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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妍哦了一声,大抵这时候才完全缓过神,目露期待道:“薛世叔怎么说?”
绿儿本身也是作为管理人员培养的,一直以来跟着苏筱妍也积累了许多东西,生意上的事并也懂得一些。
此时听了苏筱妍的询问,想了想有些担忧,道:“薛老爷答应了……不过他们还要再拿一成利!”
绿儿抬眼看了过来,苏筱妍想了片刻:“再抽一成倒也可行……”
“那……小姐,我们就这么回话?”
苏筱妍点了点头:“薛家的生意这时候不插手进去,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绿儿哦了一声,另外想问的话却没有问出来,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苏筱妍,她并回身走了开。
苏筱妍想着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绿儿的情绪,这时候似也是刚想到什么,叫住了绿儿,又吩咐道:“纪公子才学还是不错的,我有意请他过去书院,绿儿你安排一下!”
绿儿啊了一声,讶然道:“小姐……你不会说真的吧?”
苏筱妍嗔怒的看了眼绿儿:“当然真的……”微偏开头,视线慌乱的不知放在何处。
“哦。”绿儿眼里的担忧更浓郁了起来,心里计较着要跟老爷好好说说。
纪文波已经在苏家好吃好住了几天,若不是记挂着家中妻子,这种日子倒是不错。跟他一比,反而是纪文泽有些兴致缺缺,几次三番说着反话,他倒也听出内里的意思,权衡着也该给文泽娶个媳妇的事,他的心思并有些偏了。
不久之后,苏家老爷亲自出面见了纪文波,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各自散去,席上说的事情他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说好回家一趟的事最终拖了下来。
江宁在七月十六这天,闭城了。
北方的灾民没聚集了很多过来,诸如大水月前就已经淹没了好几个府县,朝廷赈灾无力的传言也开始流传,甚至据“可靠”消息,先前七夕那场事故也是流民所为,原因是看不惯江南的“燕燕莺莺”……
与此同时,江宁自知府以下全都销声匿迹,百姓们私下里猜测着怕是出了事……
总之江宁大的方向还是一如往常,实际上却已经暗流涌动了。
纪文波对这些事无心关注,因为担心家中妻子整个人的都萎靡了下去。
苏筱妍过来问过,知道缘由后,不免也失落了下去。
纪文泽倒是兴奋了起来。
日子还在往前推着,随着城中日渐高升的米价,一些私下里的事情终于扯到了明面上。
这之中最为严重的当是江宁县知县闵学童在家中被人刺杀而亡的事,一并死去的还有府上十几口人。
茶楼里,王凝听着旁边的人议论,才知道那个闵学童的死对大多数人来讲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当然明面上还是要表现出真切的悲痛来!
听得一阵,外间空寂的街上传来了一阵哭声,偏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麻衣头顶白布的女子被一群官差“护送”着过来,女子嘴里念叨着“苍天有眼”之类的话。
正纳闷的时候,旁边有人叹了口气,想来是知道些内幕之人。
生死有命,王凝收回视线,庆幸着纪灵儿未在,不然又不知将会发生何事。
不远处的金凤楼里,季茜儿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在她面前,一个男人正悠然的喝着茶!
(本章完)
第20章 刀光自长街而起()
时辰尚早,和煦的阳光刚刚透出几缕,零零碎碎的散在地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多半未曾开张,只有几家卖着早点的小店招呼着三三两两的客人,这边的茶楼此时虽然聚集了不少人,但也并无往日的盛况。
听得街上的喧闹,店里几声叹息,大家有意的将话题转到了茶水的事情上,不过都说的心不在焉,余光尽皆落在了外面街道上。
三个官差手按着腰间长刀,面上透着几分凶狠,与那穿了孝衣的女子拉开了些许距离,似是不担心那女子脱逃。
偶有人打开窗户一道缝隙看了出来,顷刻又缩了回去,重新关个严实。街上来不及躲开而又认识那女子的人都垂下头,多少有几分难过和不安。
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凝听得清楚,缓缓的放下手里的茶碗。
此情此景若是换在吕梁,大抵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不为所谓的道理,只为自己痛快。刀头舔血的日子,实际上为了活下去,大家都无所不用其极,并不存在真正的道理可言,谁的拳头大,谁的刀更能杀人,谁就说了算,同时也就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因此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看不过眼,如此借口也就足以促使自己出手了。
回过神的王凝无奈的笑了笑,他并不确定这背后还掩藏着些什么人。目前江宁混乱的局势并不适合出头,他不知道是否江山楼的人也有参与。作为江山楼在江宁的管事,恰好又是见过他真面目的季茜儿,眼下是他最大的威胁。
王凝无法明确江山楼对自己的态度。他并非怕事之人,只是接连“死过”两次的他对人生有了新的想法,短时间内他并不想惹事。
如此一来,与季茜儿之间的事情到底要有一个解决之法了。
再者说金凤楼的背后是雍王府,季茜儿名义上也是雍王府的人。王凝早些年间听家里说起这位看似无能的雍王,深知这里面水有多深。
某种程度来讲,当今陛下若非生的时辰早了片刻,那位置断然轮不到他来坐。
雍王也只是这些年沉寂了下来而已。
王凝越发困惑了,日子本来应该是另外一种样子,他可还想着过些时候买几亩田产,修几座庄园,安心当个富家翁。过得一阵,娶门亲事,得空再纳两个小妾,早早享受弄儿之乐……
只是目前的局势,八成是不能容忍他如此安逸的。
对于近来发生的事情,王凝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不想掺和进去。
人活着,总要付出代价的,生命不过是其中最大的那一种罢了。
况且时下的状况,哪有不死人的。
对于朝廷来讲,只是少死几个、多死几个的差别而已。
王凝抬眼,从门口望了出去,那女子在官差的押送下,渐渐去的远了。
风从江上来,卷不走几声低沉的叹息。
时间稍稍往前推,就在那女子哭喊着“苍天有眼”的时候,位于秦淮河畔的金凤楼里,季茜儿的火气刚刚压下去几分,又被那遮了半边面的男子撩拨了起来。
男子慢悠悠放下捏在手里的酒盏,玩味的笑着:“我知道上面的意思……不过,我并不打算听你的号令!”
男子嘴角噙笑,认真打量着自己捏出的兰花指,跟着比划了几个动作,嗤嗤的笑出声来。
季茜儿厌恶的偏开头,沉声道:“你别忘了上面交给你的任务!”
男子轻轻看了季茜儿一眼,似是才缓过来,淡淡道:“你说追查那个家伙的下落?”顿了顿,男子不屑的低下头,再又比了个兰花指,“那等伤势纵然能够从秦瑞清手下脱逃……既坠了江,九成九的几率是喂了鱼虾了。”
男子说罢舒了口气,盯着季茜儿,提醒道:“莫要忘了……那药是你亲自下的。”
季茜儿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也别忘了,他那次本就要死了的……”
男子拖了长长的嘘声:“好人……总是不长命的。”
“他可不是好人。”季茜儿看向对方,讥讽道,“若不是使了诡计,你以为你能近的了他的身!”
男子并不生恼,点了点头,道:“确实……只是使诡计的……可从来都是你季大家!”
季茜儿瞪了男子一眼,话锋一转,质问道:“你应该知道江宁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为何还要出手杀了那个闵学童?”
男子作沉思状,片刻之后,解释道:“看他不惯,顺手就杀了!”
“哼,那个女子又是何意?”
男子手一摊:“总要有个替罪羊吧……刚好那女人与那闵学童也有些过节。”
男子说罢似乎又想起什么,斩钉截铁的说到:“我只是遂了她的心愿罢了。”
季茜儿深知跟一个只知道举刀杀人的人讲道理是多么不理智的一件事,之所以问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提醒而已,毕竟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若是坏了后面的筹谋,那么并是她也是担不起的。
“最好记得你此行的目的。”
男子点头,“从未敢忘。”
说了一阵,外间传来脚步声,季茜儿出去知会了几句,回到屋里,对男子道:“前方来了客人,你且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做无用之事。”
男子表示一切遵从安排,季茜儿临走之际,却又不忘“提醒”道:“逢场作戏……你可别当真了!坏了身子,恐怕几位楼主那里,你不好交代……”
季茜儿重重哼了一声,摔门而去。
男子脸上的笑意唰的僵硬了下来,眼中露出阴郁之色,转过头看向窗口,冷笑起来。
“杀人可是我的职业啊……”他如是说了一句,似在叹息,又仿佛是在下某种决心。
长街上,异变骤起。
大风掀去了女子的孝布,几个官差抬手护眼的空挡,喊杀声响彻长街。
拔刀,三人团在一处,已经顾不得那个女子。
边上大门紧闭的店铺里,众人紧紧盯着街上发生的一切,握刀的手骤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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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章 凉风()
摔杯子的声音骤然响起,几声暴呵之中,有人抱头鼠窜,惊叫声不绝于耳。随着烟尘,十数道身影跃然而出,手握长刀将那三个官差围在中间。
刀锋所向,混乱迭起。
茶楼里王凝收敛心神,余光不时往外面看看,周边喝茶的几位周身气势一变,大厅里一股肃杀之气蔓延而开,茶楼小二也好,掌柜也罢此时都缩到柜台之后,面色惶恐。
外间刀锋骤起,店里有人从桌下摸出长刀,到了王凝对面坐了下来。
来人满脸横肉,裹着厚厚的衣服,眉眼间满是戾气,语气却又显出几分柔弱,但话里的意思不明而喻,隐隐的透着几分警告:“阁下不会掺和吧!”
王凝端着茶碗,视线递了过去,抿嘴笑了起来:“我对这茶更感兴趣。”
皆大欢喜,两人的话题竟也顺势说到了眼前的茶水上,对于外界的吵闹似乎已经完全无感。
茶楼里剩下的人已经冲了出去,加入了混战,三个官差顷刻并被斩下头颅,冒着热气的脑袋在长街上滚出一段血路,未及闭上的双眼还审视着这个漠然的世间。
有人提刀到了那个女人身前,女子在一开始的恍惚之后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或者说成呆滞更合适。她双眼空寂无神,已现死相。
有人举刀,刀身染血,在这明晃晃的阳光底下不再刺眼,刀落,噗的一声,鲜血喷涌,浸红了一身白衣。
那刀越发的鲜红,散发着一股粘稠的恶臭。
砰砰几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撞开,手握制式长刀的官兵杀将出来。
将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茶铺里,男子目色一凝,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面色霎时惨败下去。
王凝抬眼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