,几具尸体倒在血泊里,鲜血溅红了一角的梅树。
秦瑞清扯下尸体面上的黑布,抬头看向父亲,笃定道:“不是江山楼的人。”
秦弼点了点头,“回去歇息吧,明日让衙门的人过来,将尸体处理了罢。”
“父亲,这背后之人……”
秦弼打断道:“查不出的!”
老人说完回了屋,片刻后屋子里的烛火也暗了下去。
秦瑞清看着紧闭的房门,终究叹了一声,不再理会。
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再次落了下来。石板路渐渐变得湿滑,王凝步子慢了下来,想起方才背后的一身冷汗,不由苦笑,曾几何时,他何至于如此狼狈的逃跑。
路过白鹭洲的时候,这边已经在善后了,大抵还是死了一些人,官府大牢里此时也关了不少人,一些消息也开始传开。
诸如流民的事情倒是在后半夜才在一部分人之间流传,到得第二天,大体的轮廓已经公布出来了。
当然这些“给百姓的交代”到底也只能哄哄百姓而已。
秦淮河边小院里的刺杀没有几个人知道,那几具刺客的尸体也当成了作乱的流民,找了个因为抵抗逮捕而被果断处决的理由,几个人被扔在了城外十几里的乱葬岗。
秦瑞清在不久之后,终于启程北上了,就在这件事情之后,秦淮河边原本独院的小院子周围人烟渐渐多了起来。
纪文波看着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眼眯着眼诊脉的老头,心想要是灵儿在,何必如此麻烦!
老大夫摇头晃脑,手捻白须。
“大夫,怎么样了?”
老大夫不紧不慢:“这位小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落水之后受了凉,老夫开两副药,吃下去就可痊愈。”
纪文波一番感谢,拿了诊金加赏银,老大夫写了方子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纪文波将药方递给身后的纪文泽,吩咐道:“小七,抓药去!”
小七接过药方,打量着两个人,有心提醒什么又觉得是大人的事,只好抓药去了。只是心里不免对纪文波有了新的看法。
苏筱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待在一处房间里了,面对陌生的环境,下意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当看到不是自己的衣服时,委屈的就快要哭出来。
恰在这时,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放心,衣服是我请人帮你换的,你落了水,浑身湿透,不换身干净衣服着了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男子说的真诚,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目光下移,苏筱妍看到了男子手里端着的药,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想必见到了她的举动,动作一滞,随即道:“先喝了药再说……”
男子将药递给了她,她接了过来,在男子的注视下艰难的喝了下去。
男子接过药碗,并从旁边的桌上端了新的碗过来,大抵注意到她的表情,男子解释道:“这是蜜饯,甜的。”
苏筱妍明白过来,心想这男人可真会照顾人,看对方年纪不大,想必也还是未曾娶亲的人吧。
俏脸微红,苏筱妍低下头去,温柔的吃着蜜饯。
片刻后,外间吵闹起来,听得一个孩童狂喜的声音后,男子礼貌的退了出去。
苏筱妍的心里,刹那也如那蜜饯一般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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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9章 杀人本就是我的职业啊()
七夕的事情渐渐传开,当然具体的细节官府并未披露出来。只是个中缘由不可能瞒过有心之人,有些事情在之后不久就将闹得满城皆知。
王凝大概是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的,这种小打小闹的场面他都见怪不怪了,官府那一套说辞自然也不会去信,只是在纪灵儿面前,有些话他倒也不藏着。
好叫那丫头晓得眼下事态,能够安安分分的待在客栈里,他也好趁此机会做些自己的事情。
昨夜的变故未曾给这个安逸的地方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烧毁的那几艘大船心疼的也只是其主家,要说留下不好的影响,大抵还是那几家青楼,昨夜慌乱之下,倒有几位受了伤。至于那些文人才子,落水之后都被救了起来,源于此,城里各家药铺的生意好了许多。
百姓们茶余饭后多了些谈资,倒也不曾持续多久,在七夕之后的第五日,北方着了水灾的事情终于披露出来,大量的灾民已经往南走了。
紧跟着朝廷贴了赈灾的布告出来。
江宁的百姓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风乍起,吹乱一树枯叶。
女子趴在小楼的栏杆上,目光尽可能的看得远些,她出神的想着什么,偶尔伴着娇羞的轻笑,眸子里似也要溢出什么来。
叫做绿儿的丫鬟站在不远处,脸上刻满担忧,心想小姐莫不是病了。
苏家在知道苏筱妍失踪的消息时,从上到下都慌乱了起来,全府的人都被苏老爷散了出去,苏老爷放了狠话“找不着人就不要回来”,因此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红着眼四处找人。
与其他人不同,绿儿是苏筱妍身边呆了最久的人,她的担心不亚于苏老爷,因此知道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哭的昏了过去,匆匆醒来不顾病殃殃的身体加入了寻人的队伍里去。
折腾了一天一夜,完全没有头绪的苏家人准备去官府报案,顺便派了人去官府汇集尸体的义庄找人……如此又折腾了一天,苏家人眼看就要放弃了,苏筱妍终于回来了。
苏老爷高兴的直接就跪了,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回去。
苏筱妍回到家,见了哭得稀里哗啦的绿儿才知道自己这两天太过沉浸自己的世界,不免有些心虚,找了托辞并回去休息了。
至于与她一道回来的人,则是交代了绿儿好生照顾。
绿儿看得出小姐的一些小心思,对那两人倒也客气的招呼着,只是偶尔见到小姐这花痴的模样,她又不免担心。
眼前的场景她撞上许多次了。
叹了叹气,她走了过去,轻轻叫了几声。苏筱妍回过神的时候,绿儿道:“先前小姐跟薛家谈的事,那边有消息了!”
苏筱妍哦了一声,大抵这时候才完全缓过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