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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茜儿甜甜笑着,虬首微点,却又狐疑道:“那你急匆匆跑过来兴师问罪,为的什么?”
“你应该清楚你自己是个怎样的人?”他盯着她,正色道:“就是说,我并不信任你。”
“我们虽然是合作关系,可这种关系其实薄弱得很!你难道就不想背着我做些什么?”
季茜儿坐直身子,盘腿坐在贵妃榻上,俯身看着王凝,眼中看不出什么神色,淡淡的却又似乎掩藏着一抹委屈,她的表情一向恰到好处,无论悲喜都叫人难平心境。
她的魅惑已经融入了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除了王凝这种“冷静”到变态的人,没几人会真的表现得那么不在意,不为所动。
亦或者这仅仅是季茜儿对他的一种抱负,这简直就是一种对王凝身体潜移默化的折磨。
也许某天他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就会冲破理性的禁锢,做出那等最为原始却又无比坦诚的事情来。
季茜儿呼了口气,淡淡道:“我总也要吃饭的啊,自然要给自己找些事做。”
一直以来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然放弃了去猜王凝到底打算做什么,实际上再怎么猜都猜不透。于是姑且做些有利于自己的安排,大抵想着以后走到对立面的时候,能够有足够的筹码与王凝讨价还价。
至于针对苏家,或许真的是作为女人的一个赌气行为吧。
对于这点,她倒也没打算隐瞒,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王凝复杂的表情变幻,她内心窃喜,脸上却也诚实的表现出来。
王凝冷哼一声,脸色黑如锅底:“看把你能的。”
季茜儿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狐疑的看了过去,王凝却不理她,自顾自道:“像你这样猜不透心思的女人,果然还是应该杀了才好。”
季茜儿瞳孔微缩,这一刻她切实从王凝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缓过劲来,她暗自压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委屈道:“你真就那么忍心?你既然不放心我,把我变成你的女人不就可以了?还是……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相信?”
说到后面却又是满脸的挑衅,浑然忘记了方才那犹如实质的杀气。
“……所以,你根本不敢对苏筱妍有那种想法?”
王凝摇了摇头,正色道:“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果然是这个理。阴谋诡计这些事本来就该男人来做,女人插手了,确实挺麻烦。”
他由衷的说着,眉头都皱了起来,看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季茜儿咯咯笑了两声,抬手隐唇,媚笑着看了过来,眼中尽是戏谑,随后却又透出几分真诚的神色,缓缓开了口:“女人毕竟有些小肚鸡肠的。”
王凝赞同道:“说的真对。”随后声色一变,像是发自肺腑的劝说道:“那么,身为女人,你说你折腾个什么劲。”
四目相对,久久凝视。
季茜儿噗嗤笑了出来,凑近了一些,两个人的鼻头近乎贴到一起,暧昧不已。
女子薄薄的红唇近在眼前,唇彩却是有些淡了。
“就像你们男人……都想把女人玩弄在手掌之间,我也想……”
她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胸前那两团柔软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受到挤压就那样摊了开来。
王凝动作微滞,眼中划开了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女子说完坐了回去,笑看着他。
一如既往。
王凝起身,俯视着女子,女子仰头看他,一副壮士断腕的悲壮模样,抬手将胸前的衣服拉开一些,也许因为紧张,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要是敢,就都拿去……”她缓缓将双脚从椅子上放下,踩在地上站了起来,咫尺之间,气息都粗重起来。
“这……这……这些,只要你想,就都是你的。”
王凝僵硬的站在那里,久久的沉默,也许是在纠结着要不要扑上去。
“我总觉得这世间任何事都不过是一种交换。”他看着季茜儿,深深的往她眼睛里看去,“你这具身体……我不敢要。”
“这也许是跟性命相关的事。你也知道我惜命得很。”他复又加了一句不知几分真的话。
“哈,是不敢而非不想。”季茜儿拉上衣服,“果然男人都是一个货色,无耻之尤。”
王凝并不反驳。
季茜儿回过身去,爬上了贵妃榻,趴了上去,曲线妙曼,说不出的诱惑。
“你回吧,苏家我要定了。除非,你让苏筱妍来求我。”
这话说的不容商量,王凝目光从她的身子上移了回来,知晓已经不可能说动对方,回身悻悻去了。
王凝前脚刚走,季茜儿的小丫鬟就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小姐衣裳半掩的样子,气愤而又担忧的问到:“小姐,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季茜儿笑看着自己的丫鬟,打趣道:“他真要对我怎么样了?我又能怎样?”
“这……”
季茜儿起身,大抵是认真审视了一番自己,随后狐疑道:“到底哪里出了变故呢?”
想着却也幽怨的提了一嘴“真是不解风情。”
丫鬟惊讶的看着她,“小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季茜儿愣了一下,不确定道:“看上他?怕不能吧,我跟他可是恨不得对方死的仇人。”
丫鬟听闻此句,更加担心了。大抵在她看来,那些爱到深处的哪个不是相爱相杀。
正因为爱的深了,才会痛苦到那种地步。
季茜儿不知道丫鬟这么能想,笑了笑就将这事揭了过去。
她把目光看向窗外,心想每天都是大好时光呢!
手抽筋了!
(本章完)
第92章 来啊,来打我啊()
那缕阳光到底从西边沉下去了,时间推移,霞光沉浸在夜色底下,浸染上一抹深沉诡异的黑色。
星光点点,夜色渐深,并也灿若星河。
苏家的宅院内,苏源刚刚结束一场与苏家新任大掌柜席文的长谈,席文详细说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顺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着目光没有离开过苏源,他一直在试探着苏源的底线。
于是基本上都是席文在说,苏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似乎在听,也似是神游天外。
席文刚刚离开,苏文奎一脸心事的进到书房,门口处这位苏家明面上的少东家看着席文的背影,若有所思。
“文奎来了!”假寐的苏源这时候开了口,语气听起来很是疲惫。苏文奎回头看去,朝那边点了点头,到了近前,恭敬的叫了声“爹”。
苏源抬手示意苏文奎坐下,缓缓道:“苏家现在就是个烂摊子,我真不敢在这种时候交到你手上。”
苏文奎心里虽然不舒服,面上却也表现出谦卑来:“孩儿知道自己能力不足……现在席掌柜他们帮着做事,孩儿会认真跟他们学的。”
苏源轻轻嗯了一声,面上多了一丝笑容:“……这些担子现在压在你身上,对你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毕竟是苏家的少东家,总是跟在别人后面也不像话。”
苏文奎微微调整了下坐姿,认真起来。
那边苏源吐了一口浊气,咳嗽两声:“原本安排给你的事你把它交给文吉,这几天你就跟着席掌柜做些事情,多看少说,不懂的你就问问他。”
苏文奎起身应下,对此还是很高兴,这也就是说他已经开始站在苏家决策层了,至于其他的倒也慢慢再说,毕竟威信这种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树立起来。
“嗯……文渊那里我打算让他到扬州去,他的班底我也同意让他带过去,所以你这边,也该学学怎么用人。做事情,单靠自己也是不成的,御人之道是门大学问,拿得准了,人用对了,做起事来要容易很多。”说到这里,苏源深深看了眼苏文奎,语重心长道,“切记,不要被眼前的假象给蒙蔽了,你年纪还轻,若不是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这些事我打算再过两年才交到你手上……”
苏源苦笑起来,揉了揉额头,叹道:“现在却是来不及了,这次的事情对苏家是灾,却也是个机会,年轻人,把握机会也是很重要的。”
苏文奎认真听着,面上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垂询的模样。
说得几句正事,而后又说起了另外的事来,这些事原本倒也简单,现在却有些不好做了。
只是说起来,苏文奎表现出来的样子,大抵已经有了计较,苏源并也不再打算过分的追问下去。
烛火明灭闪耀,烛油滋滋的流下,在烛台上淤积起来,鲜红的,像是寒冬里盛开的一朵灵透的腊梅。
苏文奎恭敬的问过几句关于苏源身体的事情,苏源简单说了些,父子之间并也不再有太多话说。
苏文奎离开之后,苏源从桌上拿起一封拆开了的信,想必之前已经看过几次,却不知到底是何种样的内容,叫他几次三番的拿起来研读。
他的眼中渐渐淤积了怒气,却也无可奈何。
这大抵并是所谓人情了。
起身将那信件凑到烛光上烧了,一时间倒也不知该做什么,到了门口,抬眼看了一阵,关了门睡觉去了。
苏源一夜无眠,似乎又睡得无比香甜。
那是一种颇为怪异的状态,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大亮,听着外面的吵闹,他披了衣服下床出了房门。
他这里是单独的院落,倒也没人过来打扰,驻足听了一会,往热闹的前院方向瞄了几眼,他心里越发疑惑。
原本以为是外面哪家办喜事,出来后却发现是在自家院里,想了想最近并没有什么喜事,他并也有意气闷。
大抵以为有人见他这几天过得挺惨,吹吹打打过来看热闹了。
当下披着衣裳,到了院落里,四下找了找,从院子的角落里拿了把废弃扫帚,抖了抖肩膀怒气冲冲的杀往前院。
前院里,许多身穿喜服的人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旁边还留在此处的苏家本家大都围了过来,神色各异。
偏厅里,苏文奎暂时充当起了主人的角色,老管家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苏文奎看着对面一身大红新郎服的男子,脑子还是没能转过来,大抵极力装出的大家氏族的涵养此时也无意间失了些成分。
他讶然道:“我家原本是有位姐姐,可是前些日子出了些事,现在下落不明……公子这样八抬大轿到苏家,突然说要来迎娶新娘,我实在不知公子要迎的是何人!”
说到后面,却也有些生气了。
苏筱妍生死不知,被人上门这样闹,是人都会有火气。
新郎官道:“我已经说过,我是来迎娶苏筱妍苏小姐的。”
苏文奎眼看就要发飙,他身后的管家赶忙站出来,解释道:“不瞒公子,我家小姐失踪好些时间了……况且就算在家,我等也没听说老爷有将小姐许人了啊?”
新郎官呦呵一声:“许没许人,叫你家老爷出来一问并知。”
“停,都给我停下。”外面传了声音进来,新郎官看了外面一眼,随后看着对面道,“正主来了。”
苏文奎起身迎了出去,苏源提着扫帚正要打那几个不听话的人。
新郎官赶忙冲了过去,拉住苏源,劝到:“老爷子担心,可别闪了腰。”说着示意那些人停下来,后方有人上前来,将红纸封好的银子拿了过来。
新郎官道:“一家人,可别伤了和气。”