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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目光从前面众人的背影上收了回来,瞥了王凝一眼,小声问到 : “你真的是叫小易吗?”
贞娘的声音没有像平常那样刻意的压低,因此听起来很是轻柔。
王凝点头 : “嗯,是啊,不好听啊?”
贞娘摇摇头 : “不是不好听,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看都是南方人,南方又一直是很有学问的地方,怎么会起这个名字?”
王凝心想姑娘你好歹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高手,怎么会纠结这种明显什么必要的问题。
不过看着贞娘对知识的向往,他还是解释道 : “我不是读书人啊。”
贞娘轻轻的哦了一声 : “那你以前是不是也叫过狗蛋,二楞子什么的?”
王凝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人家脸上,无奈道 : “我小时候还是好养活的。”
贞娘略显尴尬的笑笑,想要再说什么,前方孙明涛见他两人落下太多,已经出声催促,于是朝王凝甜甜一笑,全然不顾及自己是个高手的身份,蹦着往前追去了。
王凝摇摇头,却在一瞬间察觉到某些东西,看了过去,却是前面某位冷冰冰的看着他。
然后他再又无奈的苦笑起来,心道这天下,果然最麻烦的还是女人。
(本章完)
第260章 曾经有一个刀客()
是的,女人一直都是最麻烦的。
王凝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憎恶心有所感,事实上自从贞娘对他表露出某种善意开始,那位在江湖上有着铁血枪名号的豪侠,叫做朱云方的已经好几次向他投来那种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弄死你的眼神,因此他应该说已经有了准备,现在已经不作多想了。
确然这些朱大侠的铁枪也有着几分狠劲,之前众人遭遇一小队士兵的时候,这些还真是配得上铁血的称号,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这人本是个俊郎后生,年纪差不多也才二十七八岁,听着同行的人偶尔谈及,做大侠之前这位是北地一个中等家族的公子哥,若非后来遭了变故,现在应该是锦衣玉食,好不逍遥快活。
当然了,北方那种破地方,能活着就不错了。
大喜大悲之下,足以将一个人刺激得面目全非,这位朱云方并是如此,是以这一行人平时都很是让着这位,朱云方本人也沉默寡言,倒也是相安无事。
不过这位对贞娘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来,不过是碍于某些东西,大家不好说破,哪怕都明白贞娘对朱云方并没有那种心思。
贞娘表示她也很头痛啊。
王凝看来,就更加无可奈何了。
行得一个多时辰,一行人已经到了目的地,小镇叫做石桥镇,大抵因为进入镇子的必经之路是一座古朴石桥,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
小镇估摸着不下百十户人家,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却也隐约点缀着北方的粗狂,看来是个南北融合之后的小镇。
一行人过了石桥,径直往不远处那座仍然起名石桥的客栈过去。王凝一直落在后面,这时候目光也被桥头端坐的人吸引过去。
那人是个和尚,很虔诚的端坐着,似乎过往的每个人都是佛祖。偶尔有人停下来,往和尚跟前的破布上扔几个铜板。青溪近段时间弥勒教盛行,对于和尚算是很亲近的,若是换在以前,定然已经有了很虔诚的信众将这位年轻和尚请了回去,恨不得将他当作弥勒来供奉。
但现在这种场面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见到了。对于接下来朝廷跟弥勒教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说的明白,因此很多人都害怕事后被清算,这时侯也就刻意的保持着一种距离。
王凝看得出来,那些扔下铜板的人眼睛里那复杂的挣扎之色。
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始终闭着双眼,对于路人的施舍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像一尊枯坐修行的佛。
和尚长得很好看,王凝潜意识里这么觉得。
回过神来,孙明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将那和尚打量了一遍,开口道:“这可能不是一般的和尚。”
孙明涛如此说,王凝片刻后点点头,“不过一个行脚僧人,应该不会是弥勒教的人。”
孙明涛混迹江湖许多年,眼力劲还是有一些的,似乎思索了一阵王凝的话,赞同道:“这等级别的高手,要真是弥勒教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言尽于此,孙明涛转过身往客栈进去,前脚跨过门槛,却又转了回来,问到:“小兄弟你是要跟我一起等?还是另有打算?”
“一路上承蒙孙大哥照顾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叨扰你们了。”
孙明涛颔首:“那好吧,若有机会你我同在一处共事,总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王凝笑笑,“到时候再跟孙大哥你不醉不归。”
这番话说下来,倒好像是两人已经熟稔不得,孙明涛也愣了一下,过后才哈哈一声大笑,抬手拍了拍王凝肩膀:“好,到时定然与小兄弟不醉不归。”
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几人都看了出来,王凝与他们对了个眼神,算是告别。
一切了结,王凝也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当下也不再啰嗦,走出去几步却还是忍住了,复又走了回来,叫住了孙明涛。
“孙大哥,若是……若是是不可为,可千万不要勉强。”
孙明涛怔了怔,明白之后,郑重的抱拳道:“小兄弟的话,孙某记在心上了,可老话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如何孙某都打算争一争的。”
王凝心里一声轻叹,话再直白了一些:“那你可千万别死了。”
孙明涛哈哈一笑:“小兄弟你还欠着我一顿酒,孙某怎会不明不白就死了。”
王凝可高兴不起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多嘴了,眼下倒弄得自己心里不得劲。
没有再给自己找麻烦,王凝这次离开得很干脆,孙明涛也没有再留。
周边路过的百姓见多了江湖豪客之间的生离死别,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孙明涛进了客栈,贞娘几人都围了上来。
孙明涛摆摆手:“放心吧,他不至于是对面的人。”
“孙大哥,要不我跟上去,找个机会把他做了。”
朱云方露着一股阴狠,丝毫不在意被客栈老板听到他的声音。
贞娘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其他人却也一副这法子可行的模样,使得她有些生气。
孙明涛眼含笑意:“云方言重了,我们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能有这种害人心思,都上楼去休息吧,晚上咱们碰一下,商量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
众人没有再多话,各自收拾了上楼,朱云方落在最后面,再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已经看不到王凝的身影之后,他才上了楼去。
王凝从桥头的柳树后走了出来,也往客栈那边看了一眼,他不想找事情,可奈何有人给他小事情,真要做一场,他虽无惧,可毕竟耽搁时间啊。
想到这里,估摸着是不是走走以前的关系,尚未弄出个头绪来,听得有声音传了过来,寻声去,那个年轻和尚正看着他,目色平淡,却又深邃如不可见底的深渊。
王凝一声嗤笑,朝那边走了过去。
“大师您叫我?”
王凝很客气。
年轻和尚点点头,面上古井无波,“施主要不要算一卦?”
“呵?我可不记得和尚也算卦的。”
年轻和尚道:“算的。”
王凝见他无比认真的样子,应道:“那并算吧。”
(本章完)
第261章 不得不打的一架()
说是算卦,年轻和尚却没有什么动作,不过是从始至终的盯着王凝看,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久了王凝也觉得有些捱不住,咳嗽了两声,“和尚你到底是算卦还是看面相?”
和尚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嘴角一勾,倒是看起来温和了些许,目中原本的死灰之意也散去了大半。
和尚开了口:“施主腻在找人?”
王凝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大师果然高人,没想到这都能被你看出来了?”
和尚摇摇头:“施主眼神里满是焦急,若不是找人,岂会有这种眼神,我若连这么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出来,这几年的禅岂不是白坐了。”
说罢非常鄙夷的看了王凝一眼,那模样显得有些滑稽,王凝愣了片刻,接着之前的话题道:“那么大师既然看出来了,能否给我看看,我能否找到?”
和尚摇摇头,露出个神秘的微笑,王凝对这每个老和尚都会的表情,显然也有着免疫,对此并没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当然对于后续的答案他也不再好奇了。
果然,和尚装了半天样子,开了口:“不可说。”
王凝嗤之以鼻,倒也没有生气,与这和尚说了半天,他原本焦躁的心情倒是安静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这和尚念的那几句阿弥陀佛起了些作用。
说到这里,话题当然不可能再在这种无关小事上,不过两人本身没什么关系,要说亲密话定然也是说不出来的。
于是很快就成了这样一副光景。
一座石桥,桥头斑驳的石狮下,一个和尚双手合十,眯着眼看着对面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也静静的看着和尚,很有美感。
有风不知从哪里来的,撩拨得那一排枯柳晃悠得像是江宁城里那些青楼楚馆里的婀娜女子。
王凝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和尚你说的不对,这钱就不给了。”顿了顿,他颇为调皮的加了一句,“反正我也没钱。临走,给你一个忠告,这地方不太平,化不了缘。”
和尚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对于他的忠告显然也不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善意的笑了笑,可以说是目前为止笑得最甜的一次。
是的,王凝用了最甜这样的字眼,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并无龙阳之好。
然后他如同那一阵轻盈的秋风,踏着同样轻盈的步子,往桥那头去了。
绿色的草坪上,新落的秋雨已经停了好久,空气却没有使人感到舒服,反而是觉得沉闷,满满的都是一股腥臭。
不单是寻常泥土的气息,期间还夹杂着腐烂的气味,不过对于王凝来说,比起北方那种因为炙烤而莫名的焦灼已经舒服很多了。
他只是不喜欢腐朽的味道,并不意味着他同样就不喜欢腐烂的味道。
王凝离去之后,那个和尚也起了身,斜着眼看了看王凝离去的方向,收了摊往与王凝相反的方向去了。
路过客栈的时候,和尚停了停,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嘴角露了个神秘微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和尚离去之后,客栈里柜台背后那位一直低头拨着算珠的老掌柜抬起头来,看似平淡的看了外面一眼,之后再继续着他之前的动作。
石桥镇恢复到了一如既往地的安静之中,有人来有人去,无时不刻都在上演着离别,只是有的人已经习惯了离别,而更多的人,并不懂得离别。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每个参与者各自的想法发生着,朝廷一方,青溪一方,正面上两方人马尽管还没有碰上,私底下该发生的事情却都没有一刻停歇,相互的试探,渗透早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演了无数遍。
叫做游文一的年轻刀客,也在这一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