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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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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茶铺里,男子目色一凝,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面色霎时惨败下去。

    王凝抬眼看了过去,轻笑道:“这本是死局,阁下又何必难过。”余光似是无意的看了眼外面的街道,王凝复又低声说道,“那些人本身就被安排了要死的……”

    男子怒瞪过来,却未作声,半晌才目露惊异,道:“你晓得什么?”

    王凝摇头:“我又不是仙人,哪能知道什么!”说着略带感慨的叹了一声,“喝过味的茶终究是要被倒了出去的……”

    男子眼色微闪,垂下头去。

    混乱刀锋,血撒长街。

    黑衣人在军队的碾压下死伤殆尽,尚且还有余力的几位互相看了眼,各自坚定的点了点头,提刀重新杀了出去。待得将地上重伤的几位同僚补了刀,他们身上也没有一处完好了。

    浑身像是筛子,数股血流倾注而出,溅起了地上的微尘。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双方绝对的战力差距之下,结局早已经注定。

    店里的男子双拳紧握,指甲嵌入了肉里,痛心疾首。

    王凝面前的茶水已经冷了,心思也到了别的地方。

    军队离去,带走了一地残尸,可怜那三个官差只是平白送了性命。

    世道如此,小人物的生死又何曾被站在顶点的决策者看在眼里。所谓的同情,不过是那一地血水漫过的石板,真诚的容纳下了那些悲惨者的鲜血。

    换句话说,对于底层的小人物而言,就算死了,仍然逃不过被人践踏。

    王凝起身离开,这几日的四下游荡,他已经理清了某些东西,今日这场“刺杀”应该是之前诸多事情的最终结果。

    所有“参与者”在今天都已伏首了,这本身就是一场戏罢了。

    王凝已经能够说服自己去相信世道本就如此肮脏龌龊,再多少人的的鲜血也洗不清,只会让这个大染缸一般的世道更加恶臭和肮脏。

    “今儿个活命之恩,某记下了。”离开茶铺的王凝被人追上,那人如是道。

    王凝举手一挥,头摇了起来:“生死有命,但也讲个缘法。算得上是自身造化……很多时候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事情很快传开,江宁府派了人过来看顾,顺便召集了人过来清洗街道。

    秦淮水冲淡了的血水最终注入秦淮河,不晓得是否掀起了水下的暗流!

    王凝装着心事,作为曾经行走在黑夜里的他,之前已然见到了那伙惨死之人身上的标识,那些都是江山楼的人。

    实际上江山楼在新朝建立几十年之后,终究还是变得派系驳杂,奉行的准则也与刚开始建立时的宗旨相去甚远,原本的推翻新朝,杀尽周家皇族的血誓也被束之高阁,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伙见钱眼开的凶徒。

    原本的天地玄黄四阁,眼下也各成派系,似他这种游走在四阁之外的散人,无论哪家都欲除之后快。

    如此想来,几次针对他的杀局也就解释得通了。至于先前那位“无辜”汉子,想是运气不好,被人当了棋子。

    说来讽刺,曾经一心为杀绝皇族而建立的天阁,眼下竟然与朝廷勾搭上了,不知江山总楼祖师堂那几个牌位会不会气得吐血。

    王凝收束心思,停下身时已经到了一处棋摊。

    想是天色还早,棋摊上只有两个老人家。

    王凝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站在边上看了起来,老人家倒也大方,未曾因为他的举动而觉得冒犯。

    下得半局,一位老头家里来了消息,老人并起身告辞离去,剩下的老人找不到对弈之人,目光落在了边上的王凝身上。

    老人家和善的问道:“这几日倒都见你过来,想必也是懂棋之人,不知可有兴趣,与老夫来上一局?”

    王凝顿了顿,倒也不曾推辞,有些随意的朝老人拱了拱手,在对面坐了下来:“老人家不嫌弃我臭棋篓子就好……”

    老人愣了一下,笑了出来,各自收拾棋盘上的黑白子。

    猜子先行之后,王凝先落了一子,老人目色一凝,语气微变:“这棋……”

    “下的很臭?”王凝反问了一句,倒不怎么在意。

    老人摇了摇头,落下一子:“倒不是臭,之前未曾见过这种下法,一时觉得几分新奇。”

    如此两人落子如飞,到得后面老人家眉头却皱的越发紧了,话题也从“公子何方人士”这样的客套话上转了开去。

    “这下法……”老人斟酌着用词,似是不好表达。

    王凝落下一子,笑道:“老人家觉得此非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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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信(吐血求收藏!)() 
这时节刚入了秋季,秦淮河边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临河的几株杨柳纷纷扬扬的散着枯叶,坠在河面上,被那水流卷了去。

    棋摊上的黑白子已经落了半局,老者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关于此种下法是否合乎君子之道的争论也早早结束。老者也仅仅是限于自身学说的短暂阻碍,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下得一阵,倒也能够接受王凝那种下法。

    事实上,正所谓棋场如战场,两人既然坐到了对立面,那么为了胜利,本身也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当然目前的局势,老人家过于“正”,反倒陷入了不堪的局面,这场对弈结局并没有多大悬念了。

    王凝不是棋道高手,他能下成眼下局面,大抵还是因为他过于务实,所行也多是“阴险狡诈”之举,老者首次接触,一时半会才着了道。

    老者投棋认输,这局并也终了。

    “公子这棋……倒真不好说了。”老者如是说了一句,对方若是他的弟子之类,他或许会提点一番,但彼此都算不上点头之交,倒也真是不好说了。

    王凝不甚在意,继而道:“平日里自己琢磨的,反倒叫老人家见笑了。”

    老者抿嘴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缘是如此……自己琢磨的,倒是说得过去了。”

    随后两人简单的复了盘,说了一阵,时辰不早,两人也就各自离去了。

    王凝目送着老者远去,心里觉着有趣,短暂的接触之后,对于老人他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倒也觉得当时的刺杀未曾成功是件好事,只是那时候的事情每每想起他都不得安宁,他对自己这条命或许不怎么在意,但到底在意背后耍阴谋的家伙。

    江山楼当时决计杀人,自然不会放任老头好好活着,那么想必还有另外的势力介入,而且是熟悉江山楼内幕之人,一想到背后有这样的人存在,王凝心情就好不了。

    毕竟他接连两次都未死,若换成他站在对方的角度,也决计不会容忍他活过第三次的。

    眼下知道他身份的只有季茜儿,季茜儿可是江山楼的忠犬,断然是欲除他而够快的。

    那么,那第三方到底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王凝可从未想过活着竟是这般辛苦的。幼年时期为了活得轻松些,他选择那种人人厌恶的纨绔生活,遇了变故之后,他选择做个杀手,也是觉得杀手只要会举刀砍人就行了。

    他可没料到反被人杀,九死一生之后又陷入更深的泥沼里去,抽不开身。

    他只是个小人物,他想不明白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样的事,才会惹来这一身麻烦。

    或者,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了?

    王凝再次收束心思,推开客栈的门,走了进去。

    纪灵儿待在客栈已经有几日了。

    她很闷,因为王凝的禁足令又很气愤,气愤之余对自己竟然这么听话又有几分羞意。

    王凝隔着门听到屋子里女子的气话,摇了摇头,再次坐实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古话,于是轻手轻脚的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相处许久,彼此秉性了解了大半,虽偶有玩笑之语,大的来讲并不曾针锋相对,反倒像是两个沉闷的家伙终于碰上,于是打开了话匣子。

    王凝乐得如此,眼下有纪灵儿帮他掩藏身份,待过得一阵平常日子,过了眼前的坎,他再往南寻个地方,了此残生。

    北方,他是不忍回去了。

    官府的强压之下,江宁城近来发生的事情都不曾公开,因此私下里小范围的议论变得有些面目全非,以至于底层来讲皆是人心惶惶。

    无论是早些时候的烧船之事,还是刚刚“平定”下去的流民暴乱,又或是闵学童的死,以及大街上的流血事件……在之后很长时间都成了禁忌,无人敢提起。大抵提起的人都下了牢狱,生死不知。

    没人能够预料这件事的最终走向,事实上近来死去的一大群人都被安上了流民的身份,而被人砍得稀巴烂的闵学童也在不久后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知道内幕的人就此把头缩的更紧,不知道内幕的,诸如那些文人才子,议论之下也有被问了罪,革了功名,流放边地的……

    总而言之,江宁的七月就这么动荡着过了。

    秋风吹来了八月,一并吹灭了民间的一股热火。

    八月,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

    江宁知府下狱,原上元知县黄晓升任江宁知府,江宁撤销上元、江宁两县,就是说自此之后,从某种意义来讲,江宁城里就一个人说了算了。

    也在此前提之下,新上任的黄知府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但大半个月之后,逃到江宁的灾民死的死去的去,已经不剩多少了。

    在之前的半个多月,北方几处受灾的州县已经逐渐恢复过来。黄河决堤,死了很多人之后,几位州县长官下狱问了罪,这事大抵就此过去了。

    朝廷以一种绝对铁腕的手段度过了这次危机,但没有人敢预测事后将要承受几倍于此的更大灾难。

    那时的灾难已经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了。

    处在底层的百姓看不得那么远,总之他们愿意相信来年会是个好年景,愿意相信朝廷不会舍弃他们,因此他们小心翼翼的继续活着,想着忍一忍就能迎来新的局面。

    处在高位的士大夫们都是这个世间最聪明的一类人,他们深知当下的朝局,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无论是谁都不敢轻言改变,无论懂不懂,他们都乐得装作不懂,维持着现在这个“稳定”的局面。

    也只有那些科道言官偶尔会冒出头来,奏一奏“时事”,然后被诸方连手打压,直至万劫不复。

    光鲜亮丽之下,到底只是散发着腥臭的肮脏。

    秦淮边的小棋摊上,老人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来,尽管平日里说的话还是那些不痛不痒之言。

    名为杜贤的老者之后不久也再坐不住出了手。

    于是,风雨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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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向上的心(吐血求收藏!)() 
傍晚的霞光柔和的撕开天幕,星星点点的落在城里。秦淮河边清风徐徐,卷走许多躁意,拂动杨柳,沙沙而响。

    江宁城自从七月里诸多事情之后,已然实行宵禁,此时天色虽未完全沉寂下来,但街道上已经少有人烟,并是偶有看见也都是匆忙往家赶的小贩,官差业已领了班,三五一行上了街。

    事实上在一个繁华的城市,再大的事情不过也就那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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